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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外之意就是说她傻,怎么可能建什么皇功。
是啊。
众人的眼光再次投向水清云。
水清云从进府到现在,自始自终没讲过几句话。
她们也好奇,她是好了呢还是好了。
水清云闻言脸上浮现淡淡的笑意,眼梢稍稍抬了抬,宝蓝色丝锦在她身上肆意的飞扬起来,那个样子如同误入人间的仙灵,清冷灵动,却听她缓缓道“当初九皇子一拳把我打出了好远,这里受了伤”水清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醒来之后就发现之前的笑容有多傻,还望众位妹妹见谅”
水文筝闻言目光不自觉的扫向她的额部,那里清亮光滑,那里有什么受过重伤的痕迹。
水清云被愤怒当中的九皇子一拳扫出老远,也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被她遣出天京城的事所覆盖,以至于大家都忘记她也曾受伤的事实。
水文静闻言轻眉蹙了蹙。
水清云的这话什么意思。
暗示大家,她的脑子被九皇子打了一拳,好了。
“没想到云儿之前还受了这样的苦,听我的心里真是不好受,总之,平安回来了就好,以后
平安回来了就好,以后我们一家人和和睦睦的过日子”容氏上前拉起水清云的手,很是慈爱道。
水清云心里不喜。
几乎是第一时间抽出自己的双手。
容氏的笑容当即尴尬的停在脸上。
她什么意思,嫌弃她。
“夫人,莫要见怪,云儿好了之后就不喜与人亲近”陈氏见容氏的脸色顿时拉了下来,忙上前解释道。
“无碍”容氏悻悻的收回手“也怪我,你们在容州待了一年多,我都没派人去看看你们是不是过的好,你们心里有怨气也是应该的”
“娘,那是圣上的意思,我们怎么可能违背圣上的意思偷偷的去看她们”说完还狠狠的瞪了水清云一眼,不知好歹的女人。
水清云心里冷笑,你们派出去的人还少。
水府的建设总体以大气为主,没有一般文人家庭的那种书香之气。
要说容氏这次也真够下血本的,不仅在吃的上面,住的方面都按最大的花销用在她和陈氏上面。
陈氏淡淡的用着餐。
之前吃饭都是应付,根本不知道水家的厨师水平如何,如今一尝,味道还算可以,不过比起她做的,好像要逊了那么一点。
水清云根本无感。
她会出现在这里,完全是身份需要。
“姐姐,这汤不错,你尝尝”水文静很是细心的为水清云舀了一碗汤,汤汁色泽晶莹,看起来的确让人有食欲。
红花看向水清云,见水清云不说话,便替水清云接了过来。
还没等红花的汤放在水清云面前。
水文筝已经拍案而起。
“哪里来的小丫头,如此没规距,没看见是二小姐给大小姐盛的汤,你一个丫环从中接什么,来人哪,掌嘴二十,让她清醒一下,免得什么时候逾过大小姐去了还不自知”那意思就是说,二小姐是嫡女,为她一个庶女倒汤,是看得起你,她水清云只有怪怪接受的份,却让一个丫环接了,这就是藐视。
两个粗使婆子上来,欲拉走红花。
水清云冷冷的扫视过去,那两个婆子立即不敢动,有些惧意。
“还愣着干什么,动手啊”水文筝急眼,大声道“姐姐,这个丫环初来乍到,不识水府的规距,我帮姐姐教训她,也省得她以后在这府里分不清主次”
谁是主,自然是她然嫡出一房。‘
谁是次,自然是这府里的任何人,包括水清云母女。
“筝儿,不得胡闹”容氏适时的板起脸“云儿她们回来,谈什么规距不规距,再说这丫环用得不好换就是”说完回头跟陈氏道“姐姐,这里不是在容州,是在水府,我已经把南院打扫出来让姐姐住,南院院子大,姐姐云儿带回来的丫环肯定不够用,一会我把府里的丫环都叫过来,姐姐和云儿选几个跟着你们”
容氏就是容氏,一口一口姐姐叫的亲热,不知道定以为陈氏是夫人,她是妾,这一番话来找不出任何出错。
在容州可能用不了那么多丫环。
在水府可不一样,有的是丫环,只要她开一句口,陈氏要几个丫环还不是小事。
容氏的话一出。
几位姨娘脸上有些难看。
不仅让陈氏她们住南院,还对她如此客气。
她们之前不知道明里暗示过多少次,说是想搬去南院,容氏死活不松口,如今倒是大方,不仅把南院收拾了出来,还收拾得富丽堂皇。
要知道南院离老爷住的地方最近,她们巴不得天天离老爷近些。
“也好,多谢夫人”陈氏脸上柔和道“我身边除了一直跟着我的嬷嬷,倒真是没别的丫环,云儿身边也是,都是两个笨手笨脚的,除了会些拳脚功夫,什么也不会,是应该挑几个丫环,不然南院那么大,指不定让她们两折腾成什么样”
她不仅要挑,还要挑几个会干活的,根本不怕容氏你在我们身边按插眼线。
如是以前,这种事陈氏一定会强烈反对,在她看来,她就是想在她身边安插眼线,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才不会有那么好的心。
如今的陈氏,真的不一样了。
容氏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感觉。
“姐姐随便挑,如是府里没有合适的,我再去外面买些回来,总之姐姐要用得顺手才行”这个府里有权力对丫环买卖的人只有她。
“我想起来了”水文筝细细的瞧着水清云身边的月影瞧了许久“你不是上次那个女人的丫环?”
月影一脸茫然。
“妹妹,你什么时候见过这个丫环”水文静看着月影,脑海里没有影响,不明白妹妹怎么会认识一个丫环。
“就是烧成灰我也认识”水文筝站起来,走到月影的跟前“好啊,你个死丫头,终于落在我的手里,说,上次你们对我做了什么,让我疯癲了好几个月才好”上次的奇耻大辱她永生都会记得,说着双手要去抓月影。
月影站那那里不偏不躲,任由水文筝用力的抓着自己。
“月影,你认识三小姐?”水清云瞧了瞧脸红成猴屁股的水文筝,轻轻道。
“回姑娘,我之前都与姑娘生活在容州,第一次来天京城,怎么可能认识三小姐,莫不是三小姐什么时候去了容州,月影无形中怠慢了你”月影说得一脸无辜。
“你个死丫头,还嘴硬”水文筝冷笑“来人啊
笑“来人啊,把这死丫头给我押下去,本小姐今天要亲自审问”
上次的仇,她说什么也要报。
“筝儿,到底怎么回事”容氏看向月影,不过是一个丫环,筝儿那么大反应做什么。
再说想收拾一个丫环,没必要在一干姨娘面前收拾,回头找个理由打发了就是。
月影站在那里不说话。
这个水文筝还不算是个傻的。
一下子就把她认了出来。
水文筝的眼光不由自主的看向水清云。
同样爱穿蓝衣。
声音同样的清冷。
身子一怔。
这个丫头出现在水府,并且跟在她的左右。
那么,上次出现在天京城的那个女人是她。
是了,水文筝眼睛如碎了毒般看着水清云,她与罗家公子交好,所以罗家公子一出手便送了她们价值好几千两的蚕丝锦。
“上次是你对不对”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一种如同见了魔鬼般的恐惧。
水清云轻笑出声“三妹妹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难不成三妹妹真的什么时候来了容州,而我却不自知,如是那样,难免会有不周之处,还请三妹妹莫要见怪”
她否认是给水文筝面子。
如她真是承认了,水文筝才是真正的颜面扫地。
“贱人”水文筝一个巴掌扫过去,手掌被红花截在了半空“敢做不敢当是不是?”水文筝一张脸气得通红。
对,就这样的语调,幽幽的,冷冷的,可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气死人不偿命。
一干姨娘乐得看戏。
容氏的脸色却是黑了下来。
筝儿今天怎么回事。
有什么事不会一会再与她们商量一番,连粗话都出来了,这不让这帮姨娘看了笑话去。
“三小姐,请你注意些,我们姑娘不是谁都可以动手的”红花一摔水文筝的手,冷冷道。
水清云看了一眼水文筝。
每次见她都想甩她耳光子,这个习惯可不太好。
“她以为她是谁,在水府,我才是正儿八经的主子,她说好听点是庶女,是难听点就是我们水府的奴才,我就不相信,在水府我还不能教训一个奴才”水文筝越看水清云越觉得她讨厌,可恶。
身边有两个会武功的丫环了不起,不要忘了,她娘才是水府的当家夫人,她与她娘算什么,什么都不是。
水文筝的话一出,在座的姨娘和一帮庶女脸色全都不好看。
好啊,原来在她们的眼里,她们这些姨娘和小姐都是她们的丫环,真是好大的口气。
“筝儿”容氏真的生气了。
筝儿平时说话口无遮拦也就罢了。
今天当着那么多姨娘和庶女的面,这不是一杆子打翻了一船人。
“娘,你说过你要为我报仇的,眼前女儿的仇人就在跟前,我不管,你要为女儿做主”水文筝嘴一撇,耍横道。
“胡闹”容氏一拍桌子“孙嬷嬷,把三小姐带下去”
“娘,妹妹今天见姐姐回来,情绪难免有些激动,女儿带妹妹下去”水文静站了起来。
从水文筝的脸色当中,她隐约猜到了些什么。
就算水清云是当初陷害筝儿的那个人,无证无据的,筝儿如此胡闹也是白搭,最后说不定还会得罪这一桌子人。
“我不走,今天我不教训一下这贱人,我哪也不去”水文稳睁着一张杏目,咬牙道。
她找了半年多,没有那人的消息,好不容易仇人就在眼前,她如何能放过她。
不,她一定要让她尝尝比她痛苦千万倍的痛苦。
水文筝一口一口贱人说的欢快,陈氏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三小姐”陈氏站起身,以前是她太软弱,对云儿不闻不问,所以才会任她们对云儿任揉任捏,现如今,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云儿在水府如此受欺负“云儿再怎么说也是老爷的长女,你这样一口一口贱人,是在说谁,是说老爷与我生了一个贱人出来吗?”
语气虽然没有多义正言辞,却夹了一线悲愤在里面。
水文筝脸上一窘。
随即不以为然。
是她爹生的又怎么样,只要不是嫡出的,就是贱人一个。
容氏的眉瞬间夹在一起。
陈氏果真不一样了。
以往碰到这种情况,她不仅不唯护,反而还会不耐烦的喝斥水清云几句。
现在,陈氏唯护的意味很明显,那个样子犹如一只母鸡在护着自己的小鸡。
士别一年多,这个陈氏当真要让她重新认识。
“姐姐,筝儿不懂事,满口胡言乱语,你别放在心上”转过头对着水文静使了个眼色,水文静点了点头,几乎是把水文筝从桌子上拉走的。
“姐,你别拉我,我今天非要让她给你说法,她上次为什么要那样祸害我”水文筝挣扎着不肯走,孙嬷嬷赶紧过来帮忙。
“唉,真不知道我们这些人在三小姐的眼里,连个下人都不如”五姨娘烟奴了奴嘴,满脸的不屑。
瞧瞧,还嫡出小姐呢,那个样子像什么,简直像个市井沷妇。
容氏轻飘飘的看了一眼五姨娘。
五姨娘早先是青楼女子,是水溶从军营里边带回。
这个人说话向来阴阳怪气,也不吃容氏的那一套,不过是一个青楼女子,且又
女子,且又只生了一个女儿,对容氏来说,蹦不出什么名头,平常都懒得理她。
二姨娘撇了撇嘴没说话。
三姨娘暗暗打量陈氏与容氏之间的脸色。
所有的姨娘当中,三姨娘做事最小心。
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得罪容氏的。
说话说,背靠大树好乘凉,只要容氏不找她的麻烦,那么她在水府的日子就不会太难过。
“五姨娘这说的什么话,都是老爷的女人和女儿,虽然不是当家主子,却也是这水府的半个主子,怎么能与那些奴才相提并论”陈氏用帕子拭了拭嘴,眸子婉转的扫向桌子的每一人“夫人,这三小姐也真是的,平时与姐妹间开个玩笑也就罢了,如这话传到外头,外头指不定要怎么评论夫人,说不定说是夫人授意的呢”
在外人眼里看来这就是容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