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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我有相逢之缘,便暂且随你,但你若再敢胡来,我便将你困于一方禁制之中你从此不能生长!”
卓漆与仓木鼎本在识海之中,心神互动,可这一念之间气势大盛,仓木鼎顿觉浑身一紧,连头上的绿毛都抖了一抖,原本的滑头也暂且收起三分,恭敬领命称是。
“主人既赐予安身之所,日后但有所命,莫敢不从!”
仓木鼎既已服软,阿迷重新凝聚外界的林魅之气,只见隐界中林魅之气大增,慢慢在仓木鼎顶上。
仓木鼎上四撮绿毛草恍若被风拂过一般,微微颤动。卓漆见它安分守己,不再捣乱,正要夸它一句,就听这童声在脑海里撇了撇嘴,嫌弃道:
“这林魅之气纯度可太差了……咳咳,不,阿仓定会不辞辛苦,全力帮助主人!”
仓木鼎本身乃是仙气所生的仙木,又自有来历,自然没将下面那胖子放在眼里——不得已寄居在他人隐界之中,被迫认主也就算了,要是随便来个油腻腻的胖子就能动用它,那还了得?
金多宝立在鼎身旁,脑海中却是在想另一桩事情。得知他与卓漓自作主张前来参加斗丹大典,卓漆便急忙赶来,当时脸色微白,分明是有伤在身。明日又是初赛之日,小卓却忍不住让他今日试鼎,可见这林魅之气的炼化,对小卓来说必定十分。
金多宝狠狠吸了一口气,又呼出一口气,带动得肚腹肥肉一颤一抖。
人常言,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凡人尚且如此,何况修士?
也不知他与小卓这样的天之骄女是如何交好,或许恰巧他有一手好厨艺,或许恰巧小卓不曾辟谷,可既有知交,便为幸事。
想到这里,金多宝追忆往昔,难免伤春悲秋一番,最后全神凝结在仓木鼎上,因脸庞圆肿而显得微眯的双眼中,竟然显现出令人折服的深邃精光。片刻,盘膝而坐,手中已飞快的结了一道凡火印。
金多宝灵根一般,何况天资也一般,既无奇遇,也无良师,是以到如今,丹道虽然精湛,但却仍旧使的是最下承的凡火印。
仓木鼎虽然不识得这是凡火印,可它见识非凡,一见胖子催生的火焰就知道是下品之中的下下品。一面叹息自己命途不佳,居然要被这么一个低末小修拿来练手;一面又有些窃喜,若是不成,以后这便宜主人也少拿些不上档次的丹药来烦扰它,正如此想着,就见眼前突然显出一张极大的胖脸!
原来是金多宝神魂竟然已经离体,飘到了仓木鼎上空!
而其肉身依旧正坐,手心还有一簇橙红色火苗,将灭未灭。
卓漆全身着隐界之中,见金多宝神魂离体,好像被仓木鼎吸了过去,不由大急。正要入内阻止,只见他肉身不由自主的打出一串指诀,巨大的指印幻象接连打在仓木鼎身上,速度越来越快,到后来连卓漆都无法辨认清楚究竟是打出了一百道,还是两百道指诀。
指诀速度慢慢减弱,而仓木鼎身上的青色木纹随之动荡,接着便悄无声息。
金多宝肉身盘坐鼎下,而神魂保持着同样的姿势,盘坐在木鼎上方。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金多宝神魂自然归位,似乎入定一般。
而木鼎上方冒出一阵淡淡橙光,阿迷欢呼一声,目不转睛的盯着木鼎,橙光散尽,飘出一点亮绿色的荧光,便是林魅之气所炼制而出的“惑”。
阿迷垂涎欲滴的盯着那滴惑,见卓漆首肯,忙一口吞下,不多时在空中摇摇晃晃,好像醉酒,一头撞入迷萝花中,就此花瓣闭合,似乎是要进阶了。
时辰已晚,卓漆忙往回走,只听见脑海里一声孩童弱弱的叹息之声,似乎是认命了一般。
“常言道,怀璧则罪,吾自出世,便并非凡品,因而也几多磨难。千年寂寞长于山巅,千锤百炼成一木鼎,又在那废墟之中,我沉绵几百余年,一朝脱困,几番易主,没想到这世间果真仍有有缘之人。时也,命也……啊啊啊!为什么!我不服啊!之前那个什么五条腿的胡子修士,虽然丑了一点,可好歹也还算个金丹修士啊!为什么啊,一个筑基小修居然真的能凭本能御动本尊,这是为啥子哟!关键还又胖又丑啊!”
方才被它一本正经逗楞的住的卓漆……
回到金多宝住所,将人弄到床上,确信他只是睡了过去,卓漆才松了口气。
正要出门回房,脊背一阵寒凉,如同沾湿秋露,这种感觉……是被高阶修士神识锁定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专心赛事()
只是这人必定没有恶意,倒像是一种试探,告知卓漆,有人来了。
卓漆缓缓起身,一举一动都如寻常一般,不疾不徐,猛一转身,已将神识施展出十丈余外,牢牢的定住一点!
然而,却扑了个空?!
卓漆微微皱眉,手腕一凉,已经被人拉出住所,立在了院子当中。
“果然不错!若非老夫变了地儿,真被个娃娃逮个正着了!”
面前这人面如冠玉,双目郎朗含情,头戴高冠,身着宽衫,腰间系着广带,夜风骤起,衣裳随着晚风猎猎,倒真有些飘飘欲仙之意。
“如何,这身装扮可还俊俏?”
卓漆颇有些无语的点点头:“晏师叔的眼光,自然是十分不错。”
晏溪,湛存真人,丹天峰素心真人的师弟,常年游迹在外,只不过名声也着实响亮。拜四处打听的何皎予所赐,卓漆当年也没少被迫听闻这位清流真人的“英雄”事迹。
卓漆虽然未曾见过,但据这举止装扮,也能猜出来。
这位晏溪师叔,一身风流傲骨,也算是玄山难得的奇才之一,不足百岁便顺利结丹,只是这之后,便不爱修行,也不爱炼丹制符,阵图之类,都走马观花匆匆过目而已。唯独喜爱游历凡俗烟花柳巷,与那风流美人凡世间一歌一和,起初行踪败露,素心真人作为大师姐,便每每杀下凡俗,将其捉拿回来。
可晏溪总能偷偷突破禁制溜走,时间长了,高居云心累难言,只好随他去了。
卓漆将白天的事情祥叙一二,认为事情疑点甚多,晏溪亦是心血来潮,在凡间流连三十载,今天心血来潮,刚回玄山,就被谢邀抓了个正着,只得乖乖的来做苦力。
“这盛五腿,是有些怪异。”
其一,那仓木鼎凡人不懂御动之法,用其炼制的丹药也未见有极其过人之处,而盛五行将鼎“借”给门下参赛弟子,并不能提升丹药成功几率和品质。可谓多此一举。
其二,若是仓木鼎果真与盛天奇和徐徐来凤有关,这盛五行好不容易得到了仓木鼎,不多加研究,反而借出,即便木髓有召唤仓木鼎的奇能,也太过牵强。他如何就真能放心,将至宝任由几名筑基弟子携带呢?
其三,便是金多宝两次误闯棘罗林的住所,虽说仓木鼎不喜禁制以及修士神识阻碍生气,可秘鼎阁足足来了九名筑基修士,竟然都没能发现金多宝,反而还被卓漓一口吞了。这本身就是一大疑点。
卓漆听完,一本正经道:“弟子认为,秘鼎阁看守仓木鼎的弟子或许真的不知道,事发时各人心急如焚,必定不是假装的。可那盛五行,一来出现的太过巧合,二来嘛,他形容猥琐,一看就是心怀鬼胎之人,委实不如师叔气质出尘。”
晏溪仰首一笑,朗目弯弯,显得颇有些孩子气。
“嗯。果然是个好孩子。那小卓师侄,可还有别的什么话对我说?”
卓漆连忙摇头。
晏溪猛地凑过头来,双眼距离她不到一指距离,盯着她眼睛足足十息,见卓漆面色如常,才撇了撇嘴,拉开两人距离。
“啧啧,不仅天资过人,脸皮也是够厚的。罢了,阿邀唤我来跑一趟,也就欺负我一个老实人,不敢管你们一剑天的闲事儿。哼,早知道我也不回来,看他还不心急火燎的自己跑一趟,要我说,他自收了你这么个小徒弟,也别修行别的了,只管练好传说中的分身术,也好玄山徒弟的,两不相负……啊,不是,两不误,哈哈哈,口误口误而已!”
卓漆默然无言。
若论起来,她真以为今夜玄山来日,必定会是谢邀。
谁料不是。
盛五行有心相诬,奔的就是玄山名声,若是昨日金多宝没去,也会想尽办法将这罪名扣在玄山弟子身上。要不是卓漆凑巧提前修出隐界,那昨日之局,岂非正是死局?而以盛五行一人,恐怕还不足以在丹圣宗如此作妖。
等始作俑者反应过来,又怎么会甘心宝鼎竟然凭空消失?不论是为自身安全,还是玄山此次斗丹大典的必胜,卓漆都只能将心中疑虑全盘托出。
这便几乎是默认了,宝鼎已在卓漆手中了。幸而斗丹大典之事,全权由黎阳真君与静渊真人处理,必能将此事掩下。
想到这里,卓漆不由一愣,作为玄山掌门的徒孙,与一剑天主理的爱徒,果真好处多多。
“既然如此,大致情形我已了解了。你慧黠有余,便不需我多说,至于那个胖子,你多多提点他。虽在丹圣宗,还是要多注意安全。这次来的不止有我,还有我师侄徐旻和另外两名筑基师兄,前来观赛,也算暗中保护。你只要专心赛事就好。”
此时夜已过半,晏溪连夜前往竟陵真君所住的禅心峰,卓漆回房也未睡眠,打坐不到一个时辰,天色泛白,山中已显日光。
卓漆虽在房内,神识却锁定不远处的金多宝住所,见他还没醒来,睡梦中神情古怪,急忙过去,凌空打入一道醒神诀,片刻功夫,金多宝大叫一声,猛地坐了起来。
“小卓!原来如此!”
“你感觉如何?”
胖子扭扭脖子,从床上一跳下来,凌空约有一丈,居然差点没撞上屋顶。
“奇怪……”胖子也不计较自己又在好友面前丢了颜面,反而嘀咕道,“我平常炼丹,耗费灵气,大多觉得困顿不堪,即便用补灵丹补足灵气,也会觉得有些疲累。怎么今天觉得神清气爽,身子也好像轻了很多,好像一夜之间甩掉了几十斤肉一样!”
卓漆望着他一身肉,诚恳道:“宝宝,你想多了。”
虽然金多宝体型依旧,可肌肤柔嫩白滑,居然显得容光焕发似的。
“仓木鼎既然称奇鼎,或许正有奇能,只是它已经在隐界中扎根,不然,便叫他认你为主……”
金多宝十分意的挥挥手:“不用,比起我,倒是小卓若是能修习丹道,对将来也大有裨益……”
卓漆一阵无语,便听脑海中那孩童嘤嘤假哭:“人家堂堂仙木,竟然沦落到今天这地步,两个筑基小修,彼此推来推去,阿仓真是命苦,主人,您什么时候来接人家啊……”
金多宝说完,也觉得好笑,两人对视一眼,一笑揭过。
“今日初赛,药材丹炉都由丹圣宗,一模一样,但是你如今没有顺手的丹炉,三日后复赛,又该如何?”(。)
第一百四十六章 初赛()
炼丹师炼丹,丹炉上乘自然最好,但金多宝如今不过筑基中期,何况资质有限,又是杂灵根,一旦炼丹,少则数个时辰,多则月余,比起上乘丹炉,自然是顺手更为。
金多宝一时情急,在丹炉上绘制了血符,整个丹炉都散发出淡淡的玄清之气,自然不好再现于众人面前。
故而卓漆担忧。
丹炉变化,或者是因为符文奇妙,但也或许,是因为金多宝……
岂料金多宝反而不甚担忧。
“我只有一个备用的下品丹炉,不过我心中隐隐有一点预感,等初赛结束,再回来细说。”
一时两人分头准备,卓漆出山前,恰巧找大白要了一个中品丹炉备用,为防万一,又去找晏溪报备。正巧晏溪昨晚连夜冲去找盛五行“理论”,讹诈到了一个上乘中品丹炉,顺手就丢给了卓漆。
朝阳初起,青山间一轮暖阳。
日出时分,众人一起穿过穿云涧,齐齐前往斗丹大典的比赛场地。
穿云涧在丹圣宗主峰云浑山半山之中,这里地势奇特,偶尔有成形的云朵飘散过去,淡淡雾气中,偶尔有清越的穿堂风声,以及伶俐的鸟鸣之声,只是众人难免紧张,竟无心欣赏。
等众人攘挤在广场中等了片刻,便听一声洪亮钟声,四面凭空筑起三层高台,众人一起退到高台上,将中间空出。十余列身着黄衣的丹圣宗弟子,双手捧着丹炉鱼贯而入,依次将丹炉列好。片刻功夫,场地中央齐齐的列好整百个青铜丹炉,十行十列,十分整齐。
众人在入场前已经细阅初赛规则,也有杂役弟子一一解释,便依照秩序疏散退开。卓漆等人不参与炼丹,但会参与复赛比试,算是门派中丹师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