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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身上前,让她打,“轻言,如果这样你可以消气的话,我不会躲开。”
“消气?”轻言看着头,笑容越来越灿烂,灿烂得令人心疼。“顾鸣轩,你我之间什么都不是,你什么时候开始向我妥协了呢?嗯?哈哈,这是新的游戏吗?呵呵,这一次我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呢?”叶轻言目光冷淡的看着他,似乎在看一个陌生人。
“轻言,”他眼眶发烫,心胆俱碎,惨薄的唇紧抿。“你听我解释。”
“解释?你何必要向我解释呢?你以为、我还在乎吗?”轻描淡写的话语犹如一拳,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心里,指关节清晰的握紧成拳,青筋暴露。顾鸣轩薄唇紧抿,没有说话,深邃的黑眸却一直凝视着她,俊美的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看着沉默的男人,叶轻言忽然笑了,笑的那么艳丽,那么妖娆,那么凄凉,“你堂堂顾氏总裁,高高在上,不可一世,怎么会顾及他人,你只是一味的寻找属于自己的快感,哪怕是将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她吸了一口冷气,喉咙苦涩,声音颤抖,“就好像逼迫我,威胁我那样”
他锁着她,目光闪了一下,随后骤冷,“你就这么看我吗?”一句问句不像问句,陈述句不像陈述句,泛着酸意,顾鸣轩的俊眉敛沉的有些阴霾。
“不然呢?”轻言讽刺的看着他,“难道这不是事实吗?”
他唇抿成线,“轻言,给我时间来证明,好不好?”
“已经迟了!”叶轻言态度疏离,脸庞撇在一旁,不再看他。
她是一把淬了毒的刀,一把深深刺进他心间的刀,拔了心伤,不拔断肠。当她抽身而去,他才悲哀地发现自己早已中毒入髓。
她吃痛的哼了一声,用另一只手去掰开他的手指。一根根地扳开,他却死也不放手,那是抵死的坚决,坚决到紧紧扣住她手的力度将她差点捏碎。
“放手!”轻言挑着眉怒视着他,清冷的目光没有一丝温度。
顾鸣轩非但不放手,反而将她的另一只手也扣住,放在了胸口的位置:“它告诉我,绝不可以放手,就像、从前你爱我一样”如此简单的一句话,他说起来,却是那么艰难,明明没有受伤,却像是濒临死亡的人,断断续续。
这、恐怕是他这辈子说的最长,最浪漫的话吧,如今,却支离破碎,正如他的心一样。彼时只是一时起兴,却不曾想,叶轻言好似经年纯酿,一尝便再也舍不得戒掉。
第一百三十七章()
病房外
几个护士窃窃私语道,“那些个有钱人家的事情可真是复杂啊!”“对啊,那个vip病房的姑娘可真是可怜”“就是,高烧不退不说吧,好不容易捡回了一条命,孩子却被打掉了,”一个三十多岁的护士长同情地说道,“都是做妈妈的人,指不定现在有多伤心呢!”“谁说不是呢!”“好了好了,你们都散了吧,那么多事等着呢!”
轻言失魂落魄地扶着门框,身子有些发软,“不是这样的,他们说的不会是我”冰冷的手摸着平坦的小腹,心在慢慢变冷,“我的宝宝还好好的,好好的”她扶着墙,跌跌撞撞地向前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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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医生,这次、流产,对她的身子有没有”沉默了一阵子,他有些晦涩的开口,这是他的伤疤,但是事已至此,他必须去面对,无论如何,他是不可能再轻易放开她的手,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尽职尽责地翻阅着病例,严肃地看着对面坐着的男人,“诶,叶小姐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高烧才刚刚褪下,更何况还做了人流,情况不容乐观!一定要好好调养一番,否则极易留下病根,我个人的意见呢,还是留院观察一阵子再出院。”
“孩子、孩子没了。”双手抱住自己的那两只纤细的长腿,将尖尖的下巴搁在小小的膝盖上,她只着了一件薄薄的睡衣,却不觉得冷,只是,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滴落,“滴答”地砸在了她的脚背上,凉凉的,这种凉意从脚背上不断蔓延,让她浑身感到一种莫名的冷,甚至打起了寒战。他怎么能够、那么地狠心?
这是什么?她不自觉地将手伸到脸上,巴掌大的脸上湿漉漉的一片,泪,是泪,她以为自己的眼泪早已经流干了。她捂住自己的嘴,不让悲凉的声音发出来,可是眼泪却不受控制的哗哗往下掉,她仰着头想要逼回那冰凉的泪水。
轻言木然的护着小腹,是因为她的潜意识里的不欢迎,所以上天收回了这个孩子吗?她以为她不在乎的,可是当得知这个孩子的消失,她的心好痛,好痛她的心里忽然升起了一中前所未有无力,原谅我,孩子,你在的时候,我没有好好珍惜,当我明白过来的时候,却是你离开这个人世间的时候。宝宝,前世的那个梦,是你在和我道别吗?
也许想太多是怕错过。
听到门外的声响,顾鸣轩心里一慌,看到了抱着膝盖蜷缩在角落的小女人。
原来他对她的好是有代价的,她怎么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的阴狠无情,反倒因为他难得的温柔而险些又失了自己的心,她真傻啊!身陷蜜罐的陷阱,还不自知。
有些事情,只能是注定无缘了!
小东西不是哇哇大哭,不是梨带雨,可偏偏就是这么小小的一滴眼泪,却激起了顾鸣轩心中震撼的浪,愈加涌动,转而化成悲伤的惊涛骇浪。
“不不!”叶轻言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扇般的睫毛上挂着泪珠。他无视着她的眼泪,每看一眼,他的心就痛上一番,他扶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子,“乖,我们先回去!”
她忍住痛楚,缓缓地站起身子,顾鸣轩伸手欲扶但被她淡漠的避开。“你有心吗。”虽然这是一个问句,但却包含着浓浓的否定,冷冷的笑容从叶轻言的嘴角溢出,眼里有着摧毁一切的可怕光芒。顾鸣轩很想告诉她,他的心在不知不觉之中给了她。可是她的表情,超出了他的所有想象,这种无力让他失去了一切。
顾鸣轩神情晦涩,看进她瞳眸最深处,哀声道,“轻言,我们忘记过去,好吗?再给我一个机会,重新开始”
叶轻言戚戚哀哀地笑了,她忽然绝望凄厉地吼道,“你究竟要逼迫我到什么时候?”浓浓的恨意从她的眼底渲染而出,我知道错了,宝宝,以后妈妈再也不会奢望我不该得到的!
“轻言孩子、孩子,我们还会有的”炽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雪白的颈间,眼眶不可抑制地泛红,轻轻地收紧手臂,将女人温暖包裹。漫天的悲苦,只有叶轻言的眼眸一如既往的清澈。
叶轻言的眼眸再度凝聚了起来,针一样的锐利,“顾鸣轩,不用再演戏了,你不累,我都觉得有些累了!”顾鸣轩的神情一瞬间惨白无比,比之轻言的脸色好不到哪里去。“对不起。”微微颤抖的睫毛暴露了撕心裂肺的痛楚,“我爱你。”
“爱?”叶轻言笑了,“一个没有心的人会有爱吗?多情之人最是无心,而人不可能犯两次同样的错误。”叶轻言神色清冷的黑眸中满是决绝,说的每一句话就像是一把利刀刺进了顾鸣轩的心中。“爱你吗?呵呵。”双手颤抖的抚上自己的小腹,锐利的目光灼灼地射向他,“顾鸣轩,我恨你!”寒着一张脸,那被仇恨吞噬的双眸里,满是燃烧着的怒焰,脚下的步伐没有一丝的迟疑。
顾鸣轩被轻言凌厉的视线凝在了原地,那里面是全然的恨意和疏离。他不自觉地握紧手掌,血顺着掌心无声无息地滴落。黑眸就这么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就这么,直直地看着她毫不留情的背影,一脸的悲伤凄楚,眸子里满是灰蒙蒙的压抑感,空洞的让人心碎。顾鸣轩的神色带着异常的哀伤和痛苦,他知道,她是永远都不会原谅她了,这个事实一瞬间便将他击垮的面目全非。
他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现实逼迫他算计、争取自己想要的,凡是对他有利用价值的人,他都会算计。可是,对她,他的本意不是这样的,因为他的无情,他的自私,他怕自己一旦放手去爱一个人,就会成为他的软肋,受制于人。承认吧!当她每次伤痕累累的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的心都在抽搐,伤了她的同时,也伤了他自己!
“轻言。”顾鸣轩轻轻的出声,可是回应他的仍是一片安静,她走了,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仿佛抽空了他所有的力气,顾鸣轩颓然的坐在了旁边的连椅上,一脸的疲惫。
第一百三十八章()
“轻言,对不起。”他迅速垂睫将失控的情绪掩饰,“如果不再爱我了,那么就恨吧!”一丝深入骨髓的哀伤和痛苦掠过他的眼眸,他已经深陷了下去,她怎么可以转身离开?
轻言紧抿着红唇,木然的盯着窗外盎然的生机,眼底波澜不惊。门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开始站着两个高大的黑衣男子,日夜守在门口,连医生护士来检查都要把关。
叶轻言整个人很少说话,有时候一天也说不了一句话,也没有人敢在提顾鸣轩以及孩子的事情!
他,每次过来,却也只是闭门不见,即使偶尔见了,她也是不再开口同她说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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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
肖衍冷哼了一声,俊美的脸庞上有着憔悴,看不出丝毫的情绪,很平淡。
叶轻言浅浅的笑化开,“算计了那么,你还是输了。”
纤细的手腕被大手用力捏住,肖衍的脸上有着如沐春风的淡笑,“疼吗?”
“还好。”她没有看他,眼神清澈见底宛如清泉。
肖衍低笑两声,分不出这笑是什么含义,半是玩笑半是戏谑,“是啊,再大的痛苦哪抵得上心里的痛!”
她平静无波的笑道,“何必呢?”
肖衍的笑意隐去,眸底含着丝丝的寒芒和摄入心扉的冷酷,“那你呢?顾鸣轩选择的不是你,你却要为他放弃一切,究竟是你傻,还是我傻!”冷冷的笑容从他的嘴角溢出,眼里有着摧毁一切的可怕光芒。
似乎是有了一丝苦涩,事实上,她现在连说起恨这个字都觉得乏力。真是厌了。
肖衍骤然出声,妖孽的脸上透露着张狂,“你还爱他吗?”
轻言浅浅的笑道,“我现在都怀疑,爱,究竟是什么?”她的脸一如既往的苍白,但表情一直闲淡轻松。“如果因爱生恨,还不如一开始就不爱。”
肖衍看着她憔悴的模样,忽然说道,“知道我为什么想要整垮他吗?”似乎不理会叶轻言是否会回答,他自顾自地说道,“我的母亲,她爱着的那个人一直都是他的父亲,那个女人,她的心里只有顾鸣轩一个儿子!为什么?为什么那个男人明明抛弃了她,她却一直念念不忘!其实我不恨顾鸣轩,你知道我最恨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
肖衍面无表情,可是说出的话却是冰冷摄人,“最恨的那个人是她,是你,是你们这些口口声声说着爱情的女人!那个女人毁了我仅存的希冀,造就了现在的我。”
叶轻言面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她依然挂着浅浅的笑意,“恨了那么多年,你不累吗?”
“累?怎么会累呢?它支撑着我活了那么多年。”肖衍敛去了所有的情绪,双眸转为冷淡,面无表情的说道,“这个世界真是可笑,我的父亲深爱着我的母亲,可是她却始终忘不了那个男人,更可笑的是,他们当年的死甚至还隐藏着那个男人的手笔!听起来真像是一场闹剧,他们种的因,却要我来收这个果!”
叶轻言内心百感交集,一时难以分辨,蓦然开口,“纠缠了那么久,你终究还是输了。”
肖衍浮起一抹苦笑,愣愣的开口,“你恨我吗?如果不是我,你不会遇到他,不会变成这场赌局的棋子。”
“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我没有力气再去恨了。”她无声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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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走廊
“你没死?”顾鸣轩不屑的看着满面萧然的男人。
“你都没有死,我怎么会死呢?”肖衍邪笑着,“不过,现在,你怕是生不如死吧!看着心爱的人离你越来越远,你是什么滋味呢?”
顾鸣轩阴霾的看着他,眼睛里包含着太多的东西,有疲惫,绝望,哀痛,他咬着牙,“你该死!”
“我该死的还多着呢!要不要我为你好好讲讲!”他漫不经心的笑道,“你和叶轻言婚礼前的误会都是我造成的呢!我带她去了宴会,亲手把她送还给你,紧接着我又我亲自带她去看了你和你的未婚妻之间的恩爱画面,我就是要她永远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