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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害地府阴差可是重罪,何况白无常不同于她,人家是正编终生受用于地府的鬼神,傅天琅哪怕只是将他弄出一块小小的伤口,下辈子,可就不是为奴为畜那么轻的惩罚了。
人怎么可能与鬼神做斗争即便他侥幸的逞了一时之勇,也总有魂归地府的一日
“傅天琅”她突然大呵一声,“不准动手。”
他不为所动,周身杀气不减反增。
直到面前的白影一晃而过,乔莞横插入一人一鬼当中,挥袖遮去无常的身体,目光凌厉的望着他。
“腾”的一下,她将掌中的鬼火点燃,随着蓝光映上那张过分白皙的俏脸,也一并映出了她突然变得认真无比的眼眸:“你如果要杀,就先杀我。”
闻言,他蓦然的一顿,杀气果真收敛。
“莞莞”
“站住,不许过来”她表情难得的严肃,声音却微微轻颤,“你等我回来。”
“不。”他重新握住她的手。
“琅哥,人鬼殊途,我哪怕以灵体的身份留下,没有地府的庇佑,也会受凡间火所伤,等到真正的魂飞魄散,我们也许连最后的机会也没有了。”她低低的诉说,目光几近哀求的看着他,“等我回来,好不好”
他想说不好,可五脏六腑却跟着绞痛起来。
“好不好”乔莞重复。
傅天琅危险的眯起眼,沉默许久终于说话了,低沉的语声中竟带了几分沙哑:“不骗我”
乔莞忍下了撇开视线的冲动,点头:“不骗你。”
“一年后回来”
“一定。”
“你保证。”他的目光触上她的眼,白分明的眸子里一片真诚。
“决不食言。”她厉声发誓。
屋内的阴煞渐渐褪去,乔莞旋过身,目光恰好碰上了无常手中的铁钩。
她轻咳一声,一边说话,一边往袖里掏啊掏。
“谢大人,我这人向来安分,即便没有拘魂钩,也一定会乖乖的与你回去,所以”
叮叮
无常不为所动,冷着一张脸,铁钩蓦的朝她锁骨的方向探去,可在一道光芒晃过眼底的时候,冰冷的钩子赫然停在了半空。
乔莞笑眯眯的掏出一个小瓷瓶,公然****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不知谢大人可否通融通融”
无常抿抿唇,一个香火瓶子在地府价值不菲。
于是他毫不犹豫的接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是,是”她一定没有下次。
离开的时候,她转身最后看他一眼,而后目光来到两人相握的手。
他的五指骨节有力,她的透明如空气,明明握
气,明明握不住的两只手,如今却相缠得很紧。
“等我。”她笑了笑,突然有点明白阿琪当初在奈何桥边对她笑的用意。
那是要给最亲近的人留下自己最美好的一面,至少她希望在他的记忆中,那个好吃懒做的丫头是很好,很好的。
“嗯。”
不知过去多久,他渐渐松开了她的手,随着她的宽袖从他掌中溜走,他蓦的又是一拢,抓到的却只剩下一片空气。
天空渐渐变得明亮,一缕缕了光线透过云层照进来,映上男人已经僵硬成雕塑的脸。
他一动不动的看着她走远了,脑海中回荡的仍旧是她那句“决不食言”。
可乔莞到底是个小骗子,她骗了他很多次,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题外话------
豆花找了锅,准备骗点眼泪回去煮糖水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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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 她对他的爱,还不够()
咣咣咣
小鬼童敲着铜锣,踉踉跄跄的在河边疾跑,边跑边颤声道:“郑叔郑叔”
老头站在桥头文风不动,闻言徐徐侧身,瞪圆了眼:“瞧把你吓得,到底出什么事了”
鬼童一脸惊恐的摇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只一味的朝身后的方向指。(。。)。 。提供
郑叔一时摸不着头脑,又问:“到底是什么事再不说,我可走了,没看到正忙着吗”
说着,也跟着指了指正在桥头排队,等待投胎的阴魂们。
鬼童见他要走,连忙拽住他的宽袖,眼泪汪汪的道:“那个那个男人又来了,怎么说都不走,郑叔,你给我劝劝他在鬼门关等都等一天了”
“什么男人”老头一摸胡子,起初不以为意,随后当他想起什么的时候,眼睛蓦的又瞪圆了一圈。
当郑叔拎着铜锣赶到生死门边的时候,傅天琅正在大力的撞击面前的鬼门禁制。
那是阎王落下的结界,怎可能让他一介凡人撞破
而且当鬼门受到攻击的刹那,会自动释放出一种能伤人魂魄的烈焰,普通阴魂哪怕只是轻轻触碰,都能被烧出一片焦炭。
可这男人跟不要命似的,哪怕浑身已经被一团烈焰包围了,却依旧不依不饶的试图撞破这道屏障,而每撞一次,鬼门便发出一声巨响,到底有多疼,也只有他自己明了。
“且慢且慢”郑叔小跑着过去,却不敢轻易穿透结界,只隔着一层薄膜瞧他。
“她在哪。”傅天琅认出来人,便停下动作站在一片阴影里,目光如利刃一般,哪怕两人之间隔了一道结界,冰冷的寒意仍旧袭面。
地府昏暗,周围只有鬼火摇曳时散发出的蓝光,这时,郑叔抖了抖宽宽的袖袍:“不知。”
“我要见她。”他明显不信,眯起的眼眸迸出滔天的杀意。
郑叔吞吞口水,想起上回吃的亏,脸色又沉了些:“你这算是求人的态度”
傅天琅面色一僵,掌心微微发颤,生硬的语气也跟着收敛不少:“求你,让我见她。”
郑叔从未看他低声下气成这样,冷眼旁观半天,幽幽一叹:“也罢,也罢,告诉你也无妨,乔莞她如今并不在意鬼门之中,即便你不要命的撞破这道结界,也无法与她相见。”
傅天琅愣了下,沉思一阵,周身杀意再次迸发。
砰
又是一声巨响,他再次撞击面前的屏障,哪怕浑身被灼出一块块斑,也不见停下。
他不相信,她一定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她也许不愿回来,但当初许下的承诺还在,他知道她一定就像她曾经说过的,会在桥头一直等他。
这这个男人是疯了吗
生怕那层禁制真让他给撞破,郑叔敲了敲锣鼓,急道:“我骗你作甚哎别撞了,别撞了,你要把阴兵引来吗”
“我亲眼看着无常把她带走,不在地府,她还能去哪”傅天琅顿了下,出口的声音极寒,如入冰窖。
郑叔摇头,抬起破了个洞的布鞋,用力的往地上蹭了蹭,说:“错了错了,她就在地府,但不是这,而是这”
他指着地下,说:“地府的最深处,正是一十八层地狱。”
闻言,傅天琅浑身一震,望着他的眼眸浑浊,一时间竟混沌得失去了神采:“十八层地狱。”
郑叔点头,声音黯哑:“是,至于原因,你应该很清楚。”
几次撞击鬼门的禁制,他伤得不轻,如今全身都是被鬼火烧伤的痕迹,一块一块,触目惊心。
“我要去找她。”他面上没有流露出半分疼痛,反倒在原地站了许久,摊开掌心,上面仿佛还残留着她衣摆划过的痕迹。
他目光一凛,重重一握,却只抓到一缕空气。
郑叔摇头:“这十八层地狱里的火焰,连咱们地府阴司都不一定能承受得起,更何况你凡人肉身,兴许还没靠近,就”
郑叔长长的叹了口气,拿起铜锣敲打:“我言尽于此,你你就好自为之吧。”
“我、要、见、她。”他猛然张目,杀气毕露。
这人怎么那么固执呐
郑叔不理,开始送人:走吧走吧,黄泉之地非你路,阳间家人等你归
“你今日不让我见她,还有明日,明日之后还有后日,不管是人是魂,我总有与她相见的一日”傅天琅目光发紧,咬牙切齿的说。
郑叔声音渐乱,更用力的敲击铜锣。
可
咣咣咣
这人仍是不走,脚跟像是牢牢扎进土里,哪怕身旁狂风大作,碎石翻飞,也依旧纹丝不动。
“你这小子,也不知阿莞此生遇到你,是幸还是不幸。”
“我要见她”他固执的重复,来来去去仍是那句。
铜锣声不停,郑叔幽幽叹气:“唉既然她自愿受罚,你何不再多等一段时日”
傅天琅逆风而行,渐渐逼近面前的老者:“不,你带我下去,余下的苦,我替她受”
他不愿再等,他承受不起任何失去她的可能
郑叔又是一顿,更用力的敲打,随着铜锣一声比一声重,周围的阴风也刮得一次比一次狠。
直到男人脚跟离地,渐渐浮在空中,他低声说道:“你与阿莞不同,她乃地府阴司,本身便可自由来去阴曹,但你凡人肉胎,试问活人又如何去那十八层地狱更何况是替她受罚,分明是无稽之谈。”
“我要见她”他咬着牙根,浑身发颤,假如活着做不到的事,他可以
“你这么着急作甚,阿莞还在下头受罚,你这时候要是死了,她这一年的罪岂不是白受”见男人脸色越发阴沉,郑叔又道,“如今要见她是不可能了,可也不是全无办法,乔莞并非正编鬼差,她本身也是一只阴魂,只因前世造孽,死后便在阴曹赎罪,而如今留下的肉身,可以当做是她与阳间唯一的联系,你可暂且将那副皮囊当做与她交流的媒介”
“什么意思”他厉声问。
“阿莞的三魂虽然留在地府,但七魄仍被禁锢于体内,只要**一日不消亡,她就不算真正死去,何况她身上罩有离去时留下的鬼气,你可透过这副皮囊,让她知道你此刻的思念之情。”
郑叔睁开眼,周围的风声渐渐平息,刚才紧绷得令人难以动弹的煞气倏然褪去,远远的往前望,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总算是走了。
他收起铜锣,松了口气。
安静的房间里传出某样东西裂开的声音。
细细碎碎的响动,随着男人的清醒蓦然沉寂。
此时正是午夜,傅天琅从梦中清醒,看着已经裂开了一道裂痕的玉葫芦,他抿着唇起身,**头的金属灯罩同时映出他雪白得近乎骇人的脸庞。
他仰起头,只觉一阵“嗡嗡”的声音在脑海中盘旋不去。
身旁躺着的还是昏迷不醒的乔莞,但他此时看她的眼神,已经产生了变化。
“你能感受到的,对不对”他侧过身,声音粗哑,一遍遍的抚过她的发,“快回来吧,如果实在难捱,给我托个梦也好。”
他撑起胳膊覆在她身上,垂眸打量正在熟睡的少女。
她有呼吸,有温度,仿佛只要天一亮,就会睁开眼,笑眯眯的叫他
他眼神怔住,突然低头吻她,吻得极致、深入,但她却给不起他任何回应。
这副身体,是她联系阳间唯一的媒介。
可他吻她,她没有反应,抚摸她,她依旧死气沉沉,只有微弱的呼吸告诉他,她这副“皮囊”并没有完全死去。
这样的“乔莞”,真的能感受到他对她的感情
傅天琅努力睁了睁眼,试图看清周围的环境,窗外的月光在他眼中变得蜿蜒扭曲,一晃一晃就像两道火焰在不停闪烁。
“莞莞。”他一路吻上她扁平的小腹。
略略撑起身,他眸中一滞。
乔莞虽然沉睡,但借助葫芦里充沛的灵气,身体机能仍然在正常的运行,既然如此,那么孕育一个新的牵系,也并非没有可能。
想着,傅天琅突然坐起身,看着仍在熟睡的“乔莞”,他在暗中冷笑。
他看她长大,守候她足足两世,所有的感情几乎毫无保留的倾注,可如今可笑的是,一年了,哪怕他付出再多,却依旧不足以成为她必须回来的理由。
“莞莞,在你心目中,陪你长大的乔琅算什么”他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