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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勋贵世家-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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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还能赶上四妹妹出阁?”

    赵氏遗憾道:“赶不上了,旨意已下,你爹爹三月二十出贵阳,八天之内快马到燕京。不能送你妹妹出阁,倒是能赶上媳妇进门。”s

    思仟亦是可惜:“能凑上哥哥迎娶陆二姑娘也好。母亲,你挑的这个媳妇很好,只是,我听闻陆二姑娘脾气大了些,竟不顾孝义公然与长辈争锋,还出手围了自己二婶婶的院子。虽然永嘉侯府消息瞒的严,也拦不住消息外漏。京里私下非议了好久,过年了才盖过去。”

    “陆家出什么事了吗?”思伽急问道。陆二姑娘的身世思伽也了解,想想陆家嫡长子早逝的情况下,家里的明争暗斗必定不少。

    赵氏不以为忤,道:“你们不是闺阁里教养的女儿家了,嫁了人,公婆,妯娌,丈夫,子女,总有种种顾念挂碍,深宅大院的龌龊事也就不可幸免了。这件事情,我虽远在贵阳,陆家也派了书信说明一二。起因还是嫁妆问题。当年陆二姑娘父母逝世,侯夫人悲痛不能持,伤了身子,把侯府管家之权托于了二子媳妇。结果这位二子媳妇趁乱在大嫂杨氏的嫁妆里动了手脚。在帮忙封嫁妆的时候,把杨氏几件嫁妆换了。这不我们和陆家结亲了吗,陆家就重开了杨氏遗留下来的嫁妆,多亏了杨氏留下来的老人记性好,看着东西不对,又请了广信杨家二十几年前过手置办过杨氏嫁妆过的管事来甄别,东西数量是不差的,具体物件不对,如同样的翡翠镯子,以次充好换了,几件书画也不是原来的书画了。不说价值之差,嫁妆是一个母亲留给孩子们留的念想,岂能被他人窃取,流落在外。若不追查追办,是对亡母的大不孝。善事父母者为孝,是百孝之首孝。而对于家里其他平辈的孝心都是附于父母之血亲而来。陆二姑娘行事虽欠了稳重,也是寄予亡母一片纯孝之心,其情可悯。说来陆家二房也是无耻,果真查出了几件杨氏的嫁妆来。弟媳倒换长嫂嫁妆已为不恭,难道还要侄儿侄女守着教条愚孝,不敢逾越,不敢为亡母讨回公道不成?”

    这件事不管是弟媳盗窃长嫂的嫁妆,还是侄女对长辈不敬,左右都是家丑,家丑不可外扬,永嘉侯府一直尽力严捂着这个消息。是以,京里流传着好几个版本。说府中仆妇私盗财物隐匿在二房处,直接说是二房奶奶偷盗的也有,说永嘉侯世子生事打压叔叔,说陆二姑娘嚣张跋扈等等。永嘉侯也没有出面澄清,的确这种事情是澄清不了了,只能越描越黑。京城嘛,好事坏事,谁家不是隔段时间就要出一次风头,论过了就过了。

    思仟是真不知道永嘉侯府会把家丑坦然告知沈家,而赵氏对陆二姑娘行事也是全然一派欣赏的意见,有点尴尬道:“女人坐于家中,也只能听得外头不知道润色了几道的传言,是以才忧虑陆二姑娘的品性,着实不该。”

    赵氏不恼,道:“你也是为这家里思量。不过,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传言虚虚假假真真实实,想仅此来分辨一个人的品性是最不可靠的。我们家将来的掌家夫人便是要像陆二姑娘这样的,有气性,有脾气,不然软软绵绵的,如何辖制一府的仆妇,对外应酬各处同僚女眷,姻亲故交,只要理在身上,谁也不能欺负到头上来,这样,才是当家奶奶的风度。”

    思仟思伽都恭敬得受教,思仟留下,吃了顿午饭,二姑爷冯顺亲自过来接媳妇,又被引去见了两个舅兄,喝了两盏茶,才接了思仟回去。

    思伽笑盈盈的对赵氏贺道:“恭喜娘为沈家觅得佳妇!”

    “你怎么知道你未来嫂嫂是个好的?”赵氏笑问道。

    “便是从陆二姑娘敢派人围院窥得。”思伽自信的道:“陆氏兄妹二人前后娶亲,出阁。亡母杨氏的嫁妆真被倒换,早该在永嘉侯世子置办聘礼的时候就发现出来了。陆家叔婶欺负他们年幼未知,陆氏兄妹也的确隐忍,故作不知,以免打草惊蛇,一路暗中筹谋清查,找齐了证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搜到原物,揭发此事,其中可见兄妹的手段智谋。”

    赵氏叹道:“可惜这件事在你二姐之流的眼里终究是坏了名声。”

    思伽嘟嘟嘴道:“天底下有几个人的名声是十全十美的,一件事情,有人赞自有人骂。只要得利又无愧于心便好了。陆氏兄妹是选好了时机发难,永嘉侯世子夫人已经进门了,陆家二房又如此失脸,三房,四房更不敢出头了,正好接过年之机,收回因为长房无人,而被其他三房把持的事物。便是侯爷侯夫人也只看见了孙子孙女的委屈,怪叔婶不慈,一心更向着长房孙辈。”

    作者有话要说:思仟别扭了 可是 她也只能别扭

第72章 出阁() 
赵氏思伽等休息两天后;陆续便有相交之家的女眷来拜会,头一批都是在京的沈家六十年来提拔过来的人;有给沈家当过幕僚的,有原是得力的管事放身良民的;有在军中受过沈家提携的;多是七品之下的小官,不入流的小吏甚至不是官吏,念着昔年之恩前来会见。赵氏见面的时候,也让思伽出来坐坐,一一与之述说前情。当年;骤然事发,沈家男丁身陷囹圄;女眷禁于府中;朝堂人心叵测,这些小官小吏之家也不全见弃沈家,多户有出财出力请兵部诏狱及大理寺诏狱关照沈葳他们几个狱中的生活,所以,沈家在过去虽对他们有知遇之恩,雪中送炭之报,已经两清了,不可自恃。

    之后便是轮到几家昔年与赵氏同级别相交的世袭武将之家,侯伯之家。期间景王世子妃遣来拜帖请赵氏母女过府叙旧。景王封地在兖州,但皇上即位后一直留于京城。景王世子为宗人令,掌皇帝九族名册,宗室异性爵位之事,位高而权重。

    转眼便道到了及笄之日,春光明媚,天蓝云卷。女儿家的生日也只开了六桌女客,龚夫人的主持下,所以的流程都走得顺利,思伽有了表字:持萦。持,执也,萦,绕也,真是一个很有女性意义的表字。

    及笄礼之后,沈府里外便开始装点出喜婚的样子来。

    临出阁几天前,思仟诊出了喜脉来,未过三个月,胎儿未稳,有喜不见喜讲究,因此,便不能来送思伽出阁了。

    四月初六,天刚刚破晓,永嘉侯夫人作为全福老人,携孙媳孙女而来。永嘉侯世子夫人,建平伯范家嫡长女,自然是来奉祖母的。陆二姑娘,闺名瑅,更多的是来给未来婆婆尽孝心的,侍奉一次小姑子。夫家有大喜事这样来参礼是可以的,只要谨守未婚夫妻新婚之前最好不相见的礼节就可以了。

    思伽从头发丝到脚趾甲缝清洗干净后,便被按梳妆台前,规规矩矩的打扮起来,永嘉侯夫人手艺不错,用两根线就能把额前、鬓角的汗毛绞个干净,用热鸡蛋滚了几遍,就涂了厚厚的面脂,再给脸和脖颈刷了三四层白粉,接着是描眉擦腮点唇。反正妆容把本色都盖了。

    换了嫁衣,戴齐了所有的饰物,还有空余的时间等着。侯夫人被扶下去喝茶了,闺阁中都是小姑娘作陪。陆瑅穿了一件粉红银错锦缎褙子,头上一支赤金镶红宝石的大头钗,面容圆润,有点娃娃脸的感觉,举止沉静,声音甜柔,拿了一碟一口大小的红豆小米蒸糕,伺候思伽小心翼翼地吃东西,又喝了几口茶,不敢给喝多了,怕过会儿不方便,一句句四妹妹叫得亲热。

    思伽本是你近我一分,我报你一寸的性子,趁着丫鬟们离得远轻轻问道:“你见过我哥哥吗?”

    陆瑅羞着脸:“前年隔着屏风看过一面的。”微抬了头又也细声道:“韩二爷与我哥哥是好友,我哥哥常夸其品行,我也见过他,的确是兰芝玉树一般的人物,四妹妹放心。”

    思伽不好意思,道:“我和他两年多前有过数面之交的。”

    陆瑅显然意外,反应快,道:“那很好呀,如果不知道他是高是矮,是瘦是胖,晚上打开盖头的时候,还真是紧张。”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头噼里啪啦的爆竹声骤然拔高,迎亲队伍上门了。

    韩昭旭身穿大红喜服,戴着双翅乌头帽,高头大马而来,左边是陆瑅的哥哥陆珞。右边是景王嫡长孙赵厚昕和孟子之后五经学士之次子孟希文。

    惟佑惟俊冯顺,抽抽嘴角,比文试武都有帮手,那就放开胆子为难吧。

    来赴宴的男眷及j□j岁之下的男孩女孩子都出来看热闹,里三层外三层的站了个大圈圈。

    冯顺原来是准备从《孙子兵法》中出题的,想想太简单,改问《六韬》,韩昭旭对答如流,冯顺见好就退。惟佑考校对长剑使用的心得,陆珞便拦了韩昭旭掳袖子上阵演了几招,这是未来大舅兄,媳妇还没有过门呢,惟佑早晚要落在他的手里了,哪敢再为难。惟俊文绉绉地要催妆诗,有孟希文这个枪手在,要多少有多少,信口而来。

    周围的人看得尽兴,不断的喝彩,还分成两派瞎起哄。

    傻乎乎的阿土不知被哪个鬼精的忽悠了,移到门边垫着脚尖,偷偷抽开门闩,自然有人放暗哨,赵厚昕给孟希文使了眼色,孟希文拉着沈家两兄弟品诗,赵厚昕趁机推着韩昭旭就往沈府大门呼喝猛冲,呼啦啦的一群少年郎都跟着抢进门去,身后的宾客都鼓舞叫好。沈家阵地失守。

    赵氏一身簇新的深紫红色八团如意玉兰纹褙子,神色复杂的看着下首锦垫上的韩昭旭磕了头,接了他递上来的茶喝了,龚氏立在一边递了个红包。沈葳不在场,沈葳的位置还是虚设的,韩昭旭还得给空位子递茶,自然有人代接,红包赵氏亲自给,新婚寄语的话也落在赵氏身上,情绪来了,话就说得乱了,反复说了两遍“幼女无知,多加体恤”之类的。

    敬茶稽礼训诫完毕后,,盖着红鸳鸯盖头的盛装新娘被永嘉侯夫人领着,缓步进入正堂,韩昭旭色柔恭敬地站着,接了喜婆递过来的红绸子,又是叩头与赵氏拜别。赵氏含泪祝词:“汝等尔后要相敬相爱,濡沫白头,上承祭祀,下延子嗣,行以率幼。”

    最后跨门,赵氏似有不忍,拉着思伽的手不放,眼泪已经滚滚而下,思伽也是拉着赵氏的手不走了,自有亲眷来劝导赵氏,喜婆甩着长长的喜帕子在吹打声中念唱着婚礼的吉歌儿。耳边都是欢声笑语,喜话吉言,思伽看见自己的眼泪落在喜服上,衍成了深红色。

    歌儿已毕,赵氏拽着思伽的手,哽咽道:“好好听夫婿的话……”才放手。

    思伽心口闷涨难受,不住得点头。也不知是不是被韩昭旭牵着,只是随着喜婆的引导慢慢地走到了门口,由惟佑背着,送进了轿门,放下轿帘,花轿晃动,吹打又起,花轿抬起,思伽是知道要启程了,掀开轿帘,把一把巴掌大的红纱团扇丢出去。

    扇,谐音散,寓为从今而后与娘家离散,冠上夫姓,以后以夫家意志为尊。

    八抬花轿,轿内宽敞明亮,珠翠装点,描金绘彩。锣鼓打头,一路平稳前行,有喜婆和春燕随轿。思伽还陷在迷惘伤感里,喜婆在轿帘外轻道:“四姑娘,坐稳了,轿夫们要颤轿子了,婆子已经塞过红包了,不会颤得太厉害,就是意思意思。”说完一声娇笑,锣鼓换了节奏,原来抬得稳稳的轿子故意一上一下地颤着走,鞭炮也多放了几条,引着街道上的行人驻足观看。

    一阵颠完了,花轿又是稳行,春燕忍不住问道:“姑娘,还好吗?不如我再去塞个红包,让他们后面别颤了。”

    轿夫们都是好功夫,配合默契,节奏一致,又不是真的取闹新娘子,颤得也不是十分厉害,思伽笑笑道:“没事,我禁得住!”

    沈家的府邸在东边的,信国公御赐府邸在西边的权臣勋贵云集之地,两地也并不是很远,一路上都是上好的青石板路,走得快,思伽被颤了两回,也就到公府大门了。

    勋贵之家,那踢轿门动武才热闹,思伽只听得府里的宾客涌出来,又是一阵笑闹,喜婆一番念唱,嗖!嗖!嗖!三声射在轿门上的箭翎震响,围观的宾客一声声得喊“彩……”。春燕才示意自己推开轿门。

    思伽轻轻推开一个口子,自有旁人再来拉开,思伽一只手搭在春燕的手背上,另一只手又塞了红绸子,随人牵引,也不知道迈了多少道槛,拐了多少道弯,沿路都是长长的红毯直通,只沿路吵杂声断了,才知道到正堂了。

    之后喜堂肃静,在一个男性礼官的苍老正气地唱和下,一拜天地,二拜父母,夫妻交拜,送入洞房,繁琐的六七层的嫁衣,头上,身上一堆饰物,这三拜对新娘子来说也不容易,真是一阵忙乱。到了洞房,自是坐在喜床上,耳边一屋子女眷叽叽喳喳。

    韩昭旭从喜婆端来的托盘里拿起一杆红绒花球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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