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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了……”
见林微点头,孙芳继续说道,“刘婶儿是来做衣服的。然后量完尺寸看见我,似乎很高兴,就拉着我聊了两句。最后说了句让咱们姐妹俩去她那里说说话,连说了三遍……”
嗯,刘婶说完之后,似乎冲她眨眼了吧?
去她那里坐?
林微听完,心下一动,开口问道:“你好好跟我说说,她遇见你的时候表情变化。”
孙芳看林微神色,知道她有些想法了,就仔仔细细回想了当时的场景,从她跟刘翠霞对视的第一眼开始,讲到俩人分开。里面虽然很多不记得了,但大概的感觉还在,也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林微最后拍板,“你只管去裁缝店做你的事儿,刘翠霞那边我去看看,你不用操心。”
如果所料不错,应该是来生意了!
真要是这样,那可是件儿大喜事儿!
林微这么一笑,孙芳突然福至心灵,瞪大眼睛,牢牢看着她,有些不敢置信,“该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话里是怀疑,语气已经是惊喜了。
“如果不是咱俩想多,八成就是这样了。”林微说着,端起刷牙得搪瓷缸子就往外面走,“我先去洗漱,等会儿还要孙姐你帮我个忙。”
这事儿宜早不宜迟,既然有了这么一个猜测,早一点去,总是吃不了亏的。
等会儿睡觉前,得把这些试卷的成绩誊抄出来,然后把录取的人名勾红。她还想着今儿睡个早觉,明天睡醒之后再干这些活儿的。现在看来,还是早一点干完为妙。
孙芳来了精神,干脆也不看那些服装设计的书了,下床将桌子上的试卷全部挪到床上,才哆哆嗦嗦地钻进被窝里
。才拿出纸和笔,想要誊抄成绩呢,却发现那些试卷改是改过了,但却没有计算分数。
“林微!”孙芳看了一下,扬声朝外面喊道,“这试卷总分多少分啊?”
正说着呢,突然发现旁边有一个标准答案,上面把总分已经写出来了,于是赶紧喊了一嗓子,“不用说了,我知道了!你赶紧洗漱吧!”
说着,低头刷刷地开始计算起分数来。
等林微刷牙洗脸回来,孙芳已经计算了几十张试卷。连她进屋,都没抬起头。
笑一声,林微将雪花膏的盖子打开,从里面挖了一点儿出来,抹了手脸,这才脱了衣服钻进被窝。
因为怕冻着,俩人肩并肩坐在一块儿,都披着棉袄。
林微找了一张白纸,把分数从高往低写了一行,这才拿起红笔开始跟着孙芳一起计算分数。俩人都不是笨的,这试卷也没用多长时间,就把分数全部计算完毕。
“孙姐,你来念分数和名字,我来登记。”林微从床头拿下一个硬皮的笔记本垫在下面,又将刚才做好的大致表格铺在上面,才对孙芳说道,“咱俩分工,这样应该更快一些。”
孙芳应了一声,见她示意她开始,才不紧不慢地从第一章开始报数报名字。
也就是一个小时多点的功夫,俩人将此次的测验结果全部整理了出来。
“咋没见杜磊?”统计完,看着上面标红的名字,孙芳有点疑惑,“他不可能分数还够不上第一页纸吧?”
正要去翻看第二页,就听林微说道,“他提前考了试,难度要比这次的测验大多了,但也考得很不错。”
“那你的意思是他早已在录取名单之内了?”
“不不,他是超出录取名单的人。”林微笑笑,将这些试卷抱在怀里下了床,“比这些更好!”
将试卷放在桌子上,林微取下手里的表,条件反射性地去摸脖子的时候,才想起来那个玉葫芦已经送给了某人。
好笑地摇摇头,这才熄灯睡下。
而唐慎,从林微这儿离开之后,并没有回家,而是屁颠屁颠地去了冯老爷子那儿。到了地儿,向冯老爷子炫耀了一下他的“定情信物”玉葫芦,这才颠颠地去了他惯常住的房间。
第二天一早,天还不怎么亮的时候,林微就醒了。
心里装着事儿,怎么也不可能睡到日上三竿。蹑手蹑脚下了床,拿起桌子上的手表看了看,发现已经是六点十五分了,便动作麻利地去穿衣服。
孙芳这些天累得厉害,加上林微动作轻,也没有醒来的迹象。
洗漱完,已经是六点三十三分,将孙芳摇醒,这才说道:“我出门了,现在已经是六点三十几分了,你也好准备准备去裁缝店了。”
孙芳迷糊中,一咕噜爬起来,摸索着去穿衣服。
林微笑一声,将军大衣穿上,这才出了屋子。
第二百七十七章 不敢明说()
一出屋子,一股冷气扑面而来,
林微“嘶”了一声,戴上手套去推自行车。
自行车的车把上面已经被包了一层薄薄的棉花夹层,但即便是这样,一入手还是感觉别样的冷。好在棉鞋母亲程曼做得比较厚实,所以这样的天儿,脚也不会冻得难受。
开了锁,推开门,林微就楞了一下。
“唐慎?”
林微忙把自行车支住,拉着他进了院子,“你什么时候来的?”
这么冷的天,看他刚才在院门口来来回回走,想是来了有一段时间了吧?
“也没来多久。”
唐慎说着,把军大衣裹着的一个东西掏出来,“这是给你的,一次一勺,用开水冲开喝下去。”
说着,又从军大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小纸条,“这是姥爷写的服用注意事项,以及用法用量。时间长了,你要是忘记了,就找出来看看。”
这是膏方?
林微手里去接纸条,眼睛却看着那个白瓷罐子
。
经常买碗碟的人会知道,瓷质的餐具更加昂贵,大部分都是越薄就越贵,后世一套都要上千上万或者更多。一般人来看都会认为这东西太过削薄,看不经摔,但真正上手了,却还是轻易能感觉到它的结实,远不是表面所给的观感那样。
瓷的质地坚硬、细密,也耐高温,烧制的时候似乎要上千度,跟陶制品比起来,瓷的烧制温度要远远高于陶。因其这些特点,常有人形容瓷器“声如磬、明如镜、颜如玉、薄如纸”。
林微看着那个白瓷罐子,脑子里一时间闪过很多想法。
“这是膏方。”
唐慎见林微看着陶瓷罐子不说话,解释道:“我昨天去姥爷家,他说是给你准备的。”
老爷子在她走了之后就开始制膏方,本来想给她送过来,却突然不知道该送哪儿。后来问了上次跟她一起来的一个熟客病人,这才知道她在哪个学校。
原本想让小徒弟等周一给她送去学校的,恰好他回来,索性把这事儿交给他了。
“虽然现在是冬天,但是放的时间久了,也会坏。所以,姥爷就先给你弄了这些,说是让你没有回家之前先吃着。”
林微抬头看他,眼里细细碎碎的感情凝成一汪活泉,淙淙往外宣泄着。
唐慎冷不丁被她这么望着,头有点晕乎乎的,整个人不受控地看她靠近。
“嗯哼!”
李启看看天,对着唐慎说道,“年轻人好精力,这么早就起床了?”
对两人刚才的对视,完全视若无睹。
唐慎脸皮厚,倒是笑迎着说了句,“您老也是老当益壮!”
林微接过他手里的瓷罐,跟李启打了声招呼,强自镇定地又回了屋子。把东西放好,这才又走出来。
俩人寒暄已经结束,林微招招手,示意唐慎一起出去。
“怎么?你这么早是要回学校?”昨晚他躺在床上,才发现没说今天的行程。所以,一大早按照她往常上早读的时间来蹲守。生怕她因为这个原因,直接回学校。
“不是,要是准备去学校,我会起得更早。”林微任由他抢过车子推着,走在他身边说道,“是有点事情要办。”
说着,问道:“你呢?什么时候来的?不需要跟你那些朋友聚聚吗?”
她还以为他昨天没说这个,是想去跟朋友战友去聚聚来着。
“四点半来的。”
唐慎一点都不隐藏,乖乖报了个时间。
这大冬天,骑车子也不能飞快,他就大致算了个时间,然后就起床来找她。后来有想过敲门,也有想过翻墙进去看看人走了没,不过到了最后,还是乖乖等着人开门。
两个多小时?!
“你傻啊
!干什么起那么早?来了你倒是敲敲门啊,外面那么冷!”林微说着,去摸他的手,结果入手一片暖热。
嗯?
手一点不凉?
没见他穿多厚的衣服啊!
林微探头去看他的穿着,就见军大衣里面也只是薄薄的夹袄而已。
“我看看你们没起来,就在外面练了几遍军体拳,然后在胡同里来回跑了几圈。最后一趟,听见院子里有动静,就守在门外没动了。”
所以,他不冷。
林微刚起床,手还温热。唐慎反手握住她的,皱眉道:“不是刚起来,怎么手还那么凉?”
这还叫凉?
“咱们先去吃早点。”林微没去回答他的话,看着不远处热气腾腾的早餐铺子,说道,“以后来了就敲门,不要再等在外面了。”
夏天还好,这冬天是真的冷。
“诶!记住了!”
唐慎笑得开怀,响亮的应了一声。
还没过去,林微已经点了一份豆花,偏头问他,“你要甜的,还是咸的?”
“咸的。”唐慎一边说,一边接过她手里的包子。
见她早已付过钱,也不跟她争,高高兴兴地受着她的贴心服务。
“对了,你起那么早到底是要做什么?”
吃过早饭,唐慎追着之前的问题不放。
林微顿了一下,才说了要去做什么。某人早已经知道她喜欢做什么,也早就见过她之前弄来的布匹和一些玉石原料,再隐瞒也没啥意思,索性全部说了。
“先说好,如果你跟着,不许发表意见。”
毕竟是部队里的人,浑身自然带着一股子正气和严肃,嗯,虽然他身上这些看不太出来这些,但往那里一站,谁也不会把他看成一个普通人。
万一刘翠霞顾虑,说不定就不说了。
见林微有些不确定,唐慎忙说道:“要是不放心,等会儿你进去的时候,我在外面等着。谈妥了,咱们再一起出发。”
到时候木已成舟,反悔也晚了。
“……也行。”
见唐慎不像是不高兴,林微点点头,赞同了他的说法。
很快到了刘翠霞的家,因为时间还早,所以到的时候刘翠霞刚把饭烧上。
“林微啊,刘婶可把你给盼来了。”刘翠霞一看是林微,笑得合不拢嘴,“你是不知道,昨天那裁缝店里人是有多少。咱们都是明白人,也知道啥能在明面上说,啥不能再明面上说。所以,也只能隐约给你那个姐姐透点信儿,却不敢明说。”
第二百七十八章 怎么就不行了()
“这不,昨天一夜都没咋睡好,就怕你那姐姐太忙没看明白我的意思。”
刘翠霞欢欢喜喜把人迎进厨房里,“咱们就在厨房说话,暖和!”
林微顺从地跟过去,笑眯眯地恭维道:“还是刘婶好,有啥事儿都能想着我。这次真要是成了,少不了要给婶儿多做件衣裳。正好明年春天和夏天穿。”
“这多不好意思!”刘翠霞笑开了花,“婶儿以前就认为你是个通透懂事儿的,果真没看错!”
“刘婶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林微笑一声,“跟您比,我还是不成。您想想啊,那么多的事儿,您都能记得清楚,看人也准。我就想着,我要是个什么厂长啥的,绝对请您去做个什么军师。”
这话说的谁不高兴?
刘翠霞一高兴就说漏了嘴,“那可不是?我是见你是个机灵人,又懂事儿,才啥好事儿都想着你
。你是不知道,在跟你说这些之前,那个袁招娣,就是以前跟你住一起的袁姐,找过我好几次,也想让我牵牵线儿哩。”
“牵线?”
见林微疑问,刘翠霞“嗐”了一声,摆摆手,不耐烦的说道:“你们搬走之后,也没跟刘婶说一声儿。后来我那妹夫那边有点瑕疵布也找不到人。你也知道,咱国家不是说了什么改革开放吗?最近就先在厂子里实行了一些新政策,说是每年要上交多少利润之类的。说实话,我就是个家庭妇女,也不了解这些大政策。只是知道姐夫那边又有料子要出手,这不,第一时间就想去找你。”
“找到了万老太太那边问你,结果碰了一鼻子灰。后来出门的时候碰上袁招娣,她拦着我问了点话。我以为她知道你的消息,再加上你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