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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普泽此刻比他自己想象的都要冷静。
现在整个墨阁总舵,除了昏迷的五爷,就数他年长,他必须在关键时刻稳定大局,等五爷醒来。
“是,八爷。”曦儿深呼吸一口,噙着眼泪转身进了房间。
她不知要如何面对夫人,可八爷说得对,无论如何都要留下和稳住夫人,等五爷醒来。
扈普泽带着十三和十九到了另一个院子。
“八哥,那天我跟十九根据情报找到了崖底,挟持夫人的人已经不知去向,我们去到那里之后,看似一切都很正常,可我总觉得在哪里之前曾发生过不对劲的事情,究竟哪里不对劲,我也说不出来。我们过去的时候,夫人晕倒在院子里,身边没有任何人。我们也曾派人在四周搜查过,一无所获。”
十三说完,看向十九。
十九也点头赞成十三的话。
“真的很奇怪……对方抓了夫人,应该是冲着五爷来的,却是不曾对五爷这边提出过任何交换的条件,而夫人回来之后,我也让曦儿详细检查过夫人的身体,没有受到过任何伤害和虐待,也不像有中毒的迹象,只是夫人的脉搏有些怪异,说平稳又有些异动。”
扈普泽沉声说道。
“八哥,该不会有人抓走了夫人,目的并不是为了要挟五爷,而是就想在夫人身上动手脚吧?因为对方知道,夫人对五爷的重要性。所以就想利用夫人来做文章,若真是如此的话,那我们找到的夫人……还是原来的夫人吗?”
十九语出惊人。
毕竟,墨阁之内就不乏易容高手存在。
“不会是易容术。”扈普泽摇头。
曦儿之前检查过了,是夫人无异。
“那身体还是夫人的,是不是被什么邪祟之术控制了,也许连夫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是对方派来控制夫人对付五爷的呢?!若是如此,咱们稍后岂不是不能让夫人接近五爷了?”
十三皱眉开口,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不知如何是好。
不管夫人现在如何,五爷这边,醒来之后肯定要见夫人的,这是瞒不住的。
“五爷明儿才会醒来,这一天时间我们都盯紧了,一定要找出问题所在。”扈普泽沉沉出声,可是此刻,连他自己都解释不明白,为何发生这种变化。
他自认医术超群,可这种情况也是头一次遇到。如果真的被邪祟控制,体内要不是有蛊虫,要不就是中了毒。
这两样,夫人都不是。
究竟对方是通过什么法子来做到的呢?
还是说,夫人的身体本身就有问题?
在肖寒醒来之前,任凭扈普泽他们想破了脑袋,只怕也想不到问题所在!
问题就出在长亭本身。
而她两世为人的秘密,也只有肖寒和尽余欢知道。
“那夫人那边这一天如何答复?曦儿说她一直嚷着要见尽余欢。”十九冷冷道。
“又是尽余欢这厮!五爷之前就怀疑他跟此事有关,只不过当时碍于我们正好打开了地下密道的机关,五爷才暂时放过他!现在看来,此事就是他所为!”
十三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越发认定发生在夫人身上的事情是尽余欢一手策划的。
“十九,你告诉曦儿,如果夫人问起尽余欢,就说已经派人去找他了,尽余欢三天内就能赶来,其他事情暂时不要告诉夫人,这种情况下,我们连夫人身体出了什么状况都不知道,贸然交底绝无好处。”
扈普泽想了想,冷声吩咐十九。
第762章 感情的毒酒()
匈奴,某处秘密驿站
“思予,进来。”清冷而磁性的男声,如世上最动听的声音,每每听到,思予都不会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是,督尉长。”思予应承一声,抬脚走进尽余欢房间。
他们明天就要出发回京都了。
而之前发生的一切,也都朝着督尉长预计那般发展下去。
督尉长设计将之前参加墨阁总舵晚宴的那支队伍半路出了状况,临时换成他们。
如此一来,督尉长就能顺利拿到墨阁总舵的地图,又可以借口时间不允许,不必着急通知墨阁总舵。
督尉长负责现身,在郦长亭不注意的时候在她手臂上打下迷药,而她就提前潜伏在密道里面带走郦长亭。
虽然半路上出了一些状况,但最终是靠着她从郦长亭身上搜出来的信号锁,引开了肖寒的人,将郦长亭带到了督尉长身边。
“思予,这次的事情,你功不可没。”
尽余欢坐在当中,声音低沉。
思予静静听着,仿佛周遭一切都因为他开口而不再重要。
只要能留在他身边,为他做任何事都值得。
“这是思予应该的。”思予双手抱拳,轻声回倒。
“呵……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应该不应该。你我这次都属于擅作主张,违抗军令,所以……”
尽余欢视线落在桌上的两杯酒上。
“这两杯酒,一杯有毒,一杯没有,你选一杯吧。”尽余欢语气说不出的平静,思予的心却在此刻狠狠收缩了一下,她不是怕死,而是舍不得离开他。
“督尉长,思予知道这次遇到了突发情况,思予险些令督尉长计划落空,思予愿意接受惩罚,只是……思予想要继续留在督尉长身边。”
思予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尽余欢却不堪她。
“为什么要留下?因为喜欢我吗?你对我的百依百顺,并不是因为我是你的督尉长,而是因为我曾经救过你,你不仅将我当做是救命恩人,还因为你喜欢我。”
尽余欢一语道破。
思予的眼神莫名闪着晶莹光芒。
并非尽余欢自恋自大,而是男女之间,哪来的那么多简单的情谊,万般付出的背后,无外乎都是个情子。
也许,在京都的时候,大哥和张道松他们也会为长亭肝脑涂地在所不惜,可前提是,他们心中要不有了自己喜欢的人,要不就是将长亭当做未来弟妹一般袒护。
而思予呢?
若不是感情,何来的如此付出?
尽余欢不想装傻,自欺欺人的利用思予下去。
“督尉长,是……思予喜欢你。可思予将来也会喜欢别人。”
思予抬起头,满面诚恳的看向尽余欢。
承认了又如何?
被揭穿了也没什么不能抬起头的。
“好,既是如此,桌上两杯酒,你选一杯。是福是祸天注定!”
尽余欢此刻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他的身边不能留下一个因为喜欢他,而愿意为他做任何事的思予。
“督尉长,我知道,您要杀我的话,不必用一杯毒酒,其实,那两杯酒都没有毒。您知道,如果让我离开您身边,我思予就只有自尽一条路可走,可是让我留在您的身边,您又觉得对我不公平。”
思予跪在那里,一字一句,说出的都是她的心声。
要么死,要么留下。
对她来说,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也没有那么多的选择。
哪怕是二选一也不可能。
尽余欢静静看着她,这一刻,何尝不是在看自己。
感情中没有选择,要不留下,要不带着满腔爱恨情仇消失。
“思予,不要后悔。”
“督尉长,我喜欢你是我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自己能长情到什么时候,只是,我很清楚,我喜欢你,不是抱着要破坏什么,或者走近你心底的想法来的。”
思予依旧跪在那里,此时此刻,说过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尖刀利刃在心下碰撞出血泪雾气。
内心撕裂,面上无事的痛,只有尝过的人才知道。
“起来吧。”尽余欢的心软了片刻,做出了一个不同于之前的决定。
在这之前,他是打定了要给思予一笔银子让她远走高飞的。始终,长亭认得她的声音。留下思予,始终是个隐患。
可思予的话,又让他产生片刻的迟疑。
感情的事情飘忽不定,这一刻深爱,下一刻痛悟也不是不可能的。
他不希望思予因为离开丧命,留下她在身边,至少留下来她的性命。
当生命和感情的隐患摆在一起,尽余欢不是那个可以痛下杀手之人。
“谢督尉长!”
思予重重的磕了个响头。
她的性命都是尽余欢救回来的,而这一次的重生也是他。
感情的种子在内心如参天大树,尽管树上结出的果子苦涩难咽。
但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督尉长,您此次将郦三小姐送回墨阁总舵,真的不担心她会记起肖寒吗?”思予起身之后,有些担忧的问着尽余欢。
在她看来,她的这种担忧,有些心酸,又有些无奈。
她希望看到尽余欢幸福快乐,那样她才觉得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
可如果一切都如尽余欢预计那般,那她与督尉长之间更加不会有任何可能。离开,只是迟早的事情。
“我相信自己,也相信长亭,她只会记得我,只会相信我说的话。如果连这个法子都不能令她忘记肖寒的话,那么将来我做任何都是徒劳。”
在面对选择时,尽余欢何尝没有过迟疑。
毕竟,这是违背长亭意愿的做法。
所以,事成之后,他将长亭暂时送回,如此做法,也为将来重新回到长亭身边做好铺垫。哪怕肖寒怀疑他,在没有任何证据的前提下,肖寒做的事情只会遭到长亭的反对。
如果长亭在经过了这件事情之后还会记得肖寒,那就证明他尽余欢做其他任何事情都是徒劳。
他会接受长亭的选择。
自此,安静的在暗处保护她,注视她。
如果长亭完全忘了肖寒,她会来找自己的。
……
翌日,清晨
十三和十九愁眉不展的看着扈普泽。
一天时间过去了,关于夫人身上发生的一切,还是没有任何合理的解释。
五爷刚刚苏醒,运功之后就会出来见夫人,到时候他们想隐瞒也瞒不过去了。
“八哥,还有多久五爷就会结束运功疗伤?”十九皱着眉头小声问道。
“半个时辰,也许更快。”
扈普泽压低了声音说道。
他太了解五爷了,为了早点见到郦长亭,不会浪费一点时间的。
“那……一会……”
“夫人!夫人!您要去哪里?你不能随便走动的!您的身体!”
就在这时,曦儿慌张的声音响起,十三等人定睛一看,顿时,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竟是长亭脚步匆匆的朝这边走来。
“夫人。”
三人同时开口。
“我说过很多次,我不是你们的夫人!我要回郦家!我要见尽余欢!”
她要回去找钱碧瑶和阳拂柳报仇!!
还有那个贱男人北天齐!她也不会放过他的!
至于这里这些人,她统统不认识。
“夫人,尽余欢正在赶来的路上,您就再耐心等待两天。”扈普泽压低了声音说道。
继而飞快的冲曦儿使了个眼色,想让曦儿尽快拉走她。
“你们不要在这里互相使眼色,我能感觉到,你们根本不想找尽余欢过来!我上一……”
长亭险些说漏嘴,说上一世如何如何。
“我听说过你们墨阁,可我跟你们墨阁的人没有任何交际,你们没有权利将我留在这里!我要回京都!”长亭不想留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她要回京都去!
“夫人,您……”
“我真的不是你们的夫人!我还没有成亲呢!哪来的夫君,又做的哪门子的夫人!”
长亭甩开曦儿的手,后退了一步。
“你们……是不是钱碧瑶和阳拂柳派来的人?是故意要拖延时间是吗?究竟尽余欢在哪里?!”
长亭说着,噌的一下抽出了之前在房间找到的一把匕首。
这匕首以前是肖寒送给她的,曦儿一直放在梳妆台那里,之前见她睡着了就想找十九打听下五爷的情况,谁知长亭是在装睡,趁着曦儿离开了,搜罗了匕首就出门了。
她自是不记得这匕首的来历了。
“你们都站在原地!谁再向前一步,休怪我不客气!!”
长亭手中匕首朝着四人。
十三等人具是不敢靠前。
可这样拖延下去也不是法子。
“夫人!您先把刀子放下来,听我解释给您听。”十三一边说着,一边朝十九使眼色。
“怎么?想左右包抄是吗?当我郦长亭如此好对付?”
长亭皱眉出声,毫不客气的揭露了十三的意图。
她忘记的只是过去三年那些人和事,可过去三年的历练却在体内生根发芽,本能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