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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对面奥地利人的炮兵反应真是够快的,咱们这边刚开炮没一会,对面的就像是挨了鞭子一样紧跟着开炮了,可要是反制咱们的炮兵,这炮弹也不该砸在我们头上啊,原本为了进攻让咱们蹲在阵地上预备冲锋,这下倒好,全变成对面火炮的活靶子啦reads;。”
俄军少尉朝着洞外啐了口唾沫,没好气的说道:
“什么反制炮兵,没听出来这炮弹压根就是集中在我们的阵地上么,肯定是对面奥地利人也想着要发起进攻,让他们的炮兵也做好了炮击准备,所以看到我们的火炮射击后,就立刻开火压制我们可能发起的攻势。”
俄军老兵眼睛转了转,嘿嘿的笑了起来:
“那要真是少尉你说的这样,对面奥地利人的阵地上肯定也跟咱们这边差不多,八成也蹲着一大帮等着发起进攻的步兵,想必咱们这边火炮打过去的炮弹,也让那些奥地利人好好的爽了一把。”
俄军少尉不像俄军老兵那么轻松,听着外面隆隆的炮声,他语气里带上了明显的焦虑:
“奥地利人爽不爽的我不清楚,不过要是待会两边炮轰完了,我们这边阵地上的人肯定是损失惨重,起码会有一半的人被这炮火炸死炸伤,要是负责指挥的军官还昏了头下令继续进攻,那我们这些人都得交代在奥地利人的阵地前。”
俄军老兵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乐观样子:
“放心吧少尉,我跟一个在炮兵部队的兄弟打听过,他说这次为了打一场好看的给皇帝陛下献礼,给炮兵预备的火力可猛着呢,光是122毫米口径的榴弹炮就集中了一百多门,还有十几门152毫米口径的大家伙。
奥地利人打过来的炮弹刚落地我就听出来了,最大的也就105毫米的口径,主要还是一堆75毫米的小炮,这威力肯定比不上咱们打过去的炮弹。要是比在炮击结束的人员损失,奥地利人肯定比咱们更大,待会真要是进攻的话,指不定咱们这帮人还能捡一个攻占阵地的首功呢。”
俄军少尉发现这个老兵油子的战场经验居然比自己还要丰富,有点惊讶的看了看他:
“看不出来你知道的还挺多啊,连我也是仔细分辨炮声,才刚刚听出来奥地利人的炮弹大概是什么口径,你居然这么容易就听出来了,你叫什么名字,应该打过很多仗了吧?”
老兵悠闲的吐出一个烟圈:
“朱赫来,这个就是我的名字,至于你问我打过多少仗了,哈哈,这可就是一笔糊涂账喽reads;。
唔,我只记得自己是二十来岁当的兵,我那时候全家刚刚搬到旅顺,偏偏赶上了帝国跟东边岛国上的黄皮猴子们开战,结果当帝国的舰队被堵在港口里困死时,我们这些青壮年居民就被要求拿起武器来作战。
呼,那段日子才真叫受罪啊,我们的军官只会声嘶力竭的叫喊着,士兵们只会害怕的聚拢在一起,一点防备敌军火力的常识都不懂,要么被敌军的炮火炸到人堆里死掉,要么是傻傻的朝着对面扫射的机枪站直了身子冲锋死掉,许多人就那么稀里糊涂的死在了战场上,到死也没能摸到敌人一根毫毛。
不过,幸好那场战争中的敌人更愚蠢,那些黄皮猴子特别喜欢搞一大堆士兵集结,然后排列的整整齐齐向着我们的阵地进攻,猴子的陆军连基本的炮火准备都没有,全指望着靠步兵带着爆破器材去破除障碍,而且黄皮猴子们还特别喜欢一边冲锋一边大喊大叫,好像这样就能躲开我们的子弹,猴子就是猴子……”
被俄军少尉丢在地上的阿列克谢听得入神,一时间忘记了脸上的疼痛和周围的爆炸声,这时候见朱赫来突然停了口继续抽烟,他忍不住问道:
“既然敌人都是这样的蠢蛋,那后来仗应该是打赢了吧?”
朱赫来用力的抽着烟斗,发出了吱吱的声响,声音也变得闷声闷气的:
“能打赢我就不会一直当兵了,因为帝国舰队的司令官是一个无可救药的蠢蛋,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在帮助着黄皮猴子的军舰消灭帝国舰队,让帝国舰队被黄皮猴子的军舰给一艘一艘的分割消灭。
然后我们这些没有被黄皮猴子步兵打败的士兵,被黄皮猴子的军舰用舰炮给轰的狼狈逃窜逃离了旅顺,最后一路逃回了海参崴,结果因为部队损失惨重需要征兵,就强制性的把从战争中幸存来来的人给编入军队补充兵力。
打那以后我就一直在军队里呆着,被调动过好几个地方,跟各种各样的猴子打仗,反正也没法回旅顺那个家了,就这样凑合着混日子了reads;。
对了少尉,我是把自己的事情交代了,可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怎么样,说说呗?”
俄军少尉盯着防炮洞外,头也不回的丢出一句话:
“扎尔基,伊万扎尔基,帝国士官生学校的毕业生。”
等了片刻没听到后面的内容,朱赫来有些不满的抗议道:
“我说少尉先生,我可是说了那么一长串的话,可您用这么一句把我就给打发了?”
“你不是问我的名字么,我已经告诉你答案了。”
朱赫来放下烟斗,摸到了扎尔基的身旁:
“帝国士官学校的士官生我见过不少,说实话那就是一帮趾高气昂的大少爷,他们总是把自己的皮靴和头发打理得油光锃亮,连苍蝇落在上面都能滑一跤,可要说一个士官生会跑来前线和普通士兵一起作战,我这十多年的军队生涯中从来没有见过。”
扎尔基转过来看着朱赫来,脸上的表情就差没写着“给我闭嘴”四个字了,可朱赫来就像是没看见一样,还在唠唠叨叨:
“不过我相信少尉你是帝国士官生学校毕业的,而且还是个军事成绩不错的优秀士官生,因为我从你听到炮声的反应能看出来,带着明显的学校痕迹有效,但是缺乏足够的速度。
如果少尉你是积攒军功爬上来的,那么不应该还要听一段时间炮声才能分辨出来,毕竟经历过那么多战争还能得到提升的尉官,刚听到炮声就能反应过来,而不是还要在脑子里面想一遍。”
听得有些头疼的扎尔基,认为自己必须做点什么来堵住朱赫来的嘴,于是他伸出脚照着朱赫来的腿就是狠狠一下。
被踹了一脚的朱赫来嘿嘿的笑着,拍了拍大腿裤子上的脚印,挪动步子凑到了阿列克谢的旁边,举起了烟斗:
“小伙子,来一口压压惊不?”
。。。23567;35828;116;120;116;19979;36733;30005;23376;20070;35831;35760;20303;119;119;119;46;56;48;116;120;116;46;110;101;116;
125。幸运的阿列克谢()
于是在剩下来等待炮击结束的时间里,阿列克谢肚子里的那点东西全被老兵油子朱赫来给套了个干净,到了最后,招架不住的阿列克谢连自己和冬妮娅怎么认识,又是怎么相恋的过程都一个字不拉的说了出来。(。 广告) 过了一段时间后,落在俄军阵地上的炮火渐渐稀疏了下来,躲在防炮洞内的几个人听力也慢慢恢复了正常,炮弹爆炸声刚一变得零星,老兵朱赫来和扎尔基少尉,就听见从防炮洞外传来了一些隐约的动静,但奇怪的是两人都没有做出应对的动作。
又过了一小会儿,已经基本没有炮弹落地爆炸了,这时候阿列克谢也听见了动静,他的第一反应是紧张从旁边抓过枪,用枪口朝着洞外瞄准。
扎尔基少尉伸出手,示意阿列克谢把枪放下来:
“不用那么紧张,外面的动静不是奥地利人摸上来了,现在我们的火炮还在对着奥地利人的阵地开炮,面对炮火的压制,奥地利人是不可能发动进攻的reads;。”
阿列克谢看上去放松了一些,接着他带点疑惑的问道:
“那外面的动静是怎么回事,我好像听见有很多人在喊话的样子,如果不是奥地利人打上来了,那么是什么人在阵地上叫喊?”
扎尔基少尉的脸色变得有些阴郁:
“的确是有很多人在喊叫,实际上那些都是我们阵地上的步兵在受伤了惨叫,他们都是没能及时反应过来,钻进防炮洞躲避奥地利军队炮火的人。”
老兵朱赫来的表现倒是一如既往的轻松:
“现在没空为了别人的生死感伤了,少尉,我们最要紧的是赶紧离开这个憋屈的地方,出去透透新鲜空气,刚才这么一阵子可把我给憋坏了。”
说完话,朱赫来就自顾自的先猫着腰钻出了防炮洞,阿列克谢不由自主的跟着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看着扎尔基少尉:
“长官,我现在脑袋还是昏沉沉的,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扎尔基少尉勉强笑了笑,拍了下阿列克谢的后背,带着他离开了防炮洞,边走边说道:
“第一次近距离感受炮火攻击的反应都是这样,说实话你没被爆炸声吓得瘫在地上,我都觉得挺惊讶了,这证明你不光幸运,还是个有点胆量的人,不过我希望你最好不要有什么晕血的毛病,因为待会看到的场面可能很血腥。”
几分钟后,阿列克谢坐在地上脸色发白,却双眼通红嘴里还喷着酒气,因为他手上紧紧的捏着一个酒壶,一感觉到恶心就往嘴里面灌上一口,把那种想吐的感觉给强行压下去,老兵朱赫来心疼的看着阿列克谢的动作那个酒壶原本是他的。
这时候扎尔基少尉已经检查完了附近的战壕,走过来的时候扎尔基少尉的脸色虽然同样有点发白,说话的语气却轻松了一些:
“跟你们说个好消息,刚才奥地利人的炮击中,有两发炮弹命中了我们师长所在掩蔽所的附近,虽然没有造成严重的损害,但是我们的师长先生为了躲避炮击,把脑袋撞上了铺地图的桌子,导致自己昏迷不醒reads;。
而临时顶替师长位置的军官是个谨慎的绅士,他命令首先调查阵地上我军的损失情况,并且要求我们今天剩余的时间只要做好防御准备,所以至少在明天之前,我们不用冒着奥地利人的炮火去进攻对面了。
我刚才看了下,这场巧合的炮击后,光是我们这条战壕里就被炸死了十几个人,加上受伤不能动弹的,起码减员了三分之一的战斗力,要是阵地上其余战壕都这个样的话,那起码就有两三千人的损失了,就算有预备队的兵源补充,明天想要组织起进攻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趁着阿列克谢被扎尔基少尉的话吸引了注意力,老兵朱赫来一把从阿列克谢手里把酒壶夺了回来:
“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挺能喝,居然把我这宝贝伏特加给干掉了一小半,这可是我后面一个月的储备,没了这救命的玩意,我抽过烟以后拿什么来润嗓子。”
“行了行了,阿列克谢这小子刚看过那么多残缺不全的尸体,还能忍着不吐出来已经很不错了,给他喝两口酒压一压恶心算什么,再说刚才你整理别人尸体的时候,不是从里面摸了几样东西揣自己怀里了么,你敢说那些不是酒壶?”鼓励的冲着阿列克谢笑了下,扎尔基少尉毫不留情的戳穿了朱赫来的话。
朱赫来没有表现出半点羞愧的神色,反倒从怀里掏出一个酒壶扔给了扎尔基少尉:
“我知道您也想来两口,喏,这个酒壶可是纯银的,里面装的一定是好料,我可是特意留给您的,就别计较我摸尸体的事情了呗,反正那些死人也用不着喝酒,我们活着的人要学会充分利用资源嘛。”
伸手接住了酒壶,扎尔基少尉压根没仔细看,就把酒壶丢还给了朱赫来:
“我可不是你这样烟酒一起来的老兵油子,我也懒得管你摸尸体的行为,反正别给军法处的家伙们看见就成,现在别废话了,跟我做正经事去。
阿列克谢,休息好了没有?能动弹的话就别傻坐着了,跟我一起去搜集散落的枪支弹药,待会过来补充的部队有不少新兵,军需处的混蛋们,连武器都没给这些新兵发齐全,不趁着周围战壕的军官回过神来之前,到他们的地盘上多搜集点枪支弹药,我们这边明天进攻的时候就有大麻烦了。
你们几个还能动弹的也别叫唤了,不过是划破点皮而已,连血都没流多少,赶紧滚去把我们阵地上死人的枪支弹药都收集起来,全部集中堆放看管好,不要让友邻部队的人过来捡了便宜。”
答应了一声,阿列克谢站起身来,跟着扎尔基少尉走到一条战壕内,顶着浓重的血腥气和爆炸产生的硝烟气味,笨拙的从一地狼藉中,把一条又一条步枪背上肩膀,从尸体的怀里找出子弹放进布袋里。
一个被弹片划开了肚皮的俄军士兵的肠子流了一地,这个士兵双目无神的看着破开的肚皮,试图用手把肠子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