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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萧明川霸占了自己的位置,萧岭不高兴地嘟嘴道:“爹爹,父皇和我抢妹妹。”
顾渝失笑不已,别人家的小孩儿要当哥哥姐姐了,有时还会担心爹娘疼爱弟弟妹妹就不疼爱自己了,他们家小岭儿倒好,他不怕弟弟妹妹和自己抢父皇爹爹,他不高兴父皇跟他抢妹妹。
听到萧岭的话,萧明川终于舍得抬起头来,他抱起儿子亲了口,故意用可怜兮兮地口吻说道:“岭儿呐,父皇从来都没有妹妹,好可怜的,等你有了妹妹,也分爹爹抱一抱好不好?”
最早,是萧岭想要妹妹,所以一直对着顾渝的肚子叫妹妹,上个月季宜和太医院另一位精通产科的太医都说了,皇后这一胎,基本可以断定是个公主了,萧明川和顾渝也就跟着叫妹妹了。
发现萧岭对妹妹格外执着,萧明川深深感觉自己有必要提前和小家伙打好商量,不然女儿生下来,萧岭不让他抱怎么办,那可就一点都不好玩了。
“父皇也没有妹妹?”萧岭偏着脑袋问道,他以前根本没有想过这个事。
“没有,所以岭儿没姑姑。”萧家已经两代没有公主了,兰陵大长公主还是景和皇帝的义女,所以在顾渝为了女儿的名字伤脑筋的同时,萧明川为了女儿的封号也是绞尽脑汁。
萧岭小声地叹了口气,不舍道:“爹爹没有妹妹,父皇也没有妹妹,你们都好可怜,那我把妹妹分你们一半好了。只有一半,不能更多了哦……”
小皇子话音未落,皇帝夫夫就失声笑了起来,笑得不可自抑,他们儿子真是太可爱了。
萧岭略显疑惑地眨了眨眼,他见萧明川让开了位置,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又扑到顾渝的肚子上了,还娇声道:“乖妹妹,我给你准备了漂亮裙子和好多首饰哦!”
萧明川愣了愣,转过头问顾渝:“这是真的?”萧岭是不是太着急了,小姑娘要穿裙子起码一岁以后,要戴首饰那就更久了,现在就备上有必要吗。
顾渝笑着颔首道:“当然是真的,针工局和银作局都被岭儿指挥地团团转。”
萧明川汗颜,随即正色道:“等到殿试结束,我们就让岭儿上学去,不过他的伴读,阿渝你是怎么想的?”原本,萧明川的打算是让萧岭先搬去慈宁宫,然后再去宫学,正好让顾太后管教。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顾太后去了小青山就乐不思蜀了,看样子短时间是回不来的。萧岭快要四周岁了,进宫学是必须的,就是顾太后不在,萧明川和顾渝也必须得有个人出来唱黑脸了。
“我就在为这个事头疼,小孩子读书总是要人多才有劲儿,可是岭儿的身体不太好,我怕进度太快他负担不起,可要是进度太慢,岂不是误了伴读的孩子,好事也就变成坏事了。”
要知道,萧岭是嫡长子,他是萧明川要当成太子来培养的人,他需要学的东西本身就和伴读们有所不同。能给皇子当伴读的,哪个不是世家大族出来的小公子,这些人未来都是要入仕的,相得益彰自然是最好的,要是互相耽误,那就不好了。顾渝就是担心这一点,太医一直说萧岭不能多思多虑,可读书哪有不动脑子的,顾渝想想就很纠结,可惜萧岭的身份注定了他是没有退路的。
萧明川略加思忖,沉吟道:“阿渝,你看这样如何,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翰林院那么多新科进士,多教几个孩子也没关系,我们按年龄和学识的差异给孩子们分班好了。”
从大周王朝建立算起,宫里大部分时间都是有宫学的,以前也分班,但那是因为皇子皇孙多,大家年龄不同,不分开不行。从景和年间开始,宫学的规模缩水了不少,偶尔还有停办的时候。
宫里目前只有萧岭一个皇子,要是按照惯例可以不分班,找几个跟萧岭年纪相仿的孩子进来就可以了。但是那样的话,那些孩子的学业肯定受到影响,毕竟皇子要学的不一定就是科举要考的。
给皇子当伴读可以拉近彼此的关系,如果是未来的太子,那更是提前表忠心的好机会。然而伴读只是一个基础,能力才是最根本的,若是因为当伴读反而影响了学业,那就得不偿失了。
虽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在这等小事上引起朝臣们的不满,萧明川感觉完全没有必要。不如他多掏点银子出来,把宫学的规模扩大,再把差不多人家的小孩子都弄到宫里来读书。
“陛下这个主意不错哎,我估计消息传出去,好多人会抢破头的。”顾渝对萧明川的大手笔非常满意,教学质量有保证,又有机会和小皇子接近,谁家有符合条件的孩子会不送进宫来。
见顾渝没意见,萧明川道:“过两日我就让他们递个章程上来,你二哥多半能赶上教岭儿。”前科的一甲和庶吉士都要外放了,顾湘他们这一科的出来,正好可以轮流去宫学上课。
顾渝正要说,先别让萧岭碰上顾湘,他对顾湘太熟了,缺乏敬畏感,应该先给他个厉害点的师傅。萧懿行跌跌撞撞走了过来,拐了个弯就朝着萧岭扑去,还含糊地喊了声:“得得!”
“是哥哥啦,不是得得!”萧岭不厌其烦地纠正道,他不想被人唤作得得。萧懿行圆滚滚的一团,萧岭哪里抱得住他,亏得有萧明川在旁边撑着,两个小家伙才没有滚到一块儿去。
萧懿行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大声道:“得得!”萧岭无奈地长长吁了口气。
萧明川拍拍儿子的肩膀,安慰他道:“岭儿别急,行行再大点就能叫清楚了。”
萧岭搂着萧懿行,苦恼道:“我不担心行行,我在想妹妹以后是不是也要叫我得得?”
萧明川被他说得一愣,随口道:“大概吧。不过岭儿呐,意思到位就可以了,你别要求那么高了。”小孩子嘛,学说话的时候都有段时间是口齿不清的,皇家的公主也不可能例外。
萧懿行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乐呵呵地笑着,时不时一声得得,惹得众人失笑不已。
比起皇帝在宫里的惬意日子,他的“父皇母后”就要悲催多了。
萧睿深感自己是引狼入室,因为顾安之他住下就不走了。萧睿哪里知道,顾安之如何敢走,他前脚走了萧睿剃度了怎么办,当然是要把人盯着,最好是直接拐回宫去。
为了空间开阔,正房的三间屋子是没隔断的,萧睿和顾安之说是一个睡卧房一个睡书房,其实就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中间隔着一个多宝架和一张屏风,夜深人静时甚至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萧睿回忆了下,以往他还在宫里的时候,他和顾安之也少有住得这么近。那会儿他们大部分时间都是宿在各自的寝宫,只有父皇孝期刚过那段时间,他几乎是扎根在了坤宁宫。
只可惜……
后来二十多年,萧睿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独处,屋里突然多了个人,他晚上有点睡不着了。
今夜,萧睿又是烙了半夜的烧饼。原来这也没什么,萧睿不是没做个半夜跑去屋顶看星星晒月亮的事,就是隔壁传来顾安之平稳的呼吸声,他心里不平衡了。
萧睿想了又想,披了件衣裳起了身,趿着鞋子去了隔壁书房。
他不声不响走到床前,低声道:“醒了就别装睡了,我有话跟你说。”
顾安之的睡眠很轻,萧睿走过来他就醒了,可他不知道萧睿要做什么,就闭着眼睛装睡。无奈萧睿武功不错,听出了他的呼吸变化,顾安之发现装不下去了,马上睁开了眼。
“你怎么穿这么少,也不怕着凉?”萧睿就穿了里衣,外面披了件薄裳。
“你别忙活了,我问两句话就走。”见顾安之说着就要起身,萧睿拦住了他。
顾安之顺势握住萧睿的手,发现有些凉就拉他在床沿坐下了,扯了截被面盖他腿上,问道:“你要问什么?问我什么时候走?”
萧睿点点头,表示顾安之猜对了。
顾安之没有回答萧睿的问题,反而问道:“我走了你还出家吗?”
他和萧睿之间的误会积累太深了,有些东西到了后来根本说不清是谁的错,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化解的。只要萧睿给他机会,顾安之不介意慢慢来,可萧睿一心想着逃避,他是不允许的。
萧睿默不作声,直直盯着顾安之的眼睛看。
突然,顾安之执起萧睿的手,放到嘴边吻了下,缓缓道:“萧睿,你又何必自欺欺人?”
萧睿的武功在他之上,不说他身边神出鬼没的影卫,就是寺内的僧人,也个个都是高手。顾安之住下就把跟着自己前来的侍卫打发走了,反正硬拼是拼不过的,那就示弱好了。
如果萧睿真的很不满,他大可以把他扔出去,又或者他可以自己跑了。
但是萧睿没有这么做,他皱着眉头让他住下了,所以顾安之对自己很有把握。
“你说什么?”萧睿恼羞成怒地甩开顾安之的手,忽地站起身。
“你其实不是那么想我走吧,不然你就不会回来了。”顾安之一字一顿地说道。
98。第098章 回宫()
顾安之的话非常直白,完全不像他平时的风格,萧睿闻言不禁愣住了。
半晌,萧睿冷冷哼了声:“皇后就对自己这么有自信?”
顾安之手上微微用了点力,又把萧睿拉回床边坐下,反问道:“难道我说错了?”
萧睿和他对视片刻,恨恨道:“我认输了你是不是很得意?”
顾安之故作不解地睁大眼睛,认真道:“难道不是我先认错了?”
萧睿挑了挑眉,神情变得有些复杂,良久方沉吟道:“算你来的是时候,你要是再晚三天……”缠着圆通大师给自己剃度的时候萧睿就想好了,除非顾安之来了,否则他不会改变主意。
顾安之抓紧了萧睿的手,暗自感到庆幸,他和萧睿总算有一回对上节拍了。
“你不是问我什么时候回去吗?我正要跟你说这个事。”顾安之没时间一直耗在白云寺,殿试之前他肯定要回宫的,不把话和萧睿说清楚了,他如何能够安心,今夜倒是很好的机会。
“你早说自己要走,我就不会来问你了。”原来顾安之没打算长住的,萧睿莫名有些失落。
顾安之没有放过萧睿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他轻声问道:“我是想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这才是顾安之此行的初衷,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和萧睿的关系要恢复正常也不是三天五天的事,白云寺与世隔绝,每天的生活太过简单,日子平静地就像一潭死水。
在这样波澜不惊的环境里,他和萧睿爆发冲突不容易,可要化解心结也很困难,他得把人弄回去,宫里有萧明川,有岭儿,还有渝儿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那些可都是他们的助力。
“你让我回宫?你就不怕先帝诈尸吓着人?”萧睿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给顾安之。
顾安之不甚在意地笑道:“怎么会呢?宫里又没有外人,都是自己人。”萧明川不好美色,后宫保持了景和年间和长泰年间的空旷状态,萧睿若是回去,很容易就可以把消息封锁住。
萧睿很无语,又问道:“你想让我用什么身份回去?我可不想给自己戴绿帽子。”
不管怎么说,长泰皇帝已经驾崩了,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顾安之身为太后,就得为先帝守节,就是暗地里真有什么,也不能被外人知道,要是传出什么花边消息,他的帽子颜色堪忧。
见萧睿顾左右而言其他,却没说不回去的话,顾安之就知道他是同意了,便帮他找起了台阶:“今年天象不好,刚开春紫金江就春洪爆发,好在去年冬天皇帝命人加固了沿岸的河提,才保住了两岸农田。可西宁河流域却是从过年到现在就没下过一滴雨,庄稼根本种不下去,要是这个月还不下雨,农时就要误了。宫里岭儿要上学了,渝儿又有孕在身,皇帝里里外外忙得不可开交。”
顾安之的言下之意就是,他们儿子快要忙不过来了,他们当人爹的,岂能在外面逍遥自在。
不料萧睿的关注点和顾安之完全不一样,他皱起眉头问道:“你一直这么叫川儿?”以前,顾安之不知道真相,他叫萧明川二皇子或是太子,萧睿有苦难说,只能自己闷在心里。
如今顾安之什么都知道了,怎么还是一口一个皇帝,他叫皇后和小皇子可不是这样的。
“习惯了,改不过来。”顾安之说的是大实话,他管萧明川叫皇帝叫了十来年,突然让他改口,他根本办不到,而且他怕自己改了口,萧明川也会感到很别扭。
萧睿被顾安之的话噎住了,这件事说到底,源头在他身上,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顾安之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