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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婆b一听不乐意了,抢过乔莞说:“八字还没一撇的事,阿莞,后头的猪草都是你一个人割的吧”
乔莞点点头。
姑婆b笑得合不拢嘴:“瞧瞧这小脸蛋,小屁股,还那么能干,以后我们阿莞一定是个好媳妇。”
乔莞不吭声,继续低头吃瓜。
于是在这接下来,两个姑婆又将话题由傅天琅身上扯到了乔莞身上,然后等她们说完,乔莞已经把人家半个西瓜吃光了。
她拍拍圆鼓鼓的肚子,背起药篓走了。
夕阳西下,她回到家的时候,恰好碰上在院子里劈柴的傅天琅。
自从伤好以后,他和乔爸爬了几天山,人似乎了一圈,身子骨也结实了些,如今穿着白色的背心,露在外头的两条胳膊不仅没了之前的干瘦,反倒鼓了点。
看到乔莞,他突然停下了动作,隔着大老远的距离喊她:
“莞莞。”
乔莞原本想避开他往屋子里去的,但他既然叫她,她总不能装听不到,于是便摸摸鼻子,凑过去:
“琅哥。”
“来。”他朝她招手。
乔莞愣了下,刚靠近,手心里便塞进了一颗拳头大小,通体清透的石头。
“给你。”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她。
乔莞眨眨眼,指腹在石块上磨蹭,小镇上生活枯燥,她平日也没什么爱好,唯一的喜好就是收集漂亮石头,就像前世,傅天琅就经常送她这种小石子,每次从山上回来,必定会给她带上各种颜色,各种形状的石头。
久而久之,她开始有了给他等门的习惯,每天太阳下山,一见着他就屁颠颠的上前讨礼物
乔莞盯着自己的掌心,心里犯了愁,这礼物她是收还是不收呢
“不喜欢”
低哑的嗓音在她头上响起,乔莞仰起脸,发现他长得真高,她要想和他说话,必须得伸长了脖子,才勉强凑到他的肚子。
“喜欢。”这话可半点没掺假。
傅天琅勾起唇,淡淡的,让人看不出在笑。
乔莞把小石头塞进兜里,眼瞅着他又开始劈材,便背着药篓往厨房走,边走边给自己找借口。
家里除了她,可没人喜欢这种东西,如果她不要,他一定会丢掉,这么好看的石头,丢掉多可惜呀,而且她刚才在三姑六婆家里,可是帮他辟了谣的,他再出门,会少去多少难听的闲话
嗯所以他得感谢她,所以这石头是她应得的他不会为了这种事喜欢上她的,一定还有别的,她得找出来,然后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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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娃娃呀,得富养,瞧我们被穷养的小莞子,总有一天会被琅哥用一块石头骗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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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 不准欺负我哥()
镇上的日子过得平静,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厨房的门梁处挂着一串用小石子串起来的风铃,款式虽简单,但是乔莞很喜欢。
她听着秋风拂过,小石子轻敲的声响,侧过头打量正在一旁收拾柴火的傅天琅。
乔家人吃完晚饭,天还未全,丝丝光线透过窗户上的气孔洒在他的脸上,乔莞隔着几步远的距离将他的侧脸看清,这时候的傅天琅,五官虽然还透出一丝稚嫩,但是已经初具棱角,再过几年,等身体再壮实一些,也是个英俊逼人的战将型男。
一室静谧,乔莞用干毛巾把碗筷擦干,眼睛依旧没离开他的背影。
她低头想了想,傅天琅今年也才十二三岁吧,可是那个头已经很高,乔爹的衣服穿在他身上还好,就是那裤子,就跟七分裤似的。
夏日天气炎热,他这么穿倒是没什么,就怕天冷的时候。
乔莞摸摸鼻子,这事还轮不到她操心,只是她就纳闷着,明明在前世,她可以漠不关心的一个人,怎么到了今生,她却漠视不起来,总会忍不住的偷偷打量他
脑海中突然浮起他在雨中恸哭的一幕,高大的身影,宽阔的肩膀,明明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却能抱着她的尸体哭得像一个孩子
日头渐渐落去,换来的是一片浅蓝色的夜幕。
乔莞想得认真,目光一直黏着他的背脊没走,直到对方微微抬头,清亮的眸光与她对上
四目交汇,乔莞心脏顿时漏了半拍,原本拿在手上的瓷碗也从指尖滑落,“叮”的一声敲上盆里的碗碟,吓得她连忙低头检查,幸好幸好,没有摔坏,要不她就得挨打了。
这下乔莞再也不敢随便乱瞄了,低头老老实实的洗碗,虽未抬头,却一直能感受到他怪异的视线。
在乔莞的记忆中,两人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凑在一块的时候多数是大眼瞪小眼的,傅天琅本就话少,不止是对她,对谁都少,平时说得最多的就是“嗯”“是”“好”。
而她自己
乔莞抓了抓头发,虽不至于像他这么沉默寡言,但也不是见谁都自来熟的人,加上两人没什么共同语言,所以绝对不会出现相谈甚欢的场景
就像现在,乔莞慢吞吞的洗好了碗,只是跟他打了声招呼便擦擦手回客厅看电视,两人之间的相处,平淡得连兄妹都算不上,除了他偶尔给她送点小石子,她到底干了什么,他会喜欢上她
乔莞跟个小老太婆似的垂头丧气的走了,所以并未留意到傅天琅的眼神,打她出门以后,就一直没离开过她的身影。
之后几天,乔莞虽然有心避着傅天琅,可还是发现了点古怪的地方。
且不提别的,就说他融入这个家,这个小镇的速度,也太快了,明明是个大少爷,干起农活却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她又想起从前的傅天琅,刚来的那会儿他可是连扫地都不会的,怎么这会儿干什么都跟熟手似的
而对于他的转变,除了乔莞,其他人似乎都乐见其成,毕竟乔家本就阴盛阳衰,如今多了个傅天琅这样又能干活又能充场面的男丁,并不是什么坏事。
乔莞呢,起初还会偷偷观察他,可等到久而久之,他完全融入这个家的时候,她也就不愿意费神去想这些有的没的。
因为她的注意力在接近九月的时候被一件事吸引,乔爸帮三姐妹报了名,她们很快就能如愿上学了。
乔莞那几天心情特别好,看谁都顺眼,连走路都是哼着歌儿的,直到某天,让她碰上被围起来的傅天琅。
深秋天凉,恰好又到了收成的季节。
这段时间乔爸乔妈忙着收庄稼,所以给刘家小叔子挖药材的事,只能暂时落到傅天琅头上,乔莞看他天天早出晚归,也没上心,该干什么还得干什么,只除了一次,她在回家的路上碰到他
那时候的傅天琅开始发育,个头一年比一年高,别说是对比同龄的孩子,就是个乔爸这种成年男子,也得比他矮上两个头。
一阵凉风轻拂,吹落了枝头的枯叶,有几张甚至迎面盖到了她的脸上。
乔莞抓下脑袋上的叶子,背着一个空篓子躲在小巷里,鬼鬼祟祟的时不时探一探脑袋,打量起正鹤立鸡群的站在一群孩童中的傅天琅。
乔莞认得那群顽童,都是住在这附近的村民,站在最中间,仰着脸的叫钟强,是这群人的孩子王,乔莞前世可没少被他欺负,后来傅天琅来了,情况才稍好了一些。
又一阵风打来,她贴着墙,眉心猛然打了个死结。
总觉得这个场景熟悉,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
而这会儿不等她想清楚,耳畔蓦的传来“啪”的一声,是石头掉地上的闷响。
镇上虽然民风淳朴,但是人欺人的事还是有的,特别是这种顽皮的孩子头,冷不丁瞧到附近多了个高个子的同龄人,心里好奇,想找找茬,弄点存在感也是正常。
钟强原本还惧于傅天琅的个子,可这会儿一颗石子扔过去,不见对方反抗,胆子也壮了起来。
他与几个土生土长的少年将傅天琅团团围住,伸出手臂说:“你去哪”
傅天琅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挖药。”
钟强眼珠子转了一圈,摊开手说:“你新来的,知不知道我们这里有个规矩在山上挖药得先交钱,给钱就让你过去。”
傅天琅面无表情的答道:“我没钱。”
钟强哼了一声:“你是乔家的童养夫,怎么会没钱”
话虽是这么说,其实这伙人并不是很清楚“童养夫”是什么玩意儿。
而等钟强说完,其中一人忍不住问了:“童养夫是啥”
钟强愣了下,他也不清楚,但事关面子问题,只能努力回想回想,然后说:“俺娘说他长大后要给乔家生娃娃。”
小伙伴a:“男人怎么会生娃娃”
钟强:“笨,当然是和乔家三姐妹生。”
小伙伴a:“怎么生”
钟强:“我咋懂”
小伙伴b:“跟谁生一定不是乔老三,我娘说,乔老三以后要跟我生娃娃。”
小伙伴a:“胡说,我奶奶说,乔老三以后要嫁到我们家,给我们当媳妇。”
钟强大怒:“你们都放屁,我阿爸说,乔老三是我的。”
傅天琅微微眯起眼,表情不悦。
躲在暗处的乔莞:囧。
傅天琅冷着脸,背起篓子要越过这群孩童,岂料被眼尖的钟强瞧到,几人又重新将他围住。
钟强仰着脸看他高高瘦瘦的个儿,吆喝一声,开始翻找他的口袋。
“给钱,不给不能走。”
傅天琅不动声色的让他们搜,从口袋夹层一路到裤兜,看着空空荡荡的袋子,居然连一个钢镚都没有。
钟强面子挂不住,恶狠狠的说:“没钱你给我们磕头,磕三个俺就放你。”
傅天琅抿着唇,依旧不为所动。
钟强见他一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态度,气不打一处来,挥挥手叫旁人将他制服,企图用武力****。
乔莞鬼鬼祟祟的躲在巷子里,眼睛死死的盯着傅天琅被一左一右架住的胳膊,脑袋里像是突然劈下一道灵光
她捂着嘴,眼中浮出几许震惊。
怪不得她觉得这场景眼熟呢,原来这事在前世也发生过。
那时候她是怎么做的
乔莞咬着牙细想,她当初也是路过,看着傅天琅被钟强欺负,脑子突然一热,拎起一根木棍就冲了上去,然后她一棍子把钟强打了,边打还边说:干什么,不准欺负我哥,谁再敢欺负他,我就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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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 我背你()
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乔莞蹲下身,又将自己藏得更严实了些。
透过一块发霉的烂木头,她用力咽了口唾沫重新将视线定格在他们身上。
难道是因为这种小事,让他在前世对她上了心
乔莞想了想,又蹲下来了点,这回可不能再犯傻了。
秋日的阳光并不猛烈,偶尔还会有徐徐凉风吹过。
傅天琅背着光,平静的站在那几名少年之间,偶然间,乔莞看到他抬起了头,目光在周围逡巡,似乎正极力搜索着什么。
几人起初还忌惮于他的身高,可这么一来一往间,眼瞅着他没有反抗,胆子也肥了起来,其中一人竟开始用脚踹他的小腿肚,企图令他下跪。
傅天琅收回目光,依然站得笔直。
“放开。”他眯起眼,眉宇间隐隐浮现煞气。
钟强被慑了下,下意识的后退两步,而后又觉得有损面子,于是猛然抬头,只是出口的话已经没了刚才的底气:
“你凶什么打他”
乔莞蹲在巷子里,见外头气氛不对,心里那个着急。
那群人可都是土生土长的乡下孩子,从小干惯农活的,真打起来,他一定会吃亏。
她抹去额头上冷汗,不忍见他被打,只能回过头找棍子,谁知在下一秒,远处却猛的传来一声哀嚎。
乔莞吓了一跳,忙凑上前,恰好看到傅天琅捉住一个男孩的一幕,他的动作幅度并不大,在她看来只是轻轻的扣住了对方的手肘,却不知做了什么,在下一秒,那男孩惨叫一声,跌在了地上。
钟强看着被撂倒的几人,心头蓦的一跳,指着他骂道:“你会功夫”
傅天琅不答腔,拾起掉在地上的药篓,作势要走。
钟强见状忙拦住他:“你在哪学的功夫”
突然被拦住去路,傅天琅转头看他,虽面无表情,但是已经敛去了方才的戾气:“不是功夫。”
钟强心有余悸,又后退了两步。
傅天琅念在这群孩童年幼,所以出手不重,不到片刻功夫,原本躺在地上的人已经相继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