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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人眼里看来这就是容氏不想水清云与陈氏回家,自己不好明说,所以才让女儿演了这么一出,目的就是要给陈氏和水清云立个威。
容氏眼睛一眯。
好厉害的一张小嘴。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陈氏的口才这么好。
却不得不否认,她说的句句都在理。
水清云与陈氏是奉旨回京,不管她们在水府的身份怎么样,但皇上的态度在即,水府再大能大过皇上,筝儿今天闹的这一处,有外人看来,就是有人见不得她们母女回京。
眼睛不由一暗。
心中懊悔得很,早知就应该再使点力气,怎么也要把这母女俩弄死在容州。
如今倒好,风光回来,她与陈氏之间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较量。
想起陈氏背后的陈家,容氏笑了,不过是个没有靠山的,再怎么折腾也折腾不出一个娘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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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反骨()
不算水文筝闹的那一出。
除了各姨娘之间的冷嘲热讽,这一顿饭总体吃得还算舒心。
水溶自始自终都没露面。
这让容氏嘴角高高的泛起。
陈氏与水清云回府,水溶的态度才是关健,水溶不露面代表什么,代表水溶还是不待见这母女俩。
“姐姐,你和云儿劳累了一路,早点休息,明天我让孙嬷嬷挑一批丫环过来,你们挑挑,看到合适的就留下”容氏亲自把陈氏和水清云送到南院,走的时候还不忘客套一番。
“让夫人费心心了,夫人慢走”陈氏微微朝容氏福了福身,那个样子卑微的很。
容氏看着陈氏的态度,满意的很。
早就如此多好,人呀就得明白自己的身份,之前你是夫人,大家敬你,你现在不是夫人,只是个姨娘,就得敬着别人。
容氏带着一众丫环扭着小腰走了。
陈氏看着容氏的背影喃喃道“有些事情做起来好像也不是那么难,嬷嬷,我今天的表现可还好?”
“夫人”容嬷嬷小声的回了一句“你今天的表现非常好,之前我们因为在言语上吃了太多闷亏,像夫人今天这样就很好,至少容氏不会因此小瞧了你”
“是啊”陈氏深有同感,以前她对这水溶的众女人很是不屑,对容氏更是低不下头,她一心一意等着水溶的态度,等来的却是水溶对她的不闻不问。
所以她的心死了。
整日忧郁憔悴,如不是跟着云儿去了容州,换了个环境,也许她早已经命丧黄泉“嬷嬷,回到了水家就是姨娘,不管是人前人后都把称呼唤回来,免得落人口舌,你们也是一样”陈我对着齐嬷嬷入红花月影道。
“是,姨娘,老奴知晓了”
齐嬷嬷自然知道一个称呼可以引起怎样的波浪。
水清云眼光划过这处南院。
不知容氏是有心还是无意,打扫的非常干净,且还让人整修了一番,看着想新盖的一般,再看里面的陈设,油光通亮,看着就是一般的宝贝。
嘴角浮起冷笑。
这么抬举她们是想说明个什么问题。
容氏无非是想时时刻刻提醒她们,这些好东西都是我给你们的,只能摆在你们房里摸摸看看,如是坏了或是被卖掉了,可就得过来找她们的麻烦。
因为在水府唯一有权利动这些东西的人除了水溶就是她,别人没那个权利。
“嬷嬷”水清云出声。
“小姐”
“明天让水夫人把这些名贵物品都收回去,就说我们房里的东西我们自己会置办,用不着她费心”放些小灾星在屋子里,她确实不舒服。
“是,老奴瞅着也有些碍眼”齐嬷嬷闻言笑得开心。
她一进屋就发现这屋里的摆设有点不对,简直堪比容氏房里的摆设。
水清云点头。
她的院子她想怎么弄就怎么弄,不喜欢别人在她的地盘指手画脚。
“都换了吧,我看着也糟心”都是些华而不实的东西,摆在她们房里干什么,若是传出去,还不是为容氏赚名声,她还得让人说是贼心不死“跟她说说,我们南院想自己设个小厨房”
做菜已经成了为她必不可少的一项爱好,没有厨房可让她怎么活。
“什么?”容氏一双眼射出利光“南院把我给她们摆设的东西都退了回来”
“是的,夫人,陈姨娘身边的齐嬷嬷一大早过来便要老奴过来跟你说说,让你派几个人把南院的东西都搬走,说那些东西太贵重,如是磕了碰了的就不好,还说,不过是几件家物什,就不劳夫人费心,她们会自己买点回来,也让夫人放心,绝对不用公中的钱”
“不用公中的钱,这是要自己花钱置办了”容氏眼眸闪了闪“还说什么没有?”
孙嬷嬷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吞吞吐吐做什么?”容氏不悦。
“也没什么,只是陈姨娘说想在南院设个小厨房,说是她身体有些虚弱,不宜于众位一起用餐,也怕影响了夫人及诸位姨娘用餐的心情”
设小厨房,一般的姨娘都没有这个待遇,现在的水府,也就只有夫人的院子里才有一个小厨房。
虚弱,容氏冷哼,她瞧她伶牙利齿,精神百倍,可是一点也瞧不出疾病缠身的样子。
“即然姐姐身体有恙,我自然应该体恤,准了”还弄小厨房,难不成还怕她下毒毒死她不成。
她若要下毒,又何必等到今天。
“老爷可在府里?”容氏想起水溶昨天到今天都未曾露面,不由问道。
“老爷进宫还未回来”
“行了,都去忙吧,盯着点南院那边”容氏让大丫环流元为自己捶背,听到水溶对陈氏母女回府的事情不闻不问,暗想陈氏她们就折腾吧,折腾的越厉害才好,如此就算水清云脑子不傻了,水溶也只会对她更加厌恶。
此刻,水溶正在御书房里,君远航在他的对面懒洋洋的坐着。
君炦一双眼埋在一堆奏折里,看也不看下面的两。
水溶一脸镇定的站在那里,皇上不说话,他自然不会没话找话。
至于君远航,只是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在椅子上,等待着君炦发话。
良久,君炦一甩手里的折子,双眼似要喷火一脸的怒气“瞧瞧,现在镜南军都成了什
,现在镜南军都成了什么样子,整天都有人在营中打架斗殴,军不像军,民不像民”
君远航眼眸扫过那道折子,抿着唇不知道想说什么。
“十六”见君远航不说话,君炦怒吼出声“朕把十万大军交给你,是想让你好好替朕把持着十万大军,免得让旁人钻了空子,你说说你自已,朕的旨意下了多久,你竟当耳旁风”
君远航懒洋洋的抬了抬眼眸,“皇兄,臣弟早就说过臣弟不是带兵的料,你非要把那十万大军硬塞给我,我也是怕出了漏子,才迟迟不敢上任”
硬塞给他。
如果可以君炦真相撕烂他的嘴。
还真敢说。
他若不是担心他早已控制信那十万大军,他用得着走这一抬险棋。
君远航如此态度又让他迷惑了。
如果他真想对这十万大军动手脚,他的这道旨意一下,他不是应该欢天喜地,如今他跟自己演着一出,又是为何。
“皇上,军中不可一日无主,十六王爷迟迟不去上任,只怕有心人想对这十万大军动了异心”水溶见两人都沉默,一个嘴角上挑,明显没把皇上的怒气放在眼里,一个气得吹胡子瞪眼。
他说的话也是实话。
国一日不可无君。
军中也不可一日无帅。
“十六,听见没有,你再不去上任,这十万大军朕可就要交给别人了”君炦脸色微沉,不要最好,省得他把十万大军交到他手里,寝食难安。
君远航不说话。
君炦望向水溶“水爱卿,你来说说,如今这满朝的人员当中,谁适合领兵”
不是谁适合就行,还要看那人听不听皇上的话。
水溶思索了一会,很是谨慎的开口“回皇上,臣认为,这十万大军还是皇上直接统帅为好”
交给旁人你不放心,可不是自己手握兵符最合适。
这句话最能道出君炦的内心。
“皇兄,不过是十万大军,我接了就是”君远航突然站起身。
水溶噎住接下来要说的话。
君炦心生欢喜,君远航突然来这一句,他的脸立马黑了下来。
“皇兄,兵符呢”君远航一个伸手,问的理所当然。
“你不是不愿意去,怎的又想去了”君炦被君远航的态度搅的如大海水中的波浪,一阵高过一阵。
“即然皇兄相信我,我又无事可做,过去看看也不错”
“”这算什么理由,拿他的圣旨当儿戏。
“也罢,镜南离天京城太远,朕的确光顾不到,你且过去惩治一番,莫让邻国的人钻了空子”君炦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初。
他知道君远航是要跟着他对着干。
他给他,他不要。
他不想给了,他又不甘心。
这就是十六。
一个在他身边隐藏野心最久的一个。
“臣弟一定不负皇兄所望,臣弟还有个请求”君远航难得的施于一个君臣之礼。
“你有什么要求都要尽管说来”眼不见心不烦,早点把人打发走他才安心。
“事关水将军”
水溶闻言身体闻丝未动。
君炦蹙眉,这关水溶什么事。
“皇兄,水将军家的长女,臣定了,你不要打她的主意”他其实一点都不担心云儿会妥协,不过有必要给皇兄提个醒。
“你这说的什么话”君炦被气得脸通红。
“云儿为皇兄开拓容州有功,皇兄还是早点对云儿进行封赏”
水溶嘴角一抽。
这算不算是赤祼祼的威胁。
刚把军权要到手,这边就开始威胁起皇上来。
君炦真是悔到肠子都青了。
“我个朕自有打算,十六还是早些启程为好,若是耽误了军中要事,就算你是朕的亲弟弟,朕也一定严惩不怠”他是皇上,怎么可能受人威胁,更何况那人还是他一心想除掉的弟弟。
“皇兄不必客气”你把十万大军交给我,不就是想给我按上一个谋逆的罪名,好名正言顺的除去自己。
水清云正在书房里对着一张纸条发呆,红花走了进来“姑娘,容夫人带着人正往南院而来”
“她来干什么”水清云垂下眼眸,明显对来人不喜。
“夫人怎么有空过来”说话间容氏已经和陈氏交谈起了起来。
“恭喜姐姐,贺喜姐姐”容氏一脸的喜庆“宫里派人传话说,让云儿明天进宫一趟”
进宫?
陈氏微微怔了一下。
“据说是因为云儿建了皇功,皇上欲对云儿进行封赏呢”容氏捂嘴轻笑“这在这们将军府可真是一件大事,云儿这次可为将军府挣了光”
“姐姐,云儿身居皇功,估计云儿以后的婚事也得由皇上来做主,云儿可真是好福气”皇上赐婚,说得好听点是赐婚,说得难听点就是已经沦为皇上手中的棋子,皇上想你下到那里,你就得待在那里。
“夫人说的那里话,皇上那有那个闲心来操心云儿的婚事”
“听说现在的容州真是大不一样了,有时间真想过去看看,云儿呢,怎么不见她”容氏在这自说自话了半天,甚觉无趣,挑起凤眼打量起四周。
屏风,摆件果真都换了一通。
精致的雕刻,一点都不亚于库房里那些,不由冷笑,怪不得看不上她摆的那些,原来是想
,原来是想在她跟前显示一下她们有多财大气粗。
“在书房呢”陈氏看了书房一眼,云儿肯定知道容氏已经过来,却选择待在书房不愿出来,想来也是不愿意与容氏虚与委蛇。
书房?
容氏差点失笑出声。
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傻女,呆在书房,真是让人笑话。
“一年多没见,云儿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容氏意味深长的道了一句。
“人总该长进,如是一辈子浑浑噩噩,岂不让人看了笑话去”
“姐姐说的那里话,云儿是我们护国将军府的长女,谁敢看了她的笑话去”虽然是个庶女,却也占了长字不是。
陈氏笑而不语。
“老爷这两天可有来看姐姐”容氏喝了一口茶,茶香入鼻,香气溢人,这茶的味道比她房里的还好,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
陈氏笑而不语。
容氏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