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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的人杀死。
吕柘随着溃败的人群没命的跑着,耳边到处都是獒犬的吠叫声和马蹄声,吕柘也不敢回头,只想尽快离开这溃败的战场,身边不时有人倒下,惨叫声接连想起。
一个骑兵高举着马刀从斜后方冲来过来,吕柘感觉到身后的杀气,骑兵不比獒犬,一刀下来就是致命伤,这时已经没有的退路,只好回身应战,骑兵冲动的近前,高举的刀正要落下,吕柘忽然改变方向,迎着他撞了上去,反被战马撞得飞了出去。
醒来时,战斗已经结束,空旷的野地里,到处都是死人,空气中弥漫着强烈的血腥味,吸引成群的鹰鹫和野狗前来觅食,看见吕柘站起来,竟有些畏惧,好在到处都是食物,他们也不来纠缠吕柘。
党项人的獒犬骑兵不知道会不会回来,吕柘不敢久留,扔下满地的尸体仓皇离开,夜里,四周到处都是野兽的叫声,吕柘也不敢停,只希望离的越远越好。
一天一夜的逃命,终于进入黄土高原的沟壑区,这里没有枝叶的树林虽然不能掩藏他的踪迹,但有崎岖不平的地形做保护,党项人的骑兵已经不会追来了。吕柘喘息着靠在一棵树下,他实在是疲惫极了,初春的野外,根本就找不到可以食用的东西,一天一夜没命的奔逃,已经耗尽了他的体力,而吕柘却连一口水都找不到。
远处的灌木丛里传出几声‘沙沙’的轻响,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走动,吕柘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灰色的动物静静的躲在灌木丛边,充满饥饿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己。狼,一只独行的狼,狼并不急着扑上来,静静的等待着吕柘耗尽体力。
吕柘知道,筋疲力尽的自己在崎岖的山路上根本就不可能逃脱狼的跟踪,只能是白白的耗费力气,身边也没有护卫自己的手下,甚至连刀都丢了,但要想活命,就必须搏斗,恐惧在他心里像火苗一样跳动了一下,随即熄灭,吕柘突然有了一种**城中的感觉,那时候他也面临这样的困境,生死系于一线,无关理想,唯有奋力一搏。
吕柘半闭着眼睛静静的坐着,一动不动,好像死了一样。狼等了很久,在灌木从中动了一下,发出‘沙沙’的响声,吕柘知道它这是在试探自己,相比起那些高大健壮的凶恶勇猛的獒犬,这些身躯瘦小的狼更加的狡猾,更加的难以对付。
狼似乎觉得机会来了,从灌木从旁边走出来,又停下来看了看,突然一扭头,向另一侧走去,吕柘一动不动,在如此近的距离,狼随时可能发动迅速而致命的攻击。
果然,狼走到吕柘的斜上方,突然张开的嘴巴向他的脖颈咬来,吕柘连忙闪避,狼没有咬住它的脖子,却咬在他的肩膀上。吕柘也不管疼,伸出双臂将狼死死的抱在怀中,后背用力在树上一挺,将狼压在地上,用头顶住狼的下颌,一口咬在狼的脖子上。
虽然没有狼的尖牙,但求生的力量却是惊人的,狼在吕柘的身下使劲的挣扎,但那里挣脱的开,吕柘什么也不管,只是用力的撕咬,嘴边突然触到一丝血腥的液体,狼的皮毛虽厚,但仍旧被他咬烂,鲜血流了出来,吕柘拼命的吮吸着,将狼的血液喝入腹中,原来狼的血液是那样的美味,
狼感觉到了末日的来临,疯狂的挣扎着,锋利的爪子在吕柘身上乱刨着,将他的衣服抓烂,但吕柘就是不松手,终于,狼停止了挣扎,不在动了。
肚子里有了东西,吕柘感觉身上的力气似乎也恢复了许多,身上被狼抓烂的地方还在流血,肩膀上被狼咬了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疼,只好先抓把土敷在上面,希望能够止血,抬头看了看太阳,继续往南走,吕柘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往南走,天师就住在南边的群山中,可是吕柘不想去见他,但却知道,只有往南走,才能走到安全的地方。
深夜寒冷无比,被狼撕烂的衣服无法抵抗严寒,被狼咬烂,抓烂的地方还有些发痒,但更多的还是饥饿。
跌跌撞撞的向前走,有时看见在山坡上觅食的野鸡,鲜艳的羽毛格外显眼,可是要想抓住美餐一顿却是难于登天,只好寻找路边的青草当野菜吃,这些青草的味道各不相同,有青涩的,也有苦涩的,还有酸兮兮的。
走着走着,一股便意突然袭来,来不及脱裤子,粪便已经喷溅出来,身上也开始一阵阵的发冷,即使被太阳照着也感觉不到一点暖和,肚子疼的难受,连腰都直不起来,吕柘咬着牙硬往前走,只希望能够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身上越来越难受,力量也几乎耗尽了,甚至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突然脚下一绊,吕柘顺着山坡滚了下去。脑袋也不知道被撞了多少下,疼的什么也不愿意想,只想一动不动的躺着,费力的睁开眼睛,四下里一片漆黑,天空中隐约有几点暗淡的星光,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吕柘叹口气,算了,就这么躺着吧,好歹舒服些!
恍惚间,如意的面容忽然出现在他的眼前,脸上带着天真的笑,小嘴巴嘟囔着什么,像是在和他说话,耳边似乎还能听到她稚嫩的声音。吕柘挣扎的伸出手去,想要抓住她,但如意却顽皮的总是躲开,让他抓不到。
燕红临死前的模样也突然出现了,她脸上带着笑,虚弱的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用手在空中无力的比划,吕柘一直不明白她想说什么,现在明白了,燕红一定是看见了如意。
现在还不能死,吕柘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燕红已经死了,如果自己也死了,如意就会成为没有爹娘的孩子,不行,不行,觉不能让如意成为没爹没娘的孤儿。
暗淡的星光下,远处有一点微弱的光亮依稀可见,光亮虽然微弱,却充满了温暖,吕柘爬起来,他已经没有力气行走,只能在地上爬行,地上散落的枯枝和灌木不断的撕破他的衣服,划伤他手臂,脸颊,吕柘没有丝毫的犹豫,只是努力的,机械的,笨拙的向着那微弱的光亮爬去。
光亮离他越来越近,已经可以看清楚那是窗户里透出的烛光,窗户边上似乎还有人影在晃动,吕柘爬过用树枝做成的院门,又爬到屋子的门前,门板上有许多长短不一的缝隙,从缝隙中透出更多的光来。
屋子里面传出一男一女的说话声,声音是那样的清晰,仿佛就在耳边一样,门缝里透出的光亮照在他的身上,感觉是那样的温暖。‘到了,到了。’吕柘不停的激励着自己,努力的伸出手去,只要敲开这扇门,就能够从死亡的阴影里挣脱出来,重新获得强劲而有力的生命。
01 乡村破鞋()
门忽然开了,一个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抬脚踩在了吕柘的肩膀上,那人猝不及防,‘啊’的惊叫一声,闪在一旁。一个女人在里面说道:“喊什么喊,大半夜的叫魂呢,不怕你婆娘知道么!”男人定了定神,借着透出的灯光看清楚刚才绊了自己一下的是一个浑身血污的乞丐,脸上的惊慌之色一扫而光,说道:“你这生意倒是好的很,连这快要死了的乞丐都要在见阎王之前到你这里乐呵乐呵,没准连阎王都喜欢你呢!”
屋里走出一个女人,穿一件旧的缎面夹袄,骂道:“放你娘的屁,老娘做这事,还不是被你们这帮泼皮无赖祸害的。”男人也不生气,说道:“我可没有祸害过你吧,你跟冯管家他们几个鬼混的时候,我还是个好人呢,倒是你把我这好端端的正派人给祸害了。”说着,凑到女人跟前,伸手便往她胸前摸。女人也不躲闪,只是将他的手推开,说道:“别说这些不相干的话,你要是好人,来我这里做什么,老娘早就不要脸了,认得就是银子,下回你要还不将欠我的银子拿来,别怪我不给你开门。”
男人嘟囔着说道:“不就是银子吗,等老子哪天手气顺了,赢它几十两银子回来,还你那点钱还不跟玩似的。”一边说着,一边用脚将吕柘踢翻过来,看了一眼,说道:“这乞丐长的倒也不赖,我要是有这么一张脸,别说你了,就是冯老爷的儿媳妇也弄到手了。”
女人格格笑道:“天底下的男人玩女人靠的都是银子,你到真争气,想要靠脸蛋去玩女人,还不回去摸摸裤裆,看那玩意还在不在,顺便问问你娘,那玩意是干什么的。”笑了几声,俯身去看吕柘,只见一张沾满泥土血污的英俊面孔,不由的心中一动,心想:‘这人倒是长的好看,不像村里人这般猥琐。’
男人拿了一根树枝将吕柘胸前的衣服挑开,指画着他身上溃烂的伤口说道:“你瞧这些伤,都是被畜生的爪子抓的和牙齿咬的,那些畜生可都是有毒的。”
女人挡开他的手,说道:“积些阴德吧,这样子在人家伤口上划拉,不怕阎王爷将来剁你的手,你瞧这人有的救吗?要是有的救,就帮我将他抬到屋里,胡乱弄些药来给他敷上,要是没得救,趁着天还没亮,找个地方挖个坑给他埋了,也算是给自己积些阴德,天可怜见,下辈子投胎做个体面人,不在干这不要脸的下贱营生。”
男人退后几步说道:“我可不想碰这满身污秽快要死了的乞丐,要是冲走了财运,这辈子就别想挣大钱了,我还想等过些天手气顺了好好的去赌一把呢?”女人见他向外走,怒道:“去你娘的,以后别想再进老娘的门。”
男人理都不理,说道:“不进就不进,当你是什么稀罕物件么,老子要是赢了大钱,便是找个仙女睡觉也不难,象你这样的骚婆娘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女人咬咬牙,蹲在地上抱住吕柘的肩膀,费了好大的力气将他拖进屋子,又取了些柴草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将吕柘平放在柴草上,打些热水给他擦了擦身子,待到将吕柘的脸擦干净了,露出本来的面容时,女人轻声说道:“这么俊俏的后生就这么死了,还真是可惜了这张脸,老娘要是有这么一张脸,城里的那些有钱人还不得把我门槛踢烂了。”从床上取下一条破旧的被子给吕柘盖上。忙了一个晚上,女人大概也是累了,站起身来,伸个懒腰,衣服也不脱,便钻到床上睡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吕柘迷迷糊糊的醒来,睁开眼睛四处看,见自己躺在一间破旧的屋子里,屋子里的摆设极为简单,一张破旧的桌子放在自己旁边,门口有一个用泥土盘成的灶台,炉灶里的火还没有熄灭,不时有一缕一缕的烟从里面冒出来,碗筷锅瓢之类的东西随意的扔在灶台上,灶台上点着一盏灯,灶台的里面是一张床,床下胡乱的扔着两只鞋子,昏暗的灯光下,一个男人趴在一个女人的身上,正兴奋的运动着,两人盖着被子,只能看见一只露在被子外面的脚。
过了一会,床上的两人停止运动,大声的喘着气,女人说道:“渴死我了,去弄些水来。”声音干涩,显然是口渴的厉害。男人说道:“你到指使其我来了,天底下哪有婊子让客人倒水的。”但还是光着身子走到灶台前,拿起水瓢在锅里舀了一瓢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显然他也口渴了。
女人说道:“少喝些,那是老娘留着洗身子的,都喝完了,你让老娘拿凉水洗呀!”男人扑的一声将没有咽下的水吐在地上,骂道:“骚婆娘,干嘛不早说。”从水缸里舀了一瓢凉水喝了,回到床上。
女人骂道:“你个没良心的,舒服完了就忘了老娘,连口水都不给老娘舀。”男人说道:“门口那只山鸡还不够么,还要老子给你舀水喝,你当你那东西是金子做的,这么值钱。”说完,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女人‘啊’的惊叫一声,男人哈哈笑道:“你这娘们果然骚的厉害,连叫声都透着骚味,怪不得远远近近的男人都被你勾引住了,我那婆娘就不行,你便是将她屁股打的烂了,她也叫不出你这味道来。”
女人说道:“过些天你在来,老娘专门叫给你一个人听。”提鞋下地,走到灶台前,舀起一瓢水喝了。男人说道:“你有这好心,还不是想要我弄得那点东西。”女人说道:“都是山里的东西,又不值什么钱,再说了,这些东西还不跟你家里养的似的,要什么捉些就是了。”男人说道:“你当我弄这些东西跟你躺在床上叫唤一样简单么,山里危险的很,说不定那天连命都搭进去了。”
女人端来一个盆放在地上,将锅里的热水舀到盆里,一边舀一边说道:“我听说生病的人要是能吃上鸡蛋就会好的快一些,你能给弄几只母鸡来么?”男人说道:“给那个快要死的乞丐吃么,呸!我看你是偷汉子偷上瘾了,天生的下贱命。”
吕柘口渴的厉害,用力的喊道:“水,水,给我些水喝。”
女人一惊,也顾不得擦洗,光着屁股走过来,将水瓢里的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