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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眉,对她这副模样本能的感到不悦:“你灵魂出窍打算做什么快回去”
乔莞不作声,目光来回的在男人身上逡巡。
披着肉身的时候她尚且看不真切,但如今
乔莞的脸色倏的煞白,她已经能清楚的看到傅天琅体内的两股“气”,一阴一阳,正相互纠缠,争斗着
从前她也见过这两股“气”,但在那时候它们阴阳共存,相互制衡,一直处在一个平和的阶段,可现如今,他体内的阴煞明显快要压过阳气,就像弱书生所说,相信再过不久,就会被吞噬殆尽
风吹起两条乌的长辫,乔莞震惊的看着他的脸。
如此糟糕的情况,她居然到现在才发现
不过这其实怪不得她,她曾经答应傅天琅不再回地府,不再管阴间事,所以这大半年的时间里,她的鬼差袍子一直被她完好的存放在柜中,从未取出,也就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他身上的异样。
“莞莞”他拧着眉头与她凝望。
乔莞仍旧不回话,四目相对的一刹,她最后看他一眼,一甩宽袖,转过身便急匆匆的跑了。
傅天琅震在当场。
她这次匆匆的来,匆匆的走,毫不眷恋的背影令他心跳有短暂的停住。
直到风声乍止。
“乔莞”他目光一凛,不再细想的追了出去,可只来得及看她跳上鬼轿的身影。
随后只闻鬼童一阵“咯咯”的尖笑,轿身便由60米的高空一口气冲入了地里,彻底的消失无影。
“傅总”秘书听到走
秘书听到走廊外的动静,探出头问道,“怎么了”
他弄不清乔莞的意思,薄唇在这一刻几乎抿成了一把刀子,最后他一语不发的抓了钥匙便匆匆下到了停车场。
取车,一踩油门,加速往公寓的方向驶去。
到了家,他径自奔向房间,而随着房门一开,一道小小软软的身影也跟着出现在他眼底。
女孩散着一头发,平静的躺在**上就像熟睡了一般,可没有魂魄,没有心跳的驱壳,充其量不过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傅天琅神色遽变,三个月来一直冰冷得毫无起伏的心脏,终于迎来了一阵绞痛。
他走到**边,居高临下的俯视她白如死尸的面容。
“莞莞”
他不敢置信,也难以承受,她竟然连一句话都不肯与他多说,转身就像抛弃什么物件一般的脱离躯体,消失无影。
他怎么会觉得乔莞已经是自己的人,她再也不会离开他她除了是他的妻子,还有另一个身份鬼差。
对比阳世间的身份,他知道她其实更喜欢地府的生活。
所以哪怕他有天大的本事,在这大千世界中能找到一个人,却唯独找不到一只魂。
“你竟敢说走就走。”嘶哑的嗓音在屋内回荡。
他垂眸望向自己的双手,已经被阴煞侵蚀了大半的感情,在这一刻竟起了一阵剧烈的波动。
乔莞其实并不像傅天琅想的那样要跑路,她只是坐着鬼轿回去找参娃了。
不过她这回走得匆忙,竟忘了留下一魂,至于与他解释
乔莞耸拉着脑袋,碰了几次铁板,她现在怕死了他那张冷脸,根本没勇气和他搭话,反正她也不会离开太久,顶多两日就会回来,而且他这么忙,应该不会在乎她去哪的,所以到时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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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腐在下一盘棋。;
214 晚归()
“我我回来了。”她眼瞅着气氛不对,突然就像一个被家长抓到晚归的学生,心虚的不敢上前,只敢远远的轻唤两声。
闻言,傅天琅阴沉沉的抬眸,待看清来人后双眼蓦的一凛,就跟要****似的爆瞠开来
“去哪了”
见他突然站起身,高大的身躯连同那身迫人的煞气一起朝自己逼近,乔莞吓得喉咙一哽,一时间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支吾两声,本能的往后缩。
见状,傅天琅脚步跟着一顿,两日过去了,仿佛无休止的等待已经快让他失去了原有的理智,而她如今的退缩,则更加剧了这种负面情绪的蔓延
“过来”他满脸阴沉的朝她伸手,眼看着就要握住她的胳膊。
“等等等琅哥,你别过来,我会被你的煞气烧伤的”乔莞退无可退,只能缩在角落里大喊。
傅天琅面色一僵,虽然没有上前,目光却仍旧灼灼的盯着她。
乔莞看他摇晃的身躯,这才留意到散落在房中的酒瓶。
“你喝醉了”这下乔莞也顾不得害怕,抬头瞪他,“不止喝酒,还抽了这么多”
她指了指落在**脚的灰缸,里面的头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
傅天琅抿着唇,不答反问:“你去哪了要走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以为”
以为你不会再回来。
银色的月光晕染了男人冷峻凌厉的线条,方才还恶意熏天的冤魂们也因为他渐渐平复的心境而有所收敛。
乔莞被他的眼神瞅得心乱,随即认错态度极好的低头:“我回了一趟榕江市,一来一回要不了多长时间而且你不是很忙么我就没和你说。”
看她带着点小心翼翼与讨好的神色,他垂在身侧的五指蓦然收紧,神色也是一变。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待他的态度,已经变得如此陌生与谦卑了
“琅哥,有什么事等我回去了再说我一个阴魂,委实受不住这满屋子的煞气呐。”她边说边打哆嗦,心里也越发的担心。
原来这些不受控制的煞气对阴魂来说杀伤力这么厉害,从前她有傅天琅罩着,觉得这群阴煞就像“小可爱”一样的无害,可如今当阴大于阳,傅天琅再无法压制他们的时候,这群雾便瞬间从“小东西”蜕变成能吃人的洪水猛兽。
难怪一般的孤魂野鬼从来不敢近他身,换做她也不敢,真冷啊
他不说话,她就当他默认,透明的灵魂在空中晃了晃,随后轻飘飘的钻回了身体里。
可刚回到肉身,乔莞还没来得及伸展伸展已经僵硬发麻的四肢,便被一块渐渐逼近的影牢牢罩住。
“抱歉”他胳膊一拢,紧紧的抱住她,附在她耳畔的声音也极为沙哑,“这段日子以来,让你受委屈了。”
想起她受伤的眼神,傅天琅心头顿时一紧,扣着她的手指也跟着微微的颤抖着。
他知道自己体内的阴煞正逐渐壮大,也一直隐忍这与之抗衡,可无论如何抑制却都是无济于事,而在这些日子以来,他的情绪总会不自觉的受到影响
乔莞轻轻停顿了下,虽然穿了一具“皮囊”,但跟他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她还是觉得冷,但比灵魂的形态好受多了。
“不委屈。”她心头一荡,不畏严寒的回抱住他的腰身,“我知道那不是你的本意,怎么会委屈琅哥你别担心,我已经找到替你除煞的法子,只要阴煞一除,你我就能回到从前的生活了。”
“你这次回榕江市,都是为了我”他眼中浮出几许异光,哑声问。
“嗯。”乔莞的脸贴在他胸口,听着对方一声声沉稳的心跳,伸长了脖子亲吻他的下颚,“这次我也有错,不该一声不吭的就走,害你担心了,对不起。”
他停了停,以指腹轻轻摩挲她的脸颊:“你在和我道歉你不怪我”
他生怕她被他气至心灰意冷,转身不再念他
乔莞摇头,她怪谁都不会怪他。
“琅哥,先别说这个,你的阴煞已经入体,再不管,我怕”她顿了下,小心翼翼的问道,“我们可能明日就要动身,需要多长时间我现在还不清楚,你的工作能暂时搁置一下么”
闻言,傅天琅徐徐合上眼苦笑道:“当然可以,莞莞,我很抱歉,往后我不会再为了那些小事冷落你。”
乔莞吸吸鼻子,伸手捏上他的脸:“这是你说的,可不许反悔了。”
她鼻头微酸,眼眶又开始泛红了,这三个月来说不委屈是骗人的,但好在那并不是他的本意,只要他还是她的琅哥,她就会一直留在他身边。
“永不反悔。”傅天琅目光低垂,语气又软了些,“但是你也要答应我,往后再有这种情况,必须事先与我商量,再不许一声不响的就走,一点规矩也没有。”
“唔。”听他秋后算账,乔莞扁扁嘴,她现在就是一条吃他的住他的用他的大米虫,领导怎么说,她就怎么着吧。
“唔什么你答不答应”不过很明显是,傅天琅没那么好忽悠。
乔莞很快被他压在**上,瞅着男人覆过来的刹那,讨饶的道:“琅哥,你要做什么”
他不作声,可如疾风骤雨般的举动已经很明确的告诉了她,他将要做的“事”。
的“事”。
眼瞅着粉色的小睡裙被人一把撩起,乔莞咕哝一声在**上扭成了一条蚯蚓:“等,等等”
他充耳不闻,附身吻上她的唇,虽然刚回魂的乔莞体温不算得高,但那微温的热度也比刚才的“尸体”强上太多。
“等等,别亲我,你真的好臭啊。”乔莞胡乱的躲着这个吻,原本她也想和他共同营造一场浪漫的,久别重逢的场面,但
这男人两日两夜没洗漱就罢了,满嘴都是香和啤酒混合的酸味,刚才回魂的刹那她就闻出了这味儿,加上屋内不透气,满地又都是喝光的或者喝了一半洒在地上的空酒瓶
在他怀里的时候她便已经忍到极限,如今他还打算来一场更近一步的接触,这她真的浪漫不起来啊
此话一出,从傅天琅的口腔深处突然传来一阵咬牙切齿的“咯咯”声。
他捏着她小下巴,一副恨不得咬她一口的说道:“你嫌我臭”
他守着她这具“皮囊”,提心吊胆的等了两日,可到头来这个没良心的小鬼居然居然敢嫌弃他
“怎,怎么会你一定是听错了”乔莞心头一跳,知道这是领导发怒的前兆,于是很狗腿的黏上去,为了表示忠心,再次啃了肯他的嘴角,“琅哥不臭,臭的是我,是我”
她也两天没洗澡了,很臭很臭。
傅天琅不吃她那套,板着一张脸棺材脸,就跟抓小鸡一样的把她拎了起来,夹在腋下朝门外走。
“去哪”乔莞心里不踏实,一边晃着悬空的小腿,一边找机会下去,可人刚动弹两下,小屁股便挨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过后,乔莞惊得瞪圆了眼。
其实傅天琅平时也会揍她,但多数在她“不听话”的时候意思意思的揍两下可这次他使了劲,一巴掌下来,她觉得自己的小屁股要肿成桃了
这,这明显是在泄私愤啊
“别乱动。”他把她带进浴室梳洗。
乔莞揉揉屁股,抬头气呼呼的瞪他,却是敢怒不敢言。
傅天琅挤出牙膏,先是将自己收拾干净,转而又替她洗脸刷牙,乔莞受不住这种热情,推拒了一阵又被他揪着小脑袋半强迫的完成接下来的梳洗工作。
敌强我弱,敌强我弱啊
乔莞摸摸鼻子,当一种清新的薄荷味充斥了整个口腔,她很配合的把自己扒个精光,跟着她家男人进了浴缸。
久别重逢的小夫妻,双双窝在浴室里还能是单纯的洗脸刷牙
她很配合的勾上他的脖子,把粉嫩的小舌头送过去,熟练的与他纠缠在一起。
之前傅天琅的吻就跟吃人的似的,而在经过这一次以后,似乎有变本加厉的趋势,狂风骤雨一样的把她这个小舟淹没,乔莞几乎以为自己要被他嚼碎了吞下去。
都说小别胜新婚
她闭闭眼认了,可没想到在临门一脚之时,他却突然停了下来。
他盯着那副正缩在浴缸里的小身板,尽管浸在热水中,她的脸色依旧苍白,体温也一直偏低,而只稍靠近,就会像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旅人,哆嗦个不停
“怎么,很难受”
乔莞摇摇头:“不,不难受,我还可以”
傅天琅眉头皱起,发烫的身子也跟着冷了下来:“不舒服就告诉我,不要忍着。”
乔莞见他抽身离开,连忙拽住他的胳膊:“做吧,我没关系的。”
他叹息一声,轻轻拨开她的手:“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他说着,瞥了眼那一茬茬的萦绕在他指尖上的雾,假如这些邪气会伤到他最重要的人,那么不要也罢。
“就这两日。”
去煞的事宜早不宜迟,她明天天一亮就去找赵灵。
李忠堂。
她一直觉得这名字耳熟得紧,后来恍然大悟。
他不就是赵灵时常挂在嘴里的李叔伯吗当初她因为体内鬼气过盛,赵灵就曾提议让这位叔伯替她改命,虽然最后不了了之
当然也有可能是同名同姓,不过没关系,只要参娃说的不是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