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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你是怎么说的?!”纪原问道!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觉得老先生的问题不可能这么简单!”宁采臣笑着摇了摇头!
“哈哈,你倒是聪明!”听到宁采臣的话,纪原却是笑了出来,接着又问道:“那最后的答案呢,那位老先生怎么说!”
说完,纪原看向宁采臣,他不知觉的被宁采臣的话吸引了,宁采臣也没有让他多等,只是眼睛看了看远处的天空,咧嘴道
“老先生说,既不是风动,也不是云动,而是我们的心在动!”
心在动!
纪原心中也一动,细细品味这句话,似乎心有所感,但是又不是太明悟,这时候,只听宁采臣再次道
“佛家讲究因果机缘,道家讲究道法自然,在我看来,这都是一种心的表现,心通则达!”
纪原不说话,而是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见此,宁采臣再次道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学生自从学恩师,一直熟读圣贤之书,四书五经,君子之义,虽熟读,却很多地方不能理解其义,直到四年前双亲去世,虽生活变得穷困潦倒,但每每回想,却有新的领悟!”
“学生以心立志报效国家,以期治国平天下,却浑然然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眼高手低,直到父母亲去世,自己扛起生活的担子,看着生活一日日变得窘迫,才浑然发觉,自己不过是一个连自己都养不活的人,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自己都养不活,有如何治国平天下!”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何解!”
这时候,纪原开口打断宁采臣的话,目光灼灼让人不敢直视!
“先贤大才,著作经典流传于世,但是在学生看来,先贤著作之初,都只是一个生活在世上的普通人,他们的感悟,他们的理解,也应该来自于生活、时间,来自于心,在于心的感悟,同样的风景,在平地上看是一番感受,从高处俯视又是一番感受,学生拙见,虽然不知道老师有什么想不通,但是不妨去外面走走,看得多了,体验的多了,或许就能想通了!”
说完,宁采臣又看向身前的纪原,济源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有皱成了一个川字,但是宁采臣心里却有些提了起来!
自己这个逼是不是装的有些大了,崩了!
宁采臣心里很怀疑,说实在,他刚刚说这么一些话,也是赶鸭子上架,把一时间能想到的词啊句啊什么的,这个世界的,还是地球上的,都用了一遍,甚至老和尚和小和尚的故事也用了,为了就是说的牛逼一点,把自己的这位恩师给忽悠住!
但是这情况,有些不妙啊,看到纪原皱眉不语的样子,宁采臣心里也是有些七上八下,只不过脸上没有表示什么,还在接下来济源的动作让他松了口气!
“好!好!。”
只见济源的眉头先是舒展开来,然后就看向自己,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连说了两个好字!
“老师过誉了!”
宁采臣又向纪原做了个揖,谦虚道,心里却是松了口气,他知道,纪原平时是个严谨的人,让他夸赞已经是万分难得,现在纪原一连说出两个好字,可见自己看看的装逼还是很成功的,把上一世和这一世的所学杂合,用这个时代的语气说出来,效果还是杠杆的!
“这两个好字,你当得!为师众多弟子中,也就你能说出这样一席话来!”
纪原面带微笑,看向宁采臣,心里却是对自己这个弟子却是越发满意,虽然宁采臣的一席话听起来有些天南地北,但是仔细一琢磨,却蕴含了一番道理,虽然浅显,但却让人醒悟,尤其是宁采臣的那句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让他心思涌动,冥冥中,似乎抓到了一条路!
“你今天来因该是有什么事吧?!”解决心头所想,纪原终于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宁采臣身上!
“老师明鉴,一下就被你看穿了!学生近日来确实有事相求!”宁采臣轻飘飘的拍了个马屁,出声道:“今日来这里是想向老师讨个抄书的活!”
“你想抄书!”纪原眉头抬了一下,看着宁采臣,他知道自己这个学生的家里情况,差不多都快揭不开锅盖了!
“嗯,还望老师成全!”宁采臣也不脸红,本来找人讨活是有些难为情的,尤其是古代读书人,把面子看得很重,但是现在的宁采臣却没有这些想法,反而一连平淡诚恳,说话间,身体已经站了起来,诚恳的对纪原再次做了个揖!
纪原看着宁采臣,见宁采臣一脸坦然,心里不由得点点头,君子坦荡荡,在他看来,宁采臣这种不卑不吭的作风,才算得上一个读书人该有的态度!
“既然这样,正好府里有一些书要抄,这样吧,你去找王德吧,你去他那里拿书,至于价格的话,就按两铜币一本吧!”纪原思索道!
“谢谢老师!”
宁采臣再次感谢了一句,向纪原施了一礼,心里有些感动,这个社会,一般抄书的人不少,但是价格大都是一铜币一本,而纪原直接在原价上翻了一倍,明显是有意帮寸他,这是一份无声的恩情,诚恳的给纪原做了个揖,又和纪原道了声别!
离开后院,宁采臣在前院的杂房找到了纪原口中的王德,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两鬓斑白,身体有些佝偻,是纪府的管家,府里的人都比他小一辈,叫王伯,宁采臣也跟着这样叫,随后跟着王伯在书拿了一本《诗经》和五本装订好的里面是空白纸的抄书!
等一切弄完,差不多已经是五点多,日落西上,宁采臣才走出纪府的大门,走在回去的街道上。
第七章:宁山()
郴县是梁国三川郡的一个县城,这样的县城在梁国不在少数,在县下面还设乡、村,郡、县、乡、村四级构成梁国的地域划分,郡、县之间还有城池,一郡之地大约三十道六十万平方千米,整个梁国四郡相当于一百五十多万平方千米,相当于地球上的中国土地面积的六分之一道七分之一之间!
与中国古代不同,神州的人口并不少,三川郡三千多万人口,整个梁国人口接近一亿六千万,郴县作为一个县城,管辖方圆近五百里,就有近百万人口,就是放在后世地球的中国也是一个人口大县,关是郴县县城的人口也有数万!
从纪府离开,宁采臣就沿着来时的小路,一路返回,如果沿着县城中间的大马路回去,没有个把小时是走不回了,转过几个弯,穿过几条巷子,到了陈河边,可以看到一些洗衣服的三姑六婆和一些划船打鱼的渔民!
沿着陈河一路顺流而下走了一段路,最后,宁采臣走进了一条光线有些不好的小巷子!
杂乱、破败!
这是方明走进小巷后的第一映像,不过与前世地球上那些城里廉价的住房区的小巷污水横流,臭气弥漫,像是多年不见光不同,这里的小巷更多的是一种荒凉,像是稀有人烟的感觉,小巷旁边的有几栋木房子都不知道多就没人住了,有的房子都塌陷了一角!
事实上,这里平时住的人也确实少,挨近城边,住的人家只有寥寥几户,小巷左右的路面都长了杂草,有些已经到了膝盖!
小巷大约有一百米长,出了小巷是一片空旷地,生了几棵大树,不过叶子已经落完了,地上铺了厚厚一层,空地后面出一个围墙,由泥巴铸造,不过那个很老旧,墙上出现了很多裂缝,有好多地方的墙都倒了,周围也长满了杂草,在泥巴墙的最中间有一道木门,木门的一半已经没有了,里面一个小院子和一间盖着茅草的小木屋,这就是宁采臣现在住的地方,木屋后面上去就是虎阳山!
宁采臣沉默,迈步走进院子,院子差不多一个篮球场大小,左边栽种的有两棵碗口大小的大杨树,墙边的地方长了一些膝盖高的杂草,一个圆石桌和两个石凳摆在院子最中间,旁边还摆了一口水缸,里面盛了大半缸水,用一个木盖盖在水桶上面,防止灰尘树叶掉进水里面!院子的正后面是一间木屋,四五十平方米左右!
一间正屋,两间偏房!
家徒四壁,一目了然,这是宁采臣的直观印象,正屋中间摆了一个四方桌的木桌子,上面一张油灯,墙角摆放了一个小米缸,和一个煮饭、炒菜通用的锅,两双碗筷!
宁采臣将书放在桌子上,在屋子里看了看,走到米缸旁边,揭开盖子,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一粒米都没有剩下,随后,又在两间偏房看了看,每一间偏房里面都只有一张单人木床,木床上面扑了一层厚厚的干草,干草上面是一张破席子和一床单薄又破烂的床单!
沉默!还是沉默!
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是看到这样的景象,宁采臣心中还是有些蛋疼,这到底是穷成了什么样子,真尼玛的是滴米不剩!!
走出屋子,宁采臣又在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着发了一会儿呆!
做事!没心情!
抄书!让我静静的坐一下吧!在地球上,他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但是也算得上小康,物质生活早已不是追求,精神追求才是目标,但是现在,连吃饭都成问题,巨大的反差,任谁也一下子难以反应过来!
坐在院子里,就这样,什么也不做,因为宁采臣不知道做什么,按理说,这个时候,应该是准备做晚饭吃完饭,但是米缸里滴米不剩,菜也没有,他能做什么,就这样坐着发了一会儿呆,看着西边的太阳一直沉落下去,天边的云层被染红了半边天,然后又慢慢变暗。
“咕咕!。咕咕!。”
最后,肚子不争气的叫声将宁采臣拉回了现实!
“天要黑了!”
宁采臣站起身,感到肚子一阵饥饿,事实上,他早就饿了,奈何没有东西可填肚子,看了看天空,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院子外面远一些的地方景象都已经开始模糊了,就在这时,院子外面响起了脚步声,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宁采臣的视线中,向院子走来!!
来人一米九左右的身高,身材魁梧高大,身穿灰色抹布衣服,长相很普通,浓眉大眼,给人一种忠厚粗犷的感觉,右手拿了一把材刀,左手提了个黑色袋子!
宁采臣认识对方,正是宁山,比他大一岁,小时候被宁父宁母捡回来,在家里一直充当下人的角色,四年前两个老人去世,宁山也没有离开,一直留在宁家,若非因为宁山,估计原来的宁采臣能不能活到现在都是问题!
“大山!”宁采臣迎了过去!
“公子,我回来了!”宁山走进门,看到宁采臣就是咧嘴叫了一声,露出一口大白牙!
“给,公子,这是今天卖柴买的!”
走到宁采臣面前,宁山就笑着将手里提的黑袋子递给宁采臣,好奇的接过来,大概半斤左右,打开一看,就看见里面有一个大碗口大小的大饼和一些碎米!
“这是你买的!”宁采臣抬头问宁山!
“嘿嘿,今天砍得柴多买了点钱!”见宁采臣问话,宁山憨厚的笑了笑,随后又在怀里摸了一下,摸出两个铜币:“给,公子,这是我今天卖柴的,今天卖了六个铜币,比平时多一点,就买了半斤米和两个饼!饼我吃了一个,剩下一个是给公子你买的,剩下的半斤米够我们早上吃了。”
说完,宁山笑着看着宁采臣,又将连个铜币放在石桌上递给宁采臣!
“不用,你拿着吧?!”宁采臣道!
“啊!”宁山惊愕了一下!
“我是说我拿着平时也没用,你拿着吧,以后每天买东西都要开销,这些钱你拿着,以后还要买东西啊!”宁采臣道!
“啊,哦,好!好!”听到宁采臣这么说,宁山才笑着应了两声,然后将两个铜币拿回去,小心翼翼的塞到自己怀里的小布袋里,就像宝贝一样,事实上,这两个铜币,在宁山眼里就是宝贝,比他的命还要重的宝贝!
看到宁山小心翼翼的动作,宁采臣却是心里有些发堵!
“公子,你吃饼啊,怎么不吃啊,你今天晚上还没吃东西呢!”宁山收好钱,又转过头见宁采臣还在发呆,就催促道!
“嗯,好!”
应了一声,宁采臣拿出袋子里面的饼吃了起来,咬了一口,咀嚼了一下,他也没吃出来这个饼是什么做的,像是米做的,又像参杂了其他东西,有些干,硬,味道一般般,算不上好吃,也算不上难吃,肚子也有些饿的厉害,宁采臣就大力的咬了几口!
不过很快,他的动作就慢了下来,因为他看到坐在自己对面的宁山在眼睁睁的看着他吃,还不时的在咽口水!
“你也吃一点,我一个人吃不完!”
将饼从中间分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