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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奔腾年代-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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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一段,截着截着五吨的钢筋就变成了三吨。

    厂子领导知道了这事儿,也很无奈,觉得再派人看管也没意思,于是就撤了人,把一大堆钢筋丢在操场,任凭风吹雨淋,只要截钢筋的人别太过分,别把一大捆全都拉回家,谁也不会说啥。

    事实上,不仅仅是棉纺厂这种厂子有这种情况,很多国企都有这种资源流失的现象,众人习以为常,不当回事儿。可是到了未来,当工厂设备,甚至地皮都被倒卖掉,工人无奈只好下岗的时候,大家才知道,这种养成已久的“不管不问”是多么的可怕。

    好不容易等到张一鸣把话说完,陈天朗说道:“张哥,既然那堆钢筋没用,搁在这里还占地方,那能不能全都卖给我!”

    “咳咳!你说什么?”张一鸣差点被烟呛着,“小子,你发什么癔症,需要钢筋就过来截一些,需要多少就截多少,有我在没人敢说你!”

    “不是的,我真的要买!你开个价!”陈天朗语气笃定,面容严肃。

    张一鸣被逗笑了,“我说天朗,开玩笑也不是你这样开的。”

    话音未落,陈天朗拿出两百块给他,“喏,这是定金。”

    张一鸣愣住了,要知道他一个大老爷们一个月基本工资才八十块钱,加上各种加班费还有补助也就一百五十块,眼前小家伙一出手就是两百,这对比也太鲜明了。

    “怎么,嫌少?”陈天朗打个响指,招呼郭胖子和王石头,“把你们的也拿出来。”

    郭胖子和王石头两人正凑在电视前嘻嘻哈哈打屁,谈论着西哈努克亲王和埃塞俄比亚总统谁的官大,见陈天开朗开口要钱,二话没说,就把刚分不久的一百块重新从兜里掏出来,全都交给了陈天朗。

    陈天朗又从兜里搜出一些,凑够五百块,一股脑塞给张一鸣,说道:“喏,现在就这些,你看够不够。”

    张一鸣的脑袋都快短路了,五百块呀,这差不多赶上他三个多月的工资了。

    不要说张一鸣了,就连他那两个保安同伴也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陈天朗,要不是陈天朗还穿着二高校服,他们甚至以为这是哪个小阔佬。

    黑夜中,张一鸣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做什么挣扎。

    要知道,那堆钢筋现在就堆在操场,根本就没人去留意,而作为保卫科人员,只要他们不吭声,就算这批钢筋没了,也没人会主动追究。

    也就是说,只要张一鸣愿意,作为保卫科科长,他手里的五百块就能直接入袋。当然,前提还要打点好保卫科的其他人。

    最后似乎作出了什么决定,张一鸣把手头的香烟掐灭,狠狠地丢在地上,对陈天朗说:“小子,我不管你这钱是从哪儿来的,那堆钢筋一共两千块,这五百我先收了,明天早上十点交钱拉货!”

    陈天朗等的就是这句话,立马笑道:“成!明天我给你送钱来!”

    不过陈天朗心里还是有点不明白,像这种倒卖国企资源的事儿,为什么不晚上干,大白天被人发现了可怎么办。

    ……

    敲定了这件事儿,陈天朗心中才算多少有了些底儿。说实话,做不成“官倒”就一做小“倒爷”,把棉纺厂这些闲置的废钢筋倒腾给那俩养猪的,转手就能赚一笔。

    另外陈天朗也算计好了,就算那范爱国和邓建军不要这批钢筋,按照现在钢材价格的双规制度,只要能拉出去,就能卖个高价。谁让棉纺厂是国企呢,谁让它调拨来的钢筋进价便宜呢,既然自己知道这个价格漏洞,又怎么能错过机会。

    至于保卫科这边,陈天朗也不担心,在这种国企,每个部门都有自己捞油水的野路子,如果张一鸣不聪明,也不会当上科长,连倒腾这点钢筋的魄力都没有,以后也就没啥前途了。

    ……

    离开棉纺厂,陈天朗与胖子和石头分手,让他们帮忙给自己请病假,明天他决定去建材市场跑跑,找辆拉货的车,另外趟趟钢筋价格。

    对于陈天朗来说,两世为人,这么珍贵的时间绝对不能花费在学校这种地方,时代在变迁,唯一能够揪住尾巴的就是抓住任何一个机会。

    当然,有时候陈天朗也幻想过,像很多重生小说的主人公一样,遇到高考一路过关斩将,打脸那些原本瞧不起自己,嘲笑自己的家伙们;可现实是残酷的,也是真实的,已经二十几年了,鬼才能记得当年的那些高考题。所以陈天朗彻底放弃了走高考路线,未来上个好大学的计划,脚踏实地做一个与高考无缘的“坏学生”。

    回过头,陈天朗又想到了明天自己的计划。

    张一鸣那边要两千块,自己给了五百,还差一千五。目前最要紧的问题是去哪儿找一千五百块来。

    要知道,在这个年代千五可不是小数目,一般人根本就拿不出来;退一步讲,就算有人拿得出来,自己却只是一个毛头学生,谁肯借自己?

    “难道非要去偷才行?”想到这里,陈天朗一阵头痛。

第7章【家贼难防】() 
陈天朗的家就在棉纺长附近。

    黑色的街道,脏乱差的小区,低矮的民房,这就是陈天朗对“家”的印象。

    一路行来,狗叫不绝。

    这年头几乎家家户户都养狗,人心不古了,不像以前那样敞开大门路不拾遗,大家的思想都很红,很正,现在改革开放,一切向钱看,一些坏了心思的人就开始偷鸡摸狗,据陈天朗所知,不久前隔壁张大爷家刚丢了一只做饭用的铝合金锅,那是他儿子从SH给他捎回来的宝贝,他一直都舍不得用,藏在厨房的案板下面,没想到被贼给顺了。

    小区穷,连路灯都没有,陈天朗只好抹黑找到了家门口。

    老式的红漆两扇门,贴着老旧的门神,分别是拿钢鞭的尉迟敬德和秦琼,秦琼的眼睛破了一个大洞,尉迟敬德更惨,脑袋直接缺了一半。两扇门的上面分别有抓手式的门鼻,试着推了一下,里面门闩插着。

    老姐在棉纺厂加班,家里只有老妈刘玉萍一个人在家,陈天朗也懒得叫老妈开门,她脾气不好,万一睡了把她吵醒,陈天朗的脑瓜可是要吃巴掌的。

    绕过大门,陈天朗来到墙角,看了看墙上坑洼的地方,深吸一口气,倒退几步,大力一跃,一只脚就踩在了坑洼处,然后猛地借力就攀到了墙头。

    骑在墙头上顾不得喘气,陈天朗约摸着高度,胆子一壮,就跳了下去。

    还好,家里没养狗,只是关在笼子里的鸡扑棱棱叫唤了几声,不过很快就安静下来。

    陈天朗喘口气,觉得那些做贼的也不容易,像这种翻墙头的活儿,难度就挺高。

    感觉手有点脏,可能沾了墙灰,他就摊着手,找到压水井处,有脸盆放在那儿,就着水把手洗了。

    这边洗完手刚准备起身,脑袋上就啪地一下,挨了一巴掌。

    “兔崽子!有大门不进偏偏学贼翻墙头,我看你是越来越不长进了!”不用说,能把拍脑门这项功夫练得这么娴熟,除了老妈刘玉萍没别人。

    “我不是怕你睡了嘛!”陈天朗回过头,嬉皮笑脸地说。

    “睡你个大头鬼!你这闯祸精没回来我哪里敢睡。”刘玉萍嘴里说着,却递给陈天朗一条毛巾,让他擦手。

    “就像上次,你大半夜没回来,吓得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儿,最后在后街找到了你,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竟然还说没脸回家!”

    陈天朗记得清楚,那次自己和高年级学生打架,被人砸了黑砖,光脑袋上都缝了七八针,还差点被拉去派出所,最后害怕老妈训斥,就不敢回去,躲在后街的小巷想要熬上一夜,没想到老妈却一路喊叫,竟然找到了自己。甚至到现在陈天朗还能清晰地想起那条小巷的黑暗,潮湿,自己心情的孤独,无助,以及听到老妈喊叫声时的温暖与幸福。

    “妈,我长大了,也懂事儿,你真的不用再担心我!”

    “信你才怪!”刘玉萍一边嘟噜着,一边进屋,“我算是想明白了,你爹走得早,我算是没教好你;以后啊,你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儿,我也没脸去见他!”

    昏黄的灯泡下,这是一间极其简陋的屋子,堂屋正中挂着“八仙过海”的中堂画,两边是大红色的对联,不管年画还是对联全都掉了色,破损的地方还用浆糊粘补过,只是在年画的边角地方用铅笔记着电话号码,还有一些零碎的数字。

    “八仙过海”下面则是一条长长的红色案台,案台有半人多高,上面摆放着一只绿色的铁皮暖水壶,然后是大小一致的四个白色搪瓷茶缸,茶缸上面画有一颗大的红星,下面是“为人民服务”几个字。除此之外就是一个玻璃镜框,里面全都陈天朗一家人的照片,其中包括他离世的老爸。

    “吃过饭没有?锅里还有俩热馍,你要是嫌害,我就给你炒成馍干!”刘玉萍知道陈天朗嘴刁,不管能不能吃饱,吃个东西总爱挑三拣四。

    “我吃过了,你咋还没睡。”陈天朗看了一眼摆在灯泡下的缝纫机,以及缝纫机旁边的一堆衣服。

    这是一架老式的“蝴蝶牌”脚踏缝纫机,可以说老妈最好的伙伴,也是老爸去世前给刘玉萍买的最珍贵的大件礼物。这台缝纫机几乎包办了全家从内衣到外套的全部着装。每到换季季节,听着妈妈的缝纫机声,陈天朗就知道很快自己就有新衣服穿了。

    “给你姐做个裙子,也给你做件短袖………这么热的天,整天穿着校服你也不怕闷出痱子来!”说话间,刘玉萍就重新坐到了缝纫机前,手脚麻利地开动起来。

    陈天朗把校服脱下,里面是一件白色的“八一”背心,“你给我姐做一件就行了,我的你就别忙乎了。”

    “咋,嫌我的手艺坏?”

    “不是,怕你辛苦。”

    “哎呦,我儿子会心疼人了………心疼我就把学习搞上去,回家也没见你写作业!书包呢,书包又丢哪儿了?”

    “咳咳,我放学校了。”

    刘玉萍气不打一处来,咣当一下停下缝纫机,“都快高考了,你还这德性!”

    “妈,我跟你说过了,我不想上大学。”

    “不上大学你干啥?也去棉纺厂打工?就你这模样人家得要你!”刘玉萍冷嘲热讽,恨儿子不争气。

    陈天朗不想和她吵嘴,就笑笑说:“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是上学那块料儿。我去睡了………”

    见陈天朗钻进里屋,刘玉萍叹了一口气,儿子以前还是很聪明的,可就在三个月前发了高烧,好了以后就跟变了人一样,学习不再用功,整天跑出去瞎转悠。自己吼他,他也不听。眼看高考将近,他还这样,刘玉萍算是死了心。

    不过陈天朗毕竟是她的崽,哪有老妈不疼儿子的,所以刘玉翠也做了打算,那就是存钱买辆拖拉机,万一儿子没考上大学,就让他开拖拉机去拉砖。

    听说现在给砖厂拉砖可赚钱,来回一趟就能赚几十,只要拉的多就赚得更多。

    想到这里,刘玉萍冷却的心就又热乎起来,用手摸了摸缝纫机下面的洞洞,洞洞里面就是她藏着的钱,买拖拉机的钱,虽然现在还很少,但刘玉萍相信,只要自己多做几件衣服,多喂一些鸡仔……拖拉机总会有的。

    ……

    躺在床上,枕着双手,陈天朗呆呆地望着白色的蚊帐顶,脑海里转悠着一个问题:要不要偷。

    老妈存钱的事儿他早就知道了,也知道那钱就藏在缝纫机的肚子里,可问题是,他有些下不去手。

    万一被老妈知道了怎么办?她非打死自己不可!

    但陈天朗又一想,只要用个两三天,那批钢筋一卖掉,这钱就能立马还上,可以说神不知鬼不觉。

    嗯,就这样吧,偷家里的钱,总比偷外面的钱要强。何况这又不是偷,而是借!

    陈天朗用一大堆道理来安慰自己,然后就躺在床上竖起耳朵,期盼着外面的缝纫机赶快停,老妈快些去睡觉,自己好下手……

    但那缝纫机的声音咔嚓咔嚓就是不停歇,也不知道老妈哪来那么多精力。

    好不容易,外面安静了下来。

    陈天朗这才松了一口气,蹑手蹑脚下了床,耳朵贴在门缝听听外面,直到确定老妈去睡觉了,他才溜出来,直接找到缝纫机,伸手摸了摸下面,很快就摸到一个纸包着的东西,不用说,那就是钱。

    陈天朗又是兴奋又是害怕,生怕这时候老妈杀出来,忙躲回自己房间,打开那包纸一看,几乎全都是十元和百元的票子,整齐地卷在一起,差不多有一千八百块。

    陈天朗高兴得差点叫起来,这时外面突然有了声响,陈天朗立马整个身子都僵硬了………

    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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