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貂禅听得一头雾水,连连蹙目。
莞尔,她关切地扶着旁人,并附笑道:“祖母显是醉了,说辞已含糊,孙女根本不辩言语,来……且由孙女牵祖母回房去歇息。”
武赢天因为喜欢上了这醉意的感觉而没有运功将酒刻意排出体外,“她”自知已醉,便顺了意。
还有大半清醒的貂禅将此位摇摇晃晃的“老祖母”搀扶进了房间,然后两人合躺一榻。
醉酒之人不躺还好,一旦躺下反而加深了醉意,况且还是与四大美女之一的貂蝉共寝,无形中这就叫人更加醉了。
不胜酒力之人躺下之后顿时天旋地转,很难受!寻醉寻过了头,“她”便暗中排出一些酒气来缓解。
异常浓烈的酒味弥漫!
旁人惊为老祖母吐了!
她赶紧起身掌烛来看。
结果四处俱都很干净。
出乎意料,竟然不是!
貂蝉有些不得其解地摇头涩笑,然后很安然地重新躺回去。
酒力一消退,人的思维自然又活泛。
身处历史却又不深究历史岂不可惜?
因此……
武赢天想问一些后人无从得知,也不可能得知的隐秘之事。
“貂禅,吕布待汝如何?”
貂禅侧脸看了看祖母,然后重回到舒适的仰姿。
她微微一叹,道:“孙女与吕郎虽为计谋之婚,却也拥福,其待人胜于待已,那段时日可归算为享受。”
有一个问题最为困扰武赢天,此事虽为私房,却叫人甚是挂怀,尤其是对于男人而言,这绝对具有好奇心。
“祖母有一事不明,也暗下好奇,貂蝉是如何将董卓那恶贼服侍得日日如新婚,竟无心理会朝政?”
貂禅再次侧脸看了看老祖母。
然后……
默然思索。
这个残虐的秘密说还是不说?
其心琢磨。
“百余岁的老祖母是经历过大风大浪,又见多识广的人,同时也是结过婚的人,她什么没见过,什么事没历练过。”
“再则,此事也已经过去了相当长的时间,尘埃落定,早已经不再是不可告人的秘密,此刻就算直说也无妨。”
美酒本就有吐真言的功效,现在更是加上了久别相逢的愉快心情。
在复合作用下,本来难以启齿的话题也失去了刻意去规避的心理。
貂禅因此显得不那么羞涩,豁达之心颇盛。
她已然准备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个仔细,也算是找个人来倾诉和分享伤心的往事和心中的苦闷。
半醉的貂禅从头开始讲。
为了迅速练就掌控男人的本事,她假名霍芗,悄悄去了满是出色勾栏的榉芳斋学习技能。到了地方后,榉芳斋的鸨母宁湄湄先是安排她去暗房偷看……
言者已无隐瞒之心,其话也就毫无禁忌,连具体看到了什么,听到什么,她当时的感受是什么,全都娓娓道来。
由于往事已凉,回味起来并不像当初那么尴尬,相反还有种成功之道的寓意。
讲得特别高兴的时候,貂禅甚至还坐起身来,绘声绘色地示范着比画了一番。
言者说得倒是痛快,可闻者却听得浑身发烫,尽布虚汗!引话之人他本己可是一个男人!虽然他自打练功后就对异性失去往昔的兴趣。
“老祖母”听得目瞪口呆!
貂禅误为阅历丰富的祖母对此大有兴趣,于是越发来劲。
她继续说,那三天里自己每天都在含腥气极重的生鸟蛋,为了丰盈,又是吃药又是按摩。
貂禅把酒都讲醒了,口也讲渴了。
沏茶间,她问祖母需不需要茶水?
武赢天听得浑身躁热,嗓子更是觉得不舒服,连忙颔首说要。
于是……
两人一起喝了茶。
在讲到鸨母传授***绝技时,貂蝉几乎原封不动地重复了宁湄湄的话。
“女子无论肥瘦美丑,但凡无生产史者,鞋阴大抵相同。若欲取悦索然无味于*之老客,或举阳困弱之衰势男子,须另寻它法……”
武赢天主动要茶。
貂禅兴致高涨!开始详细分解蕴含有七式的花魁绝技!
为了通俗易懂,一目了然,她还用上了道具——手指。
耳骇未解,武赢天又立即陷入眼骇!全身高烧般滚烫!
可问题是……
这些可称不堪纳入的内容也是“她”自己使了话引子,貂禅这才说的,当事人都不以为然,“她”一个旁听者便不好阻止。
于是……
自作自受的“老祖母”又渴,主动要茶。
洋洋洒洒的榉芳斋内容终于演结束,武赢天在尴尬之余十分佩服貂禅,她说话时的神态虽然因事已久远而镇定,甚至还不乏笑色,但此事实际上是一场噩梦。
做足铺垫之后,貂禅这才略有兴奋地开始讲述她如何服侍董卓的过程。
闻者提心吊胆!
好在……
言者无意详解。
这一次极难得地简单粗放!
貂蝉落尾道,如果没有以上的学习,也许真的不能成事,因为即便是身强力壮的吕布,也只能一夜七次郎。
武赢天终于弄清楚了埋没在历史中的秘密。
貂禅之美可流芳百世毫无争议,但其美不只限于表,并非世人所浅识的那般,她是依赖自己那倾国倾城的容貌来完成这载入史册的使命。
貂蝉实则是抛弃了自尊,抛弃了女人的所有颜面,她一个弱女子完全是凭借着过人的忍耐和无底限才换来了自己所期盼的结果,一把辛酸泪!
褒奖之话自行脱口:“貂禅好苦难,也好坚韧,实属叫后人流涟之旷世美女!赢溪好生钦佩。”
貂禅不堪盛赞,被夸得慌了神!
她赶紧作礼道:“祖母尊上言重了,色乱董卓不过是孙女本着报恩报仇之念所行微薄小事而已,不足叫祖母挂齿。”
夜很深了,人也步困,貂禅渐渐睡去。可旁人却辗转难眠,于是自己悄悄起来补饮了酒,这才在醉的迷糊中入睡。
'次日午时……'
静谧的庄园里突起喧闹,谈笑声不断,已然是来了许多人。
貂禅听声犯怵!
武赢天也立即飞身上梁以作回避。
在庄园颐养之人在出屋前仰首提示暗处的人:“祖母千万藏好,来者乃是曹操!”
话毕,貂禅便出门而去。
很快,其声便现:“主公万福……貂禅给诸位大人们请安!”
武赢天怎可错过一代枭雄的曹操?
“她”跃下房梁,于窗格出去窥视……
只见:邺傍高冢诞出的此贵臣身长七尺,细眼长须,姿貌短小,确为“娥眉曼睩共灰尘”。
其所作的著名诗句《观沧海》登时记起。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水何澹澹,山岛竦峙。
树木丛生,百草丰茂。
秋风萧瑟,洪波涌起。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
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暗处之人难以抑制激动之心:“哦……原来这就是古树藏龙蛇,荒茅伏狐兔的曹孟德!此人当真有气度,虽不威武,却是神明英发,不愧‘伊昔天地屯,曹公独中据。’之名。”
曹操对卑身之人抬手道:“貂蝉免礼。”
他随即扭头请望其身边一位非常高大的人。
庄园的真正主人带着示意的眼神道:“貂禅速见过关大人,汝日后便跟随关大人,务必尽心伺候,不得有失。”
“喏。”
貂禅此番才正视旁人,并首次观到关羽,只见他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若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眉卧蚕,相貌堂堂,威风凛凛。
她怦然地怔了怔,然后赶紧行礼道:“关大人万福,贱妾给关大人请安。”
“貂禅快快免礼!”
同样是第一次见到貂禅的关羽显然对她那不可忽视的容貌煞是震惊,不禁有些动容。
武赢天心下大生慨叹:“关云长好威武……其丹凤眼和卧蚕眉世所罕见!霸气十足!凤眼生威,卧蚕似雾,英气逼人!与庙里的塑像相差无几,难怪后人对其如此崇拜。”
窥视者不免追忆起了一段镌写此人的古文:识者观时,当西蜀来收,昭烈尚无寸土,操虽汉贼,犹是朝臣,至一十八骑走华容,势方穷促,而概释非徒报德,只缘急大计而缓奸雄,千古有谁共白……
寒暄结束,人便悉数离去,他们不做耽搁地一起出了庄园。
行走间,貂禅用复杂的表情和神态深深回望了一番老祖母隐藏的房落,凝有永别的意味!
“糟糕!貂禅可能要寻死,我决不允许!”
“老祖母”想起貂禅昨天说过话,大为惊慌!“她”迅速出了庄园,暗中潜行于车队之后。
在尾随的同时,武赢天还于曹操的贴身护卫中惊奇地发现了一位堪称面熟的人,因为此人参加过桥家的比武招亲。
他就是——手持一双各八十斤铁戬的典韦!
魅影暗自话。
“典韦……没想到他居然是曹操的人!好复杂的事态!难保他的目的不是为了曹操的大业而四处搜罗美人。”
“既然连典韦的动机都这么可疑,那么……太史慈也未必是光明磊落。好错综复杂的局面!这晶莹剔透的桥家姐妹险些就步了貂禅的后尘。”
马车或许是因为坐了重要人物而未速行,待到了目的地,关羽的府上时天色已是灰暗。这一路曹操和他的兵马都跟着,真是送人送到家。
风尘仆仆的护送者没有进关府,依循常理,关云长应该是对貂禅急不可待,于是他客气几声后便带着人马离开。
大门一关,很快就有一道黑影跃墙进府。
关羽将貂禅引入到了卧房,接着掩上门。
身怀不凡任务之人心下颇紧张,脸上弱显出不安。因为只是那么短暂的一瞬,她已是在内心里喜欢上了关羽,可是又担心自己害了关羽。
貂蝉开口道:“关大人……”
对方看出了她的不适,于是做了一个让她缄口的手势。
关羽道:“貂禅不必犯怯,关云长绝无辱意,更不相碰。”
本来处于纠结中的貂禅顿时很失落!
她十分不解地问道:“可关大人为何又将貂禅接入府中?”
关羽轻手将她牵坐,面上满是爱怜。
他缓缓道:“云长深恋貂禅,但更敬重貂禅。汝一侍董卓,二侍吕布,皆非爱恋,反而受苦万千。世人之生皆苦短,如若再不寻嫁中意郎君怡享天乐,一旦春华离去,未免惋惜。”
貂禅没想到眼前这个英武的伟男子竟如此温柔知心,她眼眶立湿。
隐然充满魅力的声音继续道:“绝世之美怎可任人摆布,云长此番作为乃是欲解救貂禅于苦难。一个时辰之后,待云长确证无盯梢之贼,便谴人将汝悄秘送离。自此,貂禅已然死于云长剑下,世上再无人可觊觎貂禅。”
关羽这番于己无所欲求的话叫人顿惊!顿挫!
“关大人欲将貂禅送至何地?”
“任由貂禅择选,天南地北均可。”
面对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人,貂禅痛苦万分!
她的内心动摇了——此刻再不是欲死!而是非常想留下来陪伴他,由心地伺候他,一生一世。
可……
眼下的情形却是——对方要将她送走!
去哪里?
她能去哪里呢?
貂禅伤情落泪,“关大人,贱妾想留下来。”
关羽脸上闪过一抹不悦。
“云长绝无董卓之心,更无吕布之念。汝欲落何地,思量定夺后告之云长。貂禅且先歇着,云长出去布置车马。”
他起身。
门开了。
然后被从外面虚掩上。
貂禅俯桌抽泣……
世间的情感有时就是这么惆怅——明明喜欢,却又自造理由而绝情。
关羽对貂禅的情感十分复杂:有爱,有敬,有惧。
因为……
但凡与她在一起的人均不得善终!
这一点叫人心存远忧而不敢沾染,但他又容不得貂禅继续受苦受难,只盼望她能在余下的时日里过得自在。
于是曹操说将人送予,他就欣然允口收下,只是目的在于释放,而非霸占。关羽的出格举动叫貂禅伤心不已,也叫在暗中窥视的人难以为她抉择。
武赢天愁眉不展,心下极乱。
“唉,这行事历来光明磊落,坦坦荡荡的关羽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叫人好不伤心!喜欢貂蝉就大大方方地将人留下来好了,或者将她安排在一个秘密的居所也行。”
“可他却偏偏要将人送走,还假装什么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