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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柘问道:“这个细封吉仁是谁?”
天师说道:“他是党项细封部落的一个酋长,原本在居延海一带放牧,因为不参与宗室的纷争,且又远离夏国的都城,因此实力很强。当初我对他说,要警惕北方,但他不以为然,以为北边是人迹罕至的戈壁阿尔泰山,缺乏水源,没有人能够从那里过来,结果蒙古人从燕然山突然挥师南下,他以一族之力根本无法对抗,只得丢弃祖先的放牧之地,迁到了贫瘠的鄂尔多斯荒地。”
“不过在那里,他没有足够的牧场,还要面对蒙古人和金人不时的骚扰,部众、牲畜也越来越少,他整天都想着回归故土,但党项人的贵族已经彻底的畏惧于蒙古人的武力,只盼着蒙古人不来攻打就已经十分高兴了,哪里还肯为了他们细封部落与蒙古人开战。”
吕柘静静的听着,这些日子整天靠打麻将度日,脑子似乎也变的呆滞了,说道:“这个细封吉仁还挺诚心的,他在那么远的地方,还想着要来朝拜哥哥,就连兄弟也跟着沾光。”
天师淡淡一笑,说道:“他那里有什么诚心,不过是病急乱投医,他想收回祖先的放牧之地,又打不过蒙古人,党项人又不远帮他,所有每年都要来求我为他请示上天,看看何时出战可以获胜,说穿了,还是一个赢得起输不起的胆小鬼。”
“兄弟记的居延海吗,就是弱水河的终点,十几年前我曾经去过,的确是个水草茂盛之地,当时党项人还占据着河西四州,通过河西走廊连接,居延海就在河西走廊的北边,是党项人拱卫河西走廊的咽喉之地,细封吉仁最强盛时,手下有八千名可供作战的勇士,就连党项王室也对他要礼让三分,那时他志得意满,虽然对我也算客气,但不过是随了众人的潮流,对我也不怎么信,如今穷途末路,连个立锥之地都找不到,才想起来求助于我。”
吕柘问道:“那哥哥怎么办?”
天师说道:“也不怎么办,像他这样的人,也不过是有求于你的时候才将你看的万分重要,一旦心满意足,目的达到,哪里还会将你挂在心上,咱们只需做个泥塑的菩萨,任凭他百般恳求,却只是紧闭尊口,安心享用香火就是了。”
吕柘默默点头,天师的这一招他又何尝没有领教过,他明明知道自己想要占据一块地方发展资本主义,为国家民族强盛打下根基,可就是不愿意真心诚意的帮助自己。
天师说道:“细封吉仁在信上说,他带来了一百只羊还有两匹骏马作为礼物,这样的礼物虽然寒酸,但他如今已到了穷途末路,兄弟就将就些吧!”
吕柘说道:“这都是沾了哥哥的光,兄弟怎么敢嫌弃,不过这一百只羊正好可以放到山上来,哥哥若是想吃羊肉了,就可以随时宰杀。”想起天师嬉皮笑脸的向丫头要羊吃,只道他喜欢吃羊肉,特意这样说。
天师摆摆手说道:“算了算了,羊肉吃多了上火,这屋子里已经够暖和了,我还是少吃的好。”停了停,又说道:“兄弟现在是教主了,往后这样的事情少不了要让你费心,这些贵族们问的都是生死存亡的大事,好在咱们都知道历史的走向,只要拿这些话糊弄他们,使他们相信咱们是秉承了上天的法旨就好了。”
吕柘低着头,说道:“是,我听哥哥的。”
又说了几句应付细封吉仁的话,曾柔走进来,说道:“教主晚上想吃些什么,我这就去准备。”
该说的都已经说的差不多了,吕柘起身告辞,说道:“不打扰哥哥了,姜丝她们几个还是等着我回去打麻将呢!”
天师有些失望,自从吕柘搬走之后,很少来看望自己,今天好不容易来了,却连一起吃饭也不肯,但也并不勉强,说道:“那好吧!”起身送吕柘都到楼梯口,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孤独,说道:“兄弟要是的了空闲,时常来哥哥这里坐坐。”
吕柘漫不经心的应付着,走了出去。
太阳躲在山后,只露出半张脸,给远处白雪皑皑的山顶镶上了一圈金边,夕阳晚照之下,山峦,密林,草地别具风采,真是大好河山。吕柘静静的站着看,这些日子,他的眼里除了麻将之外,就只有那八张美丽的脸,浑浑噩噩,空虚度日,眼前的景色仿佛又唤起了他心中的理想,只可惜夕阳落下,黑夜如期而至,那大好河山也消失了,吕柘叹息一声,算了,还是回去打麻将吧!
一阵马蹄声响起,丫头骑着马飞奔而来,大声喊道:“小流氓,今天可算是抓到你了。”跃马跨过草地边缘的栅栏,花园里的灌木,直冲到吕柘面前,说道:“你做什么去?”
吕柘想起那天和丫头一起骑马在草地上飞奔,无拘无束,自由自在,比起自己靠着麻将场上的输赢来打发时间,不知要快乐多少倍,高兴的说道:“我这会饿了,想到你的羊圈里挑只羊烤着吃。”
丫头说道:“那还不简单。”指指自己身后的马背,说道:“上来,我带了你去。”吕柘也不客气,踩蹬上马,坐在丫头的身后,抱住她的腰,丫头夹紧马腹,带一带缰绳,载着吕柘向帐篷飞奔而去。
来到帐篷前下马,丫头说道:“帐篷里面地方小,咱们就在外面烤羊吧!”草地上还落有未曾消融的残雪,两人一起动手,去树林边捡拾了一些干柴,在帐篷前升起一堆篝火。
丫头去羊圈中牵了一只最肥的羊出来,吕柘从帐篷里摸出一把尖刀,说道:“不用你动手,这次我来。”丫头也不问,牵着羊走到帐篷后面,吕柘手起一刀,割断羊的喉咙,羊血喷涌而出,溅了两人一脸一身,。
丫头拿出一把尖刀,说道:“咱两一起把羊皮剥了。”砍下羊头,扔给远处的獒犬,吕柘划开羊腹,也不顾羊肚腹里的血污,掏出内脏下水,扔给獒犬。
此时天色以黑,天上虽有一轮明月照亮,但光线仍旧不足,忽听旁边有一人惊叫着喊道:“教主,这样的活怎么能让你来干,别弄脏了你的衣服。”走过来就要去拿吕柘手上的刀子,原来是谢惠回来了。
吕柘说道:“不碍事。”
谢惠说道:“天师吩咐过,我是你的丫鬟,这样的脏活应该让我来做。”仍旧过来抢吕柘手上的刀子。
12 贱骨头()
丫头撇撇嘴,一脸的不屑,说道:“放屁,什么丫鬟仆人,长着手不就是干活的吗?你要是在这样说,就滚回老流氓那里去。”谢惠有些害怕丫头,愣在那里不敢动,也不敢说话辩解。丫头说道:“愣在那里干什么,快拿火把来照亮。”吕柘说道:“她还小,别吓着她。”丫头说道:“小什么小,我像她这么大,都敢和狼打架了。”
两人将羊皮剥掉,丫头抓起地上的雪,洗掉羊身上的血污和地上的枯草,又用木棍穿了大块的羊肉,放在火上烤。
谢惠看吕柘的衣服上沾满血污,说道:“我去给教主那件干净的衣服换上。”
丫头却瞪起眼睛,说道:“急什么,穿着脏衣服又死不了人,你先去老流氓那里给我们弄些酒来。”谢惠见吕柘点头,答应一声走了。
吕柘笑着说道:“你刚才还说什么丫鬟仆人的,还不是把她使唤来使唤去。”
丫头说道:“腿在她身上长着,她要是不愿意去,我能把她怎么样,又没人拿刀子逼着她。”吕柘说道:“你这么凶的样子,她心里害怕,当然不敢不去了。”丫头说道:“那她活该,我就是这副样子,怎么你不害怕。”虽然觉的她有些强词夺理,但吕柘也不生气,正要和她再说几句。远处的树林里突然传出一声狼的嚎叫,引的羊群一阵骚动,几只獒犬立刻警觉起来,冲着树林一阵吼叫。丫头回到帐篷里,拿出一张弓箭,在箭支上沾了一些从羊肉上流下的油脂,点燃了,大喊一声:“红桃,草花。”好像念咒语一般,用力将箭向树林中射了出去。
两只獒犬听到她的咒语,跟着飞射而出的箭支扑入树林,只听的一阵撕咬声从树林中传来,接着就安静下来,那两只獒犬摇晃着硕大的头颅从树林中跑了出来。
丫头说道:“没事了,狼被赶跑了。”
吕柘指着那几只獒犬说道:“这几只獒犬的名字怪的很。”
丫头‘呸’的一声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说道:“还不是老流氓给起的,什么红桃,黑桃,方块,草花的,听着没一个好的。”指着一只身体硕大的黑色獒犬说道:“你瞧它,就算是老虎来了也敢扑上去撕咬,这么勇猛的一条狗,非要叫什么草花,听着没一点气势,要我说,还不如叫老虎嘴好些。”
吕柘嘿嘿的笑着,说道:“狗是你的,起什么名字当然你说了算,天师又没拿刀子逼着你,你既然不愿意,干嘛还要听他的。”
丫头说道:“老流氓人不错,又死乞白赖的求着我,我也就让着他了。”
和丫头在一起,既不用提防她暗中使坏,也不用揣测她说话的意思,吕柘只觉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轻松自在,说话也少了忌讳,说道:“是吗?我怎么不觉的。”好像玩笑一样的说出来,其实这才是他一直忧虑不安的源头。
丫头咂咂嘴,想了好一会,说道:“我也不知道,反正他对我不错。”
谢惠抱着一坛酒,晃悠着从远处走过来,那坛酒大概有二十斤重,她年龄小,身体单薄,加上草地高地不平,走的十分吃力。丫头跳起来,大步的跑了过去,一把提起酒坛,快步的走了回来。两人依着上次的样子,将酒倒在大铜盆里,用碗舀着喝。谢惠跪在铜盆边,每当他们喝完酒,就抢过碗替他们装满,然后恭敬的呈上去。
吕柘倒还不觉的怎样,他自从穿越到宋朝之后,就一直享受着类似的待遇,丫头却大感厌烦,甩开她伸过来的手,说道:“去,去,去,我要喝酒自己会装,用不着你在这里碍事。”
吕柘说道:“我们自己装酒好了,你也坐下来一起吃吧!”
谢惠说道:“等教主吃剩下了我在吃。”
丫头冷哼着说道:“你不用理她,她要是饿了,自然会来抢着吃。”
吕柘知道谢惠有这样的表现是天师多年灌输的结果,就像天师所说的,主仆尊卑的概念已经沁入了她的骨髓,终此一生也无法改变,说道:“你回去休息吧!这里不用你照顾了。”谢惠看看吕柘,又看看丫头,低着头走进帐篷。
没过一会,谢惠又拿了一张羊皮褥子走出来,说道:“夜里凉,地上的潮气重,请教主坐在这张羊皮上,以免着凉。”
丫头看着吕柘,轻蔑的说道:“你真是一个吃奶的孩子,离不开女人的照顾。”吕柘被她说的脸上发烧,正要让谢惠走开,只见谢顾提着一把朴刀走了回来,看见吕柘坐在篝火边,连忙扔下朴刀,跪在地上,说道:“教主来了。”
丫头腾地站起来,将碗摔在地上,骂道:“贱骨头,好端端的不会站着说话吗!”
谢顾伏在地上,忍受着她的骂声,吕柘说道:“好了,好了,你们回去吧!让我在这里安静的喝会酒。”谢顾这才站起身,和谢惠一起走进帐篷。
帐篷外面安静下来,吕柘却想不明白,丫头这样看不惯谢惠和谢顾,天师为什么还要让他们每天晚上都住在这里呢,他给谢惠谢顾灌输了那么多的忠恕之道,可是和丫头的性格又格格不入,就不担心被丫头给带坏了吗?
丫头喝了几碗酒,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你这个小流氓真没良心,整天搂着那些光屁股的女人就不知道烦吗?几个月都不见你出来。”
吕柘喝了酒,有心和她说笑,说道:“我就在下面住,你要是想找我,干嘛不来。”
丫头说道:“呸,谁稀罕去你那破地方。”
吕柘知道她是不喜欢看着自己和姜丝她们在一起搂搂抱抱的样子,却故意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说道:“我知道了,一定是天师不准你离开草地。”
丫头说道:“腿在我身上长着,我想去哪里谁也拦不住。”
吕柘又说道:“那就是梅从谏他们拦着你,不让你进去。”
丫头冷哼着说道:“我会怕他,哼!前些日子我还去了,也没见他敢拦着我,只是看见你领着那些光屁股的女人在院子跑,恶心的我连吃下的饭都吐了出来,老流氓都没有你那么疯过,也不怕冻死在外面。”
前几天吕柘突发奇想,领着姜丝她们赤身**的在院子里打雪仗,害的豆花生了一场病,丫头既然知道这些,那就是一定去过的。
丫头说道:“老流氓天天站在那个透明的屋子里,眼巴巴的看着你住的地方,可是总不见你来,我让曾柔去找你,可是他又不让,说你有正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