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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真的。有一次,她们知道我不是太太生的,追着说我母亲的事,把我逼急了,还打过她们,因为这事,我也不想在宫里住了,就回来了。”
思伽听着莫名解气:“打的好,原来她们从小是一伙的。不过,打天之骄女你也少见了。”
“那时不懂事,你也知道了我八岁之前怎么过的,卫所小孩子就没有不打架的。”韩昭旭接着坦白道:“后来就是进东宫伴读了,太子与她们亲厚,十二三岁之前,还见过几次,不过,那时都是半大的人了,见面也是行了君臣之礼就退下了,我和她们,一清二白的,难道是我小时候得罪过她们的缘故,应在你身上了?她们也太……”想说她们心眼忒小,不过,男人不好嚼女人的舌根,后面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韩昭旭实在觉得自己身子正的很,影子也没有半分歪斜,想了想又道:“若说端和郡主的郡马,以前也是太子伴读,我倒是熟悉些,只我不喜他的为人,泛泛之交而已,比不得子怀,浩然几个。”说完又觉得没意义,男人之间的过节和女人有什么相干。逐再道:“你不是疑心惟俊他们被人做局,又查不出来吗。这件事情交给我再试试,雁过留痕,我总比你们有门路,不过,石家和邱家有都指挥使之争,就算查到定襄伯府头上与你也没多大干系。”
韩昭旭一通陈述,思伽安静的没有接话,就是韩昭旭说完了,思伽这里,还是静悄悄的,韩昭旭自己都觉得有点委屈,要不是思伽提,他猴年马月都不会留意她们。
“你说,当年怀阳公主选驸马,她知道你仅仅是抬轿的吗?”思伽问,人的执念生起只需一眼,而后一眼万年,幻成魔障。
“我怎么能知道这种事情。”韩昭旭也生起了隐忧。自己的母亲,也是不经意间,被人痴缠上的,原本的生活都毁了。
思伽叹了一口气,道:“历朝公主自来嚣张,汉唐之后,虽有收敛,可也仅仅是收敛而已,汉唐公主所做的事,本朝公主没有少做,不过是低调罢了。她们是天子之女,一生栖于君权,是半君之身,权利基础不变,本质是不会更改的。她现在是公主,将来是长公主,大长公主,皇上是她的父亲,她的哥哥,她的子侄,血脉之连,能成就何样的权势,是我们意想不到的。二郎,我着实担心呐,担心你是稀释珍奇而不自知,担心酒不醉人,人自醉。担心日后情势突变,你我又无可奈何之时,到时候,你我,要如何自处呢。”
作者有话要说:韩昭旭在思伽面前不同了 说到底 也是一个21的 缺爱的大男孩
第114章 样子()
“伽儿;你天性灵敏,心思细巧;你的隐忧我都知道,有些话,你不想说;不敢说,可是堵在心里何其难受;不如我替你说个痛快吧。这天下,下至黎民,上至天子,都被权势玩弄在鼓掌之间;只要与权势碰边,夫妻人伦价值几何,故剑情深,世人都看见了汉宣帝的深情,可是,他的深情落到了什么下场,许平君当了不到三年的皇后就被霍氏毒杀,一年后,霍成君还不是如愿以偿,就算数年后汉宣帝掌握了权势,为许平君复仇,灭了霍氏满门,废黜了霍成君,死了的,终究是死了,又有多少意义。堂堂一代帝王,迫于局势,都要低头于权势,连结发妻子的性命,都护不住。我看还不如王子敬的干脆,一张休书,至少保全了郗道茂的性命。皇族,与皇族共掌江山的王氏,在权势陡变的时候,都无可奈何,何况你我的未来,韩沈两家的权势,到时又有何用!可是?我不说我会是第二个宋仲子,我自信我不会走到那样的窘境,不会面临那样的选择,还要用糟糠,来形容我明艳的妻子。我有些心事,连我自己都想不明白,也难对你明说。我只有一句话:你放心。你若信我,你放心。我有这个决心,我还有这样能力,不会被将来你所以为的权势左右。我的母亲,一介女子,至死都能坚持下来的事,我岂能辜负了男儿身。”
人已去,话音犹在,被褥间还充满了他的气息,思伽的呼吸绵长平缓,静静的等待新的一天清晰起来。是的,我放心,我该相信,我的丈夫,能护佑我一生!
戍守在外的五万多人马还朝,归于西郊大营。其中的五百多位有功兵将,轻骑入城,金殿之上,嘉奖劝勉,领宴受赏。其中,韩家自然是大头,虽然没有加官进爵,其赏赐是最丰厚的,对信国公的褒奖不算,就思伽这个小家庭,韩昭旭得了一匹汗血马,私人名下,多加了一个庄园。另有一百匹上供的珍贵衣料,一柄黄翡白玉镶银的玉如意,一株两尺高的珊瑚树,通体深红,润泽鲜妍,一套水天一色的翡翠餐具,最难得的是纹理一致,可见是同一块玉石中打磨出来的,还有一盒首饰原料,尚还需要切割的一颗颗红宝石,一大块条状的羊脂玉,十几颗珍珠,珊瑚,玛瑙,琥珀等,配上金银和上好的工艺,能做许多首饰出来。
一辆公府的马车缓缓的驶在燕京一流繁华的朱雀大街上,车里一男一女亲密的靠在一起,甜甜蜜蜜的说话。在聚宝坊前停了车。
聚宝坊是京城首屈一指的首饰店,不仅出售各种男女饰物,还接受定制。大户人家里,若是得了好料,也可以让聚宝坊的工匠们负责加工,其手艺不差朝廷的银作局。其实,哪里差得了,聚宝坊就是皇家的产业,坊中的工匠就是银作局出来的,官不与民争利,说说罢了,哪个当官的手下没有买卖。天下最大的官,就是最大的生意人,手底下的产业是最庞大的。
韩昭旭和思伽下了车,店中掌柜是人精,一看就知道,是丈夫给妻子买首饰。不用男性,一个年过四旬,穿着暗褐色素纹锦缎褙子,挽着妇人头的掌柜过来伺候,皇家做生意,也全然按照寻常做生意的规矩行事,服务绝对周到。
思伽不看店中的首饰,掌柜的就直接把人迎到雅间,殷勤的道:“不知道奶奶想做什么样儿的首饰,说个大概出来,我也好伺候。”
“把坊间今年新出的样子,簪,钗,环,步摇,都拿出来瞧瞧。”韩昭旭替思伽说话道。首饰都是贵重东西,极好的,都是画了样子摆出来卖,确实有了买主才做货的。
掌柜脸上的笑容更添了几分。虽然韩家这次是自带了原料来的,店里就赚个加工钱,这一块,可想而知,是赚头最小的,可是看着架势,要打好几件首饰,这样一算,这笔买卖就赚得多了。忙出去,取了各种样子的一叠册子回来。
雅间自有书案,韩昭旭让思伽坐在当中的乌木梨花椅上,自己倒是站在一边,一页页翻看,给思伽出主意,掌柜立于另一边伺候,随时记录要求并从旁解释指点,毕竟,一行有一行的专业,什么原料能做成什么的首饰,是有很大的局限在里头。
夫妻俩这样一挑就是两个时辰,其中,韩昭旭没有看到十分满意的样子,还掳起袖子,自己设计了一套红宝石头面。
“倒是没想到,你还能在这种地方留心用意,画得比店里的人都要好了。”思伽不忘在旁边笑着打趣道。
在屋的伺立之人,都遮着帕子抿着嘴偷笑。
韩昭旭专心画着,神色自然道:“看着这些东西长大的,也不过那些意思,我能不知道好坏,见识多了,自然就无师自通了。”
掌柜的插话道:“爷说的是正理。奶奶你想,女人带这些东西还不是为了男人喜欢的,男人们才是行家,奶奶不知道,我们坊中的册子,也多是男人画出来的,只是他们见识有限,远没有爷的眼光,画出来的,未必有爷自己画的好呢。不过呢,男人们的心思都用在别处,肯用心力,亲自给妻子画样子的男人是极少的。有那几个,都给了外头女人呢。”
言下之意,你家爷的心思都用在你身上,可见奶奶您得丈夫的爱重。掌柜的都是奉承惯了的,自然能适当恰度的赞赏。
思伽嘴角弯起柔和的弧度,轻轻挨着韩昭旭的肩膀,看他画样子。
韩昭旭不时与掌柜的商量细节工艺,画了大概出来,主钗,副钗,坠子,璎珞,戒指,完整一套下来,从头到手,好几页纸,又把原料拿出来给掌柜估摸,道:“如何,这几块红宝石,够做成我画的这套头面吗?”
掌柜没有马上答话,心中算计了良久,才笑道:“成,成,尽够了,只我的浅见,有几块宝石切下来的辅料浪费可惜了,做不得大件,拾兜拾兜,用上包裹镶嵌的工艺,还能做一二对耳坠子,虽然和爷画的不成套,奶奶另戴着玩,也是好看的。”按说一些下脚料,坊里贪了也不会过,只这个掌柜是个忠厚的,实言相告,在耳坠子的册子中,快速的翻出几个小巧的坠子出来供参考。
韩昭旭点头,思伽只盯着韩昭旭画的样子瞧,心中也有算计,倒是另有意见:“这套东西,嵌在赤金上,全套戴出来,得把我脑袋都压坏了。”
“不妨事,不妨事。”掌柜专业技能来了,选出好几个部分出来道:“这几处都能做成镂空的,重量就下来了。”
思伽高心起来,另找出一个部分道:“这支钗这个位置,也能给我掏空了吗。”
掌柜还没有回答,韩昭旭就说话了:“这支是主钗,都掏空了,怎么押得住你的发髻。”
掌柜亦是随声认同,并保证,在不影响发髻稳固的前提下,尽量压下重量。
选好了样子,说定了时间,聚宝坊做成了自然会送到公府去。韩昭旭和思伽正要离开,恰好与另一对夫妻撞上,不是别人,正是定襄伯长子石颓当和端和郡主。也不用避开,双方依着交情见礼。端和站在丈夫的身边,倒也不摆郡主的款了。
石颓当熟的好像和韩昭旭是哥俩儿,道:“过了好几天了,元瑜兄怎么还不摆酒下帖,别的不说,单是为了陛下赐下的汗血宝马,也要贺一贺,让我等见见神骏呀。”
韩昭旭的语言显然就没有那么热络:“只是一匹马,无需为此铺张。再者,你我分属不同,不好相请。”韩昭旭在乾清宫当侍卫,石颓当在慈庆宫当侍卫。
如此打了照面,两方人就过去了。端和郡主是刚进店里来的,到雅间坐着,掌柜的呈上一套套最新式的首饰供郡主挑选试戴。
端和郡主选了半天,问道:“韩二奶奶选了哪几样首饰,给我看看。”
买下的首饰可能当场带走了,可是聚宝坊卖出去的东西都留着样子,端和郡主,要看的也是样子。
掌柜的恭敬的回道:“韩二奶奶是来坊间定做首饰,料都是自己带过来的,并没有挑店里的首饰,连样子都没有选中几个,还是韩二爷自己画的。”
私人定制的首饰,不能给别的客人观赏,是坊间的规矩。也就皇家自己开店,有这个底气能定下这样的规矩,不怕得罪任何权贵,生意信誉一向顶好。
“下去吧。”端和郡主也不会在聚宝坊撒野,破坏规矩。
石颓当笑道:“没想到韩昭旭拿剑的手,还有闲情逸致画女人的东西。我还以为他会一辈子冷清冷性下去了。”
端和郡主冷哼一声道:“不过是刚得的女人,一时新鲜,宠些罢了,不过一年两年就丢开了,我还不知道你们男人的本性。都是见一个,爱一个的。”
石颓当不以为恼,懒靠在椅背上,话锋却带着凶气,道:“他就是见一个,爱一个,有皇上压着,也轮不上公主。至于你……你瞧着吧,早多晚的,他得死在我手里,你才知道,谁是丈夫!”
“你不用老在我面前赌狠,哪天真压制了他,我自然服你。”端和郡主笑靥如妖,坐在石颓当的怀里柔声软语的说话,任谁见了,都以为他们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第115章 画痴()
韩家的庆功宴连着大哥儿的满月宴;热闹了四五天。等席面一收,各处器皿等物登记归库;思伽就整理了账册;对牌,钥匙,集了好几个箱子,唤了几个粗实的婆子来;抬着去泊志院。
进院就看见徐氏站在院子,把大哥儿竖抱着,一下下顺着后背轻拍,嘴里柔柔的哼着小调。思伽让身后的人先停下,自己放轻了手脚走过去;也不打扰;只怜爱的看着徐氏肩上的孩子。小小孩儿静静地扒着,似乎要睡着的样子,淡淡的眉毛,圆圆的眼睛,鼓鼓的脸颊,嫩嫩的小嘴,这会子,倒能瞧出来,隔代像,有四分大老爷的模样。
哥儿吧嗒了小嘴,忽然张了口,哇得连着吐了两大口奶出来,污了徐氏小半个肩膀,两个准备着的丫鬟赶紧上前,一个给哥儿擦嘴,一个给徐氏擦衣服。徐氏欣喜对着思伽念女儿经:“这孩子能吃能睡,就是晚上也甚少哭闹,就一处难带,奶隔常常拍不出来,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