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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师!。。。”
王生从床上坐了起来,四处看了看,最后透过白色的床帐发现房间窗户边的桌上,点了一根蜡烛,纪师师正一身大红衣服对着镜子梳头发。
“师师。。。。”
王生从床上爬了起来,穿鞋下床,向着纪师师走了过去,心里疑惑,大半夜的对着镜子梳什么头发。
眼神有些惺忪,慢慢的走到纪师师身边,从后面揽住纪师师的肩膀——
“都这么晚了,还梳什么头发啊。”
王生说道,鼻子在纪师师乌黑的秀发上嗅了嗅,随后目光看向铜镜中佳人的俏脸,但是这一眼,他的身体却直接僵住了。
震惊,呆滞,看着铜镜中倒映出来的景象,王生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身体直接僵在了原地,如同大冬天被浇了一瓢冷水,通体冰凉,一股巨大的恐惧、冰冷席卷全身,因为视线中,铜镜中的景象根本不是他记忆中的纪师师,那是一张苍白的如同白纸的脸,而且上面还有一条条如同蜘蛛网般纵横交错的裂缝,脸皮在一块块脱落,前面的头发一大块光秃了,像是一大块头皮连则头发一起掉落了,这样子寒人到极点。
一只手拿着梳子还在梳着头发,但是可以看见,那里的头发和头皮已经开始剥落。。。。
“夫君,我漂亮吗?”
纪师师转过头,面带笑容的向王生问道,但是她的脸已经破烂了,嘴巴都裂开了,这一幕,让人通体冰凉。
(ps:第一章)
第一百一十七章:破碎的脸()
“吓!”半夜中,王生“吙”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一张脸色苍白如纸,额头、脸上全是汗,浑身都被汗湿了,一双眼中写满了恐惧,好半响才回过神来,擦了擦额头和脸上的汗,如释重负的长舒了口气:“原来是个梦啊,吓死我了。”
王生劫后余生般的庆幸道,满身冷汗,实在是刚刚的那个噩梦把他吓得不轻,太吓人了,也太真实了。
“沙——沙——”
窗外,风很大,几棵树的枝桠被吹的沙沙作响,枝桠摇曳的树影倒映窗户纸上,如同厉鬼张牙舞爪,看起来有些吓人,有风透过缝隙吹进了屋子,透过罗帐刮在王生身上,让他感到一丝凉意,人也清醒了一些。
“死道士。”
庆幸之前的只是一个梦,不过接着王生心里就将一目道人骂了一遍,有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今天白天一目说府里有妖魔隐匿,弄得他也一直思考鬼怪的事情,睡也睡不安稳,自己做噩梦,多半就是想这些鬼怪想多了,还想到了自己妻子头上,想到这里,心中又有些羞愧,自己和纪师师结婚都两年了,如果师师是鬼怪,要害他,他早就不知道死多久了,而且在家里,纪师师一直表现的贤良淑德,哪怕自己母亲经常刁难,纪师师也不曾有多少怨言,反而尽心尽力做好一个妻子、儿媳的角色,想到这里,王生心中对纪师师又升起了一股歉意。
“师师!”
想到纪师师,王生手就不自觉往身边摸了一下,这时候,他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一直睡在自己身边的纪师师已经不见了,在旁边摸了摸,只留下淡淡的清香还萦绕在鼻尖。
“师师!”王生又叫了一声,借着从窗户外面照进来的月光,走下床穿好鞋子:“大半夜的,人去哪里了。”
心里疑惑,穿上鞋子,披着衣服,王生摸索着走出房间,外面倒是很明亮,月光洒下来,明晃晃的,院子里的树木花草都看的清清楚楚。
风有些大,呼呼作响,吹得院子里的几棵树摇个不停,卷起地上的树叶翻飞。
“人去哪里了?”
王生疑惑,现在看看时间,已经深夜了,万籁寂静,但是纪师师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让他有些担心,借着月光,沿着走廊寻找起来,最后,他往右边走到第四个房间的时候停了下来,因为有烛光透过窗户射了出来。
王家现在人丁稀薄,家丁住在外院,丫鬟和王母住在后院,东西厢房平时都没有人住,只有他晚上和纪师师住在这里,其他房间平时都是空着,晚上不会住人,只有白天下人才会打扫一番,这让王生疑惑,还升起了一丝警惕。
因为这里平时都没人住的,但是现在有烛光,让他心里有些警惕。
走到房门前,王生没有直接推门进去,而是走到窗户边,用手指沾着口水在窗户纸上润了一个洞,向里面看了进去。
“师师。”
透过视线,王生看清楚了里面的情况,正是纪师师,一身大红长袍,坐在桌子前,对着一面铜镜,旁边点了一根蜡烛。
没有来的,王生却是心头一跳,因为他想到了刚刚做的那个梦,纪师师也是一身大红长袍,对着镜子梳头发,现在的纪师师也是这般,唯一不同的只是房间位置不同,但是却让他心头一紧,因为这本身就很诡异,一个女子,大半夜对着镜子梳头发干什么。
王生的胆小病又犯了,感到有些头皮发麻,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透过窗户洞看进去——
视线中,纪师师正在对着镜子梳着头发,不过只是一会儿,纪师师就放下了手中的梳子,随后对着镜子,两只手在脸上不断的抚摸——
“嗬——嗬——”
王生的嘴巴却是慢慢的睁大,只感觉一股寒意袭上心头,双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发出声音惊动里面的纪师师,因为在他的视线中,纪师师的一双手却是苍老无比,就像是一双骨架,外面包裹着一层皮,寒人的不行。
不过这还没有完,王生的眼睛瞪的大大的,视线中,纪师师的双手摸到脸上左边的耳垂旁边,然后用力一抠,可以看见,她的指甲镶入了皮肉中,随后,脸皮被扯了起来,露出里面鲜红的血肉。。。。。。
这个画面寒人到极点,王生已经被吓的说不出话来,只感觉通体冰凉,视线中,纪师师一双苍老的双手,硬生生把她自己的脸皮从脸上撕扯了下来,然后又将脸皮铺到身前的桌子上,透过铜镜,王生能隐隐看到纪师师一张面目全非留着血的脸。。。。
“嗬——嗬——。。。”
王生吓得全身都忍不住发抖,死死的捂住嘴巴,不让自己说话,但是却不敢再看了,低下头,控制住自己的脚步,蹑手蹑脚的走回房间。
师师不是人?!
这一刻,王生的脑海中只有这个想法,陪自己一起生活了两年,甚至不知一起睡过了多少夜晚的妻子,今日却愕然发现不是人,王生只感到全身冰凉,震惊、难以置信,到最后是一股深深的恐惧和冰凉。
他不敢出声,偷偷回到了自己房间,将自己蒙在被子里,他准备假装睡觉,希望熬过今夜,也没有去叫王府其他人的打算,纪师师不是人,又岂是他们这些人可以对付,他想到了白天老道士给的符纸,但是一想全部被王母拿着,只有几张,贴在大门和神坛上去了,这里根本没有,他不敢有大动作,怕惊动纪师师。
将身体闷在被子里,裹得紧紧的,头都不敢露出来,实在是王生被吓坏了,全身发凉。
“咯吱——”
如此过了半个多小时后,房门被推开了,传来脚步身,王生知道是纪师师进来了,吓的他身体都忍不住颤抖起来,他知道这样不好,容易暴露自己,但是身体却已经有些不受控制,他感觉到纪师师脱掉鞋子衣服睡在了自己旁边,王生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最后,王生感受到一只手摸到了了他的脸上,是纪师师的手,从脸上,摸到他嘴上,有些凉,还有一股清香,但是却把他吓个半死。
“睡觉吧。”
最后,房间里响起纪师师幽幽的声音,随后,整个房间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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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求救()
“我还活着”
第二天,醒过来,天已经大亮,太阳光线已经照在了床前,王生自顾自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昨晚当纪师师的手摸到自己脸上的那一刻,他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自己还活着,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昨晚怎么活过来的。。。。。。
四周看一看,纪师师已经不在身边,左手碰触在旁边的枕头上,发现上面有些湿湿的,不知是何缘故,不过王生却已经无暇他顾,飞快地爬起身穿好衣服,扣子都还没有扣好,就急冲冲的跑了出去。
“娘!。。。。。娘!。。。。”
早上,王母正在喝早茶,就听到王生远远传来的声音,随后就看到王生急冲冲的跑了进来,上衣的一颗扣子都没有扣好,不由得面色一怒道——
“一大早上的,衣冠不整的大喊大叫,成何体统。”
王母生怒,她是个门楣观念很严重的人,虽然现在王家没落,但是她一直以高官贵族自居,也把王生当成大家族子弟培养,眼里揉不得沙子,这也是她一直不待见纪师师的原因,因为纪师师的出身不好,门不当户不对,所以,她对纪师师一直没好脸色,如今看到王生这个样子,也不禁生怒。
“娘,出大事了。”王生现在却是已经急得不行,心如火烧,直接跑到王母身边,不理会旁边几个家丁丫鬟怪异的眼神:“师师,师师是鬼啊!”
“什么,啪!。。。”王母直接手一抖,手中的茶杯摔到地上,随后面色一怒,对王生呵斥道:“一大早的,你说什么胡话呢。”
王母不信,实在是王生的话很难让人信服,虽然她不待见纪师师,但是也没有往这方面想,毕竟纪师师已经嫁到王家两年了,一直都没有什么事,现在却突然说纪师师是鬼,这有些难以让人信服。
“我是说真的,娘。”王生有些急了。
“到底怎么回事?”看王生的样子,不像胡说八道,王母心里也是一突。
“昨晚,昨晚我看见师师,师师她。。。”因为紧张,也或许出于恐惧,一想到昨晚的景象,王生就是满眼恐惧,身体都不自觉的有些颤抖,说话都不利索了,结结巴巴的:“昨晚,师师把自己的脸皮撕了下来,然后。。。。”
“啊!”
最后,听王生断断续续的把事情说完,屋子里的其他人都不能淡定了,一脸骇然,王母更是忍不住发出惊呼,他们没有怀疑王生的话,因为王生的样子不像说谎,而且平时王生与纪师师夫妻关系很好,断然不会存在诬陷之类的。
“对了,师师呢?”
说完,王生有问道。
“夫人早上一早就出去了,说是买东西。”旁边一个丫鬟道。
“出去了好,出去了好。”王生已经有些慌了神,听到丫鬟说纪师师已经出门,才松了口气,他现在最怕的就是纪师师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实在是昨晚把他吓坏了,他本来就是胆小之人,昨晚没被吓疯已经是奇迹,如果不知道纪师师的真面目还好,但偏偏被他看见了,还要和她睡在一起,这实在有些吓人。
“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啊,居然取回来了个妖孽,这可如何是好?”
王母也有些慌了,打翻在地上的茶杯也顾不上了,嘴里焦急道。
“娘亲莫慌,孩儿这就去找一目道长,他既然知道府里有妖孽,肯定能对付那妖孽。”
不得不说,王生虽然害怕,但是这时候还没有完全糊涂,出口道。
“对!对!对!赶快去吧昨天的老道长请回来,对了,还有宁采臣,你不是和他相交吗,但凡领悟文气的文人,都有降妖伏魔的手段,你也一并把他请过来。”
王母开口道,她也是有些慌了神,一个一目道人她不放心,叫王生把宁采臣一起请来。
“孩儿这就去。”
王生应了一声,就匆匆转身出了门。
“夏明,你带几个家丁也跟着少爷一起出去,帮忙把宁公子和昨天的老道长请来,务必客气些,一定要请过来。”
王母又对身边的一个家丁道。
“是。”
后者领命,也跟了出去,很快,这里陷入安静,只剩下王母和两个丫鬟、两个家丁。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娶了个妖孽,造孽啊!”王母不断自语。
“老夫人,慎言,现在少爷去请宁公子和老道长,我们可千万不要让夫人察觉才好。”
一个机警的丫鬟在王母耳边道,王母也反映过来。
。。。。。。。。。。。。。。。。。。。。。。。。。
另一边,王生,带着几个家丁匆匆出门,直奔宁采臣住的客栈而去,本来他的本意是想先去找老道士的,但是一想。你妹的,我他娘的不知道老道士住哪里啊,昨天老道士走的洒脱,可没有留下住的地址,无赖之下,他只能先去客栈找宁采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