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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我想不想捞些外快。”
“毒品是谁买的?你?”
“不是,我只是给他们引见了雷·威尔默。给我可卡因的是戈登的飞行员乔希·哈登。趁博丁上班时,我偷偷拿了他的外衣,然后叫我妻子把袋装毒品缝在衣服衬里中。我又给博丁打电话,说要和他见面。他没有想到他们会利用一个工会兄弟来对付他。”
“是谁把可卡因藏到博丁的房间里、又向警察告密的?”
“我想,是乔希或者那个办事员。飞行员乔希是唯一知道我和博丁见面时间的人,我只告诉过他一个人。”
“为这事他们给你……?”
“并不很多。”他咬紧嘴唇,移开了目光。
“难道你没有想过检察官也许不会相信你?”
“不会的。他们告诉我一切都已安排好了。”
“除了那个办事员和飞行员外,你还和戈登的其他人有联系吗?”
“呃,拉斯·佐拉的名字出现过好几次,可我从没和他说过话。我想是这样的,戈登向佐拉下达命令,然后由佐拉传给乔希·哈登,乔希再让那个办事员和我取得第一次联系。”
“斯皮茨先生,”我说,“你把他们引见给了雷·威尔默,可你还记得是谁买的毒品吗?”
“我想是乔希·哈登。他对威尔默早已有所了解,知道他在这公园里进行买卖的时间。”
“后来又是谁给你酬金的呢?”
“乔希·哈登。”
“他给你时有没有提出什么条件?”
“条件?”
“他们有没有让你不要把诬陷的事说给任何人听?有没有让你离开这个城镇?”
“是的。”斯皮茨开始露出焦急的神色。如果这是我做为戈登的人对他进行考验,他该怎么办?
“不要担心,斯皮茨先生。”我伸手从口袋中拿出另外300美元,举在他面前。
斯皮茨贪婪地盯着钞票。“你要知道的就是这些吗?”
“差不多了。戈登和这次诬陷有关系吗?”
“没有直接关系。”
“诺厄·罗曼奇克,他的律师呢?”
“没有,不过我认为是他买通了地方检察官。”
“那就只有乔希、那个办事员和佐拉了?”
“是的。”
“还能告诉我什么吗?”
他摇摇头,眼睛仍旧盯着钞票。
我把钱放在桌子上,看着他抓在手里,数也不数就塞进口袋。他站起来,迟疑了一下,然后绕过桌子,朝我走来。
“小姐,还有什么要我为你效劳的吗?”他问,“我有弹药、晶质玻璃、毒品。莫非你要更有趣的东西?”
突然,我感到自己对戈登和他那帮追随者恨之入骨,对于害死安娜、也几乎害死我的贪婪和腐败感到极大的愤怒。我把这情绪发泄到这个可怜虫身上,还没等他靠近我,我便拔出了手枪,对着他,手指扣着扳机。
斯皮茨瞪大了眼睛,喉咙里发出一声窒息声,往后退了一步。
我使自己平静下来,说道:“滚开!”
斯皮茨转身跑进了柳树林。
第五部 加利福尼亚北部 十月
17
“雷,我要知道米克在哪里,”我在机场的电话中说,“我刚到旧金山,他正用着我的车,我要他带上我。我向家里和办公室都打了电话,但找不到他。你见过他吗?”
“昨晚8点左右见过他,后来就再也没见过。”
“他说过要去哪里吗?”
“没有,我们只谈了一会儿。他说什么来着……对了,他说他从你的传真机上得到了一些信息,然后就匆匆地走了。”
“雷,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我想了想说,“请到我办公室去看看米克收到的传真是否还在那儿。”
她把话筒放下。不一会,那边传来纸张抖动的声音,雷说:“好像就是这一份,至少上面的日期相符。这内容跟一份兵役档案有关。”
“是锡德·布莱辛吗?”
“是的。”她读了一些内容,提到锡德·布莱辛在部队当过工兵,是爆破技工。
她读完后,我说:“你再去看看米克那儿是否有布莱辛的档案,好吗?”
“好。”她走了,过了一会儿又回来说:“拿到了。”
“那儿该有一个莫德斯托的地址。”
纸张翻动的声音。“卡西公寓7—0—4。”
我驾着从机场租来的车子驶过阿尔特蒙特地区,进入绿色平原,不久便到了莫德斯托镇。这个山城边缘小镇曾经是个平静的地区。廉价房租和小镇生活吸引了许多家庭。现在这里已成为一片城郊住宅区,惊人的发展又带来人们本想逃避的毒品、暴力、卖淫等现象。
卡西公寓在镇北的老城区内。伊妮德·汤姆查克·布莱辛的房子在一条死胡同里面。
出来开门的是个肤色苍白的年轻女人,眼睛下面的暗影使她的双眼特别引人注目,椭圆形的脸紧绷着。一看到我,她的手便紧紧握住了门把。
我说了自己的身分和来意,又递给她一张名片,问她是否可以和我谈谈她丈夫的死。她只是看了看名片,然后把它揉成一团,扔在地上。
“你先说说清楚其他的吧,”她说,“前几天一个家伙打电话来,我告诉他我不想和他谈什么,可他亲自来了,还——”
“米克·萨伯奇来过这儿?”
“昨天晚上,很晚了。门铃声吵醒了阿里尔,她哭了好几个小时。她刚失去了父亲。”
该死的米克!“我为我助手的打扰向你道歉。希望他没有给你带来麻烦。”
“我差点用锡德的猎枪打死他,我没想到枪里没有子弹。”
我的天哪!如果她开枪打死他,我该怎么向姐姐交待?
“这是昨天早上被另一个家伙惹的。”
“另一个?说一下他的样子。”
“是个瘦小的家伙,看上去真像只老鼠。真是个可恶的家伙。”她撩起自己的手腕,露出半截小臂,上面青一块紫一块。
“是他干的?”
她点点头。“你真该重新考虑一下你应当雇佣什么人。”
休特——对一位年轻妇女施行暴力!
“他不是我的下属,”我说,“可我认识他。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早晨。我刚让女儿去和隔壁的小孩一起玩。那家伙强行闯了进来,要求见锡德。可锡德早死了。他听说后,又问了我许多问题,我不愿回答他,他就拗我的胳膊。”
“问了些什么问题?”我问。
“问锡德死之前干了些什么。”
“你说了吗?”
“我说了,他就走了。从那以后,我就拿出锡德的猎枪,并且上了子弹。”
“后来那人又来找过你吗?”
她摇摇头。
“伊妮德,我们可以谈谈锡德吗?”
“有什么用?他已经死了。”
“难道你不想让杀死锡德的凶手被抓起来吗?”
“哼,我想看着他坐在毒气室里。”
“那为什么不跟我谈谈呢?”
她犹豫了一下,仍旧抚摸着她的小臂。“可是……我害怕。”
“怕什么?怕谁?”
她看着我身后,似乎担心有人偷听。我抓住这个时机建议说:“为什么不到屋里去谈?”
“好吧。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孩子们到我姐姐家去了。”
屋里几乎没有什么家具。伊妮德·布莱辛引我走进起居室,来到吃饭的地方,示意我在一张白色塑料桌旁坐下。
“本来锡德和我订了一套新家具,”她一边说,一边在我对面坐了下来。“他死了,我只好取消订购。有什么办法呢,我有两个小孩要养活,我还没有工作……”
“听说今年夏天你们得到了很大一笔钱。”
她眯起双眼。“谁告诉你的?”
“一位买你们旧家具的朋友对你们的一位老邻居说的。”
“克雷格?真多嘴!那是我们的事,用不着别人管。”
“那笔钱是从哪儿来的?”
“……我不知道”
“说出来吧,伊妮德。”
“鬼才晓得!锡德没有告诉……好,你们付信息费吗?”
“有时是的。”
“如果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你会给我多少钱?”
“我不知道你提供的信息值多少钱。”
她思考着,手指敲打着桌面。我发现她的指甲被咬到了肉根。“好吧,”她最后说道,“这也许不值多少钱,可钱就是钱,我该为两个孩子着想。去年七月的第一个星期天,锡德激动地回到家里,买回来一瓶香按酒,还给两个孩子买了冰淇淋。他在替维斯塔湾的一个人干一件重要的工作,他说我们可以去买一间房子,但不能在维斯塔湾买。”
“为什么?”
“我想是因为他干的事吧。我们搬了许多次家,都是因为……”她低头看着双手,“锡德参与了一些事情,你知道吗?”
“一些事情?”
“欺诈和毒品。”
“明白了。于是,你们就买了这所房子……”
“我姐姐就住在这儿,她熟悉卖房子的人。我马上就喜欢上了这所房子。很快,我们就把房契等暂交第三者保管,八月上旬就办完了一切手续。”
“可到那个月底你们仍住在太平洋地区,又是为什么?”
“锡德必须在维斯塔湾留一段时间,他有事要干。所以我决定先给这房子上油漆,还订购了家具,还……噢,天哪!”她低下头,用双手捂住眼睛。
我很不自在地转过头,直到她平静下来,才问道:“你知道锡德最后几个星期在维斯塔湾干了些什么吗?”
“是的……”她把手从眼睛上移开,用手指抹掉眼泪。“有好几个夜晚他都不在家,有一次白天也出去了。我们搬家的那天,他开着装上我们东西的货车到这里,卸完车上的东西,又开着车去了旧金山,一夜未归。他把东西留给我一个人收拾,我简直要发疯了。”
“我能理解。”我碰了一下她的手。她对这举动吃了一惊,接着变得感动起来。我问:“你们是什么时候搬到这儿来的?”
“八月的最后一个星期……是星期二。”
那晚,休特·戈登在他的公寓里遭到了袭击。“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两天后,锡德再次离家外出,又是一夜未归,而且第二天白天也在外面。大约11点钟才回到家。”
他外出的那天晚上就是休特、安娜和我一起在月光屋的那个晚上,也就是发生爆炸的前一个晚上。
“锡德回来时怎么样?是神色不安呢,还是高兴?”
“我想,他比什么时候都激动。他对我说,他已做完了他该做的最后一件事,可以拿到剩下的那笔钱了。”
最后一件事。不错,是该死的最后一件事。他结束了安娜·戈登的生命。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问道:“他没有告诉你这是件什么事吗?”
她摇摇头。“锡德对自己的事情守口如瓶。他说不让我知道才是真正安全的。”
“看来不一定。剩下的那笔钱锡德拿到了吗?”
“拿到了,他回来时带了25000美元,听上去是一个大数目,其实……”
可是,生命的代价远远不止25000美元。
我说:“你丈夫死的那个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眼里闪烁着泪花。“大约10点钟,他接到一个电话。他说是要他干活的那个人打来的,也许会给我们更多的钱。两小时后,他出去了,再也没有回来。”她朝前摇晃着脑袋,双手紧抓住桌子边沿。
“他从未对你说过那人的情况,哪怕是最细小的?”
她摇摇头。一颗眼泪滴到了桌面上。
我从钱包中拿出一张支票,填上一个不小的数目,然后放在她面前。我这样做,并不是同情这个为了钱财纵容丈夫干坏事的女人,而是为了她两个年幼的女儿。她看也不看一眼。我抚摩了一下她的手臂,站起身,走出了房子。
看来,凶手锡德的背后还有另一个人,就是这另一个人下令炸掉了月光屋,企图炸死我,目的是让我消失,无人再追究这些事。
我必须查出这个人来,而且要赶在休特前面。
18
维斯塔湾车库里没有了休特的那辆银色科维特。我朝公寓保安队办公室走去,发现休·马奥尼正坐在她的办公桌旁。
“你想知道什么,麦科恩?”
“T。J。戈登的车怎么啦?”
“他把车开走了吧。”
“他来过维斯塔湾?”
“星期五下午。男人死了妻子,就会走下坡路。他看上去像鬼一样,乱蓬蓬的头发,发红的眼睛,脸上满是胡茬。身上的衣服肯定穿了好几个星期,真恶心。”
“你和他谈过话了?”
“是的。他要我们原先那个看门人锡德·布莱辛现在的地址。我这儿没有,工资科有,我就把戈登领到那儿去了。布莱辛事先没说一声就在八月份一走了之,还厚颜无耻地给工资科打电话,告诉他们寄给他最后一个月工资的地点。”
这么说来,休特就是这样找到了伊妮德。我转身进楼去查看休特的房间。
打开顶层休特公寓房门的是乔希·哈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