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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厮是逼着自己看他是不是?
四目交织,长亭迎上他冷冽目光,勉强挤出一抹笑来,眼底却是清冷如冰。越是如此,这含着冰棱霜华的一抹浅笑,却是看的某位爷心情甚好。
“稍后我会安排她与四位老师见面,难得四位老师能聚在一起,机会难得。”
肖五爷言下之意就是,你阳夕山想参观书院,就得改天了。
阳夕山面上不动声色,阖首浅笑,“自然。难得阁主如此重视长亭,自是不能错过如此好的机会了。”
长亭此刻站在原地,裙摆被踩着,前进不是,后退也不行。还要看着阳夕山被肖五爷打压。眼神闪了闪,最后狠狠地横了肖五爷一眼。
姑奶奶管你是肖五爷还是肖八爷来,你想打趣或是调侃就去找书院其他学生,她郦长亭没功夫陪你在此演戏。
肖五爷看着长亭站在原地动弹不得的样子,心情愈发阳光开朗。竟是难得的露出一抹浅浅笑容,
“既然进了书院,那就是我的人了,这里的每个学生我都会用心栽培。世子大可放心离去。”
一句我的人,听的长亭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也是恰到好处的给阳夕山下了逐客令。
只是,他博爱不代表她没原则!这一世,她郦长亭就只是她自己!六亲不靠也好,步步荆棘也罢!她郦长亭也不会为任何人利用欺凌!
第四十七章 她这是怕了?()
阳夕山此刻,愈发觉得长亭和肖五爷之间隐着什么异样的气氛,却是聪明的选择佯装不知。
纵使他对郦长亭有好感,但是在身份神秘莫测的肖五爷面前,阳夕山不想暴露出自己的丝毫喜怒。他更加不想被任何人觉察到,他对郦长亭的好感。
一个他看不透又无从看透的肖五爷,危险自是不必说了,所以,阳夕山更加不想被对方看出他的心思。
长亭此刻想要尽快远离肖五爷这个气场强大的男人,遂冲着肖五爷灿烂一笑,笑容却明显未达眼底。
“世子爷的确可以放心,肖五爷如此德高望重,恩威并存,定是将这儿的每一个学生都当做是自己的孩子那般细心栽培,而我们这些晚辈看待肖五爷,也是如长辈那般尊重,定不辱肖五爷含辛茹苦一片希望!”
长亭的话,听的某位爷刚刚泛起的浅笑生生凝在唇边,
“当你是我的孩子?呵……”他寒瞳一瞬冷光迸射,悉数刺入长亭眼底。
那一声冷笑,根本不带任何温度。
“难道不是吗?尊师重道不该是如此吗?”长亭面上说的安然,心下却是百转千回,更是趁机上前一步,趁着肖寒身子后倾的一瞬,快速抽出了裙摆,眼底,是不愿意多跟他说一个字的别扭表情。
肖寒眼底冷凝寒霜,缓缓碎成冰棱霜花。
她这是害怕自己了?
这倒是个不错的开端!
“看来以后你会是个尊师重道的好学生了!”
长亭勾唇一笑,淡淡道,“那也得肖五爷为人师表做得好,学生们才信服尊崇,不是吗?”
话音落下,瞧着一屋子不知道是老师还是院士的都是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瞅着她的表情,就是阳夕山也目露讶异的望着她看。
长亭不动声色的保持微笑,身子却朝外面挪去。
“肖五爷,各位老师,我刚刚想到,自己有东西落在马车上了,我先去取回来,告辞。”
话音落下,她只在屋内轻移莲步小心翼翼,一旦出了前厅,便是大步流星飞奔出去。
这一瞬,肖寒眼底,满是她轻盈离去的背影。
她怎可能是七岁出宫,在郦家被陷害设计了七年的郦长亭?
表面上单纯懵懂,甚至是生涩无辜,可那一举一动透出的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寒彻,似乎是连骨髓深处都被冷酷无畏深深浸润,宁可孤寂到老,也不敞开心扉。
这样的郦长亭,让肖寒的眼神不由自主的会追着她的背影,越走越远。
……
长亭借机去马车上拿东西,却是一直不曾回到前厅,直到阳夕山出来,二人又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长亭才跟着礼乐老师莫声去了自己的房间。
书院负责礼乐骑射琴棋书画的一共是四位老师。
礼乐:莫声,骑射:莫动。
长亭当时听到这名字就没来由的想笑。这名字究竟是哪个高人取得!乐律老师没有声音?骑射老师不能动?如此矛盾的让人无言以对。
而负责琴棋书画的则是一对姐妹花,禧凤和禧雨。二人虽年过三十,早年却是宫中五品女官,二十五岁出宫之后,也无心嫁人,就来到了云起书院安然度日。
第四十八章 你来做什么?()
接下来的十天,长亭每天早早起床,虽是住在最偏僻的院子角落,却是正合她喜欢安静清幽的意愿。每天不必听着纷纷扰扰熙熙攘攘醒来,仿佛整个书院只有她一个人。
因着长亭才来到书院,所以白天和下午的课程都是单独进行,四位老师手下也都有各自的,老师,而她的起居日常则是禧凤负责。
长亭深知,从无到有的过程,总是万事开头难。所以长亭也从不埋怨自己学的都是最基本最枯燥的基本功。
既来之,就是早已想到接下来将要承受的孤独和寂寞。
哪怕未来几个月,她都是一个人学习,一个人面对所有吃喝拉撒,她也不会有丝毫抱怨。
看似被遗忘在云起书院角落里的一株幽兰花,却是洗尽铅华,守着自己一个人的万千风华安静绽放。
至于郦家人,他们迟早还会见面的!
上一世的惨死,是萦绕她每晚的惊悚噩梦,每夜都会缠着她的灵魂,困住她的身体,叫嚣着提醒她,终有一天她会回去,与她们一笔笔,清算旧账。
既然他们给了她一个郦的姓,那就休想在她不甘愿的时候拿走她的姓氏!属于她的,她不要了也轮不到他们!这场明暗不定的游戏才刚刚开始,而已。
只是,眼前留给长亭的时间只有三个月!
要在短短三个月学会琴棋书画礼乐骑射,无疑是天方夜谭,可无论多么辛苦以及不可能,她都想尽办法做到!唯有如此,才能在三个月后的选妃宴达成她的心愿!
即便前方荆棘密布,一旦踏出第一步,她就只有义无返顾的走下去!唯有站在中原大陆最顶端,才有能力撼动整个郦家!甚至是将其连根拔起!
十天时间,虽不能令她的各项技艺突飞猛进,却是一个总结和归纳的好时机。骑射曾是她的强项,这一世也不例外,至于琴棋书画则需要下一番苦功夫。
今儿,日光正好,在书院一个人困了十天的长亭,难得向禧凤请了半天假,要出去一趟。
禧凤虽是严苛认真的性子,可是见她过去十天一丝不苟的态度,又知书识礼进退有度,哪里是外面传言的那般浪荡不堪,对她的态度也渐渐改观。
“学习非一蹴而就,没有人能一夕成神。你也不眠不休的学了十天,是该出去透透气,放松一下了。”
听了禧凤的话,长亭感激的点点头,继而如一匹欢快的马儿,脚步轻盈的离开了书院。
她记得上次自“十里锦”出来之后,曾看到对面有几家卖乐器和书籍的店铺。上一世她几乎不怎么看书,对于乐器更是碰都不碰,这一世想要重新好好活过,这些,似乎都要有所了解。
只是,冤家路窄的是,才到了“十里锦”门口,还不等走到对面,身后就传来尖锐刻薄的一声,
“郦长亭!你来这里做什么?你有银票吗?别指望这次还是母亲给你掏银子!”
长亭脊背一冷,旋即缓缓转身。
清眸皓雪,冰冷刺骨。
站在十里锦门口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好妹妹郦梦珠。
第四十九章 又遇上了()
郦梦珠气势十足,站在台阶上颐指气使的瞪着长亭。
如此厉害的郦梦珠,看在外人眼中,这究竟谁才是郦家嫡出长女?难道是郦梦珠不成?或者,终究还是验证了那句:没娘的孩子像根草的道理!
长亭看着气势逼人的郦梦珠,自是明白如何逼得郦梦珠暴跳如雷。
当即垂下眸子,欲言又止道,“我也知道妹妹介意看到我,我也不想在这里遇上你,扰了你的心情,只不过,我已经十多天没出过门了,实在是有很多物品需要采购,才……”
长亭似是有着莫大的委屈,连话都说不下去了。
她此刻的态度,像是证明给其他人看,她这个没娘的孩子在秋家究竟是何等无辜可怜的境地。这还是在大街上,尚且如此。倘若是在郦府,还不知会如何!
长亭的话,让郦梦珠更是火冒三丈,站在高高台阶上的她,像极了一个斗志昂扬的斗士,带着不屑的表情挖苦着长亭,
“真是没想到啊!这么快又能看见你!哟,你这才离开郦家几天啊?这么快就在云起书院勾搭上哪家的公子少爷了?否则怎么有银子出来闲逛?看来,你这浪荡的名号还真是一点不假!!”
长亭眨眨眼,再次抬起头看向郦梦珠时,眼底蒙了一层淡淡水汽,眼神却说不出的澄澈明净。
“妹妹,上次是我第一次来十里锦没错,我不比妹妹和拂柳姐姐,可以经常跟着大夫人出来,一左一右,好像是大夫人的两个女儿。如果妹妹对我不满皆因为介意爹爹给我的那一百零八颗玲珑宝珠的话,我可以回去跟姑奶奶和爹爹说说,也给妹妹同样的一份。省的妹妹银子不够花了,也出门四处勾搭公子少爷,落下一个浪荡下贱的名号!”
长安街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十里锦附近的店铺又都是世家千金公子少爷们聚集的地方,此刻,看热闹的越来越多。
大多是对郦梦珠这颐指气使的态度频频摇头,听着郦长亭反驳郦梦珠的话,丝毫不觉得郦长亭如何牙尖嘴利,只道是郦梦珠蛮横无理,再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姐姐,竟是如此挖苦对待。
之前还都说这郦长亭浪荡不羁,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少女,今儿看来,倒是不知道这纨绔浪荡的究竟是谁了?
一直在店里看戏的阳拂柳,此刻面上带着担忧的走出来,实则心底却是巴不得长亭和郦梦珠当街撕扯起来才好。
阳拂柳面上带着紧张的神情站在郦梦珠身侧,轻轻扯了扯她,柔声道,“梦珠妹妹,你还真是长不大的小孩子呢,不就是因为最近老爷和大夫人宠爱你姐姐超过了你,你就不乐意了。你当知道,长亭妹妹毕竟是你的姐姐,若有什么好事,大夫人先想着她也是应该的,做妹妹应当让着姐姐才是。”
阳拂柳一开口,瞬间将局势逆转了过来。
说的好像是郦长亭这个做姐姐的总是在郦家跟妹妹抢东西,不懂谦让妹妹似的。这口黑锅扣的,真够狠的。
郦梦珠经阳拂柳点播,也反应过来之前自己的态度过于张扬,不觉一脸委屈的看向阳拂柳,
“拂柳姐姐,你还说呢!母亲带我们来,最多就是买下三五套衣裙,可是带着姐姐来那天,却是整整十六套衣裙首饰呢!我就说嘛,自从姐姐及笄之后,娘亲和爹爹就更疼姐姐了。拂柳姐姐,连你也是!你们都是!”
郦梦珠瞬间转换成单纯无害的小女孩心性,冲着阳拂柳乖巧的撒娇。
第五十章 操的一片好心()
阳拂柳冲郦梦珠笑了笑,那温婉优雅的气度,还有精致明丽的五官,此刻无不透着世家千金应有的风华气质。阳光下,美轮美奂,不可方物。
这样的阳拂柳,注定是她郦长亭此生最大的敌人。
阳拂柳此刻缓缓走到长亭面前,面容浅笑嫣然,每一步都走得那般优雅高贵。似乎是要故意显出长亭的孤寂清冷。
“长亭妹妹,你在书院一切可好?”
长亭在打量阳拂柳的同时,阳拂柳也在观望着她。不过十天不见,她周身上下却是多了难以言说的浓浓书卷气,一身湖水蓝长裙清雅绝伦,搭配着同色的发簪耳坠和项链,远看如罗明河中央的最纯洁澄净一滴清露,近看如晨曦光芒下盛开的一朵蓝莲花,说不出的明丽动人。
长亭勾唇一笑,淡然道,“拂柳姐姐真是多心了,书院是凌家开的,我在那儿,自是好的没话说。”
长亭的话,让阳拂柳眼神莫名闪了闪,总觉得这一刻的郦长亭痞气褪去,优雅尽显。这样光彩夺目的郦长亭让阳拂柳很不想看到。
“其实也是我多虑了,这凌家如今不都是郦家的嘛,既是一家人,哪来好与不好?是不是?”阳拂柳果真是狠毒胜过郦梦珠千百倍的角色,一句凌家早已是郦家的,摆明了是故意激怒她来的。这如果是以前的郦长亭,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