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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这情形,众人不由莞尔,此诗堪称传世之作,如此好诗可不是说做就能做出来的,天下士子数以万计,能有诗词传世的可谓是凤毛麟角,耿精忠就算是才华横溢,那也不是诗仙一流,在顷刻间便能再做出一首传世之作。然而,令众人万分意外的是。耿精忠竟然毫不犹豫的说道:“既然赠与了虞美人一诗,岂能委屈玉珠。”
听的这话。李玉珠不由大为惊喜,当下便急声道:“公子不是诓奴家?”
“岂会诓骗玉珠。”耿精忠一脸醉笑的说道:“不过,要先亲我。”说着,他醉眼迷离的看了李玉珠精雕玉琢的脸庞一眼,接着道:“这诗只赠给我的爱人,不亲不给。”
一听这话,众人登时起哄起来,“亲他!亲他!”
李玉珠一张脸登时就羞的通红,想走,又舍不得,当众亲他,她实是拉不下脸面,这要传出去,却是有碍她的名声,心中登时千转百结,愣在当场。见她犹豫不决,欲迎还羞,孙韶不由笑道:“兄长写给爱人的诗,该是何等惊艳。”
听的这话,李玉珠心思也活络起来,即便这首诗稍有不如,就凭他前面那首诗,这家伙rì后亦会名声大振,亲又何妨?况且,他写给爱人的诗,想来也不至于差到何处去,想到这里,她登时心一横,豁了出去,也不顾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移身近前,轻轻的在他脸颊印下一个淡淡的唇印。
“好!”众人登时轰然叫好。
耿精忠笑着站起身来,扫了众人一眼,目光最后停留在李玉珠脸上,笑吟吟的道:“美人情重,自不能辜负,不过,先说好,一句一吻。”
听的这话,众人一个个心里都在暗笑,李玉珠一张俏脸已是红的发烫,羞的抬不起头了,正自心里暗骂,却就听的耿精忠长叹了一声,缓缓吟道:“不悔此生种深情。”
众人原本还笑着,听的这一句,整个画舫里登时就寂静一片,不悔此生种深情,短短七个字,不仅立意新奇,而且透着一股淡淡的忧伤和无奈,却又给人无尽的遐想,仅此一句,所有人都意识到,这绝对又是一首难得一见的好诗。耿精忠也没理会众人,接着便吟道:“不悔此生种深情,甘愿孤旅自飘零;长恨鸳侣唯梦里,宁负苍天不负卿!”
别人不知道,但耿精忠确实清楚,这首诗是他曾很喜欢的一本,风凌天下的《异世邪君》中夜孤寒十八年前写给慕容秀秀的临别诗。本出自白居易的《长恨歌》,估计这个时候王延之、颜平、孙韶这几个读书人也能回过味了,只是回过味是一回事,能作出此诗又是一回事。
听的耿精忠吟完,一众人都不由呆呆的望着他,此诗应该是引用唐明皇与杨玉环的典故,生离死别,决绝之别,也不生怨,道尽了情为何物,说不尽的无奈和伤感。联想到他之前的说的,情到浓时情转薄,而今真个悔多情,情到尽时转无情,无情更比多情累,众人皆是唏嘘不已,孙韶自斟自饮了一杯,才长叹道:“兄长大才,诗风既能豪迈大气,又能新清婉约,问世间,情为何物?高,实在是高!”
“天香居”乃秦淮河畔倚河而建的一栋面阔四间的三层高楼,它不是青楼,而是秦淮河有名的河房,前院临街,后面临河,推开窗,便能欣赏十里秦淮之美景。三楼中间最大的卧房里,耿精忠睁开眼睛,睡眼惺忪的望了一眼窗外隐隐透入的阳光,心里不由大为疑惑自己身处何处?正自努力回想,耳边却传来一声轻语,“公子醒了?”
转过头来,便正对着一张如花似玉、浅笑吟吟的脸庞,耿精忠不由一惊,讶然道:“玉珠?”
“公子不记得昨日情形了?”周虞人脸色微红的道:“昨晚一夜摧残,毫不怜惜奴家,您都忘了?”说着她便不顾自身不舒服凑上前轻吻了一下他脸颊。
一夜摧残?耿精忠心里不由一紧,随即他便释然,做都做了,这时代三妻四妾很平常,虽然以他的身份会有些说道,但是也没什么,谁还敢在他面前嚼舌头不成。
李玉珠依偎过来,满面幸福的笑道:“公子真是大才,昨晚连吟两首,皆是传世之作,此时,这金陵城中怕是早已传遍公子的大名。”听的这一说,耿精忠才隐隐记起了昨晚在画舫上的情形,当下便问道:“作了两首?”
“恩。”李玉珠轻声道:“赠给奴家一首,赠给虞美人一首,奴家何幸,能得公子如此青睐。”说着,她一只柔荑便伸了过来,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胸膛。
听的这话,耿精忠轻轻将她揽在怀里,两首诗也就罢了,酒后可千万别说出什么其他怪异的言行,或者是唱一首现代歌曲之类的,那才叫人生疑,昨晚在画舫的人可不少,略一沉吟,他便柔声道:“除了两首诗,还有无其他放荡言行?”
“公子是谦谦君子,纵是放荡,亦是有限。”李玉珠轻笑道,随后她又善解人意的道:“周姐姐昨晚想要陪您的,但您身边的那亲卫却是坚决不让,并且主动找到周妈妈,以公子的名义给玉珠赎了身。”
听的话,耿精忠总算是放下心来,看来昨晚并未失言,亦无怪异举动,以后喝酒可千万得小心了,想不到那满殿香后劲竟如此之大,日后不明底细的酒坚决不喝,至于为玉珠梳拢和赎身可是不同的概念,之时梳拢的话,只千把两银子就可以了,但是要赎身的话,只怕一万两都不够。算了,多少银子他还怕付不起吗,得一个美人,花费一些也是应该的。
见天色不早了,于是便匆匆穿好衣服,他弯腰在李玉珠脸上亲了一下,才道:“快起身罢,既然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回头就跟我一起回府吧。”
“公子当真?”李玉珠大喜道。一般像她这样出身的女子,就算大户人家公子要娶,那也算先养在外宅,极少有直接带回府中的。
“还叫公子吗?”。耿精忠微笑着打趣道。
“相、相公!”李玉珠羞答答的小声说道。
“这就对了嘛!好了,起身吧!”耿精忠轻轻拍了一下他的翘臀,笑着说道。
“相公,金陵城中此刻必定已经是在传扬你的大名了。秦淮曲中本就自有一套宣扬手段,但凡有好诗佳词,一早就有人广为传颂,相公大作,如今绝对应该是传遍了金陵。”李玉珠自豪的说道,好像诗是她写的一样。
难怪曲中名妓多,耿精忠不由暗自腹诽,略一沉吟,他才问道:“他们不会将你被赎身的事情也大肆宣扬吧?”
李玉珠俏脸一红,轻声道:“也许吧,金陵城关注妾身的不少,只怕现在也有人传扬出去了。”
“算了,传就传出去,没什么大不了的!”耿精忠嗤笑一声,自己还真是大惊小怪了。……
第四百七十三章 下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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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收拾好了吗,是时间回去了!”耿精忠在外面洗漱了之后对着房间内喊道。
“蹬蹬蹬。。。。。。”几声轻轻的脚步声在木质楼梯上响起,李玉珠娇小的身子出现在耿精忠的视线。“相公,还是你先回府吧,妾身还要先在这里待上一天。”
耿精忠听了还感到诧异,这艘怎么回事,刚才不少说过了的?正准备询问,身后就传来了孙韶的声音:“兄长看来是真的十分喜欢玉珠姑娘了,哦,该死,应该叫嫂夫人了。”
“贤弟来的好早,昨晚可是尽兴?”耿精忠笑着说道。
“嗨,小弟不胜酒量,比之兄长远远不如。刚才听到兄长要带嫂夫人回府,确实是兄长着急了。按照金陵的风俗,娶妾虽然不需要三媒六聘,但若是兄长愿意给嫂夫人一个名分的话,一些步骤还是需要的。”
听到这,耿精忠便道:“哦,这倒是我疏忽了。贤弟既然熟悉金陵风俗,那么这事情就你帮帮忙吧!”
“今日就下聘?兄长可看过日子?”孙韶问道。
的确,耿精忠又大意了。这毕竟是下聘礼娶媳妇,必须的讲究还是要的,当下便自失的一笑,道:“倒是忘了这茬,贤弟帮忙算算,瞧瞧今儿日子好不好?”
“这个的确不能马虎。”孙韶说着便道:“兄长且在这里候着,小弟去问问。”说着便就近进了家商铺,不过一会儿。他便满面含笑的出来。道:“今儿正是好日子。宜嫁娶,今日去下聘礼倒是合适!”
耿精忠点了点头,道:“也好,昨日家人已经为玉珠付了赎身银子,今天就多走这一遭吧!”
“那,嫂夫人安歇,小弟和兄长去去就来。”孙韶含笑道。
两人当下便出门开始置办礼品。在古代娶妻和娶妾不一样,娶妻是非常正规的。需要门当户对,占卜八字,明媒正娶,男方所下聘礼和女方的嫁妆都十分丰厚,结婚时需要“十里红妆”的迎送亲队伍,女子着大红嫁衣,新郎披红挂彩乘马亲自迎亲,队伍在官道上拥有优先通过权,大小官员都要回避,这是南宋时留下的传统。女子到男方家。男方需中门大开,高搭喜棚。所有门庭披红挂彩,遍请亲朋好友,拜天地父母,之后告祖宗,入宗谱,皇帝娶皇后则通过午门等所有大门的中门,古代除皇帝也只有新科状元才能有此殊荣。婚后三日回门,妻子着仍着红衣,此外妻子为家庭内务之主,统领妻妾,管理家务,拥有对妾的惩罚和管理权。
娶妾就简单多了,只需一乘小轿,由侧门入男方家,不会迎亲,聘礼很少,一般也无嫁妆,男方一般只请族内亲朋,只有内院才简单的挂几幅红绸,外面看不出此家在办喜事,婚后回门,女子只能穿蓝色衣服,妾在家庭中虽然也是主子,但也仅比下人强些,甚至不如管家或老家人混得开,如果能生的一男半女,也需可入宗谱。皇家的妃嫔答应等则由神武门入宫,虽也有个册封典礼,但规模和隆重程度与大婚显然无法同日而语。
虽然这些事情完全可以交由亲随去办,但是为了表示心意,还是亲力亲为的好。这秦淮河不仅仅只是红绿场所,置办嫁妆的一应物件齐全,只需要花费些银子就成了,这一下,耿精忠的一众亲卫倒是成了挑夫,负责挑起担子来。
“兄长也真是大手笔,喜欢嫂夫人直接就帮着赎身出来了,可怜小弟喜欢一人,却是碍于家中规矩,根本就不敢私自为她赎身,只能是花钱养在那里。唉,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自己真正做主。。。。。。。。。”东西置办完了,孙韶最后才来了这么一句,满脸的艳羡。
“那你可知这秦淮名妓若是要为其赎身所需花费几何?”耿精忠问道。
听的这话,孙韶不由微微一怔,难道耿精忠居然还不知道?他不是已经将李玉珠赎身了吗?他自己昨天晚上也是醉的人事不省,后面的事情的确也不知道。
稍一沉吟,他才道:“秦淮名妓与一般的青楼女子不一样,其赎身价一般在三、五千两不等,而且赎身还得她本人愿意,否则这价钱还要翻上几番,兄长昨日突然提出赎身,只怕周妈妈还是狠宰了你一刀啊!”
上万两,果然没有超出他的预料。耿精忠瞥了孙韶一眼,心里却是暗骂妓院果然心黑,赎身价竟然要几千两,这足够一百户普通人家一年的花销了。就算是到扬州去买十个扬州瘦马也绰绰有余。
下聘礼的事情就花去了耿精忠一上午的时间,也幸亏前几天就已经将大会开完了,江苏各部地区也攻略下来,现下就等着清廷大军前来进攻,他们转入防守就是了。这期间的空闲,他倒是有足够的时间轻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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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间,由于上午为李玉珠下聘礼的事情忙去了一上午,约见孙韶父亲的事情也就被推到了下午。多了这一档子事情,耿精忠也就不再急着回去,而是就在天香居陪一陪李玉珠。几人用完午饭,孙韶的父亲孙云坚便主动来访了。本来孙云坚倒是想请客的,但是孙韶私下里打了招呼,因此便改了时间,变为了下午。
果待到孙云坚进来。孙韶微微一揖之后才道:“兄长。这便是家严。”
孙云坚跟着也是一揖。道:“在下孙云坚,见过耿大人。”
耿精忠还了一礼,才伸手礼让道:“世叔无须客气,我只是个船队的负责人,并未担任任何官职,不必如称呼。请坐。”这个孙云坚看来虽然有些资产,但是实力应该只属于中等偏下的了,不然不会不认识自己。前几天世家、豪商一起开大会,他若是参加不可能不认识自己。但是也有一种可能,就是他生病了,没能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