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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科,你过来,你什么时候能够改改你的脾气呢?你说话就说话,不要动不动就动手,懂不懂?”钮钴禄穆扬阿,拿出烟袋,边抽烟,边数落着厂科。
“您不是说他都家道中落了吗?我一个从六品的锐健营武将,我还能够怕他不成?”厂科满脸的不服气,加上带着三十多个弟兄,并不怎么将这个被自己一脚就能踢飞出去七八米的姐夫给放在眼中。
“凡事讲个理字,要用话去压人,不是用拳头,哎,真该让你多读些书才好的。”钮钴禄穆扬阿摇晃着肥胖的脑袋说道。
厂科心道,这个时代谁有老子读的书多?凡事讲理,跟这样的人讲的着吗?他原本也不是这样火爆霹雳的个性,跟苏三娘在一起的时间久了,现在也染上了一些毛病,加上对自己的身手颇为自信,一有机会,手就痒痒的不行。却站在钮钴禄穆扬阿面前没有出声,一副孝顺儿子的样子。
钮钴禄穆扬阿看他不说话,也不舍得骂他太狠,又叹口气,“是,他是家道中落了,但他再怎么说也还是你的姐夫不是?而且他还有近亲啊,你知道他的表舅是谁么?户部主事庆海,正三品高官,实权派人物,是能够登上朝堂的大人物,你能斗的过人家吗?咱们跟人家比起来,不是普通老百姓,是什么?等会,我先备下一份重礼,你跟着我一起到庆海大人的府上去赔罪,不要让赫舍里致勇先去胡说八道。”
厂科心中郁闷到了极点,本来还嫌刚才出手太轻,那家伙居然还能够站起来走路,真想将他一拳捣死的,“我不去,我没有做错,再说我是锐健营的武将,又不是户部的,跟他有什么关系,再说您不是还搭上了肃顺肃大人的吗?”
钮钴禄穆扬阿又好气又好笑,“搭上了是什么意思?我们也顶多是说有机会托人去送个礼什么的,你以为人家肃顺肃大人认识咱们啊?我们算是那颗葱呢?弄不好庆海一句话,就让我们这条线给断了的。”
厂科一想起前脚打了人,后脚还得去赔礼道歉,就窝火的要命,往一旁的椅子上一坐,“反正我不去,大不了我再回广西去,赛尚阿大人看得上我,我还是去军中混吧。”
十五岁的少年也是有脾气的啊,钮钴禄穆扬阿拿他没有办法,知道他现在在气头上,等会说僵了就更不好了,“先吃饭,先歇息,等会我先托几个本家亲戚去疏通一下,看庆海大人肯不肯见咱们,你以为想去巴结就有机会的吗?”说完,钮钴禄穆扬阿就心事重重的出去了。
厂科看着老头微胖却大不如前的背影,心中一酸,暗道自己也许是真的做错了?心中有些后悔。
“你说说你,动不动就动手,现在的脾气这么大?”苏三娘从钮钴禄灏蕾的屋子出来就来看厂科,跟出去的钮钴禄穆扬阿福了一福。
“还不是被你带着的,你不是动不动就打我?我的气总得找个地方泻出去吧,要怪就全都怪你。”厂科正在火头上面,说话也没有平常那么能装了。
苏三娘倒也不生气,她生气总是挑着厂科不生气的时候,厂科真的生气的时候,她反倒不爱生气,眯着眼,凑近前来,“怎么了?想找我打架?你别忘了,你打不过我的,我等下也像是你刚才揍那个什么你的姐夫一样,一脚将你踢飞。”
厂科被她逗笑了,想抱着苏三娘,却正巧碰见秋韵进来,“呀,我什么都没有看见,我是想来告诉少爷,开饭了。”
厂科看见秋韵绯色满面,娇俏可爱的容貌,嘿嘿一笑,“没事,贴身丫鬟嘛,要不然,少爷也抱你一下?”
被怀中的苏三娘在厂科的腰间一记重手,厂科奥呜呜
秋韵羞红了粉脸,呸了一下,“少爷好坏。”点着小跑就出去了。
完巴图和张大牛等一伙人在外院听见这动静,暗道,刚回来就不闲着啊,大人的体力真好。
“开个玩笑都不许啊?太小气了。”厂科痛归痛,还是舍不得放手,苏三娘被他训练的已经有些麻木了,一天要抱几十次,也懒得推拒了。。
苏三娘翻个白眼,“哄得人家小丫头这么开心,打算什么时候娶了秋韵呢?”
厂科嘿嘿一笑,“不先娶你,我谁都不想。”心中却突然又想起来不知道在皇宫中过的怎么样的钮钴禄诗诗。
钮钴禄诗诗正举着一个盘子在规范宫中的礼仪,宫中的每一个动作,走路,说话,请安,就连回头,吃饭,都是有很多讲究的,钮钴禄诗诗似乎渐渐的将厂科给忘记了,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脑中才会不知不觉的浮现出那张英俊却又有些坏坏的脸。
在这里,她没有朋友,或者可以说,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没有朋友,大家都带着虚伪的面具生活,钮钴禄诗诗从来都没有认为自己应该属于这里,她有些气自己的阿玛,为什么一定要送自己入宫,望着四面的高墙,看着头顶的一抹蓝天,心中想着,不知道他现在正在干什么?是不是也和我一样的不快乐。
“不是吧?真的要我一起去?”厂科苦着脸,看着钮钴禄穆扬阿。
“当然,你是主角啊,没有你在还叫什么赔礼道歉呢?你的态度要放好,我一碰你,你就跪下,听见了吗?”钮钴禄穆扬阿认真的对厂科说道。
“我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等下我再说出什么过头的话,你不是更不好收场?”厂科自己都有点担心自己。
“你能这样说,就是意识到自己不对了,这就对啦,做官就是在于用脑子和嘴解决事情,就跟你爱做那什么狗屁实验,用脑子和手解决事情是一样的,你看你这次带了这么多破烂,冲州过府的,阿玛也没有说你什么吧?听话,我们这就走。”钮钴禄穆扬阿十分的有耐心。让厂科听着怪怪的,你是把我当成了幼儿园大班了吗?
庆海的实权虽然大,但他的房子可比钮钴禄穆扬阿的房子小多了,对于钮钴禄穆扬阿这样的老派贵族,想庆海这些新贵是看不上的,不过人家送来了一千两银子,本身也是有身份的人,不见也不好。他在思谋着怎么才能从这次的事情中再捞到更多的好处呢?
“表舅,你一定要为我做主,他们揍我就等于是揍了您啊,您就我妈这一个表姐,我也就只有您这一个表舅啊。”赫舍里致勇被两个同样鼻青脸肿的下人扶着,歪坐在椅子上。
庆海厌恶的看了他一眼,要不是这次有些好处可以捞,加上钮钴禄穆扬阿本身没有什么势力,他才懒得管这闲事呢。“别出声了,等下,无论我说什么,你都别说话,懂吗?”
第0056章 私奔()
“庆海大人,这是我儿子厂科,我们来给您赔礼来了。”钮钴禄穆扬阿深深的鞠了一躬,本来按照他的年纪和资历,他是不需要给庆海行这么大的礼数。
“哎,穆扬阿大人,不用这么多礼,请坐,致勇,你怎么不叫你岳父呢?”对于穆扬阿的行礼,庆海是做的端端正正,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赫舍里致勇看了看自己的表舅他他拉庆海,懒洋洋的说了声,“泰山来了。”
钮钴禄穆扬阿赔笑了一下,虽然他现在也很看不惯这个赫舍里致勇,毕竟是一家人,他也不想弄得无法收场,最后还是自己的女儿吃亏,“厂科,快见过主事大人和你姐夫。”
厂科玉树临风的站在那儿,身子都没有弯了一下,“庆大人好,姐夫好。”
庆海看的有些不爽,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但并没有发作,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他也无心去计较这样的小事,本来他就已经够烦这个表外甥的了,一日到晚只知道抽大烟,玩女人,身子早就掏空了。
赫舍里致勇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但是一接触到厂科凌厉的目光,又急忙将头转过一边去了,似乎肚子和屁股上面的伤痛同时发作。
“穆扬阿大人,不是我要管闲事,这本来是你们的家事,但听说你儿子也是个朝廷命官,怎么能这么胡闹呢?小舅子打姐夫,这事儿说到哪儿都说不过去吧?我这个表外甥不成气候,只能我这个当表舅的替他说两句话了。”他他拉庆海轻描淡写的就将剑锋直指厂科,这也是钮钴禄穆扬阿的痛脚,你怎么对付他,他反正都不想在仕途上面再有所建树了,但对付他儿子的话,老头哪里受的了?
“大人息怒,大人请多多担待,小孩子不懂事,自己家的亲戚闹着玩儿,也说不上是什么大事,请见谅则个。”钮钴禄穆扬阿混迹官场多年,当然清楚庆海的谈判筹码,他一上来就表明了是要咬着厂科说事,他也来个见招拆招,将事情轻描淡写了一番。
厂科虽然做官的经验尚浅,但人是贼机灵的,在旁边就好像听着两个高手过招似的,暗叫一声厉害。
他他拉也暗道钮钴禄穆扬阿厉害,淡淡的哼了一声,“不见得吧?如果他们都是平头老百姓,倒是可以说几句,认个错就算了的,但他们都是有爵禄的世家子弟,这样子胡闹的话,让朝廷的体面何存?我下次倒是可以问问他们健锐营的右翼翼长古贪图大人。”
钮钴禄穆扬阿强忍着怒气,你这是要比势力了?“下官不才,和贵部的肃顺肃大人,也攀上了一点点交情,和大人算是自己人,这点小事,最好不要弄得到处都知道比较好。”
两个人唇枪舌剑,气氛渐趋激烈,厂科却心平气和的始终没有发作,他很清楚,老头也不是无能之辈,最好大不了是多花点银子的事情,自己还是不要再给他添乱子了,不然花的更多一点罢了。竟然四处张望着他他拉庆海的大厅的布局,他家的房子虽然没有自己家的大,但装修在这个时代来说,堪称豪华,看来这老小子也没有少捞银子。
一座金丝镶边的屏风,上面是一副山水画,吸引了厂科的目光,他移了一步,静静的欣赏古人的手笔,借以打发时光,厂科是个闲不住的人,聪明人大多如此,特别是在现代玩电脑玩多了的人,出门必带一个手机,没有电脑玩就玩手机,尽可能是不会让自己空闲住的,否则非常难受,可是这屏风后面发出的一点响声,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有人?
厂科将头伸进去一看,一个和钮钴禄诗诗一般大的十五六岁的少女正站在屏风之后,看见厂科的头伸进来,紧张的对他做个嘘声的动作。
厂科点点头,又将头伸了回去,暗道,怎么这里藏着一个人,她是干什么的啊?看穿着,应该不是丫鬟,丫鬟也不会这么大胆的。
“庆海大人,我听闻您的女儿跟小女同时被选入宫中,下官备下一份薄礼,不成敬意,希望庆大人不要推辞。”钮钴禄穆扬阿和庆海的气氛已经融洽了一些,估计两个人是谈拢了。
厂科在心中暗骂一声,妈逼,不就是想要敲竹杠么?费得着说这么久,上来就开价钱,多爽快啊?可悲的古代人。
“大人,不好了。”一个官家模样的人冲进来。
庆海眉头一皱,“放肆!没有规矩,没看到我正在和穆扬阿大人谈事情的么?”
那官家擦了擦满头的大汗,“是。”
庆海知道这管家素来处事老道,应该是有急事,也等不到送客,便问道,“什么事情?”
那管家急忙将手贴在庆海的耳朵上,在他耳边悄声说道。
“什么?青岚不见了?饭桶!快将府门封住,里外给我找,找不到小姐,老子宰了你!”庆海再也不能保持刚才敲竹杠的时候的一副稳如泰山的劲头了,忽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什么?表妹不见了?”赫舍里致勇也假装关心道,其实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去抽大烟,刚才听着庆海又敲了自己岳父一千两银子的竹杠,估计自己至少也能分得个二百两吧,这两个月的大烟枪钱也有了着落,“我这就去账上支取一点银子,回去到处给您找去,我知道表妹最爱去哪些个地方玩。”
庆海皱着眉,狠狠的瞪了赫舍里致勇一眼,心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这畜生,分钱就不能等一等吗?但是他也不想看见这家伙,吩咐官家,“带致勇去账上支取个二百两银子给他,让他走吧。”
管家答应一声,那赫舍里致勇在两个下人的搀扶下,捂着屁股,一颠颠的去了。看的钮钴禄穆扬阿暗暗的摇头,都是老子的钱啊,我花费了两千两银子,你就只能分的个二百两,还这般高兴,你直接问我要的话,我能够不给你吗?被别人一下就分去一千八百两,心都在滴血了,这几个月在广西算是为了庆海这老匹夫忙碌一场了,又暗暗的责怪厂科,看了他一眼,厂科只装作没有看见,又跑到屏风旁边站着去了。
“穆扬阿大人,您稍作片刻,我去后院处理一点小事,马上就来,马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