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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这里灵光一动,突然想起了身上的迷药。在来阳州的路上与孙氏商行一起时,孙家管事曾说过,孙家商行这些年来走南闯北,常有遇到强盗土匪的时候,因此每次出行,除了自家的护卫,还会请一些人一起上路,而各种迷药也是不可或缺的。
当时安然想着自己日后也许会到处游走一番,为了自身的安全,安然就向管事讨了几包的迷药。这些天来,迷药一直被安然贴身放在柳姨娘亲手绣制的香囊里。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用到的时候。
安然有了想法,也不再犹豫,定了定心神,又小跑了起来,快速的向着四个贼人而去。
“李哥,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我总感觉心里毛毛的。”其中一个扛着麻袋的男子说道,眼睛快速的向后看去,感觉听到有人在跑的声音,可是回头看去,后面什么也没有。男子有些惊惶不定。
“瞎说什么呢,怎么,害怕了?以前又不是没干过。放心,那人都说了,这事办好了,咱们兄弟有的赚。”被叫做李哥的人,走在前面探路,想到干完这一票后,那人承若的事,眼里就一片火热。
“你说这富贵人家内宅里也是够龌龊的,啥糟心事都有,干的坏事比咱们都多。”一个小眼睛的男子轻蔑的说道,对那些富贵人家充满了不屑。
李哥没有接话,却是停了下来,摆了摆手让他们都停了下来。这李哥示意众人安静,自己支起耳朵,眼睛向四周瞄去。
而就在附近的安然,看到这李哥的动作,也不敢再继续往前走,只得停住脚步,屏住呼吸,连喘气都不敢。
李哥见什么都没有,又吩咐身边的兄弟继续走,只是更加小心翼翼了。安然见此,心道得加快行动了,抖着手从香囊里取出一包迷药,看了看与贼人间的距离,感觉可以了,这才使用拟形术将自己拟化成一只灰色的肥肥的兔子。
好吧,安然其实是想变成白色小兔的,只是以前安然练习拟形术时都是拟化成不会动的物体,使用拟形术拟化成活的东西也只成功过一次。当时也是拟化成的一只兔子,那还是安然对着自家同胞姐姐沈嫣薇养的宠物兔子,整整三个月才成功了一次。
这次安然也没想到过会成功,虽然和自己料想的不一样,但到底是拟化成功了。安然将迷药包紧紧抓住,迅速的奔跑了过去,跑到离四人不过二、三米处,没等四人反应过来。安然用爪子将秘药包刺破,在奔跑的同时,挥动爪子将迷药成功的散在空气中,迅速的穿过四人远离。
“刚刚跑过去的是什么东西?”看到一个灰影在众人之间闪过,一男子瞠目结舌的指着灰影的身影,不解的问。
“不就是一只兔子吗,还不快走,马上就有人找来了,走,走,走。”李哥瞥了一眼,见是只野兔,心里暗道这兔子胆子还挺大的,转念就催促众人快点离开。李哥向前看去,见离自己准备的马车越来越近,这趟任务也就要成功完成了。
几人说话间,脚步却丝毫未曾减慢,向着前方马车跑去。突然,其中一个扛着麻袋的男子摔倒在地,其余三人上前扶他,“我说麻子,你小子怎这般不小心,我、、、、、、。”话还没有说完,只觉眼前一黑,顿时晕倒在地。剩下的两人心知不好,还未反应过来,也晕了过去。
安然早就解除了拟形术,重新隐形在一旁。见四人晕倒在地,知道是自己的迷药起来作用,安然用神识认真看了看四周,确认周围没有人,这才显出身形,小心的走向晕倒的四人。安然用脚踢了踢贼人,确认这些贼人是真的被迷昏,这才蹲下身,解开麻袋,将被装在麻袋里的人救出来。
纪家三姑娘纪淑宜努力保持着意识,不让自己昏睡过去。她知道自己和二姐姐是被歹人劫持了,她告诉自己不能睡过去,要想办法自救。纪淑宜用牙使劲咬在麻袋上,一直不停的咬去,满嘴里都是鲜血,终于在麻袋上咬出了一个小缝隙,将手上戴的珍珠手链咬断,将珍珠咬在嘴里,一颗颗的从缝隙里递出。
她知道自己身边的丫鬟绿翠当时不在,希望绿翠回来找自己时,发现自己不在,可以找人顺着自己留下的珍珠寻来。
做完这些后,纪淑宜用牙齿咬着手腕,希望疼痛能使自己更清醒。不知过了多久,在纪淑宜朦朦胧胧间,突然感觉自己摔了下来,纪淑宜原本迷蒙的意识清醒了些许。
一阵亮光照射在眼睛上,纪淑宜努力挣扎着睁开眼睛。纪淑宜顿时呆住,心底一阵悸动,只见一少年,面如冠玉,双眸流转之间顾盼生辉,身形挺拔修长,风姿卓越。
第二十二章 救人后续()
此时正在救人的安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扰乱了一个少女的春心,要是知道了想来安然也定是会大囧的,虽然这些年来安然已经彻底适应了自己是一个男孩的事实,可是他还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女人喜欢上。光是想想,就感觉自己快要醉了。
安然将三个女孩从麻袋救了出来,直起身站起来,突然身子晃了晃,安然感觉一阵疲惫,意识也有些模糊。安然咬了咬舌头,让自己清醒着。安然只觉的好心累啊,差点把自己也迷昏过去,人怎么还不来啊,都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安然的眼神都有些迷蒙,多亏沾的迷药少,要不早就昏过去了。果然还是自己做事没经验,当时撒迷药时就应该先闭气,结果太紧张给忘了。心里暗暗下决定,下一次遇到这种事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在安然努力与迷药对抗时,郁离和纪家的仆人也寻着安然留下的记号找了过来。
将三个女儿送到慈光寺,纪知府也带人将四个贼人带走,安然说明了当时的情况后,本着不掺和进纪家的事情,也早早告辞离去。
安然回到殷府,先是拜见了自家老师,对老师讲了一下今日的事情。听了老师的教导后,虽知此事有疑问,但到底是人家纪府的家事,也便不再理会此事,带着两个书童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晚上睡觉时,安然回忆起白天自己的所作所为,心里暗自惭愧,可从未听说过用迷药迷昏别人时,差点连自个儿也要给迷晕的事。安然深刻的反思了自己的行为,告诫自己往后行事不可再如此鲁莽。
这之后,安然的生活又恢复到了日常,变得有规律起来。安然每日天未亮,就要起床吸收炼化太阳精华,然后写几张大字。上午随着老师学习四书五经,准备三年后的秋试;下午或到翰墨香找一些书来读;或练习古琴,学一下新的曲子;或于阳州寻一处景色优美之地,练习丹青之术。到了晚上,安然便解读从慈光寺带回来的佛经,研读‘九字诀’中要用的佛咒,练习每种字诀所要求使用的手印。夜间睡觉时,安然便运转《涅槃经》吸收月之精华和星辰之力修炼。
如此一来,安然的每一天都过的非常充实。
却说阳州知府纪家,纪淑宜独自坐在屋内垂泪,心中十分疼痛伤心,万万没有想到今日之事竟是自己的同胞姐姐所为,而自己的母亲却是早就知道。
纪淑宜是纪府的嫡女,在家中排行第三,上有一同胞哥哥和姐姐,分别是纪府的嫡长子和嫡长女,另外有一个和嫡长女同岁的庶姐,也就是这次和她一起被劫的纪府二姑娘。纪淑宜这次被劫也是受庶姐的连累,准确的说应该是自己的亲姐姐暗中谋划劫持庶出二姑娘,想要毁她名声,却不料连自己的亲妹妹也一起被劫。
纪淑宜知道母亲和姐姐都不喜欢她,她一直以为再怎么不喜欢她,她们也是亲人啊,却不想她们可以狠心到这一步。她一直都知道因为自己从一出生左脸上便带了一块青色的胎记,长得难看,不如姐姐自小生的精致可爱,聪慧伶俐,惹得长辈们喜欢,相反她自出生就让母亲失了脸面。而且因为在生她时,母亲难产差一点失去性命,更是失去了怀孕的机会。所以母亲不喜欢她,无视她,她都可以接受,可是如今母亲的所作所为,她再也无法忍受。
纪淑宜一想到这些,即使平常装的再怎么淡然,再怎么不在乎,心里也是难受的。纪淑宜原本就不过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女。她知道这个家里只有早就去世的祖母和大哥是真心关心她,会在乎她,其他人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就像今天发生的事连自己的亲姐姐也不顾及她。
纪府的正堂里纪知府对着自己不知悔改的发妻,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终纪知府甩了甩袖子,起身离开。一面派人对今日的事进行封口,一面去打问救出自家女儿的人的身份。当时他赶去时,因为现场太忙碌,又要对发生的事情进行处理善后,只是对着救了女儿的恩人感谢了一番。这会儿派出去的人已经有了回信,原来今日的少年恩人是京城户部尚书沈启勋的庶孙,如今跟着怀安居士居住在殷府,这样一来自是要准备礼物亲自去感谢一番。
第二十三章 纪府兄妹()
且不说纪淑宜对家人有多失望,心里对当日救了自己的少年心存仰慕,却又因为自己的容貌而自卑,身子日益消瘦。
这日纪淑宜的大哥纪存周来看望自己的小妹妹,他对母亲和大妹妹的所作所为十分失望,心里更加怜惜这个自幼不受家人待见的小妹妹。
纪存周走进小妹妹的屋子里,见原本简单的屋内琳琅满目,玳瑁彩贝镶嵌的梳妆台,精致华美,绚丽夺目;一副绣着大红色牡丹的屏风;各种崭新的物件一一摆放在屋内,叫人看去眼花缭乱,一片奢侈。纪存周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些东西想来是母亲因为大妹妹所做的事情赏赐给淑宜压惊的吧。
转过屏风,只见原本阳光开朗的妹妹斜倚在雕花木床上,整个人看上去病怏怏的,眉头紧皱,脸上一片郁色。
纪淑宜见到自己哥哥进来,脸上露出了一丝欢色,连忙想要起身。却被纪存周给阻止了。
“淑宜,你快躺好不用起来。怎的这般消瘦?哥哥该早来看你的。你,哎,此事是母亲和大妹做的不对,让你受委屈了。”纪存周摸了摸妹妹的头发,看到她这副了无生趣的样子,心里也愈发难受。这么多年来,纪存周从未见到过小妹妹这般模样,即使小时候因为样貌丑陋,别人嘲笑她,讽刺她,都没有露出如此神色。他见到的一直都是那个阳光乐观,淡然娴静的小女孩。
纪淑宜感受到头上的温暖的轻抚,积压了多天的负面情绪都爆发了出来,“哥哥,哥哥,淑宜好怕啊。母亲她怎么可以这样,我也是她的女儿呀。我知道母亲不喜欢我,但是她怎么可以眼见我被劫而无动于衷?还有姐姐,”纪淑宜扑倒在纪存周的怀抱里,声音里满是苦涩,眼里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好像要把这样年来所受的委屈全都哭出来。
“淑宜不怕,哥哥在这。哥哥会保护淑宜的。”纪存周听着纪淑宜的哭声,心里一阵心酸,对母亲和大妹妹愈发的不满,也对父亲的不作为感到失望。
纪存周任妹妹哭泣发泄完,这才和妹妹说起当日的事来。
纪淑宜不好意思的擦了擦脸,发泄完了这段时间的坏情绪,这才别扭的问道,“哥哥,你知道当日救我和二姐姐的恩人是谁吗?当时太乱,我也没能对恩人道谢。”
“当日救了你和二妹妹的是怀安居士的弟子,沈子越,他是当朝户部尚书的孙子。此人到也是少年英才,如今不过十四岁,已经有了秀才功名。”纪存周见妹妹情绪稳定下来,心情也轻松了些许。听妹妹提起救了她的人,便将自己知道的关于沈子越的事情讲了出来。
“还有,你放心好了,我和父亲已经谢过他了。你好好养身子,其余的事情交给哥哥就是了。哥哥再不会叫你发生这样的事情。”纪存周安慰妹妹,眼中满是坚定道。
“恩,我相信哥哥。那,哥哥可不可以再给我讲讲沈、沈恩人的事情。”纪淑宜满是信任的看着自己的哥哥,之后想了想,又忍不住羞涩地问道。
纪存周看着妹妹信任的目光,心里更是下定决心要保护好妹妹。此时见妹妹所问,便顺口回答道,“沈子越,沈家长房的庶子,他祖父就是户部尚书沈启勋,他的父亲好像是沈尚书的庶长子,如今是正六品的工部主事。我就知道这些了,不对,你问他是、、、、、、。”纪存周说着说着,察觉到了不对,朝妹妹看去,纪淑宜的耳朵都染上了一圈红色。
“淑宜,你不会是,”纪存周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测,自家妹妹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果然妹妹什么也没说,只是低着头,以纪存周对小妹的了解,此时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这时纪存周又想到了前几天见到的少年,纪存周心里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