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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张峻峰怒目相对,“你少来纠缠!跬”
“我是诚心道歉,赏个面子。位子我已经定好了,到地了就上菜,你们别客气!”
“谢谢你的好意,我们真不去。”孟赢溪拉上人就走,她对这种无聊的低水平搭讪又好气又好笑。
“诶,可是……”
饭后,三个人在足球场边的草地上坐着歇息。
“李佩瑶,你要小心一点,我看学校里的这些个学长,个个都像大灰狼一样,想一口把你给吃了!”王宽说着塞了根草翘在嘴里。
“唉……我们的黄帮主,处境危险呐!”张峻峰说着也塞了根草进嘴里。
刚踏入学校大门孟赢溪就遇上了未曾预料过的情形,好笑之余她扭头过来,“你们两个说这么夸张干嘛!学校里女生少了些他们才这样,我会学着适应的,别担心!”
“嚯嚯”张峻峰冷笑,“第一天就这样,以后有你受的。”
“哎……你别说,其实他们当中的有些人我还是挺喜欢的!”王宽又坏样。
“谁呀?”
“那位送钱的!”
三人躺倒在草地上大笑。
张峻峰把草啐去,正色道:“明天我们就上不了女生楼了,你今天还有什么要我们帮忙的吗?”
“今天没有了,明天有。”孟赢溪悦色拿出饭卡递过去,“这是我的饭卡,帮我拿着,反正你们要负责我的伙食嘛!”
“哎……不用不用。”王宽推手拦住,“我们两个请帮主吃饭,那是天经地义的事!”
“再胡说!我可真不理你们了啊……拿着,这是命令!”她声音一大,无人敢造次。
“喳……小的收下。”
王宽做了一个单膝跪地的奴才动作,卑躬屈膝伸手接过了饭卡。
“什么嘛!王宽你真讨厌,我成老佛爷了!”
孟赢溪抓了一把草撒过去,三人笑了好一阵才散。
'203宿舍……'
“大家都在呀!”孟赢溪一进门便笑吟吟道,“姐妹们我们互相认识一下吧!我叫李佩瑶,来自蒙自市。”
“我叫朱玉环,来自保山。”
“我叫罗雪,从陆良来的。”
“我叫陈思然,文山的。”
“蒙自,是不是那个出过桥米线的地方?”朱玉环问。
“对呀!”孟赢溪笑回,“就是过桥米线的发源地。”
陈思然也开了口,“诶……李佩瑶,你的皮肤那么好,是不是吃过桥米线给吃出来的?”
几人纷纷起笑。
“你真聪明!美容就是这么简单——天天吃蒙自过桥米线,皮肤白净了!”
一片欢笑。
四个姑娘不知不觉一直聊到了宿舍的强制熄灯时间,她们想起来还没洗脸脚,打着手机光亮弄了老半天才睡下,之后又聊了一阵。“妖精”对如此惬意的日子很享受,结果心思过多反而辗转难眠。
'次日……'
闹铃响了,四个女孩迅速起床,第一天上课可不能迟到。
大家跑去楼道端头的公用卫生间洗漱,回宿舍匆匆收拾了一下自己以后带上饭盒去吃早餐。
眼见张峻峰和王宽早早就候在了女生楼门口,罗雪撅嘴道:“哎呀李佩瑶,你的跟班真可靠,随时都候着你。”
“太享福了!”陈思然插话。
朱玉环朗朗笑道:“喂……你们两个,什么时候也来伺候伺候我们呀?”
“没问题!”王宽痞言,“想怎么伺候?说……”
“帮我们洗碗!”女生们
乐了。
“好嘞……”
用完早餐,两兄弟真帮四位女生洗了碗,这才分道扬镳去各自的教室。
上课铃响过后,老师进来了,她见男生们一个二个偏着脑袋盯着某女生,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心下很不悦,“呵呵……我看有些同学需要我来帮你们揉揉扭伤的脖子,把它扳正……要不然我们学校的脸往哪搁呀?尽出些歪脖子警察……给我坐正了!”
她最后的一句大声吼,既匡正了脖子又扶直了腰板。
“同学们好!我叫陈丽金,是你们的班主任,也是你们的哲学课老师。今天先不上课,因为有许多事情都还没准备好。我对大家还不熟悉,你们之间也不熟悉,所以这个班里的干部我就直接点名任命了……王伟!”
“到!”某男生起立。
“我看过简历,你在高中就是班长,所以班长一职就暂且由你来当!”
“是!”
“好,请坐下……陈思然。”
“到!”陈思然赶紧起立。
“你过去也当过班长,副班长你来当。”
“是!”
“好,你也请坐下……班干部有两个就足够了,以后大家在生活上学习中有什么困难和问题就找他们两个。大学与高中完全不同,你们都是成年人,所以要求也不尽相同,许多事情都要依靠你们自己去解决。没什么大事就不要来麻烦我,找班长……由他们两个来负责!他们两个要是干得不好,我们以后再更换。”
陈丽金拿出表格,话音一转,“两个班长,你们先去领课本和制服,哦对了……再叫上几个人,去吧。”
陈思然上前接过有详细个人情况的名单表格看了看,小心地问:“陈老师,去哪里领?”
“嗨,我刚刚说过的话你转眼就忘了!这种小事都来问我还当什么警察?你以后是不是要问犯罪嫌疑人家住哪里啊?”
“知道了,我们这就去。”班主任吼起来,吓得王伟和陈思然赶紧随便叫了几个人出去。
一屋子的学生们立时体会到了什么是大学生活,这老师真不是吃素的,女老师就这么厉害,那男老师……这警察学校绝对不是什么好混的地方。
上午的课结束以后,四个女生唉声叹气地回到宿舍。虽然领到了朝思暮想的警察制服很高兴,可是班主任让大家今天就必须把头发给剪短了,说是女生必须是头发垂下不过肩!明天就要着制服上课。
“哎呀我漂亮的长头发呀……我真舍不得你啊……”朱玉环哼哼唧唧。
罗雪跟道:“读警校这个早料想到了,只是真要剪掉还是有些伤感。”
女生们议论纷纷,其实最头疼还是孟赢溪,她没什么舍不得,只是她的头发自己剪过,那钢丝般强度的头发还不吓死理发店的人才怪!如果传出去,那麻烦不会小,必须得想个周全的法子才行。
照例是去吃饭,三人帮是永远不变的。
“我看你有心事,怎么啦?怕剪头发呀!”张峻峰猜问。
“嗯。”她小声答。
“李佩瑶,把你剪下来的头发送给我吧。”王宽呵呵道,“我听说啊……女孩的头发可以驱邪,这段时间我老是梦见鬼,害怕呀!”
“我也是睡不好,王宽,你可不能独贪啊!得分我一半!”张峻峰赶紧补了一句。
“讨厌啦你们两个,拿人家的头发取笑……我看呐,是鬼需要拿我的头发来驱赶你们这两个比鬼还厉害的恶煞!”
三人同笑。
下午课结束以后,孟赢溪没有回宿舍,还把电话也关了机,因为那两个跟班一定会打电话找她。她直接去了城市的另一边,她要在远离学校的地方剪头发,以免消息走漏。
足够远了,“妖精”下了公交车,她非常熟悉这座曾经属于自己的城市,于是便根据过去的记忆步行来寻找很寻常的理发小店。时髦的美发店本不少,但它们不是目标,原因有二:一是年轻人多,资讯传播极快;二是剪刀偏小,恐难对付头发。
可是城市的变化日新月异,孟赢溪依照旧时的印象走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一家传统理发店,她想了想:再走十分钟若是还寻不到,就换个街区。
288。【后记】——百足之虫24()
前方的事物忽然叫她眼前一亮,原来是树立警察形象的灯光宣传广告牌,上面呈现着一位漂亮女警察的半身肖像。
“真好看!我就照这个剪。”孟赢溪心中一阵愉悦,与此同时她发现了下方的店家,“诶……理发店!天助我也,好绝配。”
广告牌旁边有家小的传统理发店,里面是两个中年男师傅坐着,可能因为是吃饭时间,现在没客人妗。
“姑娘,剪发啊?”师傅有些不确定,来者的姿色不像是会光临他们这种传统手艺的顾客跬。
“嗯,对。”
“来请这边坐。”理发师傅用毛巾打了打座位,“姑娘你想怎么剪?”
“那个……”她转身用手指了指外面的广告牌,“就照着那个女警察的式样剪。”
“行,你坐下吧,马上就好!”
“等一下……要多少钱?”
师傅被她这话问得极为不爽,“哎哟……姑娘,我们这可是开了十七八年的老店了,怕我们宰你啊?十五元!决不多收你一分。”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孟赢溪知是误会了,赶紧解释,“主要是我的头发与众不同,特别难剪,我想加点钱给你们。”
“说笑了,姑娘!这种发型小菜一碟,保管剪到你说的那个模样,要是不象你不用给钱,直接走人。”
师傅似乎更生气,因为他觉得这姑娘在怀疑自己的手艺。
“师傅你误会了。”孟赢溪信口诓道,“我前几年得了一场怪病,头发都掉光了!”
“啊……”两个师傅顿惊。
“我表姐带我去美国重新人工植了假发,植头发听说过吗?”她故意这般问,寻常人就算不知道也会装明白,以显示自己并非孤陋寡闻。
“哦,听说过。”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我表姐她给我弄了个最贵的,结果这头发特别难剪断,要用很大劲才行。所以我想给你们加钱……我给你们50元,哦不……100元!”
孟赢溪说得惟妙惟肖跟真的似的,把两位师傅弄得很是好奇,眼珠子都椭了椭。
“既然这样,那你还舍得剪?岂不可惜了!”
“诶,师傅你们是不知道,这假发终归是假发,不能跟真头发比,夏天直接能把人热死。我实在受不了这折磨,所以才狠狠心要把它剪短。”
“哦……是这样啊。行,我来剪剪看!”师傅拿起剪刀过来。
“等一下!”她突然想起些事情。
“咋了?!”师傅刚要剪,吓得把手缩回来。
“我的头发很贵!还要拿回去,你们能用些报纸什么的帮我接一下剪下来的头发么?还有,你只能少量少量地剪,多了剪不动!”
上手的这位师傅对另一个交代:“去……把箱子里的那块白床单拿来,人家这头发贵,一根都不能丢!把门拉上,风大,别吹飞了。”
看得出来,他们真是很贴心,孟赢溪小有感动。
床单铺好后,他开始下剪子。
“哎呀……还真是,好难剪,象钢丝一样!这美国佬的东西就是牛!”
男人毕竟力气大,还是一点一点地剪了下来。
“这头发……得换把剪子,已经钝了。”不长时间后,师傅换了一把来剪。此刻,他已经是汗流夹背。
剪了一小半,他停了下来。
“兄弟,我没劲了,你来!喔唷……累死我了!这美国钢丝头发不是吹的!”
“师傅,你们俩真象,是一家人吗?”孟赢溪看着镜中换位过来的人背身问。
“是啊,他是我哥。”
换上来的师傅早有心理准备,一上手就狠命剪,连顾客都感受到了他用力时的微微颤抖。
换了四次人,换了六把剪子,耗时两个半小时,这位特殊女顾客的头发终于剪好了。因为关了门,自始至终都只有“妖精”她一位顾客。
女孩照着镜子侧身左看看、右看看,非常喜欢!虽然少了些妩媚,却是很清新亮丽。
“
两位师傅的手艺真的很精湛!”
被夸之人没有回应,她回头一看:兄弟俩都斜靠在长椅子上喘气,身上的衣服如同水洗般湿透。
“哎哟喂……不行了、不行了,今天要关门了,这手都抬不起来。哎哟……这该死的美国钢丝头发!”
“师傅……给!”
见人累得只能动动嘴皮子了,女孩走过去直接把100元钱放到对方手上,兄长师傅不客气地收下。
兄弟俩就这样斜靠着,一点都不想动,“妖精”自己则认真地去收拾床单上的所有碎头发,然后用店里的一个塑料袋去收集,完全弄好差不多花了半小时。
谢过两位兄弟师傅后,孟赢溪拉开门出去。
走出一小段,她隐约听到兄长还在叫骂:“这该死的美国钢丝头发……累死我了!”
“妖精”捂嘴巧笑,赶紧离去。
孟赢溪拿走剪下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