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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嫡女萌妻-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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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则田没听懂,心里酸爽着,好像真凑成了一对。

    贺高俅玩世不恭,好多人无语,俞公子智商是硬伤,这么说金乡县主真的很不堪?这种伤人方式太高妙。

    又一个公子站出来,人高马大、一脸憨厚,眼里骄傲带着四肢发达的属性:“在下支纳,拜见墨国公。初八洛河园有冰雪节前小聚,作为预热。残月公子没参加过冰雪节吧?有什么不懂的,小聚上都有提醒。”

    怀化大将军支渐,是罗擎受心腹。支纳便是他儿子,看样子有二层。

    支纳本来可以更骄傲,不过面对庄上弦,没有哪个年轻人骄傲的起来。他或许现在比庄上弦小两岁,但过两年依旧追不上现在的庄上弦。

    庄上弦站月牙身边不吭声,好在一身旧衣服、废墟给了公子们优越感。

    申胥也转移话题、附和:“今年冰雪节非比寻常。不仅为罗宋国出谋划策,表现好还能被陛下召见,甚至加官进爵。”

    俞则田不能闲着:“残月公子虽然来历不明,但文武双全。庄家军能否打一场大胜仗,就看你的了。”

    俞悦忍无可忍,一巴掌将他扇飞:“本公子有爹有娘,谁说来历不明!你废物一边去,我大宋忠臣良将无数,将士骁勇善战,只要正常发挥,战胜殷商国还不容易。”

    在京城讲话时时要小心,不过该讽刺不留情。说谁废物心知肚明。

    曹漭摇头晃脑背书:“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渧公子能阻楚国就是大善,最好把商国也阻了,否则打仗总是劳民伤财。”

    俞则田没受伤,爬回来喊:“怎么能都指望渧公子!”

    俞悦问:“你意思渧公子不行?”

    贺高俅掺和:“打仗不是儿戏,行就赶紧。”

    支纳果然四肢发达:“殷商国兵强马壮,罗宋国那么多兵马也输了。”

    俞悦应道:“所以渧公子不行是应该的?或者说你爹也不行,你是在找理由?”

    支纳气的面红耳赤,怎么还扯上他爹了?这么敏感的问题,他还不像俞则田那么无脑。

    俞则田聪明着:“是你不行!”

    俞悦一巴掌又将他扇飞:“本公子肯定比你行。”

    ------题外话------

    新的一年新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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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本公子不经吓() 
吃过饭,夜幕降临,庄上弦去华生酒店。

    俞悦被人盯上了,留在青墨园,给庄上弦打掩护,没事到荒丘。

    虽然种了树,荒丘依旧是荒丘,就像穿龙袍,禽兽依旧是禽兽,改变也需要时间。

    丫鬟用木料随便搭一个台子,隔地下寒气;台上铺着地毯,地毯中间再放一张矮几,两边几个坐垫;旁边一个炉子,顺便煮一壶茶。

    曹漭端来几碟干果点心,顺便领着一个人。

    景亦晗表哥,身材魁梧,披着黑斗篷,很有老大的气势;五官立体,压抑中眼里透着一点光芒,能照亮这黑夜、点亮星空。

    俞悦知道他猜到了,随便打个招呼,在坐垫坐下。夜风凄冷,她裹紧半旧斗篷,开始吃坚果。这样的夜赏月谈心,似乎挺应景,朦朦胧胧又像做梦。

    景亦晗不是一个活在梦里的少年,而是现实中表哥;越看表妹越像,但控制着情绪,给表妹倒半盏茶,茶壶依旧放在炉子热着。

    他自己喝了三杯冷酒,有一点醉意,冷风中又感到一点温度。

    俞悦知道表哥在酝酿情绪,打算抚琴帮他一下,想想又罢了,继续吃核桃。

    景亦晗抬头望着消失的月光,划过的流星,逝去的时间:“我幼时聪明伶俐,人见人爱。”

    俞悦差点将核桃捏成核桃粉,看着表哥认真的点头。

    景亦晗没看表妹,视线依旧追寻流星:“陈太师原配不能生育,又鹣鲽情深,在原配去世后才娶继室,生下子女。因此,陈太师子女少,又算老来得子,对别的小孩都很喜欢。”

    俞悦知道她娘和舅舅与亲戚差了整整一辈,外祖父一生只有一个原配和一个继室,这方面是少有的好男人了。

    景亦晗故事才开始,瞬间又进入**:“我外祖母一向有心计,我二舅小时候也颖慧;外祖母便搭上陈夫人,让二舅赢得陈太师欢心。然而二舅稍长,表现越来越、即便外祖母使计也是差强人意。外祖母便将我送到陈家,重新获得陈太师喜爱。”

    俞悦默默点头,贺梅琴厉害。

    陈太师也是,喜欢小孩就是他软肋,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吗?

    或许贺梅琴就是陈家克星,这老女人再有机会,指定能做皇太后。

    景亦晗再次压抑,一阵寒风卷来乌云,一群寒鸦叫的酸楚;炉子也压抑,淡淡的火光无尽的冬夜,杯中酒凉,血亦凉。

    俞悦其实,一直都没有报仇的强烈**,这类事情翻开史书遍地都是。

    景亦晗又喝两杯冷酒,魁梧的身子颤抖,声音有点暗沉:“我四岁到六岁时,经常出入太师府,陈太师将我当孙子一样教导。陈夫人比我外祖母对我还亲。然后,眼看着陈家出事,一切都出自我外祖母和外祖父之手。那时我不是很懂,因为我外祖母会演戏。但我知道,这其中有我一份。”

    景亦晗眼睛红了,看着表妹,害怕又勇敢的看着。

    俞悦不知道该说什么。

    或许陈太师教育景亦晗做一个正直的、又无用的男人。否则呢?教育景亦晗做一个比贺梅琴更狠的,替陈家报仇?

    总绕不开报仇,俞悦继续吃核桃,换口味再剥两个栗子,这蜂蜜栗子炒得好。

    景亦晗就看表妹淡定的吃,忍不住问:“你、这些年还好吗?”

    俞悦翻个白眼,好歹答一句:“本公子跟着墨国公,你说好不好?”

    景亦晗哑了。据说六年前墨国公到墨国,残月公子一直跟着他,但残月是他表妹啊。他忍不住又问:“墨国公,对你好吗?”

    俞悦翻个白眼:“好如何、不好又如何?”

    景亦晗一听就是墨国公欺负他表妹,忙绽放表哥的魅力:“那你就别跟着他了,他很危险。以后我保护你。”

    俞悦嗤笑。

    景亦晗是认真的:“小时候我没能力,等我五年前开始查……”

    俞悦嗤笑:“人都死了。”

    五年前景亦晗十九岁,庄上弦十六岁已经掌控墨国和巩州。不怪表哥无能,但有些事不敢恭维。她在琢磨,怎么治治表哥的毛病,毕竟是一个大好青年。

    景亦晗脸红了。他没说表妹现在还活着,事实上等他去找、去救,表妹真完了。他也不想找借口,他只是信念坚定:“我现在会保护你。”

    俞悦嗤笑:“怎么保护?有什么计划?”

    景亦晗是非常认真的:“俞家在找你,所以你应该尽快离开邯郸。我在雄州霸县置了产业,那里还有陈家一些人,他们都会照顾你。”

    俞悦彻底无语。脑子里出现三个大字:贾宝玉。

    贾宝玉一边厌恶仕途经济,一边却是仕途经济养的白白嫩嫩的一条虫。

    贾宝玉能看透仕途经济,又有本身的局限性。他所厌恶的只是仕途经济在那时候的一种腐朽的表现形式。社会离不开仕途经济,又该如何正确的表现,这始终是一个难题。最难的是稍微做点什么,就会遭到既得利益团体疯狂反击。

    景亦晗或许比贾宝玉能好点,除了出家、让她躲起来和出家有什么区别?说个不好听的,难道在霸县找个平民或秀才嫁了?她已经十七岁,过完年十八,不少人娃都能打酱油了。不是她急着嫁人,这是客观事实。

    景亦晗一方面蛮聪明、不愧是陈太师教导过:“趁俞家还没发现,你离开越快越好。虽然俞家可能利用你和梅家或者谁联姻,但俞家就是一个烂泥潭。”

    景亦晗急的现在就要拉着表妹走、私奔去。

    俞悦不得不开口:“你不是保护本公子?本公子在这儿你就不行?”

    景亦晗应道:“俞家势大……”

    俞悦嗤笑:“你没用就说你没用。你自己说说看,你现在这么大,除了仗着俞家,你还剩下什么?实力、财力、权力、话语权?”

    这和势利无关。这是赤果裸的现实,现实中光有好心容易办坏事,只有实力才是根本。

    景亦晗也不觉得表妹势利,而是什么都和表妹说:“我不想陷入那个烂泥潭。不论做什么,都逃不开。但我不想像小时候,被无情的利用。”

    俞悦说道:“你现在是在粪坑,呆久了自己都闻不到臭。或许你斗不过贺梅琴,但消极抵抗有用吗?假如明天要你做安乐公主的乌龟,你抵抗的了?”想想又加一句,“没让你做是因为你暂时不值。”

    他和安乐公主是表兄妹,需要的话一道圣旨,或者俞光义也能决定。

    景亦晗痛苦,压抑,夜色中能更好的发泄,又有自己一份坚持:“那是我的事,我唯一的目的就是保护你。”

    俞悦想恶心:“本公子不需要!”

    景亦晗坚持:“俞家……”

    俞悦想吐:“俞家算个屁!俞敏丽我耍了,俞则田我打了。”

    俞悦性格特直,最受不了这种。说起来当初潘伯埙就比景亦晗强。或许是潘家一家人扛,景亦晗却要一个人面对。但一切都是理由。事实只有一个。

    景亦晗喝闷酒。他不想和表妹关系搞僵,他知道自己没什么能力,他在痛恨。

    景亦晗眼睛通红,看着表妹,穿着旧衣服,又瘦又小,想想陈家,再想俞家比如俞敏姿。据说表妹是墨国公贴身侍从。

    景亦晗问:“那你有什么打算?”

    俞悦应道:“与你无关。”

    景亦晗心好痛,他甚至想过很多和表妹相认的情景,就没有这样。

    俞悦压根没想认,有什么好认的?认了又如何?陈真也是没见面就被庄上弦打发到咸清那儿历练。

    景亦晗和陈真不同,他甚至有赎罪的心理,必须表现:“那豪生酒店的冰雪节,你最好不要去。我外祖父都说渧清绝不好对付,我也怕保护不了你。”

    俞悦抬头望天,景大爷到底是不是男人,到现在还没激起雄心!这男人废了。

    景亦晗表面挺威武,和三叔那种娘炮不同;内心呢,是如此相像!别人的反差是萌,他的反差显得更弱,或许是陈太师的错?

    陈太师是官二代、富贵三代,人品或许没问题,内心少根芯啊。

    景亦晗还要表现:“除了渧清绝,多少人盯着墨国公。到时墨国公不去,他们一定会为难你。你一个女孩子,不该……”

    俞悦问:“你在俞家讲话有人理吗?”

    景亦晗默。

    俞悦问:“你是不是在俞家憋一肚子垃圾都来倒给本公子?”

    景亦晗酒喝多了,酒醉心明,眼睛也没那么红了。

    俞悦要一次堵了他的嘴,省的他再来啰嗦:“你所谓的保护,仗着俞家一点背景,你不觉得丢脸?其实利用俞家没什么,俞家也利用了陈家。何况你本来就是俞光义外孙,你以为摆个这样子能否认?或者说,你没有勇气正视你的出身?”

    意思有点绕,就像她心情复杂,不说了。

    景亦晗把酒喝完,也倒了茶,默默的喝着。什么都不说,或许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表妹。

    又一阵寒风刮过天际,星星掉了好些,剩下的收起来,似乎要下雪。

    ※※※

    十一月初六、初七,暴风雪袭击邯郸,京城缟素。

    初八一早,风雪未停。积雪大约一尺厚,狂风将胳膊粗的树连根拔起,街上大大小小的树枝趴在雪地,摆出一个个神秘的造型。又有大树砸倒围墙,大雪压坏民房。

    好像殷商国和尼罗尔国大军已经杀到邯郸,杀到皇宫。

    据说太庙西北角也被砸了,灯烛燎了布幔,差点发展成火灾。

    浴德院青墨园,后边小院,修的特结实,风再大从屋顶刮不走一片瓦,雪再大压不趴,后边荒丘才种的树,雪松在雪地摆着圣女般姿势,枇杷像玉树临风的青春年少。小院透着一股热气,周围的积雪极少。

    此时天色尚早,卧室烧着几个火炉,恍如春天。

    卧榻上,一条深蓝的被子抱着一条桃红被子,听外边寒风呼啸白花开。

    一只胳膊伸到被子上,米黄的睡衣卷了一截,露出一截前臂、一只玉手;被窝刚钻出来,手格外白嫩又透着一抹红润,好像花儿开。

    一只大手伸出来,抓着小手塞回被窝。

    不到一分钟,小手又钻出来,睡衣一抖抖到胳膊肘,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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