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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抢在美国黑石上市前,以略低于他们发行价的价格,投入30亿美元,买了他们一亿多股无投票权股票,但黑石上市不久,股价便一路跳水,直到14年冯一平重生前,黑石的股价,依然没能涨回07年的水平。
所以,这30亿美元,做点什么不好呢?哪怕是放在银行,就算跑不过通胀,到14年的时候,账面上肯定不止30亿美元吧。
他们还向诺伊的公司,也就是摩根士丹利,也就是大摩,投资了56亿美元,到08年的时候,这笔投资,账面只值12亿美元左右,巨亏8成。
但这还不是他在天涯上看到的那个帖子的全部。
那个让他印象深刻的帖子,一一列举我们国家,因为美国的次贷危机,而导致的直接损失。
当时他还验证过那些看起来非常触目惊心的条目。
亏损最大的,要属中铝07年920多亿投资力拓,到08年底,那920多亿买来的股份,不过价值越172亿人民币,也就是,巨亏超过750亿!
那是我们当时最大的一笔海外投资,也创造了最大的损失。
但要按亏损比例来说,中铝还得排在后面。
在07年,平安以近240亿人民币,投资欧洲著名的保险公司富通公司,成为拥有后者4。99%权益的单一第一大股东。
到08年底,这笔投资只值10亿左右,也就是,亏损超过95%。
此外,还有中信在澳洲铁矿石外汇合约上,造成155亿港币巨大的亏损……。
相较之下,我们的银行,因为雷曼兄弟倒闭,而导致7。25亿美元的雷曼公司债券变为废纸,以及因为持有美国“两房”的债券,亏损超过3亿美元,还真不算什么大事。
不过,话虽这么说,这些数字,以冯一平现在的身家,还是想起来都觉得心痛。
因此尽管知道自己这么做,可能在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同时,还不会有什么后果,他还是想努力一把。
至少,得尽人事吧。
第五十九章 邀请()
“是的,这样算,可能是还有一年多的时间,但也有可能用不了那么长时间,我们就能发现问题,”
“即便到我们发现问题,确实还需要一年多的时间,这也并不是说不能投资,而是让我们对外投资的时候,尽量更慎重一些,准备工作,做得更充分一些,”
“在投资条款中,对未来可能会发生一些不好状况下的应对,规定得更细一些,”
“当然,最好是能把一些投资,尽量押后一段时间,”冯一平也站了起来。
“我们可以简单的算一笔账,正在计划中的这些投资,到明年底,肯定不可能盈利近一倍,但如果我的判断没错,其实我真的相信我的判断不会出错,”冯一平又强调了一次。
“如果美国金融系统出现危机,那这些投资,是很有可能,亏得只剩下一两成,”
“等一年多的时间,减少七八成的损失,我想,这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
“再说,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我们也不是白等,我们完全可以把投资对象方方面面的情况,调查得更细致,”
“我收购奈飞,并购金额不过才25亿左右,但为了这笔收购,我们前后筹备了近两年的时间,”
“我想,对我们国企的老大哥来说,这样不过二十多亿美元的收购,肯定是小儿科,那我觉得,即便不考虑可能发生的金融风险的因素,本着对国家负责的态度,我们在大型的投资项目上,准备的时间长一些,也完全有必要,”
他清楚的记得,当初看了那个帖子,在网上查资料求证的时候,发现中铝投资力拓,上百亿美元,近千亿人民币的项目,他们准备的时间,只有区区三个月
区区三个月
要知道,他们一年的利润,尚不到100亿。
三个月的时间,就敲定了一笔高达1000亿的投资。
而且“只用三个月”,还是他们宣传的重点,看,我们只用三个月的时间,成功的完成了一次闪电收购。
怎么样,我们牛吧,我们厉害吧
要到后来他们才明白,当初的作为,相当于是是实力演绎了一遍什么叫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总是面带笑容的周行长,现在一脸的严肃,他看着眼前的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商人的天职,是赚钱,”
冯一平还等他下文呢,却看到他又坐了回去。
就这样吗,说话说一半
但他跟着一想,顿时就明白了,剩下的那半句,行长确实不好意思说出口。
虽然商人的天职是赚钱,但有一些肯定是例外,他们的能耐,是花钱。
在靠原有业务很难实现增长的情况下,只有花钱并购,扩大业务规模,才不会被重组,才能保住自己的前程。
所以,未来会不会亏损,这不是他们关心的重点。
冯一平能想到这一点,坦白说,如果把他放在那些人的位子上,他说不定也会那么做,屁股决定脑袋嘛。
但骨子里的那些东西,又让他在这个时候,变得有些固执。
从92年开始,他就已经不是一个只为了自己的人。
“我刚看到了一些数据,去年央企上缴的利润,是3358亿,按去年和美元的平均汇率78来算,也就是430亿美元左右,”
“不是我危言耸听,如果在接下来我们不谨慎,这上千万央企员工一年辛苦一年的结果,很有可能都打了水漂,”
“谢谢你一平,”行长站了起来,非常郑重的和他握手,又说了一次“谢谢,”
“谢谢你对国有投资领域的关心和提醒,”
他清楚,冯一平完全可以置身事外,把全部的心思,用在借这次机会赚钱的事上。
主动和他谈起这件事,确实冒了很大的风险,比如,万一接下来的发展,并不是他所预判的那样,这难免会影响他在一些人心目中的形象。
何况,还有可能因为这个,被一票国企的大佬所记恨。
“这是我应该做的,”冯一平说。
尽管他也清楚,不干涉,是最好的选择,但在这样的事上,他真的很难做到置身事外。
周行长看到了冯一平眼里的坦荡,他又笑了,拍了拍冯一平的肩膀,“我得回去了,”
“我送您,”
显然,他说的那些,行长都听了进去。
车库里,周行长的秘书坐在车上焦急的看着表,说好半个小时,现在都快一个小时了。
终于,行长从电梯里走出来,“行长,和,”
行长急匆匆的上车,“回办公室,”
“可是,和,”
“原定的行程,全部取消,”行长说。
“好的,”秘书虽然不解,还是马上执行。
只是,这又有什么大事
回到办公室,行长先后和几拨人谈话,中心议题就一个,驻美机构,全面发动起来,深入的对美国经济的现状,尤其是金融行业进行调研。
之后,他亲自给各国有银行的负责人打电话,中心内容,只是提了一个建议,希望接下来各行驻外分支,在对国外企业贷款时,能更谨慎一些。
作为央行的负责人,他考虑问题,还是比冯一平全面一些。
如果真的会出现那样的危机,那可想而知,会有很多企业倒闭,而如果我们银行的海外分支,恰好为那些企业了贷款支持,那不是又会造成损失
只不过,因为目前支持这个决定的原因,还不够有力,他只能在电话里以建议的方式,进行提醒。
之后,他叫来一个人,亲自对他交代,“一平新成立了一直规模为40亿美元的基金,你去查一查,他那支基金的投资方向,”
“这件事,只用对我一个人汇报,”
他相信,知道了冯一平的投资方向,可能就会找到美国金融系统中存在的漏洞。
至于接下来怎么做,那到时再说。
但行长明白一点,有些事,冯一平他们能做,国家不能做所以在今天,冯一平才一直只称呼他为“老师”。
就比如97年的金融危机中,虽然有很多美国的基金搅风搅雨,但如果美国政府的主权基金也趁机进场牟利,那性质就变了,那实质上就相当于是入侵。
所以,他明白冯一平主动跟自己谈这个问题,是下了多大的决心。
还有,这也说明了他对自己这个其实没带过他几天的课的老师,或者说对国家,有多么信任,有多支持。
什么叫赤子情怀,这就是
吃完饭的时候,冯一平意外的接到了行长的电话,“老师,”
“一平,有这样一件事,鉴于外汇储备的数额,越来越大,我们正在筹备成立一家外汇投资公司,注册资金,为2000亿美元,”
我去,黑土对小崔说的那句话,果然是话糙理不糙,你大爷,始终是你大爷。
这国家一出手,就是2000亿美元。
别说是他了,连比尔盖茨和巴菲特捆在一起都不够看。
那两位,什么时候能拿出2000亿美元来投资
“成立这家公司的目的,想必你也清楚,”
冯一平自然清楚,外汇储备过万亿,自然是好事,但随之而来,也会有一些问题,比如,美元一贬值,我们的资产就严重缩水。
而美元贬值,那是经常性的。
所以当然要想办法让它保值。
“这家公司的管理班子,目前正在筹备中,我想问你,你有没有兴趣在其中挂一个职务”
“你的有一些才干,正需要这样的平台,我相信,有你这样好眼光的人加入,国家花大力气成立的这家公司,一定会发展得更稳健,”
“当然,肯定不会让你坐班,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其实我倒真想这样做,但鉴于你的实际情况,这显然不可能,”
冯一平当然不可能抛下所有的事不管,去这家公司担任一个主管,哪怕是老总他都干。
自己给自己当惯了老板,谁还会耐烦受管束。
“所以我想,一个顾问这样的职位,你有没有兴趣”
第六十章 拒绝()
冯一平真没想到,那样的一场谈话,竟然催生出这样一个结果来。
“非常感谢您的认可,但是老师,我想,我恐怕不能接受这个邀请,”
“为什么”周行长楞了一下,“一平,我们都知道,你对我们类似的投资,有多关注,你对我们因为类似的投资带来的损失,会有多心痛,而你在这方面,又具有过人的天赋,”
他真觉得,这应该是一个冯一平应该会欣然接受的提议。
“您知道吗,其实在一开始确定目标的时候,我也有想过,是不是可以考虑加入公务员体系,”冯一平却说起了看似不相关的另一件事。
“后来,我还是觉得,因为我性格的缘故,可能自己在体制外会更有作为,”
其实主要是觉得,在体制外会更舒服。
“我想,我目前可能不太适合在那样的公司里,担任哪怕是顾问的职务,”
“就像今天我和您的谈话,您能理解,但如果是其它人,可能只会觉得我是在危言耸听,故弄玄虚一样,”
“我如果接受您这个邀请,未来的结果,一定不会是皆大欢喜,而是相看两厌,所以,我只能谢谢您的这个好意,”
他自然知道行长的这个提议是好意,但是,其它人肯定不会这么觉得。
公司定下来的投资计划,居然还要一个体制之外的人来参详,关键是,这个人不但在商业领域世界驰名,还能直接联系上很多监管部门的负责人,这对他们来说,绝对不会是一件好事。
这是顾问呢,还是领导
哪怕你是怀着帮忙的心思,但后来,很多人肯定会觉得,你就是来给大家添麻烦的。
“一平,我明白你的顾虑,我们这个公司,是按照市场原则办事的一个公司,这个公司的管理团队,同样也是一支能力卓越的团队,”行长说。
但没等冯一平再说什么,他说,“好吧,我尊重你的意见,”
他也想清楚了其中的关碍。
如果冯一平只是一个知名的专家,接受这样的职务,那还好,但他可不只是一个知名的专家,这个在自己面前,一直非常恭敬执弟子礼的年轻人,现在可以说到哪,都能给很多人很大的压力。
何况,他点到的有些问题,确实很现实,就说中顾委,不是也取消了吗。
“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要是还耐烦和我谈,以后遇到类似的问题,随时找我,”
“呵呵,别嫌没有回报,”
“怎么会,我得到的已经够多了,”冯一平说。
他这也并不是客套。
虽然到现在为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