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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天朗对夏青替自己加油的呼声好像听不到,全心全意地盯在疯狗毕剑锋身上。只见毕剑锋突然朝他近身上前,双腿一连串极其凌厉的连踢,朝着陈天朗的腰部和下体击来。
陈天朗不住后退,疯狗的铁腿功不亏是在少林寺吃过夜粥的,每一腿都像是一根木棍带着风声呼啸扫来。
能被大佬牛红旗看重的家伙,果然名不虚传。
陈天朗咬着牙齿,心中发狠,用自己左腰硬扛了疯狗的一腿,不顾腰间疼痛左手扣住疯狗右腿,贴身上去,一记膝撞,狠狠顶在疯狗下阴!
这一次疯狗没能躲开,惨叫一声,两只眼睛几乎都瞪裂。
陈天朗一击得手,趁你病要你命,欺身向前,伸手就抓住了毕剑锋的头发,“结束了!”扬起膝盖狠狠地撞向他的脑门………!
砰地一下。
疯狗鼻血狂飙,仰面跌倒!
旁边他的一帮小弟顿时大乱。
“锋哥!”
“老大!”
看样子想要出手。
就在这时,警笛声响起。
不知何时来了两辆警车,从上面下来一大波民警,将所有人团团围住。
“不许动,我们是警察!你们涉嫌聚众斗殴……”领头那人赫然就是枣林派出所的干警周晓军。
周晓军看着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疯狗毕剑锋,再看看气喘吁吁已经筋疲力尽却依然屹立不倒的陈天朗,忍不道:“玩得挺大呀!怎么着,江湖大比武?谁赢了?都给我抓起来!”
自有民警上前要抓人。
周围一阵大乱。
胖子和石头担心陈天朗伤势。
孔月媛和夏青脸色刷白,不明白警察叔叔怎么会从天而降,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担忧。
不过当夏青看见警察要去抓陈天朗时,忍不住喊道:“警察叔叔,不要抓他,他是好人!”
周晓军这才发现现场竟然还有俩女孩子,看样子还是学生,再看一眼被押解上车的陈天朗忍不住问夏青道:“他怎么会是好人?你可不能乱说!”
“我没有乱说,他是见义勇为,为了救我们才出手的!”夏青说完,还用手碰了碰孔月媛,“你倒是说话呀,陈天朗他是不是为了救咱们?”
孔月媛这丫头总算良心发现,也开口道:“是的,他是为了帮助我们。”
周晓军看了看她们,又看了看已经坐上车的陈天朗,心说有意思,难道这男孩还真是见义勇为?对了,他叫什么,陈天朗?……怎么感觉有些熟悉。
周晓军再看一眼,认出了,这不就是上次在火车站遇到的那个学生吗?
嗯,果然有问题!
第88章【治伤】()
周晓军将陈天朗带上警车,让陈天朗坐在后面,他坐在前面副驾驶座上。
这个年代没有太好的警车,能够用得起夏利已经很不错,只有省级的才能开得上捷达,很多时候,很多派出所还开老旧的面包车。显然,为了今晚的行动枣林派出所也算下了本钱,把这夏利都开来了。
周晓军在副驾驶位坐好,就着窗口看了看受伤不轻的疯狗毕剑锋,吩咐另一辆警车赶快把他送去大医院。然后回头看看坐在后面的陈天朗,脸色苍白,小腿还在流血,就问外面的两个女孩孔月媛和夏青道:“你们两个谁上来帮忙照顾他一下?”
孔月媛听完此话,神色一凝,随即后退一步,显然不愿沾身;夏青反倒上前一步说:“我来照顾他。”随即,就上了车。
外面孔月媛小声说:“我坐另一辆车。”作为证人她,要和胖子,石头等人也要一起去派出所录口供。
看着外面孔月媛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就上了别的车,还有刚才她后退一步的举动,陈天朗有些寒心,心道,自己怎么说也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却连声谢谢都没有。
“呀,你的腿还在流血。”上了车,夏青坐到陈天朗身边,立马就看到了他下面的腿伤。
“没关系,小伤而已。”陈天朗嘴里这样说,却还是感觉腿上,以及身上疼的厉害。尤其腿部的咬伤,和被疯狗鞭腿踢到的左腰,更是疼的钻心。
“还说没事儿!”夏青解开陈天朗捆扎的布条,布条早被鲜血染红,她就掏出自己的手帕重新把伤口缠好,回头对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周晓军说:“警察叔叔,他流了很多血,搞不好会失血过多而休克……”
周晓军嗤鼻,这女学生估计看电视剧看多了,还失血休克,名词蛮专业的。于是就问夏青,“你知道人身上的血占体重多少?”
“这个……”夏青摇摇头,这分明是课本上学过的,自己这笨脑瓜怎么就想不起呢,狠狠地敲了敲脑袋。
“人的血占体重的百分之七,或者百分之八,失血达到总血量的20%以上就会产生失血性休克,但少量失血是通过循环系统改善的,一般400mL的血量会在1小时之内,通过循环系统改善的,所以我流这么点血不会对身体造成损伤的,反而还会促进新陈代谢。”陈天朗接口说道。
周晓军诧异地看了陈天朗一眼。
夏青双眼都快闪星星了,心说,没想到他这么聪明。
“你知道的挺多嘛。”周晓军赞了一句,随即又说,“干吗不学好,非要和人打架。”
“警察叔叔,我们说了,他是在帮助我们,是见义勇为,不是故意打架。”夏青努力帮陈天朗澄清。
“是不是故意的不是你说了算,需要我们调查取证后才能判断。”周晓军看了一眼夏青,然后又看向陈天朗,说道:“你叫陈天朗对吧?”
陈天朗点点头。
“有没有觉得我很面熟?”周晓军从副驾驶座回头望着,并且故意让陈天朗将自己看清楚。
陈天朗摇摇头。
“我们在火车站见过。”周晓军提醒道,“所以我们应该也是熟人了。”
陈天朗笑了,“既然是熟人,那有没有熟人的待遇?”
“有!”周晓军拉长声音笑眯眯地说,“我看你伤势不重,不过也不能不打理,正好前面我认识一家医馆,去那里吧。”
周晓军对开车的司机指了路,然后又扭头对陈天朗说:“对了,我叫周晓军,是枣林派出所的民警。以后你一定要记清楚我,千万不要再犯事儿!”
对于周晓军的威胁,陈天朗不置可否,旁边夏青看不下去了,就握住陈天朗的手,月牙般的眼睛望着他,动情道:“放心吧,我一定会还你清白的。”
……
那家医馆刚好顺路,就在去枣林派出所的路上,因为天太晚,又开在一条很狭窄的旧巷子里,摸了大半天才摸到。
到了地方,只见上面挂着简陋斑驳的招牌………“杏林跌打馆”,旁边还有说明,“专治跌打损伤,腰间盘突出;不打针不吃药,一剂膏药准见效。”
敲了敲门,好久里面才传来不耐烦的声音:“谁呀,这么晚敲门,还敲的咚咚响,赶着投胎呢!”
说话间,就见紧闭的房门被人打开,探出一个乱蓬蓬的脑袋,伸着手指挖着鼻屎,一双黄浊的眼睛沾着眼屎,尖嘴猴腮,模样长得像雷公似的,等看清楚外面有警察,猛地吓他一大跳,“公安同志,你们干什么呀?我可不是非法行医,我我,我以前有执照的,只是丢了!你们可不要抓我……我上有老下有小,做这一行也是混口饭吃顺便为人民服务!”
“别那么多废话,我带人来看病!”周晓军破门而入,后面夏青把陈天朗搀扶进去。
“看病?这么晚了去大医院啊,来我这里做什么?”雷公医师忍不住埋怨道。“我这是跌打馆,条件不好,公安同志,我看你们还是另寻它处吧!”
“天太晚,我们急着录口供。快点给他处理一下。”周晓军不愿说太多废话。
整个医馆很小,能装下四五个人已经算是不错,屋子里弥漫着难闻的膏药味,跌打酒味,还有杂七杂八其它难闻的味道,当然,还有这位雷公医师身上的汗臭味。
“那好,让我看看哈。”雷公不敢顶嘴,生怕人家查他证件,告他非法行医,只好很配合地拿了手电筒看陈天朗身上的伤势,没办法,屋内的灯光太暗,他又老眼昏花。
“咦,腰上的伤挺重的。咋弄的?被驴蹄子踢了?要不然不可能被踢的这么严重……”雷公看了看陈天朗腰间青肿一大片,忍不住问道。
没人搭理他。
雷公觉得无趣,就说:“这个需要抹点跌打酒,还要糊好几天膏药。”
“嗯。”周晓军代替陈天朗总算吭了一声。
雷公就再去看陈天朗的小腿。
夏青看着自己亲手为陈天朗小腿包扎的手帕此时已经被血染红,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把手紧紧的拉住身边陈天朗的胳膊。
雷公把染红的手帕解开,一看伤口,立马龇牙:“额滴娘啊,这伤口不轻啊。谁弄的,被狗咬了?”
陈天朗看了一眼如同小丑嘴巴一样鲜红的伤口说:“没错,还真是被狗给咬的。”
“那可要打狂犬疫苗,我这里没有!你们还是去大医院吧!”雷公一门心思的想要撂挑子,帮警察干活绝没正经事儿,还是不沾为好。
“你先帮他把伤口处理一下,以后的事儿明天再说。”周晓军摸出一根烟来,咬在嘴里。
“咳咳,其实我的意思是这伤需要消毒,还需要缝合……好吧,我给先给他消毒。”雷公见周晓军眼神不善,忙做贼心虚地开始干活。
只见他从凌乱的卧室床下翻出一个木箱,看了看几个人,最后把视线锁定在夏青身上:“丫头,你帮忙用清水把他腿上的伤口洗一洗,我给他弄些消毒水,对了,水龙头在隔壁厕所里头。”
说完就自顾自的打开木箱,里面整齐的放着跌打药酒和各种药物纱布,以及医用剪刀和肠线都有,雷公拿起一瓶酒精将一柄勾刀和缝合针消毒,嘴里说道:“别看我是赤脚医生出身,当年下乡插队我也是老有名气的,谁身上有个伤口什么的,都要找我来缝,不管大小伤口我几针下去就能搞定。“
“就说镇东头那个酒鬼老刘头,去年喝酒撞破了头,十四针,去医院少说也要花上上百块钱,那里可是论缝针的针数算钱的,缝的多,花的钱就多……到了我这里,我才总共收了他八块钱!”
“我这人啊,岁数大了,别的也没啥追求,只要能为人民服务,帮助左邻右里我就满足了。至于那些人说我没营业执照,属于非法行医,曰他娘,当年我没那玩意的时候他们咋不说,还一个个赶着来让我治……完全就是不讲理嘛!”
懒得听这家伙唠叨,陈天朗动身想去洗伤口,夏青突然几步赶上踏出诊室的陈天朗,双手轻轻搭在陈天朗的腰部,准备扶着他进厕所。
陈天朗愣了一下,两只温热的小手搭在腰间,夏青的身体不可避免的挨在他的身侧,陈天朗侧头看着夏青,灯光下,这个长得不算漂亮的丫头脸上竟然露出一抹迷人的羞涩。
“不用了,我自己行。”陈天朗看一眼夏青羞涩的表情,轻声说道。
听到陈天朗开口,夏青晃了一下头,带着清香味道的长长发丝贴着陈天朗的上身掠过,被她甩去了另一侧:“你是为救我受伤的,我帮你清洗伤口是应该的。”
陈天朗笑了,不再拒绝。
第89章【硬汉】()
冰凉的清水冲洗在伤口上,让陈天朗整个人哆嗦了一下,他感觉疼痛已经牵动了心脏,疼的钻心。
“怎么,很疼吗?”夏青关心地问。
“不疼那是假的。”陈天朗从兜里摸出皱巴巴的香烟,点一根道:“希望这样可以好一些。”
“借口,吸烟的借口!”夏青白了他一眼。然后用干净的毛巾轻轻擦拭小腿上的伤口,动作很轻,很温柔。
“嘶!”毛巾擦着翻露的皮肉,让陈天朗忍不住疼痛嘶声。
夏青把毛巾赶紧拿开,有些歉疚的出声追问:“怎么样?我没有用力呀?”
“丫头,有点常识好不好,伤口不要用毛巾擦,谁知道这毛巾是用来做什么的,搞不好我伤口痊愈却得了其它传染病,哭都没地方啊!”陈天朗听到夏青那副小心翼翼的语气,故意夸张的叫道。
夏青被他一打趣,刚才的紧张稍缓,轻轻的用毛巾把伤口周围的血迹擦干净,然后突然道:“陈天朗,我觉得你和其他男孩子不一样。”
陈天朗停顿了一下,然后笑着开口:“怎么不样?还不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
夏青没有再出声,可是心里无论如何也想不出为什么一个十七岁的少年会有那样的胆色和勇气,而且对敌时的气场和洒脱,让夏青觉得自己父亲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