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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两头请假!全组人都为他调整时间!老子身体也不舒服!老子也要请假!你去跟导演说!老子要请假!”
助理刚跟了他没几天,站在那儿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陈寅拍了拍他的肩:“怎么今天火气这么大?”
“老子就是看不惯他那个狂样子!背地里骚得给人舔吊,在片场狐假虎威装腔作势,真以为自己是宣众老板娘了?!”毛玉衡的声音很大,引得现场不少工作人员看过来。
陈寅冲小助理使了个眼色,两只手推着着毛玉衡的肩膀往外走:“喝口水消消气。”
毛玉衡被他推到后面一边走一边骂:“从一开机就拿出一副正宫娘娘的派头,你在剧组的时间少不知道,别人的助理被他吆来喝去干活,他自己一个人带两个还不够。前两天我干着急找不着人,结果一看是替他买咖啡去了,买咖啡也就算了!罐装雀巢凑活着喝也喝不死他,还非得要星巴克热卡布奇诺!这荒郊野岭哪有星巴克?这么热的天也不害怕烫得他烂舌头!”
一双细长的丹凤眼都瞪圆了,接着骂:“看他那个骚样子,迟早有一天肛瘘!”
那小助理没眼色,也跟过来了,听见他的话,小声接嘴:“其实这附近有个星巴克,走路十来分钟……”
一句话把正在气头上的毛玉衡直接激得口不择言起来:“你是我的助理还是他的助理?!那么喜欢给人家买咖啡你去找他吧!让他给你开工资!”
陈寅赶紧捏捏他的后脖子安抚:“别急,别急……”然后转头跟毛玉衡那助理说:“小张你别往心里去,他不是针对你,就是气急了。”
小助理有点儿委屈的摇了摇头:“没事儿……”
“今天晚上寅哥请你吃饭,你先去跟导演说一声,就说毛毛拉肚子呢,休息一会儿再过去。”
小张赶紧跑了,毛玉衡气得头发都快冒烟儿了,这两天因为工作强度大,心里又憋屈,嘴巴里面儿都起泡了。“太欺负人了!我这两天被他逼得饭都没好好吃,胃病都犯了!”
那双丹凤眼滴溜溜一转,搂着陈寅说:“寅哥!你去勾引程宣吧!让他再这么嘚瑟!”
陈寅看着他皱着鼻子撅着嘴的那个样子,觉得真是个小孩儿,揉着他的头发,哭笑不得的说:“那不如你自己直接上,简单快捷方便,想怎么报复就怎么报复。”
毛玉衡愣了一下,跟忽然回神儿了似的,一双眼睛微微上挑看着陈寅,幽幽吐出三个字:“……好方法。”
“不是吧?我就是开个玩笑,你要真那么干可是*。”
毛毛轻轻挥了挥手:“远房亲戚而已,算什么*?”
他脸上诡异的笑容把陈寅冻得打了个寒颤。“你别这么吓人啊,为了报复他把自己搭里头可不值当。”
“什么叫搭里头啊?我未嫁程宣没娶,怎么就不能勾搭成双了?再说我们宣哥多么优秀一个钻石王老五啊?”他轻轻拍了拍陈寅的肩。“走了寅哥,我去拍戏了。”说完哼着小曲儿踩在云里似的就走了。
陈寅看着他的背影怎么看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第二天《荆门客栈》剧组拍定妆照,整个剧组氛围跟《拉你去看雷阵雨》完全不一样。导演看着少言寡语的样子,见陈寅过来点了点头:“定妆我看一下。”
《荆门客栈》的男主角是玉西城,女主角是刚刚在国外拿了小熊奖的影后李媛,阵容相当豪华,他一个刚出道的小透明能在里面混个男四的角色已然是相当不错了。徐广利同志肯定没少出力气,他这么想着又在心里给徐总加了一分。
程冬冬把他送到化妆室,出去接了个电话。化妆师开始给他化妆,又拿了个发片儿过来给他贴,弄了挺长时间,做好这一系列活动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程冬冬接完电话回来坐在旁边等他:“真帅啊。”
剧本讲得是明成祖朱棣篡位的故事,玉西城演朱棣,陈寅的角色是他忠心耿耿最后在战场惨死的贴身侍卫。
化妆师把陈寅的头发全给他束在了脑袋顶上,一身红色宽袍大袖的常服,显得又精神又潇洒。陈寅本身就长得高,这一身衣服更显得挺拔帅气。
化妆师看着自己的成果,笑着说:“你是我见过第二个外形可塑性这么强的人了,第一个也是你们公司的,玉天王。说起来你们公司的人长得都不错啊。”
陈寅笑了笑:“那也得赖您手巧不是?”
化妆师被他奉承得高兴,又给他补了补妆,让他出去给导演看。
屋子里的工作人员见他出来都上上下下得打量,有一个说:“真帅啊!以前那潘安估计就长这样儿了。”
导演皱了皱眉:“有点太帅了,缺点英气。”
今天监制正好也在:“帅点儿怕什么?反正主角是玉西城。”
导演听了轻轻点了点头,问副导:“西城那边弄完了没?让他过来一起看看。”
玉西城在另一个化妆室,已经画好了,不一会儿身后领着个小尾巴出来了。那小孩儿估计就是顶替程冬冬的那个,个子不高,看样子也就一米七多,长得白白嫩嫩秀秀气气,一双眼睛盯着玉西城直冒桃心,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玉西城黑色红边的礼服显得威严雍容,他个子比陈寅还高几公分,将近一米九,往旁边一站,眼睛在屋子里不疾不徐的震慑一圈,俨然就是一个帅到惨绝人寰的帝王。
陈寅在他身边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不少,对着这帝王只能仰视了。
导演看了看玉西城说:“不错!”又转头看着陈寅:“过于俊秀了,化妆师把眉毛再画得英武一些……穿上铠甲我看看。”
陈寅跟着化妆师又回去了,把眉毛修得更锋利了一些,身上穿上红盔青甲。看着确实比之前英气不少,他自己也有意识的收敛情绪,显得更严肃庄重一些,有点儿军人的气质。
这回再出来,导演果然满意了不少,不过还是说:“回去健健身。”
监制又开口了:“本来定位也不是那种虎背熊腰的侍卫,这种玉面将军的感觉也不错啊。现在不是流行卖腐吗?我们宣传的时候也可以把这个当做卖点,拍宣传照的时候多给西城跟陈寅拍几张合照。”又对陈寅说:“你们俩私下也可以在微博上多互动一下。”
玉西城答应了一声,他旁边那个小跟班儿立刻有些委屈的撅起了嘴,玉西城微微低头扫了他一眼,牵起了嘴角。
陈寅生无可恋的答应了一声,他自打进了这个圈儿就发现这世界上男女啊、性向啊什么的都是浮云了,你看这一个个一对对的。
到最后陈寅跟玉西城两个各自拍了几张定妆照之后,果然又按照监制说得拍了两人的合照。
照片整了好几种造型,有一张是陈寅穿着一身红色常服,两眼深深凝望着玉西城,里面包含钦佩、仰慕、我愿为你去死等各种复杂的感情,监制一看就说拍手说:“这张好!那个谁?小方,你今天晚上把这张照片放我们《荆门客栈》的官方微博上。”
《荆门客栈》这边结束之后,陈寅又跑到《拉你去看雷阵雨》拍了一场夜戏,不怎么要紧,就是个打酱油的,连感情线都没有。他在这个剧组的工作准备这两天抓紧时间拍完,之后就得到横店进组《荆门客栈》了。
他本想着拍完戏之后正好可以跟毛玉衡两个人一起回宿舍,没想到都夜里十二点了这货说要去给程宣送宵夜。
陈寅看着他都无奈了:“你不是认真的吧?就为了报复林子清?”
毛玉衡一脸春光灿烂的笑:“别担心,我送完宵夜还会回来的~不会让你独守空房哒~”
“……”
程冬冬开着保姆车把他送回了宿舍。明天还得早起,陈寅回去洗洗沾着枕头就睡了,凌晨那会儿大门响了,他起来上厕所,在屋里开开了玄关的灯。
毛玉衡一脸惊恐的看着他:“你等我到现在啊?”
陈寅揉了揉眼:“没有,正好起来上厕所,已经睡了一觉了。你那宵夜送得怎么样了?”
第33章 小情儿打架()
陈寅的话一问出来,就看见毛玉衡整张脸都快皱到一起去了,然后视线下移,看到他手里拎着的外卖盒子。“……没送出去?”
毛玉衡叹了口气把东西放到餐桌上:“你饿不饿?一起吃?”
陈寅是一点儿都不饿,他没有吃宵夜的习惯,更何况还是半夜睡了一半上厕所的间隙吃,味觉都还在梦里呢。不过他没拒绝毛玉衡,而是坐到了餐桌旁:“吃呗,晚上没吃多少。”
毛玉衡把餐盒刺刺拉拉打开,这外卖水平一看就是高级货,从星级酒店打包出来的,那个玉兔包做得跟真的似的,晶莹剔透可爱极了。陈寅拿筷子夹了一个放进嘴里,还温热着,尽管味觉没醒,他还是感受到一阵香甜流进了食道里。
毛玉衡把脑袋靠在背后的椅背上,歪着头看他吃,看了一会儿,说:“寅哥,我真的很没有魅力吗?”
陈寅正吃着烧麦,噎住了,赶紧喝了口皮蛋瘦肉粥顺下去,拿过外卖袋里的餐巾纸擦了擦嘴。“程宣没让你进门儿?”
“……嗯。”毛玉衡撇了撇嘴,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承认了。
“他屋里有别人?林子清在?”
“应该没有,他从来不让别人在他那儿过夜,一般都是去别的房子,要不然就是宾馆,他自己的那套老房一般人不给进。”毛玉衡说。
……也就是说,你在他眼里也是别人?就算是远方亲戚,也算个亲戚吧?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吧?陈寅默默在心里琢磨了一会儿,问:“会不会……因为你是他表弟,有血缘关系,所以才……你这段时间跟他有联系吗?我的意思是他能看出你的企图吗?”
“他能看出来。”毛玉衡撑着脑袋木木地说。
“毛毛……要是你不喜欢他,我觉得咱们真没必要这样……你俩到底是亲戚关系。”
毛玉衡咬了咬嘴唇没说话。
陈寅看着他,感觉自己好像有点儿明白了。“你喜欢他啊?”
“我不知道……”毛毛撇了撇嘴,感觉快哭了。“其实……我以前跟他挺熟的。”
“我十五岁之前,因为我妈跟大表姨走得近,我们俩也经常见面。他比我大十岁,脾气又好,我从小就喜欢跟在他屁股后头,看他就跟看天神一样,又高又帅又有风度,还事业有成,我妈一直把他当做我的榜样,我也……很崇拜他。”
“不知道他怎么想得,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得,当时……有一段时间,他跟我也走挺近的,北京跟成都那么远,我们俩每天发短信,每个月我妈去北京的时候,我就赖着一起去,去了就跟他睡一块儿……”
“……”陈寅抿了抿嘴,小声问:“后来呢?”
“后来……有一天晚上他喝了点儿酒,我又在他屋睡,就被他按在床上亲了,还……脱裤子了。”毛玉衡说着说着真哭了,金豆子一颗一颗顺着脸颊往下流。“……不过没做到底,我喊疼,他就没做了。再后来……我每回去他家就见不到他了。”
陈寅坐在那儿沉默了,他真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程宣这人……真挺混蛋的。“你……”他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毛毛说完,自己坐在那儿愣了一会儿,擦了擦眼泪,说:“寅哥,我去睡了,你也睡吧。”
陈寅坐在客厅久久回不过神来,这是一件挺私密的事儿,估计从小到大毛玉衡都没跟别人说过。除了因为这两天受刺激过度需要倾诉之外,毛毛肯定也是把他当做可信赖的人了,他想了一会儿,去卫生间拧了一条热毛巾,拿着进了毛玉衡的房间。
进去果然见他正窝成一团缩在被子里哭,陈寅轻轻拉了拉被角,里面露出一张哭得红彤彤的脸,就拿毛巾给他擦了擦。“唉,你这是憋了多长时间了?”
毛毛吸着鼻子没说话,陈寅又从床头柜给他抽了两张纸。“给,擤擤。”
陈寅脱了鞋子爬上他的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把毛玉衡的脑袋按在自己肩上:“来,哥的肩膀借你靠靠。”
毛毛抬头看了一眼陈寅的脸,眼睛红红的像只兔子,没说话,翻了个身,整个人挂在了陈寅身上,胳膊搂着陈寅的腰,脑袋枕着他的肩窝。
哭完了之后比较好睡觉,毛玉衡搂着陈寅没过多久就睡着了,陈寅原本已经没什么睡意了,躺在那儿想了一会儿,实在想不通,迷迷糊糊也睡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陈寅的手机隔着两个房间开始吱哇乱叫,凌晨四点多钟才睡,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又得起,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他眯着眼爬下毛玉衡的床,跑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