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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嘴喳喳西:“我也想要!诶,李珮瑶,让你朋友帮我也买一只,我特喜欢这表。”
“还有我们,我们也要!”
罗雪开口讨要,另外两个女生也跟着预定。
“那好……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武赢天又拿起电话,特意用免提功能打过去。
结果方见说,买的时候就只有这一只,再说是在流动地摊上买的,那卖东西的人怕是也找不着了。
三个女生听罢,甚是惋惜。
晚上临近睡觉的时候,武赢天接到何伟打来的电话,通知她明早9:00必须准时到省公安厅开表彰大会,不许迟到。
女生们在旁边听得是肝肠寸断,一色的黄瓜脸。
罗雪哭形形地捏着鼻腔叫嚷:“表彰大会……哎呀我的大表姐!你还让不让我们活了?”
“妖精“趣顶:“罗雪小表妹,我什么时候当上大表姐了啊?”
罗雪撇嘴道:“你看你,才戴上了漂亮的手表,又要去开表彰大会。一个表就够当表姐的了,现在是两表在身,不是大表姐是什么?”
宿舍里笑得是莺歌燕舞。
'次日早晨,省公安厅……'
何伟方才下车便看见走在前面的大功臣。
他乐滋滋地唤她道:“李珮瑶,你来了……”
“哦,局长您好。”
“不错!很准时,像我的兵!”
“那是!”
“今天在众人面前你可得好好表现!给我长长脸!哈哈哈……”
武赢天始终钩挂着上班的事情,想趁局长开怀之机促成此事,于是她步步为营地狡话。
“局长,我才不会给您丢脸的,您要想面子大,没问题!”
“可是……光长一次显然不够,您要是想脸大如盆的话,得多给我几次立功的机会才成。”
“怎么样?尽快给我安排些堪称硬骨头级别的新任务吧!”
何伟憋不住,笑得腰疼。
他用一阳指戳道:“你啊你……说你什么好呢?别人是巴不得有带薪进修的机会,让自己好好休息一下,你却恰恰相反。”
手背空推拒绝,“哎……好好读你的书,我若真有难处,一定不会放过你这侦察专家。走,进去吧。”
表彰大会正式开始。
许多重要的领导和没有紧急任务的干警都来到了现场。
警察队伍里还没几个人见过貌美如花的“李珮瑶”,他们的脸上因历练虽呈现平静,但暗下却惊诧万分。
严肃的场合不适合打趣。
“李珮瑶”端立于大礼堂的主席台上,用一本正经的神情严肃地讲解这次发现和击毙王强的过程……
台下座无虚席。
台下阒寂无声?
有两个人例外。
因为……
台上人所讲的内容他们早已知晓,所以便就着在后排的便利窃窃私语。
这二人都并非泛泛之辈:其中一人是市公安局缉毒大队的大队长,吴浩;另一人则是武赢天的直管上司,刑侦大队的大队长,郭红虎。
吴浩窃声道:“这姑娘可够水灵的,你手下那帮小子非得把口水流干不可。”
旁人没吭声,他呵呵一笑又道:“谁也想不到王强会栽在她手里!王强自己也是,所以死都不肯瞑目,有意思啊……”
郭红虎偏头看了看吴浩,又把头扭正。
过了半晌他道:“这李珮瑶有些邪门,我第一次见她就觉得怪异,我对她所讲的话并不全信,这丫头一定隐瞒了些什么东西。”
“隐瞒了什么东西?”
“我和你说啊……”
郭红虎偏头凑过去耳言道:“这丫头说是潜水斗的王强,可她到岸边的时候头发全是干的,半滴水都没有。”
“啊!”
吴浩惊得张牙舞爪。
郭红虎“啪”地将旁人的鸡爪手打下,“太夸张了吧你!”
离开吴浩耳朵的时候郭红虎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话又说回来,怪异也好,神秘也罢,她终究是我们自己人,如果是处处透明的警察我更不喜欢……傻里傻气。”
会场内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报告结束,接下来是颁布荣誉。
“李珮瑶”既然是刑侦大队的人,那么除了她自己个人的荣誉,其所属的刑侦大队自然也沾光获了旌旗。
郭红虎拍了一下吴浩的肩膀,乐颠颠地小跑着上台接受表彰。
快刀斩乱麻的表彰会就此结束,警察大都是忙人,纷纷离去。
“队长,等我一下。”
武赢天笑吟吟地跑到郭红虎的专车旁,她想从此处碰碰运气。
“有事吗?”
“你能不能安排些任务给我?闲得慌!”
郭红虎“呯”地把车门一关,拱出个脑袋道:“别急,何伟让你念书你就乖乖去念书,毕业后有你忙的,到时候想忙里偷闲都困难。”
话毕,脑袋缩了回去。
妖言顿起:“嗬……你们一个个尽都欺负我,我都成挂墙照片警察了!”
“什么什么?”
郭红虎被逗乐了,他又把脑袋拱出来,巴巴地问:“什么叫照片警察?”
武赢天鬼了一眼,虐色道:“可不就是只有照片挂在墙上,啥案子也不碰的警察呗!我的照片挂刑侦队的墙上,可是我连人影都不露一下。队长,你说说看……我是不是典型的挂墙照片警察啊?”
汽车左摇右晃。
附近几辆都是。
“有棘手的大任务时我一定叫你,鸡毛蒜皮的那些就算了!”
郭红虎一路笑着离去,他万万没想到这小丫头会这般灵动,颇招人喜欢。
旁边晃动的车里又拱出一个脑袋,“李珮瑶,上车,我送你回学校去。”
武赢天嘟囔道:“谢谢局长,不用了,我坐公交回去就行,即便是闲着不能光是傻乎乎地闲着,好歹也闲出点实惠来,晚点回去还能偷懒几节课。”
“哟,还再闹情绪呀!”
何伟的车也笑着走了。
'警官学院……'
“妖精”半忧半喜地回到学校,现在是上课时间,宿舍里暂时还没人。她打开抽屉,把勋章收好,然后舒服地躺着去回忆刚才表彰会的情节。
手机响了,是方见,他的语气略显慌张。
“赢溪,你在上课吗?”
“没有,我今天有事刚回来,在宿舍呢。”
“呃……那个,我想恳请你一个忙。就现在,马上!”
“什么事这么着急?”
“你,你能假扮我的女朋友去赴一个重要的约会吗?”
她以为方见在耍花样讨巧追自己,于是断然回绝道:“不可以!这么荒唐的话亏你想得出来!”
“赢溪,你就帮岷弟一次好么?”
“不好。”
“我父母要我去相亲,可我不喜欢那姑娘。但他们硬逼我去,说必须去,我实在没辄了!所以只好厚着脸皮来求你帮忙解围。”
“长辈相逼归相逼,这毕竟是自己的事,你直接摆明自己的态度不就可以了。”
“我一开始就拒绝了,而且是明亮地拒绝过很多次,可爸妈就是硬要逼我去。”
武赢天听他说话的口气也不太像是使诈,于是正言回道:“可是这种忙我怕是不太好帮,假的毕竟是假的,迟早要被发现,最后你还不是一样要再去相亲。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瞎折腾!”
“不会,这次很特殊。”
“怎么个特殊法?”
“两边长辈们都已经私下商议好了,今天这一趟几乎就是去赴订婚宴!”
“这样啊……那你让我想想。”
武赢天思量:假岷弟为人还不错,救他一次急也是人之常情,好歹对方才刚送过自己礼物,大不了下不为例就是。
在此番举棋不定的犹豫间,她也对很少见的现代包办式婚姻产生了莫名的好奇,大有不睹不快的***。
“那好,我就看在礼物的份上帮你一次。如果还有下回,你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给我自己去扛着,千万别来找我,找了我也不会再答应,听见没有?”
“哎呀!千谢赢溪先祖,万谢赢溪尊上。你出来学校门口等着,我马上就到。”
“妖精”觉得警察的身份或许对浑生逼迫的长辈们会有一定的胁迫力,起正面作用,于是她没有更换便装就直接出门候人。
不长时间,黑路虎来了。
方见就座喊道:“赢溪,快上车。”
车子开始行得很匆匆,可没出多远却靠边停下。
她疑惑道:“咋了?”
方见明显有心事,他打开双闪,偏头仔细看着武赢天。
“李珮瑶,对不起,我必须要用几分钟的时间向你坦白一些*。否则我所做的一切就是对朋友间信任的侮辱……其实,在某些事情上我隐瞒和欺骗了你,还请你原谅!”
“你在骗我?”
武赢天大为不满,除了对方,还有自己!
作为一位走过深厚历史的深渊之人,她对自己的识别力退化到如此低下感到羞耻,以至于难以原谅。
“我,我其实是大恒国际的总经理,我送你的表不是什么地摊货,而是真正的百达斐丽表。”
她漠然冷笑,“还有呢?”
“等我把话说完你再发火,好吗?”
寒笑,“行。”
方见岂能不知她的这两次笑绝非善意,于是毫无隐瞒地自我深剖。
“为了你能真正理解我的苦衷,我还是先讲一下我家里的真实情况……”
“我家是土生土长的昆明人,我父亲是做矿石生意的,还在我上初一的时候,父亲他在金平县花十几万元买了一个别人已经打进112米的废矿洞来赌。”
“谁也没想到我父亲才打进十几米就打到了金矿,而且还是一座大金矿,这财运真是好得没话说。”
“我家一下子有了钱,而且很多。在我读到初三的时候,我们全家就移民去了澳洲。”
“去到澳洲以后,我父亲买了一个大农场来经营,你也知道……澳洲地广人稀,所以土地不贵。”
“我们买的农场有将近8000亩的土地,我家祖上积德,总是与矿有缘,没想到农场地下被发现是一座高品位的大铁矿。”
“澳洲的土地是私有的,所以地下的矿就属于我家,我是因此深有感触,更彻底明白了土地私有制那天大的好处,产权居然可以垂直抵达地心。”
“我刚念完大学,我父亲就把整个农场都卖给了必拓公司。那时候的矿价很高,我们卖了个相当不错的价钱,我们家真的很有钱了。”
她冷冷插一句:“所以你们又回来了!”
方见勉强涩笑,“对,因为澳洲的气候,住了许多年还是不习惯,所以我和父亲回国创办了大恒国际。”
“此事说起开很滑稽……老昆明人出去转了一圈,就成了外资企业。”
“大恒国际主要是以矿石贸易为主,不想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这几年矿价大跌,父亲坚持要做套期保值,结果一下子亏得很惨!”
“矿石贸易亏钱,没办法再做为主业发展。还好家底厚,我们才开了分公司,转行做地产。”
“去年八月,我在酒会上遇到姜氏集团的姜垚敏小姐。”
武赢天听至此处心态已平,神色也已缓。
她道:“所以……你今天要拒绝的女主角就是姜垚敏。”
“是啊!这个姜垚敏不知为何非常喜欢我,纠缠着追求了我许久,我明里暗里拒绝过好多次,她还是揪着我不放。”
同是女人,自然偏心。
她替对方打抱不平道:“这是好事呀!你们门当户对,干嘛拒绝一个姑娘家的痴情?”
“门当户对这话的的确确没错,她家就是专做地产的,资产规模还大过我们家两倍。我父亲对这个姜垚敏很是上心,他们家里的人也透露出对我很满意。”
武:“唯一不乐意的人只有你,你这不是自讨没趣吗?”
方:“太对了,我完全就是自讨没趣。”
武:“姜垚敏很胖吗?”
方:“不胖。”
武:“很丑?”
方:“不丑。”
武:“年岁比你长?”
方:“没有,比我还小上几岁。”
武:“那她是傻子……或者残疾?”
方:“不是,哪有你这么说话的!损不损?”
武:“那你为何不遂了长辈们的愿,迎合这双方都皆大欢喜的上佳姻缘?”
方:“因为爱情!”
他长叹一声,沉音道:“我对她没有爱情!非但没有爱情,而且还很厌恶这位连草都不掐断一根的娇小姐。”
武:“婚姻是两个家庭的结合,要知道得不到父母祝福的婚姻是失败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