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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他们当真是把澳门当成自家的领土了!”耿精忠真是有些怒不可谒,前世他最讨厌的就是洋毛子在中国耀武扬威,现在他已经超前发展,很多的洋毛子都在为他工作,也融入了东方,没有丝毫的倨傲表现。可是这葡萄牙人却是让他看到了差异,看来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他们还真不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
历史上,葡萄牙就是通过走私贸易、派遣使臣、贿赂官员及发动战争等卑劣手段侵占了澳门。前前明朝廷为了控制居澳葡萄牙人而设置关闸;反而导致葡萄牙人划地自治。前些年;清廷政府一直都是禁海的,这个政策也间接的想拒葡于外;但是葡萄牙人比较聪明,他们假意朝贡;然后从中获取商利。
耿精忠记得。在后世历史上鸦片战争前;虽然澳门领土争端纷起;但澳门官吏均由中国政府所派;并向中国政府交纳地租;说明澳门主权属于中国。而鸦片战争后;葡萄牙人在澳门既屯兵又收税;并取消了澳门向中国交纳地租的法令;严重破坏了澳门领土与主权完整。以澳门为中介的华工贸易是葡萄牙侵占澳门造成的恶劣后果之一;是欧美列强对中国人民所犯下的血腥罪恶;是咱们中国近代史的一大屈辱。直到后世二十世纪最后一个月。中国才对澳门恢复行使主权。
最早的时候。哥伦布发现了美洲、达伽马开辟了到印度的新航线以及麦哲伦完成环球航行;这些伟大的地理大发现深刻影响了世界历史的进程。但与此同时;西欧诸国也开始了血腥的海外扩张与殖民掠夺;“展示出一幅背信弃义、贿赂、残杀和卑鄙行为的绝妙图画”。而在亚洲的东方;那时候的前明王朝却依然沉浸在“天朝盛世”的迷梦之中;浑然不觉这股即将席卷而来的殖民狂潮。首先打破前明帝国迷梦的就是葡萄牙殖民者;他们在一五五七年侵占了澳门;当时是前明王朝明世宗嘉靖三十六年。此后;一百多年以来;澳门就一直在葡萄牙的殖民统治之下。
一百五十年前,葡萄牙大力开展远洋航行和海外扩张正值葡萄牙鼎盛期;国王唐。努埃尔一世天生对世界上发生的事好奇;并且想从中吸取对他的统治有益的东西。在他的励精图治下;葡萄牙国力强大;国内资本主义的发展促使其很快就走上了殖民征服和掠夺之路;在亚洲逐步确立印度洋的海上霸权地位;建立了雄霸一时的东方贸易帝国;远及印度、锡兰、满剌加、苏门答腊、爪哇。
在葡萄牙大肆进行殖民扩张的同时;咱们中国却是一个极端封闭的国度。前明的对外贸易交往遵循朝贡体制;视自己为天朝帝国;朝贡国均须对其三跪九叩;以示尊重和臣服,这一点,在后来的乾隆那里得到了更加彻底的执行。葡萄牙人托梅。雷斯曾于明正德六年前往东方;根据见闻撰写了《东方记》;书中提到中国与海外国家的关系:“爪哇、暹罗、帕赛、马六甲的国王每五年和十年派遣使臣;携带中国颁发的证明文书;去见中国国君;并且送去他们国中最好的礼品……如果他们带有成千的礼品;中国君主会加倍还礼。”文中提到的几个国家均为明朝朝贡国。
明初海外贸易一概在朝贡形式之下;“非入贡即不许其互市”。明中期;民间私人海外贸易日益兴盛;许多商人与海盗为伍;倭寇逐渐成为前明王朝的心腹大患;朝贡贸易体制渐趋瓦解。因此前明王朝不得不调整海外贸易政策;正德初年;广东市舶司的贸易原则已由“非入贡即不许其互市”转变为“无论是期非期;是贡非贡;则分贡与互市为二;不必俟贡而常可以来互市矣”。
这说明;中国海外贸易正从“工商食官”的传统束缚中解脱出来;向民间私营贸易转化。从长远来看;这是一个有利于商业发展的转化;然而;世界资本主义寻求海外财富的狂热程度不会满足于这种蜗牛式的转化速度;当他们正常的贸易索求得不到及时回应的时候;便会使用大炮、武力来打开中国的大门。葡萄牙对澳门的侵占就是在这样一种东西方差距甚远的情况下实现的。
到底葡萄牙怎么就占领了澳门,而前明朝廷又不闻不问呢?早在正德六年;葡萄牙就攻占了地处东西方贸易咽喉而为明朝贡体系的重要一环满剌加;后来又在正德十一年到达广东广州海口之屯门澳;继至宁波、漳州;继而到了浪白窖蚝镜也就是澳门通商。葡萄牙人用廉价商品如镜子、别针、干果、胡椒、香料等换取中国人的茶、生丝、瓷器、绸缎以及黄金、宝石、珍珠、黄铜等贵重物品;他们获利可达二十多倍;故葡萄牙人趋之若鹜。但是这些贸易都没有得到中国政府准许;属于走私贸易。
雄心勃勃的曼努埃尔一世为进一步扩大海外贸易;于正德十二年正式派出使臣加必丹末到中国。时任广东佥事署海道事的顾应祥曾记录了此事:正德十二年“蓦有大海船二只;直到广城怀远驿;称系佛郎机国进贡;其船主名加必丹末”。顾应祥云:“查《大明会典》;并无此国入贡;具本参奏朝廷;许之起送赴部。”《明武宗实录》正德十三年正月也专门有记载:“佛郎机国差使臣加必丹末等贡方物;请封;并给勘合。广东镇抚等官以海南诸番无谓佛郎机者;况使者无本国文书;未可信;乃留其使者以请。下礼部议处。正德皇帝下旨:‘令谕还国;其方物给与之。’
看了几本书上的记载,由这些记载就可以知道:葡萄牙使者到达广东后;地方官员没听说过此国;而且葡萄牙使者没有诸如朝贡国持有的文书勘合;所以不敢妄自处理;只得上奏朝廷;最终得到“令谕还国”的旨意。葡萄牙一心想将东方贸易扩张到中国;未曾想却费尽周折而无任何成效。葡使见以往的贸易惯例行不通;进贡又不能顺利取得进京机会;便采取了贿赂地方官员等卑鄙做法;将船驶入广州;并按葡国习惯在桅杆上升起旗帜;鸣放礼炮致意;却让中国官员和百姓大受震惊;被误认为是开炮寻衅。不久;葡萄牙使者“夤缘镇守中贵;许入京”。葡使团通事火者亚三通过贿赂武宗宠臣江彬;有机会陪侍一向喜玩乐的武宗;武宗觉得能通番汉的亚三说话有趣;便“时学其语以为乐”。亚三倚仗武宗宠溺甚为骄横不法;留在广东的葡萄牙人则“筑室立寨”、“掠买良民;为久居计”。葡萄牙的种种有恃无恐的非礼与劣行激起前前明朝廷以及周围老百姓的愤怒;前前明朝廷与人民遂不断地展开驱逐葡萄牙殖民者出境的斗争。
正德十五年底;御史丘道隆首请驱逐葡萄牙使臣,上奏的时候说的是:“满剌加乃敕封之国;而佛郎机敢并之;且啖我以利;邀求封贡;决不可许。宜却其使臣;明示顺逆;令还满剌加疆土;方许朝贡。倘执迷不悛;必檄告诸番;声罪致讨。”御史何鳌也大声的喊着:“佛郎机最凶狡;兵械较诸番独精。前岁驾大船突入广东会城;炮声殷地;留驿者违制交通;入都者桀骜争长。今听其往来贸易;势必争斗杀伤;南方之祸殆无纪极。”最终也提出全部驱除葡萄牙人的建议:“乞悉驱在澳番舶及番人潜居者;禁私通;严守备;庶一方获安。”
这个奏疏得到了允准;不久广东各地的外国船只大大减少。然而;资本主义对外侵略的本质决定了葡萄牙人不会轻易离开南中国这片富饶之地。在中国政府严申“禁私通”而取消与葡萄牙等外国通市后;葡萄牙便利用“兵械独精”、“海外诸番无敢与抗”的军事优势;于嘉靖二年发动西草湾之役;前明明军奋力抵御;杀敌三十五人;生擒四十二人;大获全胜。西草湾之役给了葡萄牙人以沉痛的打击;是中国人民在反抗殖民者历史上取得的第一次辉煌的胜利。
嘉靖皇帝的时候;为了对付葡萄牙入侵;也曾严厉禁绝私人贸易。嘉靖九年;给事中王希文上疏论及外国人私携商贾之流毒:“暹罗、占城、琉球、爪哇、渤泥五国来贡;并道东莞。后因私携贾客;多绝其贡。正德年间;佛郎机阑入流毒;概行并绝。曾未几年;遽尔议复;捐威已甚。……请悉遵旧制;毋许混冒。”通过他的力争;“乃定令;诸番贡不以时及勘合差失者;悉行禁止”。不久;广东“货至者寡”;“番舶几绝”。葡萄牙在中国的贸易遂出现了一个低落期;葡萄牙商人便更加谨慎地与广东当地海盗及倭寇勾结;进行走私活动。
嘉靖二十八年;发生了一起由葡萄牙聚众作乱者所引起的弹劾事件。巡抚朱执主张严禁通番;葡萄牙人便聚众犯法;朱执将贼首李光头等96人处死;遭到御史陈九德的弹劾;罪名是专擅。给事中杜汝祯受皇帝派遣前往验证;竟说被斩首的是进行正常往来贩卖的满剌加商人。于是朱执被逮;自杀。《明史》叹曰:“盖不知满剌加即佛郎机也。”此时满剌加已为葡萄牙所灭;作乱者确实为在禁通之列的葡萄牙人;朱执之死实属冤案。自朱执死后;便无人敢过问葡萄牙商人。“海禁复弛;佛郎机纵横海上无所忌。”
正德嘉靖年间的海禁政策并未能阻挡住葡萄牙的入侵;相反却加剧了广东沿海的倭患。同时;对于当时的中国来说;海外贸易实为广东财政税收以及军饷所需之一大来源。而且明中叶以后南方许多地区出现了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萌芽;产生了一个以商品交换为生的商人阶层。故海外贸易不可完全禁绝。巡抚林富曾上言议复许葡萄牙通市:“粤中公私诸费多资商税;……今许佛郎机互市有四利。”仔细归纳一下就是: 一、诸番来华贸易;抽分法所得“足供御用”;二、资财可“籍以充军饷”;加强军事防御;三、“番舶流通;上下相济”四、小民可从贩卖中满足衣食所需。以上四利;“助国裕民”;“因民之利而利之”。此上疏得到允许;“自是佛郎机得入香山澳为市;而其徒又越境商于福建;往来不绝”。具体执行下来。也就是看当地的尚家能获益不少。
海禁政策的放宽为葡萄牙侵占澳门创造了更加有利的条件;越来越多的葡萄牙人进入广东、福建、浙江等地;为侵占澳门布下了畅通的经济贸易网。而广东地方官员同葡萄牙人勾结;收受贿赂;更为他们加速侵占澳门提供了可乘之机。嘉靖十四年;指挥黄庆受葡萄牙人贿赂将管理海外贸易的市舶司移至澳门。岁输课二万金;准许葡萄牙人在此居住;以至其建筑“高栋飞甍;栉比相望”。朱执自杀事件之后;葡萄牙在澳门更是肆无忌惮;“筑室建城;雄距海畔;若一国然”。嘉靖三十二年的时候;居澳门的葡萄牙人借口船上货物湿水;需要“借地晾晒”而重金贿赂广东地方官员;得以入据澳门。嘉靖三十六年;有中国海盗围攻广州;中国官吏乞求葡萄牙人援助;因其捕海盗有功;遂被准许长期居住澳门;以酬其劳。葡萄牙终于实现了租借澳门的侵略意图。葡萄牙占领澳门是海外侵略行为;这是不容否认的事实。
葡萄牙虽然占领了澳门;得以在澳门长期居住;但明朝政府依然对澳门实行有效的统治;每年收取澳门地租银一千多两;而且澳门的各级官吏也都是中国政府所派。在万历初年;前明朝廷为有效控制居澳葡萄牙人;在葡萄牙人居住区外修筑了一道围墙;中间留有关闸派官兵守卫。这些守闸官兵定期开启城门向葡萄牙人供给薪蔬食物及日常生活用品。
前明朝廷的初衷是要让葡萄牙人尽在中国政府严密控制之下;“让葡夷仰我濡沫;使不易久居”。有暴乱时;则可以及时关闭关闸;断其粮食供应。但是明朝帝王大臣们低估了葡萄牙人的能力;他们以经商为业;而中国边境的私人贸易从来就没有被很好的管理与控制;而且地方官员还与外人勾结起来中饱私囊;这些都极其有利于葡萄牙人与中国人进行私人贸易而不受前明朝廷的干预。
另外;以围墙将葡萄牙人圈起来;这本身就促成了葡萄牙人划地自治。葡萄牙人在关闸以内组织议事公局;每三年举行一次选举;同时还建立警卫队;设立海关;向在澳外国船只收取关税。与之相对比;广东地方官员反视澳门为外府;对葡萄牙的侵略恶行“佯禁而阴许”;这更助长了葡萄牙人的嚣张气焰。
后来。倭寇作乱。葡萄牙人也在暗中推波助澜。倭寇一除。朝中大臣也就准备对葡萄牙人动手,但当时人对驱葡有两种观点:一种是剿除澳夷;一种是将其移至浪白外洋;使之就船贸易。总督张鸣罔认为:葡萄牙人居在关闸以内;又有守城官军;且衣食所需都由我方供给;故制服较易。他说:“若移之外洋;则巨海茫茫;奸宄安诘;制御安施?”他提出的“关闸内不许一奸阑出;外不许一倭阑入;无启衅;无弛防;相安无患”的建议也被朝廷采纳。这在耿精忠看来完全就是鼠目寸光之计;苟且相安之策。使得葡萄牙在澳门的长期居住权再一次被前明官方认可。
到明末;前明王朝内部政治腐朽;机构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