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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哪里,吴先生过奖了。”
这时候,烧茶出来的黄珂珂便插嘴道:“吴老板,其实陈总的意思是,如果是在这个计划底下,让您去广州或者深圳两地坐镇的话,那你觉得怎样做为最好?”
吴兵新是什么人,一听到黄珂珂这么说,便大致猜到了他们两人今天的来意。
不过吴兵新觉得这个机会对于自己来说,挑战难度低了点,要是把儿子推举出去,说不定还可以给他找一条不错的出路,何况年轻人聚在一起更加容易碰撞出火花。
于是,吴兵新心底里不由得有了计较,顺水推舟地问儿子道:“四维,你觉得呢?”
吴四维则心中一阵欣喜。这一是因为他确实很欣赏这个计划,很想参与,二是因为他现在实在不想再呆在家里做事。虽然上阵父子兵,但是老爸的光环太强烈了,让吴四维根本就没有施展拳脚的机会,就算好不容易做出一点成就,也会被人说,瞧,他是老吴的儿子。
另外最近吴兵新投资失败,家里欠了一屁股债,要不然也不会错过三株这个代理权争夺战。作为儿子,就要为老爸分忧,出去赚个高工资,别父子俩全都一棵树上吊死。
正是有了这些心思,吴四维才越发对陈天朗的公司感兴趣,此刻,既然老爸已经表态,把这事儿推给自己,自己可要好好表现一下。
认真地琢磨了片刻之后,吴四维抬起头来,说道:“我个人认为做这个职位,半年内最忌讳的就是自以为是,半年后最忌讳的就是墨守陈规,故步自封。”
陈天朗听到这里,眼睛猛地一亮,赶紧问道:“怎么说?”
“整个计划实际上分为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借助外界的宣传体系,既然我们手头有庞大的营销经费,就没必要缩头缩尾,电视广告,报纸广告是绝对要打的,双管齐下,效果绝对立竿见影。既然做的是保健品,那就请来老专家,或者德高望重的老演员,来给顾客们上上课,像那个三九胃泰广告一样,做的接地气一些。”
“第二个阶段是建立自己的营销体系,既然是要做营销,那就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光借助外界媒体是不行的,花费太多,我们完全可以做一份属于自己的报纸广告,比如说叫‘健康报’,‘三株报’等等,专门刊登我们的保健品新闻和内容,形成我们自己的广告营销方式。”
“第三个阶段就是整合自己的宣传和营销体系,合二为一。把我们合作的电视媒体和报纸媒体与我们自己旗下的媒体合并起来,统一做一个大型节目或者活动,比如说叫‘健康之春文艺晚会’,亦或者‘三株长寿课题讲座’之类的,再次把我们的品牌推到一个高度。总之,营销就是宣传和包装,这两样做的好了,后面的销售就可以水到渠成。”
“最后我做一下归纳,在你的计划中,第一个阶段和第二个阶段的布置已经极为详细。在这个阶段里,身为分部,最重要的,是要配合到总部,将这两个阶段完成。所以,在这个阶段,最忌讳的就是自行其是,打乱总部的步骤。一个让分部强大,却让总公司整体衰弱的区域经理是第一个就该被革职的人。”
吴四维说到这里顿了顿,“我个人预计,这两个阶段大致需要半年时间完成。半年之后,整个体系初步建立,外部的压力将会减小,而内部的压力将会增大。因为我们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是开始跟自己竞争。在这个阶段,每个分部就要根据自己的特点,在配合总部战略的前提下,开始规划适合自己这个片区的市场开展方式。比如,如果是某个保健品产业不大发达的内地城市,那么他们的业务主要目标,就很可能是去拓展他们的保健品品牌认知度。而作为保健品产业昌盛的京上广等地,我就需要让我的分部用最大的精力直接深入到各个区域,依照你的农村包围城市策略,在那里建立起一个一个庞大的保健品根据地。”
“看起来,这只是我们分部的策略。但是,一旦我们这种策略形成,又可以促使总部的总战略进行思考和反省。那就是各地区究竟该如何根据其不同的情形而确定不同的业务目标。像这样引导分部和总部的这种良性互动,就是一个区域经理最基本的责任。”
陈天朗听到这里,只是缓缓地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这个时候,吴兵新很欣赏地点点头,下意识地要给陈天朗斟点茶,但是陈天朗却出人意表地站了起来,“不用了,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说完,便站了起来,朝吴兵新和吴四维父子俩人行了一礼,皱着眉头转身离去了。
陈天朗的举动让一头黄珂珂雾水,但是既然陈天朗走了,她也只能跟着站了起来,向吴兵新父子行了一礼,然后急匆匆地跟着跑了出去。
看到陈天朗突然这么急匆匆地走了,吴思维也是一片惘然,他先是呆呆地看着门口好一阵,然后转过头来问老爸吴兵新,“爸,我又说错了什么吗?”
吴兵新看了看儿子,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端起一杯茶,递给吴四维,“来,喝杯茶。”
……
“陈总,您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那个啥了,谈到一半,就突然跑掉……我知道您钟意的是老吴先生,就算小吴先生不合你的意,你也不能这么不礼貌吧?”从吴兵新家出来后,黄珂珂犹犹豫地地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毕竟这次事件是她穿针引线,虽然陈天朗是她老板,她还是忍不住有所抱怨。
这时候,陈天朗转过脸来看着黄珂珂。黄珂珂这才发现他刚才皱着的眉头早就解开了,脸上到处都写满了欣喜两字,“我什么时候说过小吴先生的话不合我的意?”
“你的意思是,你觉得他还不错?”
“何止是不错,简直是太棒了,他的每一个字都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真是天助我也!”陈天朗兴奋地朝着天空张开双手,笑道。
“那你还皱着眉头跑掉?”
陈天朗诡异地笑了笑,“像吴四维这种吴家培养出来的千里驹,在现在这个处境下,你让他来帮你做事容易,但是想要让他死心塌地,那就是千难万难了。而我陈天朗就要让他死心塌地。”
“你想怎么做?”
“来之前,你不是说他们家遇到难题了吗?”
“对啊。”
“三天之内,我要帮他把一切压在他身上的与钱有关的困难统统解决掉。”
“可是,那很可能要花很多钱哦。”
“像吴家父子这种人才的心,几乎是不可能用钱买得到的。现在,有这么个机会撞在我手里,我还不好好把握的话,那我就是天字第一号傻冒了。”
陈天朗说着,目光中射出炙热的光芒。
第241章【人心】()
第二天,陈天朗亲自赶到中海市,因为陈天朗已经打听到了。吴兵新父子创业失败,就是因为在中海代理了传说中的神药“昂立一号”。
单听这个名字就很有划时代感。陈天朗记得清楚,当年“昂立一号”的电视广告可是铺天盖地,大街小巷都能听见,甚至昂立一号还花费大钱邀请了小品王陈佩斯和父亲陈强一起做了电视广告,使得这个品牌一时间风靡全国。
也就是这个时候,吴兵新见机会难得,于是就花费大价钱取得了昂立一号在安徽的代理权。
可惜,他刚刚代理不久,昂立一号就被国家列入了“虚假广告”黑名单。一时间昂立一号销售直线下降,吴兵新直接赔的血本无归。
陈天朗来中海的目的就是先把吴兵新父子拖欠的代理费20万给填补上,要不然被中海这边天天追债的,滋味一定很不好受。
紧接着,陈天朗又马不停蹄,搭乘飞机跑到安徽,把吴兵新拖欠营销人员6万元的工资给补上。
最后,陈天朗来到了包头市,找到包头一间医院的院长,把罹患肝病的吴兵新的大哥转到高级个人特护房。预缴了一年的住院费及医药费等其他费用之后,他告诉院长他的电话号码,“给他最好的药,最好的照顾,任何与钱有关的事情,请你打这个电话。”
当吴兵新腿有残疾的大哥感激涕零的问他是谁的时候,陈天朗笑了笑,“我叫陈天朗,是吴叔的朋友,他现在有了新的事业。很忙,要出去出差,所以特地拜托我来帮他办这些事。”
办完这件事情之后,陈天朗又马不停蹄地在包头一个菜市场看了一个店面。租了下来之后,陈天朗就找到吴兵新的大嫂,和她那初中毕业还无所事事的儿子。
“你们就在这里卖菜吧,这里人气不错,租金我已经交好了。勤快点的话,糊口问题还是不大的。”陈天朗笑着说道。
吴兵新的大嫂有些难以相信地问道:“兵新他没有做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吧?”
陈天朗笑笑,“怎么可能?吴叔可是个遵纪守法的好老板。”
“那他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多钱?又帮他大哥换病房,又帮我买铺面?”
“吴叔和小吴同志有了一份好事业,过两天他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就知道了。”陈天朗拍了拍感动得都哭了出来的吴兵新大嫂肩膀笑着说道。
“等了这么久,兵新和四维父子俩终于出息了。”大嫂一边说,一边哗啦哗啦地哭了起来。
到达包头第二天之后,陈天朗又马上帮吴兵新大哥一家选了处三室两厅的房子,一次性把房款付清之后,陈天朗琢磨着大件应该差不多了。
于是,就带着吴兵新的大嫂走到街上去买东西家具和家电。
在路途中,陈天朗算是知道了吴家的具体情况。
原来吴兵新自幼家境十分贫寒,他5岁丧父,6岁失母,可以说是从懂事起,就是在苦日子中熬过来的。他共有兄妹8人,最后活下来的只有大哥和最小的他。到11岁时,他好不容易才读上了小学,然而他天资聪明,仅用四年就完成了六年的小学课程。小学毕业后,拮据的生活迫使他退了学。
这时候可以说吴兵新可以说是被他大哥带大的,为了让自己好好成长,他自己没吃饱,也不让吴兵新挨饿。在国家贫困的时候,大哥甚至带着吴兵新去乡下要饭,往往要来东西就先给弟弟吃,等弟弟吃完了,他再吃。
就这样,吴兵新在哥哥的养育下长大,为了弟弟娶媳妇,大哥更是宁可打光棍,自己存钱给弟弟买了房子,让吴兵新好好结婚。
直到吴兵新成家立业,儿子吴四维都快上初中时,大哥这才找了一个老女人结婚,没几年就生下了儿子。这段时间,吴兵新反过来给了大哥很多的照顾,结婚的费用也都是吴兵新掏的腰包,原本以为以后大家都能过上好日子,可是因为大哥年轻的时候受苦太多,此时身体不适到医院一检查,竟然是很严重的肝病。
为了给大哥筹集医药费,吴兵新也是捉襟见肘,尤其这时候他代理的昂立一号又遇到了困难,这边再也顾不上哥哥,医药费迟迟未能交上。
要不是陈天朗这时候出现,按照历史轨迹吴兵新会砸锅卖铁,卖掉昂立一号的代理权,然后背水一战代理三株,从而一飞冲天。
可惜,现在陈天朗来了,并且帮忙解决了吴兵新的后顾之忧。
吴兵新大嫂的体质极为孱弱,要不然也不会嫁给比自己大十几岁的丈夫。
她身子弱,一点也经不起任何风吹雨打,怕风,怕光,怕雨,怕沙,什么都怕。
要不是陈天朗特意为她买了幅挡阳光的眼镜,她都不敢出门。
这一天,陈天朗全忙着布置房子,家具、家电买了一大堆。
布置完之后,陈天朗就又去了医院,见到了吴兵新的大哥。
晚上陈天朗很不解地问吴兵新的大哥,怎么能够为了照顾弟弟养大弟弟,牺牲那么多的时候。吴兵新的大哥有些懊悔地摇了摇头,说道:“那时候家里穷,几个弟弟妹妹全都死了,爸妈也死了,就剩下小新和我相依为命,我要是不养他,他也会死,到时候这个世上就会剩下孤零零我一个人。唉,现在想想那时候真够苦啊,一个窝窝头都要分着吃两天,一个红薯能藏在怀里捂烂,带着他四处去讨饭,饥一顿饱一顿,连我都没想到过能把他带大。没听早上起来,我第一件事就是用手指头放在他鼻子下面,看看还有没有气息,我生怕他会一声不吭地就走了。”
吴兵新的大哥说着,拍了拍自己残疾的右腿,“我这条腿就是在讨饭的时候给摔坏的。那时候农村家里头都养狗,狗一叫就会追过来,我就跟弟弟抱着饭碗拼命地跑,前面有小河,弟弟先过去了,我没过去,那条狗扑过来,我一慌神就摔倒了河里头……我想这也是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