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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直跟到沈清莲的家门口才返回来的,这位赵公子自是知晓,县令公子上次在南山
寺对沈清莲的惊鸿一瞥后,一直是念念不忘,之后也曾百般寻找,只是杳无音信,这才
无奈放弃的。因此,就把此事迅速的告知了那县令公子,这才有了今日的这场是非。
“莲娘,娘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你入那虎狼之地的,哪怕是拼了娘的这条命。。。。。”
李芸娘紧拧着眉头,满眼慈爱的瞧着沈清莲,一脸决绝的道。沈清莲正恍神间,猛然听到李
芸娘冒出这么一句话,心里不禁一跳,满脸忧急的望着她娘。正待张口劝说,就见李芸
娘,搂着她,缓缓的说道:“莲娘,你爹在世时,曾跟我说过,京城里有你们李家的本
家族人,只因我们在这小县城,交通不便,不曾与他们走动,有些生疏,但好歹同是李
家族人,必然会关照我们的,实在不行,我们就一起上京投奔他们去。”
沈清莲听了不由苦笑,心道:“若京城族人真这样好,当初李秀才家里都落魄成那样,
三餐不济的,怎么都没兴起去投奔他们的念头,甚至祖父他们都没动这种念头,可见是
靠不着边的关系,自己娘俩若冒冒然上京去投奔,还不知是怎样的结果,再说,大家族
里勾心斗角的太多了,就算京城族人收留了她们,寄人篱下的能有什么好,自己前世投
奔的还是自己亲姨娘呢,可那日子过得有什么好的,最后还得牺牲自己,为他们谋荣华
富贵。。。。。。”
沈清莲把脸埋进李芸娘怀里,闷声道:“娘,您是关心则乱,您想想,我们娘俩两个
弱女子,如何千里迢迢的上京城,若是半路遇上个坏人或是土匪,到那时又怎么办?再说您
身子本就不好,一路颠陂,风餐露宿的,你那身子能受得了。好了,娘您也别想那不着边际的事
更别再胡思乱想的,没您想的那么严重,那县令公子不就是看上莲娘的这张脸吗?大不了,大不了,
莲娘把这张脸给毁了。。。。。。”
李芸娘不待沈清莲说完,就慌忙的把沈清莲埋在她怀里的脸,揪出来,一脸肃然的望
着她的眼睛,慎重的叮嘱道:“莲娘,你不可说这种傻话,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娘不
允许你伤害自己,你该晓得,你若伤自己一分,娘的心就会痛十分,下次再不可说这种
话,要不然娘可不饶你。你也莫要绝望,事情还没到那一步,说不得就会有转机的。”
瞧着李芸娘一脸关切忧急的神态,又听着这样浓浓温情关切的话语,沈清莲心里涌起
阵阵暖流,她眨眨眼里泛起的泪花,绽开一抹甜美的笑颜,撒娇的嘟囔着:“娘,娘,
有娘真好,莲娘只要娘在身边,就什么也不惧。。。。。。”
李芸娘搂着在她怀里撒着娇的沈清莲,脸上也不由的露出宠溺的笑来,她摩挲着沈清
莲头顶浓密的秀发,柔声说道:“娘有莲娘,这样乖巧懂事的女儿,也是娘的福气,若
不是遇上这些个事。。。。。。莲娘跟春生那孩子。。。。。。”
李芸娘叹了口气,不由得思及前些日子林婶跟她提起的,等春生考过春闱,就让莲娘
与春生的事订下来,可自从莲娘被掳走回来,李芸娘瞧着林婶绝口不提这事,心里也就
有数了,虽是不怪林婶,但每每想起,心里不免叹息,莲娘若能许给春生那孩子,自己
的心里多少也能放心一些,春生那孩子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品行这些就不用说了,更
难能可贵的是,对莲娘还一片真心,可现在只怕是。。。。。。。
思及此,李芸娘又不免叮嘱沈清莲道:“我们家里的这些个事,就别再说与春巧她们知
晓了,恰才那李媒婆也说了,与他们说了,也无济与事,只怕还会连累他们,这么些年来
我们一家,一直得蒙他们家的照顾,报答不了什么,最起码不能牵连他们,过些天就
春闱了,更不能让春生因为我们家的事受影响。。。。。”
沈清莲耳里听着李芸娘的叮嘱,心思却不由思绪飞远,自从她回来,她也瞧出来了些,
林婶对她的疏远,甚至防备,她也不是那没眼色的,心里也清楚,只怕林婶是不会让她
嫁给春生哥了,虽说,心里很是不舍,但她也因此惹了林婶的不快,她也能理解林婶的心情,
自己一个女子在外头宿了两夜,已是有失名节,林婶就算与自己再亲,也不会愿意自己儿子娶
一个在她眼里失了名节的女子,更何况,林婶一直对春生哥寄予了
厚望。。。。。。只是心底到底还是有些难过,才有些心动。。。。。。
“唉。。。”沈清莲也不由长长的叹了口气,抬眼,瞅见李芸娘关心的眼神,忙对着她盈盈一笑
道:“娘,您说得,莲娘都记住了,不会让春巧她们知晓的。。。。。。”心里暗暗自嘲道,这里
还有桩县令公子求亲的麻烦事没解决,还有心思想这些,有句话不是说,得之我幸,不得
我命吗?他林春生再好,命中注定不属于我,想再多也是枉然,现下当务之急,是如何
令县令公子不再纠缠纳自己进府的事。。。。。。
沈清莲多少也耳闻过那位县令公子的德行,不由蹙着眉头,苦苦思虑着,想要顺利推掉这桩事,
唯有县令公子自己主动放弃,可自己是他看中的,想要他放弃,除非有个令他忌惮的人坚决
反对,只是在这清河县,唯一令他忌惮的只有他爹县令大人,但这是不可行的,这些年,
若没有他爹的纵容,县令公子也不敢这样肆无忌惮。
再就是他自己不要。。。。。哦,对了,就是这样,沈清莲忽的灵光一闪,顿时脸上流露出惊喜
的笑容,一双眸子亮闪闪的望着李芸娘,激动的说道:“娘,有法子,我想到法子了。”
李芸娘闻听此言,也有些激动起来,一脸兴奋的问道:“莲娘,你真的想到法子了,不是又跟
前面一样,来哄娘的吧,若真有,那你赶紧说说,究竟是什么法子?”
沈清莲脸上徐徐绽开一抹灿烂的笑容,仿若春日里盛放的桃花般,炫丽夺目,李芸娘
见着都有一瞬间的呆愣,回过神来,心底不由涌出无比的自豪,这是我的女儿,这般的美丽灵
秀。
她满眼宠溺的看着沈清莲,只见她兴奋的满脸绯红,一双眼亮如星辰,娇脆的声音
徐徐说道:“娘,您从前不是嘱咐过莲娘,说我从小就不能碰野生的一种灌木吗?说只
要碰了,就全身起红疹子不说,还全身浮肿,甚至连脸都是肿的,可怕极了。”
李芸娘听沈清莲提起,不由也忆起此事,犹自心有余悸的道:“可不是,那时你还小,
娘带你上山,可能是你无意中碰了那种灌木,可那时娘不知道,只见一会功夫你的脸脸就肿胀起来,
还冒出了一粒粒骇人的红疙瘩,
可吓死娘了,娘急忙带你去找大夫,可大夫看来看去,一会说是这个疹子,一会又说像是水痘,
也都不太确定,娘当时都要急死了,抓了几副药,就急急火火的往家赶,可到了家,才
把药熬好了,准备喂你喝,却发现你身上的红疙瘩象是退了些,娘见此,心里疑惑,也
就暂时没让你喝药,没想到,到了晚上,你身上的红疙瘩又退了些,再第二天起来就差
不多好了,娘当时就想着,估计是你在山上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才长得的红疙瘩,直
到后来,你身上又冒出了那种吓人的红疙瘩,娘就细细查看,才知晓,你碰不得那种灌
木,只是此时,你好端端的提起这些陈年旧事干嘛,难不成跟解决县令公子这事有关?”
李芸娘有些疑惑的问道。
第十九章 相邀()
沈清莲抿嘴笑着,颔首点头,说道:“娘,那县令公子非要纳莲娘进府,无非是看中
了莲娘的这身皮囊。。。”李芸娘听着此话,还不待沈清莲说完,就一脸紧张拉着她的手,
又反复嘱咐道:“莲娘,刚才娘就说过了,哪怕是遇到再难的事,都不能想那伤害自己
的傻事,就是想都不要去想。。”
沈清莲听着李芸娘的絮叨,心里暖融融的,不禁莞尔一笑,忙抱着她娘的胳膊,撅
着嘴撒娇道:“娘,您先别着急,听莲娘说完嘛!”“哎,好,好,娘先听莲娘说完。”李
芸娘见莲娘急了,撒着娇露出一副小儿女神情,脸上也不禁露出笑颜,忙耐下性子听她
接着说道。
“娘,我刚才不是说,那县令公子非要纳我进府,也无非是看中了莲娘的美色吗?那莲
娘要是全身浮肿,全身还长满了可怖的红疙瘩,那县令公子还会坚持要纳莲娘进府吗?”
沈清莲亮闪闪的眸中满含狡黠,一脸得意的问道。
李芸娘闻此方恍然大悟,笑意满满的频频点头道:“对,莲娘这个法子好,我们去把
那野灌木弄些进家里来,到时莲娘全身又是浮肿又是红疙瘩的,这般可怖的模样定能把
那县令公子吓退,只是莲娘要受些罪,再是这事传出去怕是对莲娘不好。。。。。。”思及此,
李芸娘又敛了笑,隐含担忧的问道。
沈清莲满不在乎的挥挥手道:“娘,这点罪不算什么,至于,这事传出去让人知晓更
没什么了大不了的,现在那顾得了那么多。此刻,女儿只求能把县令公子这事圆满解决,
就阿弥陀佛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想那么多干吗?”
说着,沈清莲又想到了一个问题,急忙问道:‘’对了娘,我们弄的这个,大夫真看
不来吗?
万一,那县令公子不相信,非要带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来给我诊脉,到时只怕要露馅。”
沈清莲蹙着眉头,有些不安的望着她娘。
李芸娘安慰的拍拍她的手,一脸笃定的道:“莲娘,这个你完全不用担心,早时娘就
此症状,已问过那县城里的郭大夫了,那郭大夫可是我们县城最好的大夫了,可是他也
没诊断出是何原因,故而,你不必再为此事忧心。幸而,娘那时想着,这个事传出去,
怕对莲娘不利,始终瞒着这事,只你爹晓得,其他人一概不知,果然是你爹冥冥之中在
庇佑我们。。。。。。”说着,就见她一脸欣慰的在那念念有词着。
且不说沈清莲这边有了法子应对县令公子,只说林春生自从沈清莲那回丢了回来后,
就被他娘赶回书院,他虽心中甚是挂念沈清莲,可走时他娘再三嘱咐,不得再私自跑回
家,他也不敢忤逆他娘的吩咐,再加上还有半个多月的就春闱了,家里和学院里的先生
都对他寄予了厚望,故而也不敢有丝毫懒怠,只日夜在学院里苦读。
这****如往常般正在屋内闭门苦读,却听得外面传来一阵喧嚣声,他抬眼从开着的窗
子望出去,就见不远处几个他的同窗正高声说笑着往这边走来,林春生瞧着心中觉着诧
异,可知,临近春闱,学院里的学子们俱都在家闭门苦读,只他寥寥几人,因家里没得
学院清静,故而仍留在学院。
而往这边走来的几个学子,最近俱都是在家,并不曾来学院,今日不知所为何事。林
春生疑惑的望着。
须臾间,几个人就走到了跟前,隔着窗子对着林春生招呼道,“林师弟,又在闭门苦
读呢!”春生也忙在屋内与他们拱手作揖,招呼道:“赵兄、王兄、林兄,小弟这厢有礼
了。”见这三人也不离开,只站着与他闲谈,只得起身打开屋门,请他们进来,几人落
座之后,又是互相寒喧了一番。
林春生为他们沏过茶,这才笑着问道:“几位仁兄,今日怎的有空到小弟这来?”几
人哈哈笑道,其中一位着月白色的锦袍长相颇为秀雅的男子名叫赵翰道:“只因今日是
王兄生辰,故而想请林师弟一道前去凑个热闹。”
林春生闻听此言,忙笑着向一位着红色锦衣,圆脸小眼睛身子圆胖的少年王金宝拱手
道:“原是王兄生辰,小弟在这给王兄道喜了。”
王金宝听着眉眼带笑,只是原本就小的眼睛,这么一笑,顿时就眯成了一道缝,凭添
了几分滑稽,只见他笑嘻嘻拱手作揖道:“小生辰而已,只是不知林师弟可否赏脸,上
兄弟府上一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