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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胜负未分?哈哈哈”周培公又是一阵大笑。然后继续说道:“将军以三万训练有素的精兵与我开战,连日来已十损七八,如今,将军固守这弹丸孤城,内无粮草外无援兵,只要我们图大将军一声令下,立时三刻平凉就将化为一片焦土。请问将军这‘胜负未分’几个字,又是从何谈起呢?”
周培公这次进城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他知道要想叫马鹞子王辅臣投降,就决不能在他面前示弱,只能镇之以威,晓之以理,先打掉他的锐气,灭了他的威风,才能收到预期的效果。进了辕门之后,他见到王辅臣对自己和对这个方文轩明显地就采取了不同的态度,所以自己也拿出天国重臣的威势来。一番对话,便用了咄咄逼人的口气。
果然,王辅臣被激怒了。他“啪”地一声拍案而起,用颤抖的手指着周培公喝问道:“我来问你,先前黄柏所带的一千骑兵,可是你施用奸计致使他全军覆没的?”
“噢,不不不,君子不掠人之美。此乃图海大将军亲临指挥。”
“那么泾河大战呢?”
“图大将军乃我三军主帅,自然也是他的功劳。在下职司抚远将军参议道,当然也要尽一份微薄之力。此一战令将军报兵折将,当年雄威丢失殆尽,而在下不习武,不知兵,在紧急关头却为将军放开一条生路,实在惭愧得很呐!”
听着周培公的奚落,王辅臣怒不可遏了:“我再问你,炮击虎墩是何人所为?”
“将军不要这样怒气冲天。两军相遇岂有不想取胜之理。虎墩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不借助利器又怎么能夺到我军手里呢?这一点想必这位方先生应该颇有心得,吴三桂叛军就多次使用大炮抵抗天军,我也只不过是有样学样罢了,倒是让将军夸奖了!”周培公指着方文轩微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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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培公正在侃侃而谈,不不知道王辅臣已经怒气冲天,一下子冲到了他的面前同时颤声说道:“好,你承认了就好。我儿子王吉贞惨死在你的手里,今天我就要你给我的儿子偿命!看见院子里的油锅了吗?你刚才说得很对,我这平凉孤城,确实是内无粮草外无援兵。马上就要被你们攻破了。可惜的是你不能再去皇上那里请功领赏。却要葬身在这油锅之中了!”
“哈哈哈。将军可是枉带了三十年的兵呐,也枉称了这关西马鹞子的美名,连兵法上最简单的‘知已知彼’这四个字都没有弄通,真是笑煞人也,哈哈哈!”周培公听到王辅臣的话并无惧色,而是随即大笑着回应道。
正在狂怒之中的王辅臣,却是被周培公这傲慢的笑声闹懵了,“嗯?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培公还在笑个不停。眼泪都要笑出来了。突然,他止住笑声,正颜正色地说:“今日我周培公只身一人来闯你马鹞子的辕门,早将生死置之度外,而你却用死来吓唬我,这是不知彼;分明是你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却栽赃到我的头上,在光天化日之下说出这样无理的话来,是不知已。怎么,这点道理你也不懂了吗?”
王辅臣可真是有些气的发晕而且有些糊涂了:“什么?我亲手杀了我儿子?你疯了吗?”
“哼!王将军。你儿子好端端地住在京城,沐浴皇上恩泽。安享富贵荣华;而你却背信弃义反叛朝廷,把儿子推向了断头台。皇上怀仁慈怜爱之心,施天高地厚之恩,不但不杀你的儿子,还为其加官进爵并特旨放他出京,与你团聚;而你呢?你却把他拉入叛军,使他也陷身泥潭。而在至急至危至艰至险的关头,你自己安坐城中闭门不战,明知天军要攻打虎墩,而且一定能拿下虎墩,却非要把儿子送到必死之地,你的心中何曾替儿子着想过,你做父亲的慈爱在哪里?这难道不是你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吗?”周培公一改人畜无害的微笑状而是大声的怒斥道。
几句话,问得王辅臣张口结舌,无言以对,周培公却一发而不可止地说了下去:“皇上待你王辅臣不谓不厚,将你抬入旗籍,对你寄以重托,让你开衙建府,位极人臣,可是你却残害大臣,欺凌百姓,无端造反,抗拒天兵。把皇上对你如海的恩情抛到脑后,这是你为臣不忠
“三军将士追随你几十年,都想跟着你建功立业,讨得个封妻荫子的前程,而你却以一已之私把他们领上歧途,使他们血洒疆场,魂游荒漠。现在的平凉已是势如累卵,危在旦夕,而你还执迷不悟的要令全军将士死无葬身之地,这是你为友不义;另外,城中数万百姓早已断炊,他们翘首以待的都是化干戈为玉帛,但是你却一意孤行,置百姓死活于不顾,要让平凉百姓陷于血海战火之中,这是你为官不仁。”
“吴三桂这个首鼠两端、反复无常的乱世奸贼,早晚会众叛亲离,朝廷天军不断进军之下很快也会朝不保夕,到时候将军再后悔就太晚了!今日周某把话说到这里,何去何从,王将军,你自己斟酌吧!”周培公一气说完,昂然走到桌前,拉过一把椅子来撩袍翘腿坐了下去,端起桌上的茶壶自斟自饮好不自在。而他这一番义正辞严、酣畅淋漓的斥责,把王辅臣骂得满面羞惭心惊胆寒,刚才那凶神恶煞般的气焰突然间也消失了。他惶惶不安地连连后退着,终于跌坐在椅子上,再也说不出话来。
方文轩也是个足智多谋之人,他斟酌一下眼前形势之后马上就想好了对策,他和王辅臣的副将邵苓芝是就识关系和不错,先前在来的路上他就和邵苓芝沟通了一遍,而邵苓芝也是偏向吴三桂这一方的。此时方文轩冲着邵苓芝悄悄地做了个杀头的手势,邵苓芝心领神会,大喝一声:“哪里冒出来的酸秀才,竟敢在此口出狂言,欺凌我们大帅。来人,与我拿下!”此言一出,他的几个亲兵便答应一声向周培公扑了过去。
方文轩也是个足智多谋之人,他斟酌一下眼前形势之后马上就想好了对策,他和王辅臣的副将邵苓芝是就识关系和不错,先前在来的路上他就和邵苓芝沟通了一遍,而邵苓芝也是偏向吴三桂这一方的。此时方文轩冲着邵苓芝悄悄地做了个杀头的手势,邵苓芝心领神会,大喝一声:“哪里冒出来的酸秀才,竟敢在此口出狂言,欺凌我们大帅。来人,与我拿下!”此言一出,他的几个亲兵便答应一声向周培公扑了过去。
可正待那些军兵动手,不提防邵苓芝的背后突然窜过一个人来,劈手夺过一柄腰刀一下子就将邵苓芝砍翻在地,然后又拿着刀将周培公护在自己身后。做完这些然后才又转过脸来,大声怒吼:“天使面前不准放肆,谁再敢胡作非为,我就宰了他!”
这一下可是变起仓促,厅上众人谁也不曾料到,一时间竟都被这大汉的作为惊得呆苦木鸡!这是谁啊,正是从厅外冲进来的王吉贞。
“吉贞,你没死!”王辅臣看清楚这人的面庞,惊喜的喊道。(。。)
第三百九十八章 抚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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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吉贞在被大炮轰晕了之后随即就和败兵们一起被俘了,在清理败军的过程中他也被清军所发现。△頂點小說,低下的清军立马将这个情况汇报给图海直到,但是这个时候周培公也已经进入了平凉城。图海与周培公在这些日子的征战之中也建立起了极其深厚的友谊,他是最不愿意看到周培公出事的。
王吉贞本来就对他父亲王辅臣反抗朝廷打心底不赞同,这一下被俘之后,看到图海的确是有劝降之心的,于是双方一拍即合,图海放他回平凉城,协助周培公说服他父亲王辅臣归降朝廷。于是这也就有了先前这一幕,王吉贞夺过刀来就是一阵猛劈将邵苓芝麾下的几个士卒劈翻在地,同时将周培公护在身后。
“爹,孩儿没事。图海大将军没把儿子怎么着,他真是奉了皇上旨意招抚爹爹你的,别再执迷不悟了,吴三桂不值得咱们为他卖命。相比之下,当今圣上强他千百倍!”王吉贞大声的说道,这时候大堂内外的中军护卫此时也都围将上来,外面的都还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看到里面一片混乱,想要扑上来保护王辅臣几位。
王辅臣看到眼前局势于是也猛然站起身来,怒斥一声:“住手,都给我退下!”吼完之后,随即便换了衣服笑脸:“周先生,快请坐。下边弟兄粗鲁无知不懂规矩,让您见笑了。刚才先生所言。虽然重了一些。却是句句在理。图海大将军还是念着旧情的。还要感谢你们放了我儿。只是我有一点不明,你也知道我犯了弥天大罪,现在为什么还要来见我呢?”
听王辅臣的话音变了腔调,周培公心中暗喜,便诚恳地说:“王将军,弥天大罪可用弥天大功来补嘛。皇上皆有明言,以往将军所做之事,乃是受人愚弄在万不得已之下才铤而走险的。只要将军弃暗投明,朝廷岂有不赦之理?只要你愿意立功报效,朝廷又岂有不用之理,周某和图大将军愿以身家性命,为将军作保。”
事情闹到这一步,方文轩坐不住了。王辅臣已明显地透出了投降的心意,自己再不说话,就要全盘皆输了。所以周培公话刚落音,他就急切地接上了话头:“哼哼,说得好呀周先生。你替王将军作保,谁又替你作保呢?王世伯。你此前损兵折将,平凉城内外早已血流成河,这样的苦头您还没吃够吗?图海的三万兵马长途跋涉又经恶战,已经疲惫不堪了,只要你再坚守两天,我带的三万精兵便可抵达平凉与你生擒图海,报仇雪恨。世伯身居三边要地,异日挥师东进,平定中原,创不世之伟业,难道不比当满清的奴才强吗?世伯啊,你可要三思啊!”
厅上众将,听方文轩说的也是头头是道,不由得面面相觑。看到诸将信了自己的话于是方文轩也快速的加上一把火道:“哈哈,诸位将军只怕还是有些担心吧;我方文轩这一来就不走了,要在这里与我世伯麾下的将士们同生死、共荣辱。三天之内,至少万人的救援大军如果不能开到平凉,请诸位将军砍下方某这颗头颅以谢三军!”
周培公听了也是微微一笑,这时候王屏藩麾下应该是分不出什么兵马开赴平凉的,于是就出声问道:“好好好,方先生说得真好。在下想请问一下,你原先不是说有三万兵马吗,为何一下子便又变为了一万,哼,分明是没有兵马前来,那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哼!三万大军不日即到,现在只不过是我特意赶到前边来报信,后面的一万兵马轻军简从,当然要领先其他,你就等着吧,待我大军一到便是尔等灰飞烟灭之时!”
“唔,原来你那三万兵马还在后边赶路呢是吧?从西安到此,也是千里奔波,那也不也是一支疲惫不堪的军马吗?至于说有三万人,那就更令人可笑了,吴三桂的总兵力是也就五十万不到,有三十万陷在岳州拔不出脚来;十万左右散布长江、汉水一带;听说现在还在江西与耿逆对上了,损兵折将,这剩下的也就区区五七万人,虽说西安这边兵马不少,但也没有五六万吧,那么在王屏藩领军去抵抗兵出潼关的朝廷天军之后,还能有三万兵马奔赴平凉吗?请问,你这三万精兵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周培公一番分析,直说的方文轩哑口无言,堂上诸将也反应了过来,对于继续抵抗的热情也就淡了,现在是前景堪忧啊!
“这,这……哼,我们的兵马从哪里来,不必禀告你周先生。”方文轩理屈词穷犹自辩解道。
周培公没有就这么放过他,而是继续逼近道:“你不说,我替你说吧!你的确是带了兵马,不过也就只带了不足一万的老弱残兵,怎么称得起是三万精锐呢?你们星夜奔驰近千里,又怎么能称得起精兵呢?算了吧,不要再玩自欺欺人的老把戏了。”
“你,你,你这是血口喷人!”方文轩真的心慌了,于是快速站了起来挥舞着手中折扇狂怒地尖叫着:“弟兄们,可不要听他的胡言乱语!只需要两天,大周天兵便能赶到,到时候一鼓作气拿下外面的鞑子为战死的弟兄们报仇啊!”
“哈哈哈。。。。。。方先生,都说了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再者,我有没有胡言乱语想来诸位将军自由判断,并不需要你多说。”就在周培公继续说着是时候,从城外虎墩的方向闪过一道火光,闷雷般轰轰隆隆的响声划过天际,降落在督军行辕的后院。剧烈的爆炸震得大厅的梁柱发出咔咔嚓嚓的响声。在场众人无不变颜失色,浑身战栗。
这是图海在看到周培公进城了老半天一点回应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