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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不雅状况”这几个字从对面人的口里从容不迫地冒出来,这深深刺激了邵玉,大有既做婊子又立牌坊的味道。
恨劲大发之人忍无可忍,磨着牙抖出奚落话:“我说端木游,烟花女子只适合交身,有什么好交心的?你还同时交往两个,不是闲得慌就是精力过于旺盛。”
看着逼视自己的邵玉,“端木游”再度亮底……
“同在一个屋檐下,怎能袖手旁观?”
“我接触她们是为了将人带出泥潭,现在她们已经完全焕然一新,并且离开了北京,寻找自己最淳朴的人生梦想去了。”
邵玉冷笑道:“不用说,一定是用钱拯救的吧?”
“是,没错。我这是对症下药,因为她们是因此而放弃自己本性的。”
猜想得到肯定的邵玉得意出刁蛮的神色,“据我的普通经验所知,烟花女子的收入不菲,所以这行当才会不管再怎么被唾弃它都很坚强,几千年盛行不衰。”
她杵起了下巴,“何去何从的选择少不了其它重磅利益,想要叫她们改行除非是付出很大的一笔钱,少说也得几十万,是不是?”
“是。”
对方的又一次肯定回答令邵玉大笑,“我真是眼拙,看走眼了,想不到你这临时工好有钱的嘛!堪称临时工皇帝!”
孟赢溪明白了自己的坦诚显然没有达到预期效果,大有越辨越黑的趋势,她决定用说服的方式,而非简单的罗列事实。
“端木游”面无表情地回击道……
“钱没了可以再赚,但人的一生却不是周而复始的春夏秋冬,错过了这一季等明年就是。”
“生命的时间有四季,可惜每个季节都只有一次,难以重头再来,尤其是何其短暂的青春,它逝去就逝去了。”
“所以,我认为那两个可怜女孩的青春无价,值得我用工业化批量印刷制造出来的纸张去救赎。”
邵玉阴阳怪气道:“不过呢……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谁都会留恋来钱快的行当,等她们将钱花光了的时候还是会重操旧业的,你一厢情愿地将钱砸给水性杨花的人很愚蠢,我看你那些血汗钱算是白花了。”
“端木游”稳声道:“结果究竟如何,如果有机会,我会去验证的,不过我有信心看到自己所播下的美好种子能绽放出可人的花朵,并收获甘甜的果实。”
“他”富饶而笑,“退一步说,就算不幸被你言中了,我的钱打了水漂,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能说明世道太浅薄,承载不了简单的善良,下次我会做得更聪明一些。”
邵刚斜着身子歪着脑袋掉出一句扭问:“你还要做下次么?”
高调子意味着高处不胜寒!
它只适合在报告厅里走过场,高谈阔论地对着既充耳不闻又打瞌睡的听众大肆宣扬,只有这种场合过程和主题最重要,其余的都无关痛痒。
混合了笑骂和酒气的烧烤摊是最俗气的地方之一,讲究话题投机,唱两句高调确实可以哗众取宠,唱多了还真不如脚边的垃圾桶招人待见,必须适可而止。
不接地气等于自我孤立,孟赢溪主动从高端自由落体至世俗状态。
“别开玩笑了,自打扒去了光可鉴人的鎏金皮之后我这泥菩萨已经自身难保,还难堪地欠了东家两个月的房租,你看我现如今还有能力再给别人送钱么?”
“端木游”连连摆手,叹道……
“我只希望身边人一个二个都飞黄腾达,蒸蒸日上,这等大发慈悲布施的事若是再来一次真心伤不起啊!”
“我不是宁肯自己下地狱也要把别人送进天堂的圣人,也没有一了百了的出家念头,都三十的人了,还打算尽快成家立业呢。”
久未吭声的覃定川拍了拍人,起身道:“兄弟,借一步说话。”
两个交情极浅的人还能有什么私密话题需要避开耳目?
孟赢溪逻辑性地括猜到了点什么。
她不以为然地在兄妹俩那睥睨的目光中笑脸跟了出去。
行至街道旁,覃定川定住了脚步。
他转身问:“端木游,你是临时工?”
“是啊。”
“工资多少?”
“很惭愧,有提成,但没工资。”
“没固定工资!那怎么过日子?”
“还行吧。”
“生意总有淡旺季之分……你现在每月的收入是多少?”
“我今天刚上班,一分钱都还没到手。”
“拿千里马当驴使唤,真是埋没人才!”
覃定川笑不可抑,并呈现出施舍般的表情。
他的手拍个不停,话也说个不停……
“端木兄弟,来我的公关公司干吧,正好可以发挥你的酒量特长。”
“虽然我的公司目前规模不大,但我以人格担保,保证当月工资足额发放发放,绝不拖欠。”
“只要你肯过来,我每月给你五千元的底薪,这个数维持生活没问题,完成项目后还有奖金……怎么样?”
事情就如孟赢溪之前所预见的那样,此人神神秘秘地阴阴把自己叫出来说话无非就是来挖墙脚的。
她心中暗笑:无风不起浪,难怪他会故意在邵刚、邵玉面前提及“风流事”来摸黑自己的形象。
“覃大哥,谢谢你的好意,我是不会离开现在这地方的。”
自以为胜券在握的覃定川尽显失望之色。
他苦笑道:“轴……放着体面的高薪工作不干却留恋一份里里外外都侮辱男人自尊的卑微差事,我实在理解不了,你这究竟是为什么?”
“端木游”摇摇头,“有些牵挂与钱无关,更不是依靠钱就能解决的,很抱歉,涉及个人*的事情我不方便明说。”
“你喜欢那姑娘是吧?就那蛮水灵的邵玉。”
“不是,和这没关系。”
“那你……”
“端木游”打断道:“覃大哥别说了,这工作上的事真没什么商量的余地,或许等我的事情了结以后,咱们会有机会合作,到时候我去找你。”
覃定川叹息:“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
他心有不甘地递过名片,“树挪死人挪活,别固执,你这岁数已经折腾不起,趁早弃暗投明,好好考虑考虑,我等你的消息。”
“端木游”向着明知无法挽留的背影客套道:“诶,覃大哥你干嘛去?合作不成情意在,吃了再走。”
“不了,我还有事。”
一挫再挫的覃定川败脸败心,他头也不回地甩甩手,大步离开。
孟赢溪折身回去,只见那邵刚、邵玉两兄妹还未顺气。
他们故意无视自己的存在,闷声使劲吃喝,似乎没有心情多加逗留,大有准备着尽快消灭完桌上的食物后及早分道扬镳的意味。
“端木游”闷笑着加入到吃喝队伍中。
“他”灌了一大口啤酒后故意道与旁人听地自言自语感叹:“我总算想明白了……终于想明白了!”
不清不楚的话最吊人胃口。
邵刚忍不住抬起眼皮接舌,“你想明白了什么?”
“你们说……这人的生肖与性格有没有关联?”
第589章 一骨炼精——兀魅33()
风范似关羽的人过去后把屁股往两位洋人中间一落,两手左右一搭,亮相般瞟了一圈,最后把荆棘的目光落到正对面的挑事人身上。
“他”莽笑道:“天下酒鬼是一家,感谢诸位酒友的热情相邀,尤其是这二位不远万里而来的外国爱酒壮士,常话说恭敬不如从命,卫某就不客气了。”
长发纹身肌肉男霸霸地将粗壮的右手支在桌上撄。
他挤兑出坏相,“哥们,我听说酒量特别好的人,尤其是酒量在两公斤级别以上的人那力气出奇地大,也不知这个说法是否正确,是不是真的?在畅饮之前我想先与你扳局手腕试试。”
说是邀约喝酒,实则是变着法的当场给一个下马威,纯属是挂羊头卖狗肉地邀过去戏弄一番偿!
牛头不对马嘴的较量令邵氏兄妹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仅就体格来讲,两个端木游都恐怕不是此人的对手。
慌神的邵玉小声嘀咕道:“完了完了,这家伙的胳膊粗得跟大腿似的,端木游死菜了!”
“我看这倒未必……”
男人的逻辑推理天生不弱,邵刚紧张过后推理道:“你别光看谁的胳膊粗,以前我听健身馆里的人说过,有些人练有一身的死肌肉,卖相十分可以,实际上虚得很,就一样子货。”
邵玉挂出天真大旗,“真的?”
“嗯,当然是真的。不过眼前这位是不是死肌肉我也不懂,就看端木游的运气了。”
邵刚琢磨少许又道:“扳手腕关键要看爆发力,端木游的体格虽然一般般,但能玩转托马斯全旋的人手劲绝对小不了,不信咱们走着瞧……”
对方这手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阴招叫“端木游”很不舒服!
妖精历来都是我行我素地妖行天下,岂容自己遭他人戏弄?
“他”顶着话淡口反问:“酒量好力气就大,这话你是听谁说的?”
“嗨,你这话问得……酒场上的人可不都是这么说的。”
纹身男脑袋团转,他向周围寻求赞助道,“诶,兄弟们,你们说对不对呀?”
附和声不计嗓力地特别卖劲,震耳欲聋!
孟赢溪身边的两位洋人更是笑得狐臭四溢,熏得人头晕眼花,妖精好在有呼吸不过鼻孔的【绝息功】,只要她不主动去嗅这霸道的洋膻味就行。
来客举重若轻地首先说了三句话……
“都说第一个把女人比喻成花的人是天才,依我看……第一个把酒神比喻成猛士的人才是天才!”
“这本来是咱们十公斤以上级酒神界的秘密,也不知是谁漏出来的?不行谦虚,反走招摇,简直有辱虚怀若谷的神名。”
“没错,咱们酒神级别的酒量是天下一绝,酒神的力道更是无人能敌,尤其是在喝进十几二十斤开胃酒后。”
意在狠狠打压对方嚣张气势的“端木游”摇头晃脑一番,然后睥睨着摆谱。
“他”毫不客气地欺压道:“哥们……人神殊道,你这是以卵击石,真想试试?”
妖精那无比狂妄的妖话一毕,现场竟然突然肃静,其它桌子的耳力上乘者也跟着呆若木鸡。
乾坤颠倒!
现在究竟是谁在戏弄谁都不知道!
两位洋人尴尴尬尬冒出一脸的洋相。
①——其中一位是美国星条风味。
②——另一位是加拿大枫叶风情。
邵刚、邵玉惊眼相望……
他们搞不清楚这端木游是依赖小聪明在耍嘴皮子虚张声势还是真有绝活?
因为……
自打认识起,他说话做事历来看似没谱其实从来都很有谱,属于真扮假妆,极容易误解,非常障耳目。
隔了半响,纹身男败象抖出惨笑,“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他违心地啧啧道:“十公斤以上的酒量……天下无敌的力道……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碍手碍脚的盘子被手掌左拨右挪,一只粗壮的手臂高昂地搁在临时清空的桌面上。
擂台虚席以待!
双方硬碰硬的对决一触即发!
底气不足,明显外强中干的声音夹杂着酒气喷出来:“咱北京人就是没道理地愿意大晚上糊一嘴辣,装一胃的刺激,然后再闷生出一乐子。”
讥哄混搭笑……
洋膻味再度浓烈!
设擂者用空闲的手抹了抹嘴,“酒神哥们,你山东的吧?”
他挑衅道:“在下不才,只是京城酒林子里一公斤不到的孤魂小酒鬼,十分仰慕在泰山修行的众酒神,就让我这卑微的小酒鬼见识见识你们这些十公斤以上级酒神界那不可一世的力道。”
一声笑,“你是我见过的最有深度的酒友,用较手劲的方式来论酒量英雄。”
“端木游”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与对方握接上,“如果全中国的酒友都像你我一样很健康环保地动手不动口,以武会友,我估计酒厂离关门大吉也不远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互扳的手腕上,笑声的弹性极佳,蹦一下就没了,改为将心吊在嗓子眼。
“咔咔咔……”
扳手腕尚未正式开始,双方只是试探性地用力一握,关节的脆响就悄然而起,纹身男的手掌钻心地疼痛,其脸色顿时煞白。
“嘭!”
不给人任何的心理准备,速度极快到半秒钟僵持都没有的一边倒!
众人眼里的景象是:那看似力大无穷的粗胳膊仿佛拍桌子一般狠狠地砸在了桌面上,弄得羊肉乱颤,酒水乱晃。
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