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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颖婖掐她脸,玩玩而已,不要来真的。
俞悦看夜神仙还好,庄家战神冷飕飕做什么?不是他让她走么?
庄上弦现在想抓住月牙狠狠打她屁屁,都说了是套路,套路懂不懂啊!
俞悦扭头不理,嘶脖子蛮痛,罗隐堂标准佩剑都这么锋利,这也在套路里吗?那罗擎受的套路够深。怪她自己当真喽?果然她最老实。
庄上弦不能打月牙,转移目标,罗九肆躺那起不来,罗隐堂高手跑光。杨佑年和一伙儒士也跑了,这不是他们能玩的,太危险。
罗宝宁尖叫比巫婆难听一百倍:“你是卓大夫?”
卓颖婖喝碗稀粥就咸菜,回答长公主:“我是姓卓,懂些医术。”
罗宝宁不信,盯着庄上弦。
庄上弦冷哼一声,乌云滚滚:“寡人忙着,你们已经浪费大半天!”
卓颖婖脾气比主公强的多,因为身份不如人家,也不如长公主:“长公主愿意的话,我帮您诊脉试试。”
罗宝宁这会儿又傲娇,又病的难受,喊道:“赶紧,若是庸医,本公主饶不了你。”
卓颖婖不跟她废话,丫鬟拿来两个凳子,两个宫娥服侍长公主准备好。
卓颖婖坐凳子上号脉。一太医、两护卫、三四个人又凑过来。
这会儿都安静,据说太医院都治不好长公主的病,若是卓大夫能治好,以后有病也来找卓大夫。女大夫少见,偶尔也有,关键看有没有真本事。
俞悦坐在黄杨木矮榻,庄上弦坐她身边,盯着她脖子。
俞悦瞪他,看什么看,没见过自刎?赶紧想办法收诊金,他还欠她银子呢。再看他脚,冻这么久真没事?别有个内伤。
庄上弦调动元气,脚上冰悄然融化,怕让人看出来,冷冷的看着月牙。
俞悦以为不知道他得意么?她早晚也能控制元气。
卓颖婖切脉结束,以大夫的口气很标准的官话:“房事过于频繁,尤其熬夜最伤身;吃过量的求子药,内经完全紊乱,精血严重败坏。”
一宫娥忙喝道:“胡说!”
长公主寡居,这种事怎么能当众讲。卓颖婖像个村妇,宫娥不怕她。
卓颖婖知道他们一向欺软怕硬,无所谓,站起来顺手将凳子拿走:“你们心里有数,信不信随意。我咸菜还没腌完。对了,这病若是再拖半月……”
太医忙喊:“会怎样?”
卓颖婖看他一眼,两鬓斑白,印堂发暗,与她无关。
太医老脸通红,这不是等于承认?可长公主治不好,太医院会受连累。
罗宝宁心里有底了,确实相信卓大夫能治好她,但是不行,摆出长公主的威严:“卓氏跪下!重新给本公主脉诊,并将本公主治好,便恕你无罪!另有重赏!”
卓颖婖走得那么坚决,走出长公主的生命。
罗宝宁怒极,极难听的声音尖叫:“来人!抓住她!”
庄上弦冷喝:“滚!”
罗宝宁吓得心肝乱颤,硬着头皮喊:“一个贱妇,信口雌黄!”
“没人比你更贱!”庄上弦站起来抡锄头,一锄头挖死三个、其中两个罗宝宁的男人。
罗宝宁一头吓昏。宫娥、太医都跪在地上,跑谁能跑过庄家战神?能跑哪儿去?
庄上弦真的发飙,又一锄头将罗宝宁扫出青墨园,控制好不怕摔死她。
宫娥、太医等抱着头逃出青墨园,心想庄上弦不知道哪天去将军府,也拿这锄头;别看长公主霸占将军府多年,恐怕也敌不过这锄头。
庄上弦让咸向阳和咸晏在外边看着,他拉着月牙去后边小院。
俞悦见了夜酒仙就跑,庄上弦冲上去将她抱回来。
夜玧殇跟着回来,不是打酱油,他只喝酒。
庄上弦坐在客厅洗脚,俞悦抱着碗吃药,卓颖婖端一盘咸菜炖肉来给大家尝尝。
俞悦终于又闻到药味儿,卓姐是准备将每道菜做成药膳,咸菜做成药膳。
※※※
十九丞相府设宴,下午消息就传遍邯郸,好像满城有消息鸟。
据说俞二小姐在丞相府呆的非常愉快,融入完全无障碍,和李瑶儿像亲生,和俞敏姿姐妹情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俞二小姐长得靓,脾气好,气质人也能和睦相处。就差说长袖善舞。
据说纪王妃对俞二小姐一见钟情,呃啊又抱头痛哭,怀念陈氏,要把俞二小姐当亲女儿。俞二小姐的身份又涨了,快赶上郡主。
于是好事者就给纪王世子做媒,将俞二小姐娶回去,纪王妃不是能朝夕相处?世上没有比这更好的事儿了。
纪王府,前朝就是王府,四处充满历史韵味,冬日阳光下飘着时间尘埃。
后花园,以奇石为主,或者说以石为骨。
白石边翠竹,青石边古松,转过假山一片梅,湖边巨石上盖的石亭。
石亭、假山、奇石上都有古藤新藤,夏天必然一片绿,这时节则是一片筋。纪王府大概就这样,有筋有骨。太阳照在湖面的冰,折射七彩的光。
石亭设计简单,六根柱子组成六边形,左右皆通,湖边及对面四边长石板做凳;中间一张石桌,围四个石凳;顶上中空加个二层,高高的爬满古藤,漏下斑驳的时光。
今儿不算冷,石桌、石凳铺上垫子,石桌又摆一盘棋,旁边煮一壶茶。
纪王世子罗致思和他爹纪王对弈。
罗致思小眼睛今儿更为忧郁,拿着棋子心不在焉。
纪王罗寅,一身龙袍,四十岁不到,男人的大好年纪;不像罗家大部分男人那么丑,眼睛比他儿子大,但一直眯缝着,不知藏多少故事。
罗致思起来给父亲倒茶,坐下叹息,忧郁王子貌似快哭了。
罗寅眯缝着看儿子,心情貌似不算太坏:“说吧,你是怎么想的?”
罗致思好像背书,态度端正:“是。父亲既然被怀疑、打压,又岂能与丞相府联姻?除非丞相府被舍弃了。但目前还没有。那就只能再次打压父亲,反正丞相府只要借一个身份,别的不重要。我们就是一块踏脚石。”
四处都是石头,罗致思好像是其中一块,但这里没有青岩的青岩玉。
罗寅点头,不知道同意还是示意儿子继续讲。
罗致思胸中压抑,随时可能爆发,父亲就是他支柱。可以想象,庄上弦失去父亲,有多难受、难熬,他都不想去想。
罗寅就看着儿子,目光中是所有父亲对儿子的期望。
罗致思重新充满力量:“丞相府一向不安分。又后继无人。贺家得罪庄上弦,贺小高的死不是意外。所以丞相府充满危险。我们白白做踏脚石,还可能被踩到茅坑。俞贺氏这时候翻出陈家,陈家是禁忌,我们不该去试探、做炮灰。”
俞光义一直在啃陈家骨头渣,但没这次这么高调,好像要最后疯一把。
没准还是上面针对被打压的功臣之后一次试探。功臣之后傻傻的借这次机会,搞点什么。
目前来看,一部分已经跟在庄家后面,其他人还在观望。
但这些事和纪王府无关。纪王府的被打压,和这些人不是一个意义。纪王一向也没准备做什么,和这些人没交往。
纪王说道:“陈太师得罪过皇太后。”
罗致思小眼睛瞪大,看父亲的意思,难道是那方面?就像皇太妃?
纪王不肯多说。这种事说不清。反正不可能握手言欢。情况就不会太乐观。
罗致思懂了,父王也反对这件事,但站在他的位置,有时随便一句话就可能被过度理解。尤其牵涉丞相府、陈家,还有一个陆家。
纪王眯着眼睛看看假山那边:“你自己解决。你不小了。”
罗致思看父王走得干净,他好像被抛弃了,忧郁。
纪王妃陆氏过来,就看儿子沉浸在浓的化不开的忧郁中,好心疼。做娘的疼儿子,过去想抱他一下。
罗致思忙闪避开,小眼睛忧郁浓如墨汁:“母妃先去沐浴吧。”
陆氏看看身上,凤袍、斗篷干净着呀,三十多岁的女人美的像朵牡丹,人见人夸,心情好不和儿子计较,坐下来说道:“俞二小姐写的一手好字,女红做的也不差。最喜她的性格,温柔似水,心思又单纯,和陈茜简直一模一样。”
罗致思性格平时也好,这会儿像玫瑰:“找这么一个冒牌货不容易。”
陆氏也变身胭脂虎,啪一声拍桌。
罗致思心想不疼?陆氏装这么多年父亲会不知道?父亲让他自己解决,就是由着他了。别的事无所谓,但这事坚决不行,这会毁了纪王府!
陆氏还能降不住自己儿子,眼睛一红先抹泪:“娘难道能害你?”
罗致思心想不一定。贺梅琴不是把亲孙女捏着玩,和她走得近的能有善茬?如果陆氏是善茬,早晚被贺梅琴吃得骨头都不剩,更要小心。
母子不是第一次作法,陆氏还是老套路。
石亭位置比较高,除了这母子别人也没过来,所以想说什么很随便。
陆氏把世子小时候数一回,又一事:“陆环是你表妹,青梅竹马,样样都好,你不喜欢。娘不逼你。难道你十六岁还不定亲?别人会怎么想?过完年十七岁,定下来到成亲,眼看就到二十岁,娘等着抱孙子。”
罗致思灵光一闪,心中起疑。以前陆氏把陆环说一说就算了,这次为何这么热心而坚决?陆氏和陈氏,一定有什么缘故。
陆氏孙子没抱上,又要去抱儿子。
罗致思又闪开:“身上那么臭自己闻不到吗?你还没老!”
陆氏真大怒:“混账,你说什么?”说她没老,挺高兴,总算想起一事,“你是说我身上香味?这是俞二小姐亲手做的香包,见了的人都喜欢!她那么能干,又是陈太师外孙女;你呢,只会惹我生气,早知道就不生你这孽障!”
罗致思应道:“这还不简单。”
陆氏点头:“我已经和丞相府谈好,明天就请陛下赐婚,后天请俞二小姐和陆环一块来做客。”
罗致思拔出一柄匕首,小眼睛忧郁又落寞的看着陆氏:“你不想生我,我死了就行。虽然对不起父亲,总算将你的债还了。”
陆氏吓一跳,忙离儿子与凶器远点。
罗致思笑出声,这就是生他的人,眼里滚下两滴泪。
陆氏回过神,恼羞成怒,豁出去了:“你不用吓我!你敢不同意,我就死在你面前!”
为了演真一点,陆氏熟练的拔下金钗,对准自己喉咙,一股杀气。
罗致思匕首刺进胸口,血喷溅,人不动,忧郁的看着陆氏:“麻烦你要死离我远点,黄泉路上我不欠你。”
陆氏一声尖叫,吓得花容失色,一不留神从石亭滚下去。
浴德院青墨园,农民、工匠们依旧在忙碌,围墙修差不多,北边留一片。经常从里面往外边扔人,所以不知道怎么修合适。
俞悦出来转一圈,再看花园、桃园已经弄差不多,吩咐道:“东边那两个院子没人,地方也不小,空那儿浪费,去挖了都种上。这围墙砌半人高,外边种一圈蔷薇。对面围墙外空的地方都不少,挖了种高粱。”
唐潽心想,残月要将整个浴德院变成菜园。
俞悦瞪他:“有意见?青岩穷乡僻壤,土层两寸厚,全种上稷谷。这儿多好的地方,放着多浪费。太守、刺史们回京,住在前面又不到后边。”
唐潽摇头又点头,他已经知道,在墨国公面前都是残月说了算。
俞悦就喜欢唐潽不多事儿,或者说识趣。这很难得,不识相的又来了。
东营长公主病没治,又不交诊金,软磨硬缠威逼恐吓,天天演戏,今儿不知道演哪出?
来两车数马、共十几个人。长公主的人被轮番扔一回,估计有伤养伤、没伤装病,只能来这些、扔坏了损失小。
在门口停车下马,只认识一个庄太弦、两个他护卫,还有一老头、精神矍铄、谁家老太爷出山似得。所以大概今儿就唱这一出?
俞悦瞅着庄太弦,没被罗宝宁打击报复,看不出外伤。
庄太弦拜见嫂子,两个护卫机灵行礼。
老太爷一声咳嗽,四五个狗腿忙围着他转。
俞悦小声问庄太弦、声音顶多传五十米:“罗宝宁怎么养一个这么老的面首?做她爷爷都够了。是病人口味重,还是没钱,到底谁付钱?难道是二十年前养的?”
庄太弦很想离嫂子远点,但嫂子有兴趣,他不能扫兴:“残月公子误会了。柳毅是冠军大将军亲兵、校尉,战场上为保护大将军,为流矢所伤,后解甲归田。长公主掌将军府,每年使人劳问。”
俞悦听懂了。冠军大将军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