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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想听,特别想听!”
郑:“我等愚钝,还请会长悉心教导。”
三个脑壳点得很厉害,他们生怕美女会长的丹凤眼中看不中用。
四太太正色道:“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只要我杨璐一天不是真正的会长,你们就一天不是真正的副会长,咱们都只是徒有虚名。所以……咱们要齐心协力,共同努力,只有这样咱们才都能实至名归。”
“是是是……会长说得极是!”
四太太压低身姿,小声话予旁人。
“我的计划是这样……潘芸萱,你是女人,所以我把最轻松的活交给你。”
“你就给我专门负责一个人,金老!给你三天时间,必须把他给我争取过来,办法自己去想。”
潘芸萱越听越心凉,这个任务看似简单,但其难度不亚于说服姚会长他主动辞职,简直是难如上青天。
她结舌道:“会,会长,这……这事恐怕很难办到。”
武赢天当然知道不好办,但自古以来,人的办事本领与成就大都是破釜沉舟逼出来的。
“她”故作鄙夷状,一边夹菜一边爱理不理地飘声道:“潘芸萱,身为副会长,你要是连这么简单的小事情都办不好,那我只好另外找人了。”
“别别别……我试试,我试试。”
潘芸萱硬着头皮揽下了这项非常棘手的任务。
她不得不这么做,因为四太太的意思再明了不过,自己要是拒绝的话,就等于拒绝了副会长这个刚刚披挂于身,尚未捂热乎的头衔。
最简单的任务尚且如此,那么……不简单的任务又如何?
郑鑫鹏和李天正严重焦躁不安!他们不知道会有什么可怕的任务落到自己头上,到时候是接呢,还是不接?
美瞳移向另一人。
“郑鑫鹏,男人就是男人,要有相应的担当。”
“你的任务很艰巨,所以只有一个……策反东西两个分会的马刀。”
“我给你谈待遇的权利,只要他们肯过来,在待遇上一切都好说,为首的马刀最高可以加到他们原来的两倍。”
“三天,我给你的时间同样是三天,如果有什么困难现在就明说。”
郑鑫鹏何止哆嗦了一下,他是一路哆嗦着来——四太太台面上说的好听,只有一个任务,实际上策反东西两个分会的马刀哪是一个任务?根本就是两个任务!而且任何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有潘芸萱的先例在前,他知道自己拒绝的后果,所以很快又强迫性地镇定下来。
他咬牙回道:“困难是有,但我会自己想办法解决,会长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眼瞅着两个搭档都肩负了绝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李天正破罐子破摔,干脆无所畏惧,因为到时候完不成任务的人绝不会少于三个。
他心念:“明摆着谁也办不到,常言道,罚不责众,届时会长对于撤职之事也只能不了了之。”
四太太面向了最后一人。
“会长有什么任务尽管吩咐,我李天正就算赴汤蹈火,也万死不辞!”
既然怕无可怕,李天正故意先声夺人,以凸显自己,彰显自身。
“痛快!我就喜欢你这样视死如归的人。”
四太太欢颜大笑,“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李天正懵了……
视死如归!什么个意思?
莫非真要我去送死不成?
郑鑫鹏和潘芸萱也不懂杨璐的话意,一脸好奇地等待着精彩的下文。
李天正自作聪明的话正中武赢天下怀,虽然对付南铁马“她”自信一人足已,但怎么也得有个老马识途的领路人才行。
去南铁马!
此举的风险不可谓不高!
几可等同于掉脑袋的差事想说服人同行,非得要动一番脑子不可,还不一定能成事。
第22页【奇缘版】——阴阳界22()
好在千算计百算计,还不如不去算计。
愁时,李天正偏偏把话撞到了枪口上!
这份极度危险的活计不找他,找谁去?
连长篇阔论的安慰话都省略了万余字偿。
四太太就着他的誓言痛快地宣布命令:“李天正,你与我不谋而合,令人赏识!明天你就随我前去南铁马分会,咱们把南铁马这块硬骨头一举拿下!”
“啊!啊……是,是,会长。”
深深的肠青后悔!
聪明反被聪明误!
李天正听到命令后目瞪口呆,完全吓傻了!
他刹那间就暴渗出一身的冷汗,几欲用几十个大巴掌扇烂自个的乌鸦嘴。
一大堆词语在李天正的脑子里飘来飘去,如同冤魂一般挥之不散:祸从口出!自作自受!自作孽不可活!搬石头砸自己脚……
郑鑫鹏和潘芸萱听到李天正的任务后大为惊心!
区区两人?
赤手空拳?
去南铁马分会的总部?
然后顶着黑洞洞的枪口去夺人家的大权?
此举无异于飞蛾扑火,自寻短见,用凶多吉少来形容这趟差事都是勉强作赋。
郑、潘二人后怕了好一阵:自己的任务虽然貌似堪巨,但好歹没有性命之忧,万幸!
惶恐过后,李、潘、郑三人均是心情不佳,却非常诧异与佩服四太太的胆色,因为此次前去南铁马分会的总部的两人中就有她自己。
三人的遐想雷同。
除非她有十足的把握,否则肯定不会冒这个险。
可是……
她凭什么?
姿色?
她有姿色,可对手是女人,谁稀罕这些!
大嗓门?
她是有大嗓门,可真正的对手是武子,谁会怕一个女人吊嗓子?一颗子弹完事。
那么……
她如此强大的信心究竟来自何方?
愚蠢?
巨大的谜团笼罩在这三个主管的头上。
任务布置完毕,剩下的事情就是尽情吃喝。
服人靠本事,能喝酒算是其一。
武赢天没打算为难面前的三个下属,因为他们明天有正事要去办,本就是赶鸭子上架的人,喝醉了反而有不去的托词,所以要暂时留他们一份清醒。
四太太挂笑起身,抬着酒碗到周边一桌一桌地转悠着去叫喝,还是逐个对饮。
不过才是转了几桌出去,尚未面面俱到,她就已经把几公斤的70度精装霸王醉灌下肚去,可是人照样若无其事,神清气爽,步步走直线。
喝的人自己没啥事,倒把看的人吓了个脸色苍白。
众人惊结心得:人不可貌相,尤其是女人!论喝酒,杨会长她在整个铁马会绝对是寻不出第二个对手,无人能敌。
北铁马这边在谋略,对手也没闲着。
东、南、西三个分会急匆匆逃出一段路程后,找了个无人的郊野聚到了一起商量对策,招集人便是有会长的影子之称的财务大总管,金明杰前辈。
曾经斗得鸡犬不宁的人在这危难时刻凝聚到了一起,她们竟然抛弃前嫌,准备进行合作,患难凝异己,这一切都要拜四太太所赐。
大太太韦灵慧黑着脸。
“我万万没想到这个靠脸蛋吃饭的小四居然是这么一个蛇蝎心肠的恶妇人!”
“呸!”
“亏我以前还可怜过她,任其逍遥,谁知道她没几日就恩将仇报,以怨报德地对付起老娘来了!”
“哼,连下毒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法都做得出来,她要是有马刀,那我们大家还不被剁成了肉酱!”
姚乐姗把小粉拳捏得死死的,原本俏丽的面容也变得面目可憎。
“今天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杨璐,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我要杀了你才解心头之恨!”
三太太郭娅楠没太多表情,因为在她看来,这个突然泼辣起来的四太太根本算不上什么威胁,从来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人说话自然是满不在乎。
“哟……看你们一个个那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小样,真倚赖!”
“今天的事吧,要我说啊……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就是听了些添堵的疯言疯语疯笑,然后又被人家下毒整了几个下人嘛!没啥。”
“都说强龙不斗地头蛇,这是她的地盘,咱们才不得不提防。”
“此刻回想起来,大家就这么溜走狼狈是有点狼狈,但绝不会再有下次。”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杨璐她有种来我南铁马撒泼试试……保管叫她有来无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直都冷言寡语的二太太陈彦也掺合进来。
“三太太,你虽然手下人厉害,但也别太得意。”
“俗话说,枪打出头鸟,斧砍成材树,难说四太太她第一个要对付的人就是你,还是小心为妙。”
“那个……你们说她是下毒,我看不像,她哪有时间和机会单单对几个马刀下毒?”
“我觉得她别是有什么其它的武器吧,譬如暗器,或者是德国的高科技武器什么的。”
金明杰听得心烦,就出言制止。
“行了行了!你们这些婆姨别把话扯远了,越扯越没谱!还暗器,德国007的高科技武器呢!”
他鄙色看向最后说话的旁人,“你怎么不说四太太学了吉普塞人的巫术?”
二太太陈彦是个笃信鬼神和怪事诡物之人,听个讥讽的笑话竟然能听得恍然大悟。
她惊语:“对哦!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金老,你说得对,应该是巫术!”
“嗨……”
老头子气得狂甩头,差点没把假牙给弄脱了飞出去,他赶紧上手正了正。
金老磨了磨嘴帮子,确定牙口合套后,这才撅口放声道:“四太太的举动十分出格,我怀疑……姚会长他可能已经出了事!”
“什么!”
这帮婆姨大惊失色。
她们一个二个三个都把注意力挂到金老的这张南瓜老脸上来。
大太太韦灵慧不堪“出事”二字的捶打,急火攻心出紊乱的气息,一时间失语。
姚乐姗花容掉色,颤问:“金老,你的意思是四太太她在德国杀了我爸?”
一个“杀”字了得!
点题之下,即便三太太郭娅楠也不免紧张。
她齿间速挤话:“会长出国没几天就断了音讯,观杨璐的反常表现,从她今天下毒的阴狠劲来看,这谋杀亲夫的大大逆不道之事……难说,有可能。”
“好可怕!”
二太太陈彦脸色苍白地哆嗦着嘴皮子,吐完三个字之后她便看着脚下吧嗒念叨着囫囵碎语,说些什么再也没人听得清。
见自己的话受到关注,金明杰略感欣慰。
他托出半沉思状,继续分析道:“谋杀,她杨璐倒不一定有这个胆,但是出了车祸什么的还是极有可能,至于姚会长他人是死是活……唉,只有四太太她一个人心里清楚。”
大太太韦灵慧喘口急喊:“快走快走,我们现在就回去小贱人那里,无论如何一定要把事情问个一清二楚!”
金明杰见自己揣测的话将婆姨们搅闹得过于恐慌,只好补话去稳住她们的情绪,否则战事未开就先自乱了阵脚。
“大太太,你先别着急,我刚才说的只是个人的推测而已,实际情况未必如此不堪。”
“姑且不论真相如何,咱们现在回去等于自取其辱,就算杨璐肯张口,还不都是些早已打好了腹稿的胡言乱语,根本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觉得四太太她今天这么反常不是一时兴起,明摆着是有所准备,其背后也一定大有文章。”
“会长的失踪是铁马会绝对的头等大事,容不得半点马虎,至于是被人蓄谋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特殊原因,我自会找人想办法打听清楚,也必须查它个水落石出。”
“请相信我,金某短期内就能给大家一个明确的交代,届时再做相应的打算也不迟,大家稍安勿躁。”
虽然金明杰补了缓和的话,不过韦灵慧的状态仍旧没恢复。
大太太终究是正房原配,感情烙印深,尽管姚远山对自己薄情寡义,但她的潜意识里还是非常在乎自己丈夫的安危,所以身体的不适反应越发地强烈。
“哎哟哎哟……金老你说什么不好,尽说些要命的话!嘶……害我胸口疼得厉害。姗姗,你快扶我到车上去,我实在站不住了。”
姚乐姗隐有慌神,父亲的安危已是叫人灼灼担心,母亲这边千万不能再有一丁点闪失,否则仅凭自己眼下的可怜实力,铁马会必大乱,恐将再不姓姚,而自己最终将堕入无依无靠的深渊。
“娘,您平平气,我爹他吉人天相,一准没事的……”
安慰中,她赶紧搀扶着母亲去车里歇息。
金明杰看了看母女二人的背影,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