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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倪采发现有人追赶她会吓成这样?
难道她有什么心理疾病?
季言思摇摇头,往日的倪采正常得不得了,哪像有心理疾病的样子?
倪采的外衣挂在房间里的衣架上,外衣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季言思掏出她的手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骆嘉树”三个字,他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等着对方挂断。
几十秒后,铃声终于停止,季言思重新拿回手机,打算代替倪采发一条短信给他。
“竟然有密码?”
季言思随便试了五次,自然没那么幸运。手机无法解锁,短信也发不出去。
床上的倪采翻了个身,眉目舒展了一些,应该进入了酣睡的阶段。
五分钟后,骆嘉树又打来一个电话。季言思不舍得吵醒倪采,便带着手机离开了房间。
他坐在客厅沙发上,把手机放上茶几,十分苦恼。
铃声依旧不肯消停,而且电话拨来的间隔越来越短。
每当骆嘉树心情烦躁的时候,就会来到他那顶层公寓的阳台上吹风。
夕阳绚丽美好,可他一点欣赏美景的心情都没有。
他非常不解:倪采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不接他的电话?难道手机没有带在身边吗?
本来骆嘉树已经决定过一会再打电话了,可心头闪过的那一丝不安又让他再次拨通了熟悉的号码。
每一次无人接通,他心里的担忧就加上一分。
客厅里的季言思抓了抓脑袋,同样十分烦躁。
骆嘉树这小子怎么回事,姑娘家不想接他的电话,他这么百折不挠干什么!
又一波夺命连环call结束,季言思举起手机一看。。。。。。天哪,这家伙竟然已经打了十八个电话,他究竟有多闲!
直到电话铃声第二十次响起,季言思终于坐不住了。
他划了下屏幕,将手机放到耳边,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比较平静:
“嘉树,倪采现在在我家里。”
骆嘉树飞快地披了件外套,甩手把门一关,离挂电话不过三分钟,他已经离开了公寓。
白色跑车风驰电掣地行驶在公路上,男人英挺的眉目拧在一块,心情着实不佳。
两人的家一南一北,跨越大半个宁州,骆嘉树一路超速行驶,可必经之路横通市中心,十字路口红绿灯处难免拥堵几分钟。他心烦意乱地扶额,恨不得叫辆铲车过来把堵在他前面的这几辆车全部铲走。
全部铲走,然后扔到外太空。
此时,季言思回到客房,不得不叫醒倪采。
她的面色恢复如常,嘴唇还是缺了几分血色。季言思晃了几下她的胳膊,她很快就清醒过来。
“唉。。。。。。”倪采揉了揉脑袋,“头还是有点痛。”
季言思递过一杯温开水:“先喝点水吧。”
倪采听话地照做,喝完水后问:“这里是你家?”
“嗯,我看你晕倒了,但好像没受什么伤,就先把你带回家里。”
她的眼神恢复清明:“言思,你为什么跟踪我?”
季言思尴尬地笑了笑:“对不起,我就是太好奇了。当时你让我把摄像头连接你的电脑,我多设了条路径连上我的电脑,想知道你到底在观察些什么。”
倪采声色冷然:“所以你发现了什么?”
“我发现每周日傍晚,都有一个奇怪的人出现在异能研究所的围墙外面,本来只是多长了个心眼,可是前几天播放录像的时候,也是上周日傍晚,我看到你出现在那个奇怪的人身边,还同他交谈了几句。”
“所以你决定亲自出马,看看我究竟在搞些什么名堂?”
从倪采说话的语气中,季言思明显感受到了她的不悦。
“不好意思,我不应该瞒着你。倪采,我真的没有恶意。”
倪采握着手里的玻璃杯,一语不发。
说实话,她真的有点生气,不仅仅因为自己被吓晕,也因为接触多吉巴桑的计划就这么中断,万一这个事件之后多吉巴桑更不愿意相信她,他们之间也就更难结盟了。
倪采呼出一口气,撩开被子下了床。
“算了,任谁都不会闭着眼睛相信一个人,你觉得我奇怪很正常。”她顿了顿,正色道,“而且帮我的人是你,我不会怪你的。”
听完倪采的话,季言思心里没有好受一点点,反而更为歉疚了。
倪采到客厅里找回自己的手机,拿起一看,又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十九个未接来电?
全部都是骆嘉树打的?
季言思苦着脸从她身后冒了出来,小心翼翼地补充了一句:
“刚才忘记告诉你了,我接了第二十个电话,他应该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
倪采咬紧下唇,抚慰自己:淡定,要淡定。。。。。。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季言思家的门铃疯狂地响了起来。
骆嘉树黑着一张脸走进门,浑身上下笼罩着一股“生人勿近”、“此处高压电路,靠近危险”的气息。
倪采原是坐在沙发上,一见他到了,立马站了起来,勉强地扯出一个微笑:
“嘉树,我。。。。。。”
骆嘉树根本没心思听她说话。
当他在电话中听到“倪采在巷子里晕倒”、“先把她带回家”之类的信息时,如同被一记闷棍打了个正着,差点没站稳。
又是心疼,又是焦躁,他既怪自己对她不够关心,又怪倪采没有告知他就擅自行动。
高大而英俊的男人沉着脸走到倪采面前,瞥了眼她身边站着的季言思,拉起她的手臂就打算离开。
倪采大大的眼睛只盯着骆嘉树,眼中的什么凌厉什么幽深一下子荡然无存,唯独剩下全然的依赖与顺服。
“倪采,回去再说。”
“好。”
自从骆嘉树进门之后,季言思仿佛变成了透明的存在。倪采毫无怨言地被骆嘉树拉走,而他这个好兄弟面对他的表情可一点也不友好。
电话中骆嘉树的声音依旧在季言思耳边环绕:
“你怎么现在才接电话?”
“yarin,我是她的男朋友,上次在网球场你就应该把这件事告诉我。”
季言思感到一股莫名的不爽。他静静目送这对情侣离去,尤其在看到倪采面对骆嘉树时那种截然不同的眼神,他心里更加不爽。
倪采的眼里,一直都只有这么一个人。她只有在面对骆嘉树时,才表现得像个乖巧柔弱的女人。
她知道骆嘉树对她抱有怎样的感情吗?还是即使知道了,仍旧愿意飞蛾扑火?
第38章 共处一室()
r38共处一室
倪采坐在副驾驶座上,胸腔砰砰打鼓。
嘉树喜欢开黑色的车,一如他的个性,沉稳而低调。
今天他难得开出这辆拉风的白色跑车,倪采知道,那是因为这辆跑车速度最快。
回程路上,他依旧猛踩油门,窗外街景一闪而过,只留下模糊起伏的线条。
“嘉树,你开慢点。”
无人回应,气氛有些尴尬。
骆嘉树不是一个容易发脾气的人,从小到大,他生气的次数屈指可数。
可是最近,尤其是谈恋爱之后,他忽然不能自如地控制自己的脾气了。
比如说现在,他在心里劝自己:冷静,你要冷静一点,倪采不是好好的吗,季言思也没有拿她怎么样。
但是,只要一想到倪采这个小疯子只身一人跑到那个专门抓超能力携带者的鬼地方附近,找一个莫名其妙的藏族人,还被季言思吓到晕倒,最后被他抱回家放在床上躺到了晚上,他就忍不住冒火,浑身上下都不对劲。
噢,他忽然想起来,上周日的傍晚他也打电话约倪采出去吃饭,可倪采毅然决然地拒绝了,骗他说自己待在家里不想出门。
骆嘉树面无表情地侧过头去看了倪采一眼,很快又转回头继续开车。
倪采不禁抖了抖,虽然这个眼神平淡如纸,可她总有种被男朋友瞪了的心悸感觉。。。。。。
两人回到骆嘉树的公寓,倪采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时不时抬眼瞄一眼站在她面前的骆嘉树。
吊灯发出的光被男人高大的躯体挡住,投下一片阴暗,倪采笼罩在这片阴暗中,手足无措。
骆嘉树依旧沉默着,倪采深思熟虑之后先行开口:
“嘉树,我错了。”
“你错在哪了?”
她忽然站了起来,直面身前脸色不佳的男人,语调诚恳:“千错万错。”
“嗯?”
看来他对倪采的回答一点也不满意。
“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而已,也不愿意牵扯到你,毕竟和你无关。。。。。。”
“和我无关?”骆嘉树脸上又出现了一团阴霾,他突然上前一步,拽起倪采的手臂,“那你把我当什么了?”
咫尺之隔的俊美面孔不再温文尔雅,他的眼神锋利如刃,薄唇紧抿,眉心的褶皱显露出强烈的不耐。
“嘉树,我不是这个意思。。。。。。”倪采一时语无伦次。
男人微眯双眼,每当他做出这个动作,对面的人都会惊出冷汗,而今天站在他面前的刚好是倪采。
“嘉树。。。。。。”
倪采睁大眼,剩下的话语淹没在对方如狼似虎的亲吻中。除了几声嘤咛,她再发不出任何声音。
骆嘉树的吻凶猛而热烈,他的手臂紧紧箍在倪采腰间,几乎把倪采按进了自己身体里。倪采仰着头,姿势很不舒服,可她还是顺从地搂住骆嘉树的脖颈,指甲轻轻地抠在他的外套上。
两人都有些站不稳,尤其是倪采。身前的男人带着她往前走了几步,她步伐凌乱地后退,肩上袭来一股力量,将他们的唇齿分开片刻,不到一秒,当倪采被按倒在沙发上的时候,高大的男人立即倾身压了上去。
骆嘉树往日的温柔缠绵荡然无存,分明想将倪采拆解入腹。他的舌尖钻入倪采的口腔,在里头肆意作乱,惹得倪采连连颤抖。她用力地呼吸,房间里的氧气似乎不够她呼吸半次。当骆嘉树的嘴唇稍稍离开,她终于张开嘴喘了一会气。
脖颈处传来温热濡湿的触感,引起身体的一阵强烈战栗。骆嘉树埋首于倪采的肩窝,正一下又一下地亲吻着她雪白的颈部肌肤。从耳垂下方,一直到锁骨上方,他来回地亲吻舔舐,见倪采浑身上下抖得厉害,他又重新回到那双娇艳欲滴的樱唇之上,用力地研磨、暧昧地轻咬,直到她的唇瓣红得滴血也不愿停止。
倪采所剩无几的意识感受到了陌生的触摸,她的外衣被撩开,一只指尖微凉的手探进了她的里衣中,在她细腻的皮肤上四处点火。
她深吸了一口气,脑中闪过一丝惊恐,于是改搂为推,可双方力量差距悬殊,她的理智本就薄弱,双手更如棉花般使不上劲。
不知对方是否察觉到她的抗拒,倪采身上的压制忽然减轻,那只手也停在了她的腰上,不再有其它动作。
骆嘉树与倪采同时睁开眼,男人完全睁开,而女人却把眼睛眯成一条缝,十分窘迫。
仿佛听到他的吃笑声,倪采又把眼张大了些。
只见骆嘉树把手从她的衣服里抽出,缓慢地从沙发上撑起来,站到地上之后,还不忘帮倪采整整凌乱的衣服。
倪采正无地自容,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她的身体一下子腾空,被骆嘉树横抱在怀里。
他的嘴角扬起一个微笑,似乎对她这副受惊的模样非常满意。
骆嘉树将倪采抱紧了些,绕过沙发旁的几案,径直走上了楼梯。
想到楼梯上面是哪里,倪采忍不住咽下一口口水。
复式公寓的二楼还能有什么房间?
自然是主人的主卧啊!
果然,骆嘉树抱着倪采走进他的卧房,然后。。。。。。把倪采放在了他的床上。
倪采又将眼睛紧紧地闭了起来。房间里没有开灯,漆黑一片,骆嘉树把倪采一放,立即起身离开,留下倪采躺在床上心惊肉跳。
几秒钟后,“啪”的一声,灯亮了。
很快,感受到柔软的床垫往下一陷,倪采知道,骆嘉树现在就在她的身边。
“倪采,睁眼。”
什么?
“倪采,别害怕,睁眼。”
倪采慢慢睁开眼,偏头一看,骆嘉树正单手支着脑袋,躺在她的身边。他的皮肤依旧是干净的白瓷色,唇色比往常鲜艳不少,整齐的黑发乱七八糟地竖着,倪采知道,这一定是她的杰作。
即使发型凌乱,这个男人还是如此好看。
倪采暗暗松了一口气,看他的表情,似乎没那么生气了。
“嘉树,我向你道歉,不应该瞒着你私自行动。你刚才问我把你当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