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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悦更恨,她字没这么难看吧,庄上弦怎么夸张的能搞成这样!
庄上弦收拾帅帅的出来,星眸看着月牙,现在知道了?神和路人就两个字的差距。
俞悦冷哼一声:“这是你雕的,分明是你雕的不好看。”
庄上弦走到月牙身边,看看她今儿写的字:“你写好了我就能雕好看。”
俞悦杏眼凶巴巴的瞪他:“下次别雕了!”
庄上弦特冷淡的应道:“三天雕一个,排起来你每天看着。”
俞悦怒:“要看你看。”
庄上弦就看着她,最近养的不错,皮肤细腻如瓷,最喜欢她的婴儿肥,特萌,摸一下。
俞悦扭头就走,曹舒焕和贾鹏在呢。庄上弦手从她嘴唇划过,柔软的好像触电。
曹舒焕后知后觉,和贾鹏骚年对视一眼,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庄上弦拉着月牙在榻上坐下,冷飕飕的看着两人,颇有欲求不满的意思。
贾鹏觉得,主公和妹子日夜在一块,什么时候满不行,他将青门镇的事讲了一遍:“姓贺的到底什么毛病,不是失心疯是羊癫疯吧?”
俞悦应道:“其实,很早以前贺梅琴勾搭上俞光义,再搭上陈家的时候,就一手扶持贺家。但贺家养鸡专业户,底子太差。等俞光义做了丞相,贺家终于转型成功,罗擎受这时又扶持贺家。贺家运道来了,却终究晚了一步。俞光义怎么可能让贺家爬到他头上?尤其现在俞家子孙没出息,贺家子孙有出息。俞光义难道要为贺家作嫁衣裳?”
俞光义是丞相,贺家虽然风光,但三公九卿都没他份儿。
这样贺家会一直靠着俞家,俞光义在他一派始终是老大,可以随便压榨贺家、李家等。
贺梅琴是丞相夫人,又是贺家女,这里边的账一般人都算不清楚。
贾鹏快听晕了,罗宋国将写进史书的事就这么被妹子讲出来?
曹舒焕听得津津有味。不过妹子对俞光义、罗擎受这么不客气,难怪对主公取而代之反应那么平淡。这就是层次的不同。
俞悦继续讲:“另一方面,俞光义、贺梅琴两个老贼,野心没底线、没尽头,拜相了还想封侯,封侯还想封王。你觉得取而代之了不起,没准他们天天都梦见黄袍加身。若是能做上皇后、皇太后,贺梅琴将她亲娘卖到窑子去都无所谓。这样的两个人,罗擎受再白痴,会不知道?会不忌惮?”
庄上弦拉着月牙的小手:“贺梅琴做了皇后,你就是公主。”
俞悦瞪他:“是郡主。”
庄上弦皱眉:“那她做皇太后,你也未必能做公主。”
俞悦这回点头,所以啊,那两个老贼做什么,对她都没多大好处。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若是好处足够大,什么恩怨情仇不管也罢。当然这种可能性近乎为零,开个玩笑。
曹舒焕瞪大眼睛看着俞悦,好半天才恍然大悟:“我认识你三舅父,可惜了。”
俞悦应道:“有什么可惜的,据说还跑去找俞光义求情,他是蠢死的。如果是我,跑到项楚国去,十八年后借兵回来灭了罗家。”
曹舒焕看着主公,这样也行?马林大河从崇州到南阳郡前边就是项楚国。至于陈家冤案,以后再说吧。这些年制造的冤案还少吗?谁不觉得自己最无辜?
俞悦话说回来:“罗擎受要制衡俞光义,继续利用扶持的那群狗再好不过。贺家有这机会,正好盯上崇州。”
贾鹏终于听懂了:“就是说他们一伙没有一个好的,都是面和心不合。”
俞悦应道:“罗擎受对付功臣,功臣也是罗家恩人。俞光义对付陈家,他就是踩着陈家的尸体爬上去的。这样的人会有什么仁义道德?能值得信任?罗擎受他爹给他取了个好名字,俞家的情义也被他挥霍光了。”
庄上弦抱着月牙。相比起来他是幸福的,至少他爹将他养到十岁,月牙十个月就被抛弃了。
俞悦瞪他,他就这么对待恩人吗?
庄上弦冷酷下令:“给君臣增加一些考验。”
曹舒焕点头,一脸大胡子有点阴暗,从内部瓦解是最好的办法。
贾鹏勉强能跟上,但疑问:“远水解不了近渴,是不是该考验一下俞家与贺家?”
曹舒焕摸着骚年的头教育:“近的还不渴,反而会打草惊蛇。有困难克服一下,等远水搅浑了,近渴的问题也好解决。”
“嘭!”贾鹞撞开门一头冲进来,好像哪儿杀人放火了。
※※※
庄上弦、俞悦、曹舒焕、咸晏等人出了国公府,门前已经围着好多人。
中间赛努尔正和安家老白花吵架,安东纳则忙着对付贺宏志。
一边咸清带着伙计、石黍带着一队护卫、正押着一伙人,贺家那位仁兄也在,一个狗腿好像从火堆扒出来的、狗毛都燎了,安家的狗腿旁边则放着几只油桶,还有几个贼眉鼠眼不知道哪里来的老鼠。
安家老白花在吵,贺宏志很吊,所以被抓的一伙也很凶,闹哄哄一片。石虫的事都没闹这么大阵仗,看来都赶今儿了。
随着时间推移,马赛城闲着的不闲的大概都来了。原本以为石虫的事终于爆发,不过很快听清、原因并不难猜测,大家都很震惊。
俞悦对贺宏志更是佩服。贺家清高又谦逊的天才,不过蛋和脸被自己狗腿踩了,就踩出一个毒计,够毒,绝对是贺家原装原味,甚至青出于蓝。
就算不是他出的主意,也肯定是元凶之一。石虫才开始抓,他盯上了崇州的稷谷。让人放火烧田,又烧粮仓、粮垛,分散到好多地方,一夜之间烧毁至少数千石粮。最后得意忘形,让青马酒店侍从察觉,才及时制止,一些人还在现场、准备继续烧。
崇州的粮食可以说和巩州无冤无仇,连这种事都做得出,围观的都有一种对疯子的敬畏,以后对姓贺的都得小心点。
“这跟本公子有什么关系!”贺宏志大吼,心里已经很紧张。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安家老白花,膀大腰圆却摆出小白花的样子。
“不要诬陷本公子,你要承担责任!”贺宏志用力推安东纳,该死的安家一向是巩州奴隶,竟然也敢欺负他。
“我知道墨国公看安家不顺眼,想要安家直说,又不是我能决定的。”安家老白花开始叫屈抱怨,将小白花表现的淋漓尽致。
安东纳就对付贺宏志,对老白花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赛努尔对老白花冷笑:“以前听说安家无耻没下限,看到安家大房我以为是谣传,现在发现原来说的是安家某一部分人,人赃并获依旧不认账。”
老白花就是不认账,召唤安东纳:“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这根本是陷害安家,少主不能置之不顾!”
安东纳和贺宏志讲:“证据确凿,公堂之上狡辩抵赖照样能定案。”
老白花知道这是说他,少主心都偏了,他还不是为了安家好。他心里更恼姓贺的,若是他不露出马脚,再烧一两天,别管烧多少稷谷,都足以制造混乱。到时看姓庄的怎么处理。别看围观的这些,很多人也等着出乱子好下手。
贺宏志不跟安东纳讲了,大声召唤:“庄上弦!”
俞悦接话:“甭吵了,都剁成肉酱酿酒!”
“得令!”石黍和一队护卫齐喊,拖着一部分狗腿、老鼠等喽啰先走。
贾鹞过去抓了那位仁兄。咸清则一把抓了贺宏志,一用力差点当场掐死他。
贺宏志吓得大哭大喊:“啊呜呜放开我!庄上弦,你敢动本公子!”
庄上弦应道:“寡人不动你。你们谁田里或者粮垛被烧的,只管揍他,揍死寡人负责。”
东边街上已经来不少平民,光着脚沾着泥肩扛着锄头、脸上衣服都有烟熏火燎的痕迹,眼里是燃烧的火焰。
这和往年不同。往年烧了是奴隶主的事,他们反正吃的是酒糟。今年田分给他们,这烧的就是他们的粮食。幸好只有一部分人上山,很多人留在家里,才能及时灭火;否则火势蔓延,后果不堪设想。
“杀!”一小伙不知道怎么受的伤,胳膊流着血,愤怒的第一个冲上前。
“打死他!”几个妇人背上背着娃,娃大哭着和娘一块上阵杀敌。
“打死这畜生!”男女老少都爆发了。好容易盼着今年能吃上稷谷、不用再吃酒糟,却让这些畜生糟蹋了。浪费粮食要遭天打雷劈的。
咸清将贺宏志往前一扔,贺宏志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淹没。
被上百人围殴是什么感觉?反正让人看着都害怕。
安家老白花一屁股坐地上,很想趁乱开溜,悄悄看墨国公一眼、吓得都不敢溜。
贺家的护卫、狗腿、那位仁兄都跪了。初八演兵还没正式下手,斗鸡眼是后来自找的。
今儿斗鸡眼不敢出来了,他伤还没好。
三角眼跪到墨国公跟前:“求墨国公高抬贵手!这事真的和贺公子无关!”
庄上弦凌厉的盯着他,声音好像鲜血流过青石:“那和谁有关?”
三角眼吓得浑身发抖,看来今儿墨国公是真的要对贺公子下手立威,现在怎么办?贺公子若是出事,他在巩州就混不下去了。
那位仁兄突然慷慨激昂高声喊:“是我!是我要报复!跟公子无关!”喊完拔剑就要自刎、为贺家壮烈牺牲。
贾鹞夺了他的剑,再一抽他的嘴,将他剩下的牙齿全抽飞。好好的义士变成一条狗。
一个护卫反应过来,证据确凿,只能他们背黑锅,否则公子快被打死了:“住手!和公子无关!是我要替公子报仇!公子听说还以为是笑话!”
解释完拔出匕首刺向自己胸口,气氛搞得好惨烈、好英勇。
贾鹞将剑掷过去,正好将匕首击落。伙计将他下巴胳膊都卸了,顺便将腿踩断。
惨叫,贺宏志惨叫都听不见,只有一片怒骂、几个娃哇哇大哭,更惨烈。
庄上弦终于挥手,上百人停手、散开。
围观的都松了一口气,突然好压抑。再仔细一看,贺宏志竟然爬起来,虽然满脸血,但这大白天肯定没鬼,只能说他没死、没事?
“手下留情!”潘伯埙飞奔而来,急的从人头顶飞过,帅呆了一片。
庄上弦挥手,于是贺家护卫、狗腿等也暂时留下。
三角眼和斗鸡眼一块扑向贺宏志。其实只揍一个人,一百个人群殴和一千个人群殴基本是一样的,多数人都插不上手,混乱中相互之间还得注意别误伤。总之贺宏志命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潘伯埙到主公跟前,行礼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虽然纵火造成重大损失,不如让他们做奴隶赔偿。”
俞悦一想,那秘方对外边人有不有用,正好需要试验,这些人就是试验品。
石粉和酒糟的秘方,对青岩人具体什么影响,也要继续试验。让罪犯做试验品,好像还是惯例。这些人运气真好,若是有用,还能增强体质。
俞悦看着庄上弦,到时拿贺宏志跟贺家讲讲条件也不错。
庄上弦点头:“他们都是危险分子,你要看好。”
潘伯埙领命,一批护卫过来,将三角眼和斗鸡眼一块拖走。
贺宏志还想挣扎,被一护卫拍昏。下手重了点,不知道会不会将他拍傻。
庄上弦星眸扫过周围所有人:“以后有类似事情,都贬为奴隶。”
最后看着安家老白花,大家都看着他。
安家老白花忙爬过去抱着安东纳的腿哭的眼泪鼻涕乱流:“少主,救命哇呜呜!”
安东纳文质彬彬的应道:“做奴隶而已,怎么会要你命呢?咱家那些奴隶,照样能活到七十多岁。主公仁德,你只会过得更好。”
老白花被逼急了,大声哭喊:“少主,那真不是我做的,都是贺公子出的主意,逼我帮他。我不帮他,他就要对崇州出手,我是为了大家啊。少主,巩州现在彻底控制了青门镇,朝廷要杀来了,我们都是无辜的。”
周围一片安静。很多人心里恐慌,尤其刚把贺公子群殴了。
有些人脑子清醒着,别搞乱了事情顺序,这里没群殴,那里已经对青门镇下手。或者,是双管齐下,这里烧粮,那里控制青门镇,逼墨国公就范。
安东纳脑子更清楚:“那你帮他,然后呢?”
老白花自己茫然:“他就不会对崇州下手啊,贺公子答应我的。”
老白花又一脸功臣的样子,大家快表扬他,他为崇州做出老大的贡献。
安东纳乐了:“你把崇州烧了,你自己下手,他当然不用再下手。你是猪吗?”
老白花感到一阵杀气,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