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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亭轻声岔开了话题。一边说着,将一杯热茶递给他漱口。
尽余欢接过热茶,却是捧在掌心不舍得喝。
“他哪里是跟着父亲边关,他简直……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因着长亭问起来,尽龙城自是不会继续隐瞒,只是此话一出,众人都是一脸茫然。
“他要去匈奴。”尽龙城沉声道。
“匈奴?你自己吗?尽余欢,你是不是喝茶水也喝醉了?”长亭夺过他手中白玉杯子,不许他看向尽龙城。如此危险的决定,他为何要一意孤行?
尽余欢却是无所谓的笑了笑,索性端起长亭面前的杯子,将剩下的半杯热茶一饮而尽。
“你们也都听说过,最近十几年来,匈奴屡屡进犯,最是嚣张毒辣。朝廷一直有心成立一支煞血军专门打击对付匈奴。如此,却是需要有人能只身潜入匈奴最少一年以上的时间,所以,我已经决定了,我与朝廷选出的其他九人,一共十个人乔装打扮之后潜入匈奴腹地生活一年,一年之后,我们再见。”
尽余欢这番话一出口,之前所有的的热闹喧嚣都变成了死一般的寂静。
虽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但尽余欢此去却是险峻之地匈奴,并且还是一年的时间,这如何让人放心?如果是跟在大将军身边,自是有将军日夜看着他教着他,但去了匈奴,又是隐藏身份,吃喝拉撒无一例外都要靠他自己,这还是其次,未来一年,尽余欢每一天都生活在危机重重之中,倘若一旦被人认出来,必定会将他用做是要挟朝廷和大将军的棋子。而为了不成为棋子就要在敌人捉住他的时候自行了断。
想到这儿,众人如何能轻松片刻。
“你们看看他那样子,哪里像是别人能劝住的。过完年,我跟在父亲身边前往边关,他就要……唉,真不知他是中了哪门子邪了!”尽龙城无奈的摇摇头。
这个弟弟,之前虽说是令整个将军府不得安宁,但最近几个月,自从认识了郦长亭,他可谓改变了很多,完全是天翻地覆的变化。且不说以前他最不喜欢的琴棋书画,这会也是认真学着,就是为人处世也成熟了许多,更是不再去琼玉楼那等销魂之地了。
可尽余欢突然做出的这个决定,却是吓了全家一跳。
除了母亲依旧从容淡定之外,自是全家都不赞成了。
别看父亲曾经最头疼尽余欢,可在父亲眼中,最疼爱的也是余欢这个小儿子!为此,可是好几天没有跟尽余欢说过话了!可即便如此,却也改变不了尽余欢的决心。
尽余欢此刻无所谓的撇撇嘴,“你们就等着看我将匈奴掀个底朝天吧!我说到做到!”
尽余欢说着,又去那长亭的杯子想要喝茶。
“被子里哪还有热茶,难道你还要吃了杯子不成?”长亭说着,倒了一杯热茶给他,垂下的眸子却闪过丝丝难言的苦楚。
她一直将尽余欢当做是自己重生一世最重要的朋友。
他承载着自己上一世的不忍和唯一的温暖,又延续着这一世悠长绵延的友谊。
上一世,她知道他的结局,知道自己的结局。
这一世,她为了掌握自己的命运和结局,一刻不停的努力。可尽余欢的命运,始终掌握在他自己手中!她已经带他远离了那些颓废和迷茫,然而,他又做出了他自己坚持的决定。
这一世,她重生两年之前,不过是两年时间,对于尽余欢来说,能改变的又有多少?
山水有相逢,那么命运呢?
是否有转圜?
若是有,她乞求上苍,给尽余欢一个完全不同的命运。
“长亭……”见长亭许久不说话,不问他,也不质疑。
尽余欢不觉心下一热,他就知道,自始至终最懂他的人就是长亭。
“你都下定决心了,我除了愿你早日平平安安的回来,与我们再次团聚,我还能说什么?”长亭轻柔出声,看向尽余欢的眼神从未有过的温柔若水,像是此刻在她眼底承载了数不尽的异样情绪,而看在尽余欢眼中,则是对他的信任,不舍,还有别样的情愫。
他就知道长亭心中是有他的。
而唯有一个强大到无懈可击的尽余欢,方才配站在她的身边,与她并肩而立,做她的另一半。
所以,这一步,无论多么艰难,无论未来一年何等危险重重,他都要去尝试,去坚持,让自己变成一个真正强大之人,再度回来,告诉郦长亭,他有多么在意她,喜欢她。
非她不娶。
因着得知尽余欢要去匈奴,众人也都少了吵吵闹闹,而是安静的讨论着应该帮尽余欢准备点什么。尽余欢表现的越是轻松,众人心下越是沉重,可因着此事又关乎机密,所以知道了还不能在家中表现出来,雅间内的气氛愈发沉重。
……
聚会散去,尽余欢执意要送长亭回去,其他人自是不敢跟余欢少爷争了,都是相约正月十五花灯会再聚。
回郦府的马车上,尽余欢明明是有话跟长亭说,却是时刻观察着她的脸色,一直在找合适的契机开口。
“想说什么就说吧。现在还有什么能拦得住你余欢少爷?”长亭扭头看向他,主动发问。
尽余欢忍不住笑了笑,仿佛是他眉头皱一下,长亭都会知道他的烦恼是什么,哪怕是细小如微尘,也逃不过她的眼睛。
“最近几天,郦家那些人没少在京都活跃,那个钱碧瑶,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却是找了不少相熟的夫人小姐登门,待那些人走了之后,就会有对你不利的传言传出,都说你就是腊八晚宴棺材烟火的罪魁祸首!说你故意陷害针对钱碧瑶。还有那个阳拂柳,也是一刻不得安生。长亭,我离开京都之后,你要格外小心她们。”
尽余欢眸光定定的落在长亭脸上,只希望这一刻时间能停止,什么匈奴,什么煞血军,什么成就一番大事业大天地,没有郦长亭的日子,任何都是空谈!
可就是为了能成为她身边最般配的那个人,他必须要离开,离开越远,才能暂时放下的越彻底!才能在归来时,以一番全新的面貌面对她。
可郦家那些人,那些事,又叫他如何放心?
长亭轻舒口气,“钱碧瑶不过仗着在京都认识的人比我多,但多有什么用?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长舌妇,看重的都是钱碧瑶现在能给她们的利益罢了,一旦利益的链接断了,你看她们还会不会登钱碧瑶的门?暂且让她先传着吧,腊八晚宴那天的情形,可是众人皆知,这盆脏水,她没那么容易泼在我身上。
倒是阳拂柳才是真的难缠,之前赏月阁那一出,按理说,正常人听到那些话,不扑上去厮打一番,也会据理力争,可阳拂柳却是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每天还是打扮的如纯洁的白莲花,在郦府四处走动,钱碧瑶不方面出面的,都会交给她,阳拂柳如今就等着大年初一那天成为郦震西的义女了!这将是她如意算盘中最重要的一步,也只是至关重要的一步!
我绝不会让她得逞!”
长亭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
上一世,阳拂柳就是在成为郦震西的义女之后,更加得到了郦震西和郦宗南的宠爱,到最后更是连姑奶奶都插手不了郦家的事情,因为阳拂柳将一切做的天衣无缝,无论是面上的,还是私下的,姑奶奶虽然明白阳拂柳不是郦家人,却是明里暗里挑不出阳拂柳一丝毛病,到了最后,连姑奶奶都认可了阳拂柳的存在。
第一七六章 没有人可以取代你在我心中地位()
尽余欢看着长亭冷静沉着的表情,联想到自己曾经的不成熟,愈发坚定自己要去匈奴闯荡一年的决心。
“长亭,你不仅要防着钱碧瑶她们,还有……还有……”尽余欢结结巴巴,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继而,他猛地握住了长亭的手。
“长亭,你药留意那些对你有私心的人,不要轻易动心,不要……”
尽余欢又是一番模棱两可的说辞。
长亭更加疑惑,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奈何尽余欢却是更加用力的握住,不知道下一次再握住她的手要等到什么时候了,大概是一年之后了吧,一年时间,会发生很多很多事情,都是他不能轻易控制的,他此刻的心情,又有谁能明白?
“余欢少爷,你到底想说什么?”长亭觉得他心事重重的,眼底是从未见过的担忧,无奈。
她认识的尽余欢从来不是如此矛盾纠结之人。
“郦长亭,你记好了,我是尽余欢!是你身边独一无二的尽余欢!无可替代,无人能及!”
尽余欢一鼓作气说完,生怕再晚一刻,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我当然知道你是独一无二的尽余欢!”
余欢,你在我生命中,不止是无可替代无人能及,还是我这一世生命中最重要的朋友。但是这番话,原谅我不能对你说出来。重生的秘密,将注定孤独的伴随我一生一世。
尽余欢此刻也在等长亭的回应,他要的不只是一句独一无二,他想听她说:尽余欢,没有人可以取代你在我心中地位!我会等你回来……
但她是郦长亭,注定说不出那样的话来。
也注定他自己患得患失。
“你知道就好。”尽余欢低下头,轻轻松开长亭的手,消失的温暖击打着渴望的心脏,这一刻,尽余欢即将为自己的成功迈出第一步,却也要面临最舍不得的别离。
难道,这就是成功的代价?
……
农历腊月二十八,还有两天就是除夕。
郦家依旧沉浸在诡异的忙碌之中。
关于长亭和钱碧瑶以及阳拂柳的不合,时不时的冒出头几句,大抵是说她如何嚣张跋扈目无尊长,更是不得郦宗南和郦震西喜爱,郦震西更一度要将她赶出郦家。
长亭知道这些消息都是钱碧瑶前几日见的那些不入流的商户夫人的结果,不过现在众人都忙着过年,谁有闲工夫大肆宣扬,等过了年,她慢慢收拾钱碧瑶那张贱嘴。
从问君阁离开的马车上,长亭才将闭目休息,就听到崔鹤压低了声音提醒她,“小姐,有一辆马车跟着我们许久。”
长亭一怔,前些日子被抓走险些丢掉性命的一幕再次浮现在眼前,她掀开车帘朝马车后方看去。
这时,后面那辆马车突然加快速度冲了过来,打横拦在了他们马车前方。
“小姐,坐好了!”见此,崔鹤沉沉发声,正要驾车从小路离开,却见前面马车的车夫率先跳下车,双手抱拳道,“肖五爷想见郦三小姐。”
车夫声音低沉,举止沉稳有度,锐利双眸炯炯有神,一看也是武林高手。
长亭掀开车帘,看了眼车夫,“我不认识你。”
车夫面无表情,手中多了一样东西,“这个锦囊,郦三小姐认识吧?肖五爷说了,郦三小姐见了这锦囊,就好比见了他本人,如果郦三小姐还是想不起来的话,咳……那总该记得五爷拿走这锦囊之前发生的事情!五爷说,也是在马车之内……”
“够了!别说了!”不等车夫说完,长亭瞪着眼睛打断了他的话。
该死的肖寒!怎么什么话都跟属下说!
他自己脸皮厚,干嘛连累她?
该死的登徒子!
崔鹤则是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看向长亭,他自是不明白这车夫说的什么意思,但是看着郦长亭的反应,显然是认可这锦囊的。
“崔叔,你先回去吧,稍后我会捎信给你报平安的。”长亭小声吩咐崔鹤,此刻心底却是将肖寒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一遍。
“大小姐,注意安全。”崔鹤还是有些不放心长亭,但是自家小姐素来进退有度,只要小姐开口了,便是认可了那车夫拿着的东西。
只是……那锦囊,他记得是小姐随身带着的啊,怎么跑到肖五爷那里了?
难道小姐和墨阁阁主肖五爷之间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这关系已经超脱了师徒之间吗?若真是如此,崔鹤才是真的担心起来!
那墨阁阁主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顶着凌家书院院士的名号,实则早些年却是以豢养杀手以蛊毒闻名,更是操持着中原大陆往来西域楼兰各国的经商命脉,与关外一百零八部落关系密切。虽说这些消息崔鹤也都是听说来的,但传闻八九不离十,哪怕沾了任何一样,都是小姐惹不得的。
崔鹤正想着,长亭已经上了对面的马车。
崔鹤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只能是赶紧回到问君阁找文伯和阮姨商议对策。按理说,肖寒在书院分外照顾小姐,现在也是礼遇在先,暂时来说,不会伤害小姐的。但时间长了,谁又能保证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