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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宣坐在车里本来没打算进去,他这小情儿求了半天他也没松口,看见陈寅的时候不知怎么回事鬼使神差得就下来了。
林子清见程宣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门,就知道他的魂儿肯定被刚刚那个小妖精给勾走了,这下也不央他进去撑腰了,嘟着嘴说:“算了吧,你那么忙,就别在我这儿浪费时间了。”
“没事,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吧,我也好久没见过苏珊了,不知道她今天在没有。”程宣心知杂志社的大老板肯定没在,这郊区的摄影棚里净是些虾兵蟹将,他根本没有进去的必要,可想到刚刚那只小白兔,心里又有些意动。
林子清嘴角勉强牵起了个笑:“随便你咯。”
他们进去的时候陈寅正在跟摄影师交涉,讨论今天摄影的主题内容,还有一位个子高高的女模特在旁边站着,今天他们两位男生是配角。
工作室的人见到程宣都洋溢起热情的笑容,跟之前看见秦琰那副战战兢兢的样子完全不同。陈寅躲在后面努力充当背景板,生怕那哥们儿把他认出来。
高行的嘴巴都咧到耳朵根儿了。“今天我们苏总没在,您要是有急事儿可以去总部找她,要不然我现在替您打个电话问一问?”
“不用了,我就是路过进来看看,她要是没在就算了。”程宣唇边挂着得体的笑容,一身休闲服把他衬得和煦又优雅,周围一圈儿人都一副如沐春风的表情。
林子清本想让他进来撑撑腰,见他提也不提自己,也知趣的咬着唇瓣不开口,一双眼睛瞟到那边的陈寅,上下打量一番,心里酸酸的哼了一声。
程宣本来没打算做什么,看到陈寅那副躲得远远的样子又想笑,故意装作刚刚认出来的表情:“诶?你怎么也在这儿?”那语气熟稔得像是认识多年的好友。
陈寅舔了舔唇从后面往前走了两步:“没想到在这儿见到您啊。”
“是啊,真有缘。谢谢你上回的鸡蛋饼,挺好吃的。”
陈寅呵呵笑了两声:“就在上回碰见您那路边儿买的,您现在回市中心还能捎一个。”
工作室的人都震惊了,看陈寅的眼神儿都多了几分审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被秦小少看重也就罢了,没想到还搭着程宣这样的大金主,真是不容小觑。
林子清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偷鸡不成蚀把米就是他现在的状态,腰没撑起来,人还被别的小妖精勾走了!
第12章 还不清的人情()
程宣昨天晚上刚刚跟林子清在市郊的温泉会所放荡了一夜,今天回市区的时候就顺便送他上班,没想会在这里碰见小白兔。不过于他而言,陈寅不过是一个有点儿意思长得好看的男孩儿,除了新鲜一点,跟林子清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所以调戏了一会儿也就罢手了。
“公司还有事情,我先走了。”程宣拍了拍陈寅的胳膊。
于是整个工作室的人都夹道相送,陈寅在欢送者的队伍里站得比较靠前,于是他眼睁睁的看着林子清朝程宣努了努嘴撒娇,而后者则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
陈寅在心里叫了一声老天,这对眉来眼去男男西皮简直要闪瞎他的狗眼,这儿要是没人估计他俩还能上演一幕激烈的吻别,男的也能这么腻歪啊?
陈寅如是想,他上辈子跟他老婆都没这样过。
程宣上车之前又回头看了陈寅一眼,意味不明的抿了抿嘴才走。
林子清昨天晚上刚刚承了一夜恩泽,这个时候整个人都娇弱无力,再对上陈寅那张小妖精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拍摄全程没个笑模样。
陈寅跟化妆、造型师聊天说笑,也被他嗤之以鼻:“谄媚劲儿。”
话倒是真话,陈寅的态度确实挺奉承的。化妆师一高兴给你画好看点儿,造型师一高兴给你穿出彩点儿,打光师一高兴给你给你光打美一点儿,这里头处处都是学问。再者也可以提高大家工作的幸福度不是?
周围的人听到林子清的话都没支声儿。林子清跟程宣的暧昧关系在今天早上已经表露无疑,虽然程老板什么都没说,但大家都长着眼睛,而且程宣的性取向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爬到他床上的男孩子也不止林子清一个,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见一个爱一个是臭男人的本质,程老板今天早上对陈寅的态度挺不明朗,惹得大姨太吃醋也很正常。不过人家家里大姨太跟二姨太斗法,他们这些拿工钱的小丫鬟们就别支声儿了。于是大家纷纷低头干自己的活儿,实则支楞着耳朵听八卦。
陈寅看了林子清一眼没吭声儿,他不太明白这二椅子的敌意是从哪儿来的,心里想着自己不应该跟一个小兔子计较,于是闭上嘴没再说话。却不知道,他自己也早被人当做了小兔子。
这一天的工作因为林子清的不配合,他做得很不开心,不过比他更不开心的是摄影师,你说你一个狐假虎威卖屁股的十八线小演员有什么可拽的?这还没怎么着呢就开始耍大牌摆谱儿了?
但这话没人跟林子清说,他自己也当不知道。
陈寅回到宿舍的时候秦琰又是刚刚打球回来,看着他那汗流浃背的样儿,陈寅说:“我觉得你完全可以体校试一试,在电影学院实在是埋没。”
“……”秦琰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出来笑着问:“寅哥,心情不好?今天谁给你气受了?”
“没有,都挺好的,就是有点儿累。你吃饭了没,请你兰州拉面?”
“您就指着兰州拉面活了是么?”秦琰拿湿毛巾擦了擦身体,露出健美好看的肱二头肌:“这回不给你省钱了,我要吃西餐!”
毛玉衡也在宿舍,听见这话兴奋起来:“我也没吃呢,我也没吃呢,寅哥捎我一个呗。”
“行啊,起来换衣服吧,西餐走起。”
毛玉衡立刻从被窝里爬出来,秦琰换了一身风衣,仨人走在通往学校后门的路上,走了一会儿毛毛问:“寅哥,咱们学校后门儿还有西餐呢?我怎么不知道啊?”
“必胜客,算不算西餐?”陈寅紧了紧身上的棉衣。“哎哟我去,这天怎么这么冷啊?”
秦琰看他哆哆嗦嗦那样儿,解开大衣往他身边凑,想把他裹怀里。陈寅一看那架势立刻一蹦三米远:“我还行,还行,还能坚持。”
毛毛嘟着嘴说:“寅哥你这也太糊弄了吧?我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
“就欺骗你了,你想怎么地吧?”
“那换海底捞行吗?”
陈寅看着毛毛撅着嘴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揉了揉他的脑袋,又看向秦琰:“陛下,您说,我听您的。”
秦琰大高个子把腰一弯,脑袋凑到他面前,说:“你也揉揉我呗。”
毛毛立刻受不了了:“真是哔了狗了,怪不得彭安哲成天说你俩是真爱,大庭广众的能不能不秀啊?”
“……”陈寅叹了口气,心想我也是哔了狗了,怎么重生到了这么个世界,这是要烧死异性恋的节奏吗?他一只手重若千斤的拍了拍秦琰的脑袋,说:“陛下,去海底捞吧。”
秦琰一边揉着头一边挥手打车:“寅哥你这是谋杀亲夫你知道吗?”
“……”
上车的时候毛毛自觉地坐进了副驾驶,秦琰跟着陈寅屁颠儿屁颠儿的坐到了后面,一路上毛手毛脚小动作不断。陈寅强忍着难受,在心里不断催眠自己:他就是个小孩儿,你看他那动作都跟大金毛儿似的……
仨人到地方儿的时候正好碰见一个熟人——在隔壁西餐厅吃饭的程宣。令陈寅没想到的是,身边这两个小孩儿竟然都认识他,毛毛蹦蹦跳跳的跑过去:“宣哥!”
得了,陈寅终于相信他不是故意叫自己‘寅哥’了。
程宣笑得一脸温柔,摸了摸毛毛的脑袋:“两年不见,你都长这么高了?”然后看向秦琰:“小琰也在?”
秦琰揽着陈寅的肩膀对他笑了笑:“嗯,跟同学来吃饭。您在这儿谈生意吗?”
陈寅有些困惑的皱了皱眉,这个程老板今天早上还对他一脸热络熟到不行的样子,怎么不到十二个小时就变得跟陌生人似的?难道他无意中启动了自己的透明模式?
不过他想归想,也没说出来,人家不想跟他相认也就别腆着脸凑上去了。
程宣扫了一眼秦琰搭在陈寅肩上的手,弯着唇角说:“是啊,前段时间听你哥说你进了电影学院读书,没想到你们竟然凑到一起了。”
毛毛立刻接嘴:“其实我开始是不认识小琰哥的,后来跟我表哥出去吃饭说起来才知道。”
陈寅眼观鼻鼻观口的站在那儿想,开学这两个月到底发生了些什么,这些人竟然都成了亲戚?为什么他一点儿风声都没收到?
程宣笑了笑,拍拍毛毛的肩膀:“一个圈子里,迟早要认识。我还有客人就先进去了,有时间一起出来吃饭。”
进了海底捞,陈寅忍不住小声问秦琰:“你们几个都是亲戚啊?”
“不是啊,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我看你们挺熟的,又称兄道弟的,还以为你们几个都是亲戚呢。”陈寅拿着菜单说:“毛毛点菜吧。”
秦琰笑了:“我跟你不是也称兄道弟的?”又说:“毛毛给我点个冻豆腐。”
毛毛抬头看了他俩一眼:“我就不该来,看着你俩秀恩爱,还得给你们当佣人。”
秦琰得意洋洋的一笑,问:“老婆你喝什么饮料?要点儿酒吗?”
陈寅往后面的椅背上一靠,他觉得是得找个时间好好跟秦琰说道说道了,即便不说,也得拉开点儿距离,再这么下去让别人误会没什么,给秦琰本人一种错觉就不好了。于是他没接话茬,转头对毛毛说:“毛毛给我点两瓶王老吉。”
秦琰看着他眨了眨眼睛,笑了,那只搁在他椅背上的手却没有收回来。他们这些公子哥儿,哪会管别人愿不愿意,什么礼义廉耻都是披在身上的一层皮,自私恶劣唯我独尊才是皮下的血肉筋骨。
陈寅浑然不觉自己身边坐了一头虎视眈眈的野兽,还以为他只是条有些任性的大金毛,大家都是男人,好言好语的说清楚了还能被强上?事实证明陈寅是单纯的。
毛毛一点儿也没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点了一大桌子菜,那小身板儿竟然稀里糊涂一个人吃了一大半儿,走的时候都快扶墙了。
“你至不至于啊?我请次客你是朝着把卡刷干的目标吃的吗?”陈寅一边说着一边叫服务员来结账,没想到被刚刚去厕所的秦琰结过了。
他心里有点不舒服,有些人情不能欠,欠了还不起,但秦琰似乎很乐于干各种让他还不起的事,一步步的就泥足深陷了。
毛毛在对面儿打着嗝儿看他:“怎么了寅哥?”
“没事儿,诶哟,你别冲着我打嗝儿,一股火锅味儿。”
“你是不是觉得小琰哥买单不好意思啊?你别不好意思,他家有钱着呢,安心蹭吧,今天就应该去吃法餐的。”毛毛揉了揉肚子哼哼:“撑死我了。”
陈寅叹了口气:“他家有钱,你家还不是一样?”
“我们家那叫土豪,秦琰哥家那叫真豪,你懂吗?就是那种祖上就开始豪的豪。”毛毛手舞足蹈的笔画着,生怕他听不懂,最后无能为力了,长叹一声:“唉,谁来救救我这语文水平。”
这时候秦琰回来了,拍拍他的肚皮:“你那语文水平黄天老子也救不回来,文盲快别丢人了。”
毛毛一下从椅子上蹦起来:“你别拍我肚子,快吐出来了。”
第13章 一场恶战()
三个人从海底捞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帝都的霓虹闪烁,十二月的夜晚已经冷得让人发抖,中国特有的宽大的街道显得三个人像一小队可怜的蚂蚁。
毛玉衡打了个饱嗝儿说:“好撑啊,去哪儿消消食吧?”
陈寅抬头看了看天,有些悲春伤秋的感慨,被冻得一个哆嗦后,把棉衣的拉链拉到最上面,两手一勾带上帽子,活像个无家可归的农民工。“走路回学校吧,到时候你说不定还能再吃一顿。”
“寅哥你怎么那么没有情趣啊?你说你一个电影学院的学生,每天活得像在清华一样,你不觉得羞愧吗?”毛毛缩着脖子小声念叨。
“……”陈寅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一边走一边打哆嗦,他本来想感慨一句北京真冷,但想到旁边虎视眈眈随时准备冲上来的秦琰,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
秦琰是三人当中唯一没缩脖子的,肩背溜直,挺得像棵不畏寒风的小白杨,他转头冲毛毛笑:“你是不是又打什么坏主意呢?”
“什么叫又打坏主意?我一向只提建设性意见好吗?”
温度太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