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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风连晟玩味着扯了下唇角,却是突然话锋一转,问道:“你觉得咱们今天带过来的那两具尸体,是周氏母子吗?”
李维愣了一愣,很有些迷茫不解,“当时城东的院子是属下亲自带人去查抄的,也听到了荣家二少夫人的求救声——”
难道这还能有假?
风连晟却是有些神秘的再度摇头,叹了口气。
“殿下,属下愚钝,还请您明白示下!”李维道。
风连晟只是面不改色的策马前行,过了一会儿才道:“那两个人,绝对不是周氏和被劫的那个孩子!”
他说的笃定,李维就越发的不解。
过了一会儿,风连晟才又面目冷肃的继续说道:“如果不是心里有鬼,那些人大可以直接放手一搏,何必要引火自焚,把所有人都烧的面目全非?横竖他们是知道在劫难逃,横竖也不过就是一死罢了!”
李维这才有了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倒抽一口气道:“殿下您是说,他们放火,其实就是为了掩饰这其实是一出移花接木的障眼法?”
“本来本宫也只是心存疑惑,不过刚刚见过荣烈之后,我反而确定——你找到的那两个人,绝对不是失踪不见的周氏母子。”风连晟道。
在这件事上,他明明是被人戏耍的利害,但他脸上表情却是极为平和的,没有半点被激怒的迹象。
李维却是越发的心惊胆战起来,“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那些人这样大费周章的目的又是什么?宣城公主已经事败,他们还要继续挟持那周氏母子,难道是——”
李维说着,就又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紧张的盯着风连晟道:“他们是还想借此做诱饵,继续在荣家的其他人身上动心思吗?”
没了一个宣城公主,荣家还有荣澄昱,荣钦,最不济也还有二夫人和荣怀萱。
这些人,就算是不把周氏一个媳妇儿看在眼里,但是对荣家二房一根独苗的那个孩子,却是不可能就此放弃的。
风连晟但笑不语。
李维思来想去,却还是觉得不放心,“这样一来,那荣少主和定国公主岂不是还要有麻烦吗?”
“那是自然!”风连晟道,唇角微微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既然荣烈他一定不需要本宫插手,本宫自然不会刻意去管他的闲事,就等着看戏就好。”
因为他这笑容,实在是显得太过心满意足了一些,李维看在眼里,脑中突然灵光一闪,骤然出现了一个念头,惊疑不定的瞪大了眼睛道:“殿下——您——该不会是已经知道隐藏幕后那人的真实身份了吧?”
如果不是这样,风连晟不会露出这样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
一定是那个人的身份已经被他给洞悉了。
风连晟脸上的表情逐渐就演变的愉悦,坦然点头,“是啊!”
两个字,很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
李维听的心弦一颤,下意识的屏住呼吸。
因为事关重大,他不确定风连晟会不会说,但也不敢问,只就满心紧张的盯着风连晟在看。
风连晟却是但笑不语,果然是没准备戳破的,过了一会儿才道:“既然是荣烈想要一力承担,本宫乐得坐山观虎斗,何乐不为?”
这件事,突然之间就演变的极有意思。
既然延陵君一直秘而不发,想要留着那人他自己去亲自应付,这也是再好不过的了。
李维一心还在不住的揣测那人的身份,再就久久的想不起要出一句话。
镇国公府,延陵君和褚浔阳相携回到了院子里,彼时二夫人已经哭的晕死了过去。
“太子走了?”荣澄昱冷着脸问道,一面对匆匆赶来的荣显华道:“还不把她扶回院子里去?”
“是!父亲!”荣显华满面沉痛之色的应了,先让婆子扶着二夫人进去,转而又命人将两具尸体抬下去安置。
因为如果说是他们荣家的少夫人遭人掳劫杀害,势必又要引起无数人的揣测,再加上宣城公主突然暴毙的风波还没过去,所以这件事,荣家只能现在内部完全的压下来不提。
荣显华忙着赶回前面去应付客人,这边荣澄昱叹一口气,也是满面阴沉的转身离开。
延陵君对这里的事情表现的十分淡泊,直接就送了褚浔阳回房,从院子里出来的时候,就迎着眼睛通红,满脸失魂落魄的荣钦。
“大哥——”荣钦开口的声音沙哑又压抑的利害,好像唯恐这一句话出口,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完全崩溃爆发出来。
“嗯!”延陵君点了点头,还是面不改色的往前走,“我正要回前面去呢,你的心情不好,就先回房歇着。”
说完,就错过荣钦身边,继续往前走。
荣钦双目无神,愣愣的看在那里,那样子,看上去,却像是一只游魂一般,一直到两个人错肩而过的时候,他却突然闭上眼,苦笑了一声道:“大哥,你之前猜的没错,从头到尾,那都只是祖母和我之间合谋演的一场戏,其实从一开始,祖母她就知道一定奈何不得你们夫妻,可是她也是走投无路,可是纯儿——纯儿他——”
荣钦说着,就哽咽的有些难以继续,“祖母的愿意,不过就是想要用她自己的一条命替我在陛下跟前换一道保命符,所以才会叫人做出劫持了周氏和纯儿的假象,将他们先行带走藏起来,可是——可是——”
可是那个人恼羞成怒,居然一看到宣城公主事败,就抢先一步杀了女人和孩子泄愤。
这样一来,宣城公主苦心孤诣做了这多的事情,到底也是白忙一场。
荣钦的眼睛里有熊熊火光燃烧而起,带着浓烈的愤恨情绪。
“大哥——”他抢着上前一步,抓住了延陵君的胳膊,急切说道:“我知道我在你的面前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不管之前祖母他和你还有大伯父之间有什么旧怨,现在她人都已经死了,该付出的代价也都付出了,你就是有多少的怨恨也该消了。”
“是啊,人死是万事休,就算我还觉得不解恨,也只能是这样了!”延陵君道,垂眸看一眼他抓在自己手臂上的那只手,眼中略微流露出一丝细微不耐烦的情绪,“如果你过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那么我已经知道了!”
他说完,就要继续举步前行。
荣钦被他甩开一边,脚下步子踉跄着退了些许,他突然有些狼狈的抬头,冲着延陵君的背影大声道:“大哥你难道不想知道会将祖母逼迫到无路可走的真正原因所在吗?我告诉你——”
“不需要你来告诉我!”延陵君止步却未回头,只冷然的一抬手打断他的话,“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全都一清二楚,你也不用想着借我的手去替你的妻儿报仇,该做什么样的事,该走怎么样的路,我用不着你来教我!”
*
二房主院,荣怀萱从外面端着一碗汤药进来,走到门口的时候顿了顿,慢慢的平复了一下心情,不叫自己的脸上露出任何的破绽的推门走了进去。
今天滚到武汉了,同屋我俩妹纸兴高采烈的看花千骨,苦逼岚宝对着电视在憋字,这感觉,好虐心……
第074章 居心不良,葬礼生变()
屋子里,二夫人木楞楞的仰躺在床上,双目无神的盯着帐子顶。
荣怀萱轻手轻脚的推门进去,走到她的床边坐下,她也一动不动。
“母亲?药我给你端来了,起来喝了吧?”荣怀萱说道。
二夫人一动也不动,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荣怀萱无奈,只能先把药碗放在旁边的小几上,弯身过去扶她坐起来,二夫人却如是一个提线木偶一样的任由她摆弄。
“母亲,喝药了,大夫说你是悲伤过度——”荣怀萱轻声说道,端过药碗就要喂她。
“我不喝!”二夫人却是突然怒吼一声,大力将她的手推开一边。
药碗被掀翻,深褐色的药汁泼了荣怀萱一身。
荣怀萱一下子就跳了起来,一边抖着衣服一边满眼圈跑泪道:“母亲,我知道你的心里不好受,你是这样,我又何尝不是?可是不管怎样,你也首先要保重了自己的身子……”
“横竖我也已经活到这把年岁了,要管这身子做什么?看着你们一个个的被打压被欺负,我却护不住你们?你说——我还要这身子做什么?”二夫人激动说道,到了后面就成了歇斯底里的尖叫。
她使劲的揪着自己的头发,发了狂一样的恨声道:“都是那个死老太婆,要不是她在外面得罪了人,又怎么会惹祸上身?现在没了纯儿——纯儿——”
二夫人说着,就终于忍不住呜呜的哭了起来。
“母亲!”荣怀萱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唤了她一声,重新坐到床沿上,握了她的手道:“您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还这样的糊涂?”
二夫人茫然的抬头看向她。
“他们说是祖母被人胁迫,未能达成目的而受了别人的报复,他们这样说你就这样信吗?”荣怀萱道,回头往紧闭的大门口看了眼,没见到有人靠近,就又握着二夫人的手继续说道:“这件事,你想想就知道了,这世上最恨祖母又最见不得我们好的是什么人?这不是一目了然的吗?”
二夫人怔了怔,过了一会儿才有些难以置信道:“你是说——荣烈?”
“除了他还能有谁?”荣怀萱道,眼睛里也露出阴冷又憎恨的情绪,“祖母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就连皇上都要礼让她三分,若说是这世上还有一个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怎么可能会找到除他以外的人?”
“这怎么可能?那可是在皇上面前,皇上岂是那么好糊弄的?如果知道是荣烈动的手脚,他怎么可能就那么由着他的?”二夫人道。
虽然延陵君和褚浔阳如今的后台强硬,崇明帝对他们也诸多忌讳,但是在二夫人等人的印象里,崇明帝却是一国之主,最为凛然而不可侵犯的一个人。
就算延陵君和褚浔阳有面子,可是他们要公然动了宣称公主,那就绝对是触动了崇明帝的底线。
怎么看,他都不可能完全的置之不理。
“有褚浔阳在,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荣怀萱道,却是不以为然,“她的身后可是有西越国主替她撑腰的,要做什么事没有可能?我们荣家这些年早就没了实权,皇上又怎么会看在眼里?就算明知道是荣烈做了些什么,皇上又怎么可能会为了我们这些人去动他,进而和西越冲突?”
镇国公府虽然是享一等爵的尊荣,但是因为没有实权在手,其实在朝中是完全没有地位的。
在延陵君和宣城公主面前——
二夫人虽然知道宣城公主的一些事,知道崇明帝和她之间很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在,但是和西越一国相比——
宣城公主就实在是不够分量了。
“母亲,你还在犹豫什么?”荣怀萱见她还不肯表态,就不由的急了,用力的拽住了她的胳膊道:“荣烈他既然都已经对祖母下手了,他还有什么顾虑?二嫂和纯儿他都下得去手,下面的就是我们了!”
“可是——可是这是为什么?”二夫人还有些浑浑噩噩的,难以相信,“不是说老太婆是被人胁迫了吗?还去揭穿了二殿下和褚浔阳之间的丑事,如果是荣烈,他又怎么会这样做?”
说延陵君对他们这些人有恨,会不择手段都不在话下,但如果说是他会主动逼迫宣城公主去揭发褚浔阳和风启之间有私——
这怎么可能?
且不说延陵君将褚浔阳看的那种重,就算只是普通夫妻,也绝对没有人会原意主动往自己的头上扣一顶绿帽子。
“那你也要看荣烈他是什么样的人!”荣怀萱道,一边满是不屑的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就是因为他把褚浔阳看的太重,所以就更容不得任何其他的男人在她身边出没,偏偏那人是二殿下,是堂堂皇子,他自己不能擅自动手解决,于是就故意找借口将此事捅到了皇上的跟前去,届时皇上一定会觉得是二殿下行为不检,丢了皇家的脸面,恼羞成怒之下,他借刀杀人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为了掐掉褚浔阳身边的烂桃花,这的确是延陵君会做的事。
他才不会管对方是不是皇子,说他要借崇明帝的手来铲除情敌,这也是再合理不过的了。
二夫人似是被她说动了,迟疑了一下道:“但这样的话,前提就是二殿下和那褚浔阳之间真的有私——”
风启她是见过的,看上去冷冰冰又那么高傲的一个人,就算无可否认褚浔阳是个美人儿,但那也毕竟是个有夫之妇,怎么看风启都不可能看上她的。
更何况褚浔阳和延陵君之间也没有过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