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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善言皱眉,一拽景倩倩:“行了,先进去!你们将佑年抬进去!”
杨家一伙,今儿有舅舅撑腰,不说话等着捞好处,抬起杨佑年。
杨进拦在娘亲跟前,一口唾沫吐俞善言清洁溜溜的脸上:“杨佑年是个人渣!诬陷我母亲,就该休他!杨家财产不是我娘的,是我的!我姓杨,不是野种!最近很多小美人要和我定亲,爬我的床!你嫡女太大,死了未婚夫,勾搭别的男人,小爷看不上!你孙女太小,小爷等不及,所以你没机会了!”
俞善言傻了,等杨进讲完,才回过神,怒喝景倩倩:“你教的好儿子!”
景倩倩冷笑:“我儿子当然好!他们却屡次想害死我儿子!俞家我大舅,请问他们杀我儿子的时候你在哪里?他们杀我女儿的时候你在哪里?他们将我儿子挑在旗杆整整一天,有神医诊治,病了一个月,那时候你在哪里?”
景倩倩疯狂,女王爆发,吼的俞善言后退。
景倩倩逼的他连退三步,追上去把女儿给他看:“我女儿四岁,差点被他们掐死!病了一个月,经常做噩梦。好容易好点,今儿又被杨佑年吓了!告诉你,我女儿做噩梦,我就做鬼去掐死你们!”
小萝莉哭的已经有点迷糊,之前在街上看见的人都很同情。
杨进被挑在旗杆,朔州人基本都看见了。
这过了三个多月快四个月,俞家才有人来。若是景倩倩母子被人欺负,现在心都冷了。
现在是心更冷了。俞家来人,和杨家一伙,大家都觉得丞相府好神奇。
俞善言恼羞成怒,强词夺理:“杨进不是没事?生龙活虎好得很!”
景倩倩冷笑:“你想我儿子不好?让你失望了!”
俞善言咆哮:“你说什么?”
景倩倩女王气场全开:“我说你很失望!”
周围一片哄笑。莫名就是好搞笑。有些人是初次见识丞相府耍贱,耍一手好贱。
俞善言更怒,继续:“我是你舅舅!”
景倩倩女王气场狂飙:“知道你是我大舅,不是二叔,不是我弟!”
围观的全懂。景倩倩有事景家没人来,来的是俞家。景家的地位就是这样,景倩倩归强大的外祖母管。一来除了说休夫就说争财产,俞家也想要。
至于景倩倩怎么样,一双儿女怎么样,没人care。俞家更关心的是和杨家的结盟与利益吧。
如此赤果裸,让很多卑微的凡人心沉重,眼酸涩。西湖一景、景湖园固然令人羡慕嫉妒,也背负了太多,一个女人和两个孩子。
俞善言在这么多屁民面前丢脸,恼怒,拽景倩倩:“进去说!”
景倩倩一把将他甩开,手甩过的弧度顺便甩他一巴掌,神迹:“那是我家,不欢迎你们这些东西,免得将我家弄脏。”
俞善言冲动的一巴掌要甩景倩倩,景倩倩又神迹的闪开,俞善言甩他自己一耳光。
景倩倩看表妹一眼,有表妹在,她底气更足。
俞家还嚣张呢,表妹早就磨刀在那等着。景倩倩觉得,这就像天上的云,变来变去不知道什么意思。管不着就不管,她自己把日子过好就行。
俞善言没想到外甥女变化这么大,变了个人似的;他自己也气昏头,努力保持理智:“你都几十岁的人,儿女都大了,还这么不懂事!有事进去说!佑年受了伤,要歇着!这事儿你外祖母、外祖父都不同意,你少瞎闹!”
景倩倩冷笑:“我几十岁的人、儿女都大了,我还瞎闹?”
俞善言说漏了:“你娘也不同意!休什么夫,笑话!你以后还见人吗?”
景倩倩应道:“不见!你回吧!”
周围又一阵哄笑。景夫人太妙了!
不少公子对女王痴迷。长得美,气质好,有钱。稍微不在乎,丞相府或杨佑年,景夫人该多准备一些门槛了。别说财产是杨进的,那景夫人也能控制不少。关键杨进也不喜欢杨佑年。只要和杨进打好关系,这桩姻缘不要太美满。
杨佑年还在那儿哼哼,怂样,配不上景夫人,活该被抢走。
俞善言搞不定外甥女,两手叉腰:“我告诉你!你不想见都不行!”
景倩倩无奈:“你到底是要我见还是不见?”
嗷!有人笑翻了!景夫人太可爱了!她应该配合一个和俞善言一样的姿势,两手叉腰。
俞悦看表姐和俞家还有些,虽然被逼的,终究这么多年过来。她只要不像个包子被欺负,咱就满意了。
内侍上,给俞善言帮忙,声音尖细姿态做作:“杨景氏!”
杨进怒:“你送手纸来的?你又没女儿、没孙女、没外孙女!”
内侍尖叫:“大胆!陛下有旨!杨景氏有悖人伦,丞相求情,命丞相严加管教!”
景倩倩又被逼的,冷笑:“我有悖人伦?杨家要杀我母子三人,有人管吗?杨佑年当街要撞死人,有人管吗?杨升通敌,有人管吗?”
杨进接话:“该管的不管!放任他们,回头尽说我们不是,以为我们好欺负?告诉你,我娘休杨佑年,墨国公同意的!墨国公保家卫国,惩恶扬善,他是大英雄!墨国公千岁!”
“墨国公千岁!”刹那一片喊声响亮。
“朝廷就是善恶不明、是非不分、轻重不辨!”有人振臂高喊。
不违背风花雪月,这是支持景夫人,不能让她被乱扣帽子。
围观的无数人,几乎全支持景夫人。不支持的不敢吭声,至少今天杨佑年、俞善行表现都不及格。何况大家都看见墨国公了。
庄上弦个儿高,站那神一样俯视凡人,冷飕飕的气势人多也顶不住。
俞悦走到杨家人跟前,一脚将杨佑年踢翻,抬什么?
杨家一伙退散,杨佑年在地上滚也不敢管,反正今儿有人管。
俞悦又一脚踢杨佑年,现在不是表姐夫了,踢得他公转自转、自己转转转又往前边滚、滚出花儿来,一直滚到俞善言跟前,俞善言来的是时候。
俞善言不对付外甥女,对付别人又摆出丞相的姿态:“是你逼着杨景氏休夫?”
俞悦拿了杨进的棍子,抽俞善言的脸。
俞善言乖乖张嘴吐出一地的牙。回过神只见内侍在他旁边吐一地牙。
俞悦皱眉,应该让他们牙齿和血吞才是,一捅俞善言肚子,他一口血咽下去;一捅内侍,乖乖咽下去。几个狗腿过来,抽飞。
杨进眼睛贼亮,表姨好厉害!把杨家那几个一块抽。
杨佑年几个姨娘表舅之类,很刁蛮难缠。俞悦今儿一块收拾,一棍子一个全抽进西湖。
一个贵妇拼命滚过去抱着马腿,一边嚎:“庄家军仗势欺人!”
俞悦把她和马一块抽飞向西湖,再棍子指着俞善言、内侍:“有什么圣旨啊手纸,什么话一块说清楚。”
内侍喊:“你!”赶紧掏出圣旨扔过去,“只是让杨景氏把财产都还给杨佑年。皇太后懿旨,命杨进随俞大人进京,要为他和霁云郡主赐婚。”
俞善言怒,说话不清楚:“你们欺辱安平驸马!陛下、丞相皆怒!”
俞悦把圣旨看一回,和手纸差不多,扔给表姐。
杨进夺过去砸内侍脸上:“呸!杨佑年是个人渣,我和他决裂,你们以后不要装糊涂!我是男子汉,我的事情我做主,你们别老想着摆布我!我不做别人的狗!”
围观的一片震惊,小子好有志气!
郡主都不娶,这么小就知道娶郡主是受人摆布,杨佑年可是乐意的很。
财产都还给杨佑年,杨家在朔州的根基重整,和庄家军的合作中断,再起一系列反应,一系列作法。杨佑年就是一条欢快的狗。
而霁云郡主是许王嫡女,若是许王那什么,就是嫡公主,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之一,老多人想娶想不到。娶她等于一步登天,不还的话杨进财产也有保障。
俞悦教育表外甥:“子不言父之过。”
杨进特有性格:“那虎毒不食子呢,他要杀我和妹妹!他就是禽兽不如!再看他那样子,不就是一条狗?对着我娘乱吠,有一点读书人的样子吗?我娘总教我,不能讲脏话。他娘难道没教他?”
好多人给小杨送膝盖。杨佑年的样子,确实把他娘也坑了。
人群骚动,驸马闪亮登场。
驸马确实亮,长得帅,打扮帅,身份帅,和杨佑年一比,又帅三倍。
安平驸马身边一个美人,青春靓丽,娇艳又羞涩,把驸马衬托的愈发风流多情。
※※※
事实胜于雄辩,这是欺辱驸马?分明是驸马到小胜地撩妹来了。
看美人和驸马浓情蜜意的样子,分明是真爱,安平公主可以成全驸马了。景倩倩若不算,俞善言、内侍是能算公主娘家人的,内侍代表皇帝。驸马把小三带到娘家人面前,这态度就,不行让安平公主将他休了。
人群骚动,小三眼熟?就算她打扮成公主,大家依旧认得。
“翟柔,怎么从赌场逃出来了?”哪个混蛋拆台。
“逃什么逃,没看见驸马?”有人瞬间真相。
“哇!安平驸马在赌场和翟柔一见钟情?翟柔你爹知道吗?”这是唯恐天下不乱。
“重点!安平驸马逛赌场泡妹子,逍遥快活,公主和她爹知道吗?”
真相快速传开,安平驸马在赌场另找新欢,三个月不回邯郸。剩下自己脑补,脑洞一会儿连通宇宙,安平驸马上天了。
俞善言脸色特难看,内侍脸色难看。以前派去墨国的人总会奇奇怪怪,驸马这回现场、好像真和美人感情不错,还在眉来眼去情意绵绵。
翟柔美人泫然欲泣,楚楚可怜,低着头自卑。
驸马爷顿时雄心爆表,拉着美人的柔荑,他们是患难见真情,白首不相离;赶紧打发这些人,回去床上再滚三回。这些人不来,他都忘了自己是驸马,公主哪有美人好。
美人愈发羞涩,嘤嘤嘤驸马好坏。
驸马爷被她小动作撩的恨不能现在就按倒,美人真是个极品。
俞善言气的冲过去一巴掌甩驸马,该清醒清醒了。
美人把自己脸迎上去,啪一个巴掌印,两行泪又强作欢颜:“没事。”
俞善言就该收拾这妖精,这贱人不作妖现在会这样?胳膊抡圆了又一巴掌甩她。
驸马爷抱着美人自己挨一巴掌,和美人一人一个。这绝逼是世上最深情的告白,能相互替对方挨巴掌。能相互替对方脱衣裳。
围观的,终于领会了翟柔的强大,把驸马爷迷的神魂颠倒。
驸马冲俞善言、公主娘舅发飙:“你做什么?你到这儿来发疯吗?”
俞善言想起自己到朔州,不是他发疯,是这些混蛋一个个将他逼疯。最可恨、他都觉得搞笑的是这贱人,现在还作妖,他活四十多年没见过这种极品。
翟柔靠在驸马怀里,手在他身上乱摸,一边哽咽安慰:“别生气。有话好好说。是不是因为我?奴家知道。”
驸马抱紧她,恨不能合成一人,反过来安慰:“宝贝与你无关,他向来这样。”
内侍咆哮:“杀了这贱妇!”
成何体统!驸马事儿办不好,这是在皇帝脸上抹黑!
安平驸马根本不是这回事,大家不先盯着美人,他就把事儿说了。
多好的美人啊,尔等凡人不知道,她能让他三天下不了床,不是他让她!床是代称懂吗?反正能躺的、不能躺也行、其种种妙处,妙不可言!
安平驸马现在抱着美人,已经刺激到**,说是来不及,抱着她闪。四个高手同时出手,驸马抱着美人满地滚。高手一剑刺到,驸马自己挨了。高手一刀砍,美人顶上。
这样深的感情、感天动地,高手怕误伤、误杀驸马,只得停手。
俞善言气吐血,被俞家护卫扶着,浑身发抖。
内侍过去一脚狠踢美人,美个屁,这种货色宫里多得很。
“啊!”美人惨叫,捂着小腹,一身血。
“宝贝你怎么了?”安平驸马更紧张,他只是想要一个美人,为什么?
“我、我、我好像不行了嘤嘤嘤。”美人对驸马露出最凄美的笑,眼泪闪烁五彩的光,“我以为、我以为,奴家能服侍你一辈子,可孩子。”
“孩子?”安平驸马摸着美人小腹,秒懂,惊喜后震怒!真怒!
“快两个月了。我想给你生孩子,给你带大。”美人一脸单纯、幸福、希冀又梦点点破碎的笑容,“我想做个好母亲,我没别的想法。可现在我、我们没福气,缘浅。若是有来生,奴家再服侍你。”
“别说了!”驸马真爱的力量爆发,抱起美人,“你不会有事,孩子不会有事!我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