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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迪南大公所在的酒店套房内,博迪奥雷克将军坐在斐迪南大公面前的沙发上,紧紧的挺直了腰板,用略带紧张的语气述说着自己的话语:
“……尊敬的皇储阁下,最后我还是要感谢您多年来对我的提拔和栽培,如果不是您当初在维也纳向我们可敬的皇帝陛下推荐了我,可能我到现在还只是留守维也纳警备队的一名普通上校,更不要提会有如今身为帝国行省总督的地位了。”
斐迪南大公对博迪奥雷克将军露出笑容,语气里带着些微的责怪:
“我亲爱的奥斯卡博迪奥雷克,这里只有我和你在,所以就不用说这些套话了,我以前向皇帝陛下推荐你,是因为你行事大胆果决的风格很合乎我的脾气,可不是期待你像现在这样说这些话啊。”
博迪奥雷克将军没有因为斐迪南大公的态度就放松下来,反而加重了语气:
“皇储阁下,经过慎重的考虑,我还是建议您把乘车游览贝尔格莱德城区的计划推迟一周,避开这段时间我认为在游览时的安全性会比较高。博闻广记的您也知道6月28日对塞尔维亚人意味着什么,在历史上1389年的这一天,奥斯曼土耳其人在科索沃战役中将塞尔维亚人的军队打的惨败,并几乎杀光了当时塞尔维亚人全部的贵族将领从而统治了这片土地,可以说这一天就是塞尔维亚人眼中最耻辱的日子reads;。
明天就是6月28日了,如果您坚持在这个日子乘车游览贝尔格莱德城区,很容易让塞尔维亚人在心中将奥地利同奥斯曼土耳其画上等号,难保这些本地的塞尔维亚人会在您明天乘车游览的活动中做出什么宣泄情绪的事情来,加上这座城市里到现在还潜伏着相当数量踪迹不明的可疑人物,就算我已经下令连夜将军队调进城区驻守,也很难完全保证不出意外,您可是帝国的尊贵皇储,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安全冒险啊。”
微笑着听博迪奥雷克将军急切的说完话,斐迪南大公才不急不徐的开口说道:
“正是因为明天是让塞尔维亚人深以为耻的6月28日,我才坚持要选择这一天作为我访问贝尔格莱德的日子,就是要用这个举动让这些可怜的塞尔维亚人明白,塞尔维亚这块土地天生就是应该被强大的外人统治,从前奥斯曼土耳其强大的时候是这样,如今我们奥地利强大了也是这样。
至于安全方面,我非常信任你的能力,同时也对我们帝**队的士兵充满了信心,我相信明天纵然会有那么三两只卑鄙的老鼠出现捣乱,也会迅速被负责保卫的士兵当场制服的。”
见斐迪南大公仍然固执己见,博迪奥雷克将军只能退让:
“对于您如此的信任我实在是感激不尽,但我还是要和您说明一下,这里是贝尔格莱德,不是帝国的维也纳,所以您如果一定要坚持乘车在明天游览城区的话,我强烈建议您把原本的敞篷车换成全封闭的车辆,另外再让卫兵站在车身两侧的踏板上作为护卫,以应对可能出现的刺客袭击,如果您还是不同意这个建议的话,那我只能在明天宣布全城戒严让您游览一座空城了。”
听博迪奥雷克将军把话说的这么严重,斐迪南大公摸着自己漂亮的褐色胡子思考起来,过了一会他点点头:
“好吧好吧,我亲爱的奥斯卡博迪奥雷克,我知道你是为了我的安全在担心,我接受你的部分建议,你可以安排两个帅气的小伙子来站在车身两侧的踏板上充当护卫。但是敞篷车不能更换,因为我的妻子如果坐在全封闭的车辆内很容易晕车,我可不希望在明天的重要时刻让自己的妻子因为晕车出丑。”
。。。
116。贝尔格莱德事件(下)()
深知面前斐迪南大公执拗脾性的博迪奥雷克将军原本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没想到居然斐迪南大公会部分同意了他的条件,这让博迪奥雷克将军感觉心里面多少轻松了一点:
“您能如此理解我的难处是在是让人感激不尽,不过您就真的不考虑把敞篷车给换成全封闭的车辆么,虽然手头掌握的情报还不算太多,但是就目前知道的情况,那些潜藏起来的塞尔维亚人实施暴力行为的手段,就包括了投掷炸弹和手枪刺杀,站在车身两边的卫兵固然可以遮挡枪手的视线,但投掷来的炸弹却有可能落入敞篷车内,如果是全封闭车辆至少可以保证杜绝炸弹的威胁……”
说了两句博迪奥雷克将军见斐迪南大公脸色有些不愉快便停了口,而斐迪南大公也适时开了口:
“博迪奥雷克,刚才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心爱的妻子坐在封闭车辆内会有晕车的毛病,而且她现在怀孕了不能吃晕车药,所以必须用敞篷车辆才能保证明天的游览行动。65288;26825;33457;31958;23567;35828;32593;32;87;119;119;46;77;105;97;110;72;117;97;84;97;110;103;46;67;99;32;25552;20379;84;120;116;20813;36153;19979;36733;65289; 难道我的这一番苦心你也不能理解么?我就是要用这种在公开场合露面的方式,来让维也纳的那帮贵族老爷们明白,我自己选择的平民妻子表现不会比他们吹捧的贵族小姐差,所以绝对不能让我心爱的妻子因为晕车在明天的游览行动中出丑,你明白没有?”
沉默了一会,博迪奥雷克将军开口答道:
“……好吧,尊敬的皇储阁下,此时此刻您的意志就是我的命令,我会安排两个机警灵活的小伙子在明天充当您的座车贴身卫兵,不过鉴于您仍然需要乘坐敞篷车辆,我必须将明天游览沿途街道的卫兵数量增加一倍,以用来将本地居民和车队隔开足够的距离,这一点我必须做到,不然就实在是太过冒险了。”
这一回斐迪南大公倒是表现的非常痛快:
“这个要求完全没有问题,你尽管照着自己的想法去布置卫兵好了,反正我也没打算跟这些塞尔维亚人面对面谈笑握手表示亲近,远远的看着就已经给足了这帮亡国奴面子了。”
事情已经谈妥,满脑门官司的博迪奥雷克将军也没多余时间寒暄,便对斐迪南大公告辞,离开了酒店返回自己的办公室,接着博迪奥雷克将军召集了本地所有奥匈帝**队驻军的军官连夜开会,开始加强布置第二天的游览路线沿途防护事宜。
不过博迪奥雷克将军和斐迪南大公并不知道,所谓的刺客并不是塞尔维亚人最有力的手段,这一点连正在为了刺杀摩拳擦掌准备塞尔维亚年轻人们也不知道。(。 )
贝尔格莱德城中一处民居的地窖里,格拉贝中校和正在将拆散的枪械零件重新组装成完整的步枪,旁边站着的普林西普把手枪轻佻的在食指上打着转,转了一会后普林西普忍不住问道:
“中校先生,我不明白您为什么不把整枪带过来,偏偏要拆成零件拿来,这样重新组装起来后还要重新校准枪支精度,不觉得这样做有点浪费咱们宝贵的时间么?”
格拉贝中校只是笑笑没说什么,倒是在普林西普身后的查布里诺维奇原本抱着肩膀,听见这话后忍不住摇摇头:
“说话长点脑子吧,普林西普。这可是足足三支莫辛纳干步枪,要是中校先生带着三支显眼的步枪和一袋子弹招摇过市,就算套上了麻袋做掩饰,一出门也会被城中的奥地利士兵给发现逮捕了,还怎么可能有机会把枪带到这里来给我们在明天使用。你倒好,不给中校先生帮忙,光在那里转着手枪玩花样不说,还在这里自以为是的乱说话。”
普林西普闹了个大红脸,也不好意思再继续转手枪玩了,只能讪讪的把手枪收好,过了半天才张嘴挤出来一句话:
“那个,普萨拉在外面一个人放哨有好一会了,我现在出门去顶他回来休息,中校先生您继续忙,别理会我刚才说的那些话!”
说完,普林西普从桌子上抓过帽子扣在脑袋上,像是逃一样的离开了这个地窖。
听着地窖的翻盖被重新关上以后,查布里诺维奇才苦笑着对格拉贝中校说道:
“真是见笑了,其实普林西普他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嘴巴上少个把门的,经常说话不经过脑子。
不过普林西普玩枪是个好手,自从拿了您提供的那支手枪后,这几个月的时间他一直在专心练习枪法,现在只要是十米内的距离,普林西普绝对可以做到在快速拔枪射击的情况命中目标,加上您给子弹的弹头上都灌了毒药,明天哪怕只是打中一发子弹就够那个斐迪南好受的了。”
对查布里诺维奇解释的话语,格拉贝中校报以宽厚的笑容:
“尽管放心好了,我是不会责怪他的,毕竟只是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年青人,容易着急毛躁再也正常不过了。何况你们为了刺杀斐迪南连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了,我又怎么好意思计较这种小事情呢?好了,三支步枪全部组装调校完工,明天你们几个就可以一起拿着枪给那位斐迪南先生开洞了。”
查布里诺维奇喜滋滋的接过了步枪,即便枪身上还有着不少枪油,他也爱不释手的抱着枪用手摩挲着,格拉贝中校连忙提醒:
“记得用干燥的抹布把枪油全擦干净再往里面上子弹,千万不要给子弹沾上了枪油,不然会有导致子弹哑火的可能,那样的话没等你们拉枪拴退出子弹,就得被周围的奥地利士兵给抓起来或者当场枪毙,更别提刺杀斐迪南了。”
吩咐了一些莫辛纳干步枪的注意事项后,格拉贝中校就离开了查布里诺维奇等人藏身的这个地窖,七拐八拐的在夜色中的贝尔格莱德城内绕了几十分钟的路后,格拉贝中校来到了一间关门的饭馆后门,小心的回头张望了一下,发现没有被跟踪后格拉贝中校才轻轻的在门板上敲了几下。
在吱呀声中,木板门缓缓的打开了,一个厨师站在门后,一手拎着提灯一手拿着手枪,枪口正对着格拉贝中校所在的门口,看清楚只有格拉贝中校一个人后,厨师明显松了一口气,把手枪插回了后腰别着:
“呼,别怪我这么紧张,你不知道,下午你前脚刚出门离开,店里面就来了一队该死的奥地利士兵,他们说是要搜查可疑人员,结果翻箱倒柜的时候,砸烂了我这里两张最好看的桌子,还差点发现躲在阁楼的德拉古廷上校,幸好我用最后一挂熏香肠转移了那些奥地利杂种的注意力,闻到香肠的味道以后,那些奥地利杂种就像是恶狗一样把香肠叼走了,好在搜查的事情也被他们给忘记了。”
格拉贝中校伸手拍了拍厨师的肩膀表示安抚,等着厨师的情绪稳定一些后,格拉贝中校来到了阁楼,却发现原本用来爬上阁楼的梯子不见了。
“老伙计,是我,格拉贝,你的东西准备好了没有,我们该出发了。”格拉贝中校轻声冲阁楼的小屋喊着,一小会后阁楼上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德拉古廷少校小心的探出了半个脑袋朝下面看着。
格拉贝中校看着德拉古廷上校的样子有点想笑:
“我说老伙计,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奥地利人不是没搜查到你么,难道你以为我会带着奥地利人来抓你?对了,你把梯子给抽上去了?”
发现格拉贝中校的确只有一个人后,德拉古廷上校的样子明显松了一口气,他弯着腰从阁楼小屋里把梯子拖出来搭好,然后顺着梯子从阁楼小屋爬了下来,这时候格拉贝中校发现德拉古廷少校的腿有些瘸,裤子外面还绑着布条。
“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德拉古廷上校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牙齿也因为怒火咬得咯吱咯吱作响:
“还能是怎么回事,当然是那些闯进饭馆的奥地利人干的好事!”
格拉贝中校有些惊讶的问道:
“不是说奥地利人没有发现你么,咱们的大厨还说为了打发走他们牺牲了最后一挂熏香肠来着。”
德拉古廷上校没好气的摆摆手:
“那帮子奥地利人闯进饭馆到处乱砸乱翻东西不说,还在饭馆里面朝着天花板开枪吓唬人,结果一颗该死的子弹就穿过了阁楼的木板钻进了我的大腿,幸亏没打着骨头,我才能把子弹挖出来应急包扎一下。”
格拉贝中校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了:
“那我们的计划怎么办,你这样还怎么上街去警察局,那些在街头巡逻的奥地利人可不是瞎子。而且之前召集人手的事情都是你在操办,现在光我一个人去的话,难保召集来的那些警察中间,会有人产生什么别的念头。”
德拉古廷上校忍着疼痛坚决的说道:
“奥地利人已经撕破脸皮调集军队入城,用来加强明天的警戒了,如果不把我召集的人手全部动员起来,明天光靠那几个毛头小子,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