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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我的南宋-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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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正屋前廊下的几个花盆,懂得瓷器鉴赏的行家立刻就能看出好坏来,这都是官窑烧制出来的上好瓷器,寻常的官员即使能得到一个小件也开心不已,在这里竟然成了种植盆景的花盆。廊柱上的彩绘都是象征吉祥如意的图案,各种瑞兽栩栩如生,还有神话故事中的人物,比如坐着鹿的寿星老,手托净瓶的观世音等等。

    宫女将两人领进一间屋子,屋内的桌椅板凳都是用上好的木料制成,陈设的金银器皿更是精致,两个镂空的熏炉正冒着烟,淡淡的香味在屋里弥漫,银质的烛台放置在桌角,烛台的底座是一个双手朝天托起重物的童子形象,放置蜡烛的盏托是展翅欲飞的灵鸟,墙壁上悬挂着名人的书画,许锋虽然不懂得鉴赏,但想来也必定是名家的作品。

    两人在屋中站定,皇后娘娘从一个丝质的屏风后款款走出,说道:“姨娘有些时日不到我这里来了,今日怎么来的这般急,也不事先说一声,好让我有些准备。”

    夫人领着许锋行礼,说道:“原本早些时日就该来的,只是想着娘娘管着宫里这许多的人和事,每日里劳累的很,不敢多来叨扰。”

    皇后娘娘说道:“看姨娘说的,宫里的这些琐事那里能够管的完,每日里只让人烦心,我到盼着姨娘能时常来我这里说话呢!

    许锋说道:“前几日朝廷的诏书下来了,让我过些日子去永嘉县赴任,这一去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特地来向姐姐辞行,多谢姐姐的成全。”几个宫女走过来,端上茶水点心。

    皇后娘娘冷冰冰的看着许锋,说道:“弟弟酒醒了吗?快些喝杯茶水,听说茶水最能解酒呢?”

    许锋听他说话的口气没有了上次亲切,不由得一愣,昨天自己和韩?喝酒的事情怎么她这么快就知道了,想起上次她来看自己,言语间似乎透漏出与韩?腚兄?涞捏料叮?蠢醋约河牒?k交往的事情引起她的不满,只是事情已经做了,想要隐瞒也不可能,只好说道:“都是我不懂事,让姐姐生气了。”

    皇后娘娘说道:“姐姐也不是小气的人,只是朝廷上的人都长着一颗七窍玲珑的心,弟弟年龄还小,不要被他们误了。”

    夫人听着皇后娘娘的话,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也感觉出有些不妙,取过许锋手中的盒子,缓缓打开,将里面的糕点小心的拿出来送到皇后娘娘面前,说道:“娘娘,我做了些糕点,都是你从前最爱吃的,你瞧这是桂花糕,你从前最爱吃,这是枣泥糕,那一年我偷偷给你藏了两块枣泥糕,本想等夜里给你送过去,谁知道柘儿贪嘴,吵闹着非要多吃几个,闹得连老爷也知道了,害的娘娘没吃着。”慢慢的说着,一脸的平静,仿佛在给闹情绪的孩子讲道理一般。

    皇后娘娘看着桌子上的糕点,回忆起从前的事情,脸上的不悦之色渐渐散去。夫人拿起一块枣泥糕,说道:“这些年因为柘儿的病,我有好些年都不进厨房了,也不知道这厨艺荒疏了没有。”将枣泥糕放在皇后娘娘手中,说道:“娘娘快些尝尝,还有没有当年的味道。”

    皇后娘娘擎着枣泥糕,叹口气,说道:“姨娘快些坐了说话吧!”

    夫人却不急着坐,说道:“我是个没用的人,只能做些粗笨的事,柘儿生病后,我愁得吃不下饭,偏偏又毫无办法,每日里只知道吃斋念佛,若不是娘娘请便天下名医,柘儿也没有今日,这事儿临安城人人尽知,太后还亲自赐了药,天底下谁不知道柘儿这条命是您救的,倘若他辜负了娘娘的恩情,纵然娘娘大度,不与他计较,可天下众口悠悠,抬头三尺神目如电,他也一定不得。”

    皇后娘娘放下手中的枣泥糕,说道:“姨娘只有弟弟这一个骨肉,我只是担心他错交匪人,误了自己的前程!”

    夫人说道:“便是因为只他一个,这些年娇惯坏了,只知道由着性子乱来,我想他自小没了爹,也就由着他,只盼他长大了知道些好歹,多少守些规矩,谁知道又惹得娘娘如此生气。”

    皇后娘娘说道:“姨娘多虑了,当年若不是有姨娘照顾,只怕也没有我今日,弟弟做事就算鲁莽些,我这个姐姐也能担得下。”说到这时,脸上已经没了冰冷,夫人这才缓缓坐下。

    看着夫人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将皇后娘娘对自己的不满化解,许峰更加疑惑她们的关系,只是两人说的隐晦,他也猜不出究竟当年她们经历过什么,又想起燕红说漏嘴时的话,隐约觉得皇后娘娘当年在落难时,似乎受过夫人的恩惠。

    只是这样一来,许锋也不敢乱说话,皇后娘娘脸上渐起笑容,夫人却始终平静相对,说了一会话,起身告辞。

    皇后娘娘说道:“弟弟如今也是朝廷里的官员了,说话做事须得小心谨慎些,若是在我这里,你使个小性子说些过头的话,做些不着边的事倒也罢了,到了官场上却要小心谨慎些,莫要被有些人利用了。”许锋连连点头,只想早点离开。

    出了皇宫的大门,许锋才如释重负,家里虽然规矩多,让他感觉束手束脚,也只是委屈些。但这皇宫的气氛才是真的压抑,将你紧紧的裹着,找不到手和脚,看来南宋的官场也未必如自己想的那样轻松。

    坐了马车往回走,夫人闭上眼睛不说话,脸上的表情甚是凝重,离皇宫渐渐的远了,许锋忍不住好奇,问道:“娘,你从前是不是对皇后娘娘有恩?”夫人不理他,许锋又问道:“她以前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你要偷偷的给她藏下好吃的,怎么我爹竟然能让她不吃饭,我爹是干什么的?”他心里有太多的好奇,盼望着知道答案。

    夫人睁开眼睛,说道:“昨日和你在一起的那两个公子是谁?”

    许锋说道:“是韩太师的公子。”

    夫人叹息着说道:“娘不多说你,往后的事情你小心着就是,娘老了,也帮不上你什么忙了,你好自为之吧!”言语中充满了失望。

    许锋说道:“你总是将过去的那些事情藏在心里,你若是告诉了我,我也好心中有数,省的以后又冲撞了皇后娘娘。”

    夫人闭上眼睛,缓缓的靠在车厢上,任凭许锋怎么说,就是一言不发。

    黄秋令已经待得不耐烦了,像他这样的小官,连打个喷嚏都要谨慎的看着周围,生怕鼻涕溅到了谁的身上。在临安城,莫说是那些达官权贵,富户商贾,就连一些市井平民都有可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这里鱼龙混杂,关系繁乱,像他这样的外官小吏,那里有丝毫的痛快可言。

    许锋也担心会有更多的意外发生,万一韩?在来找自己,又该怎么办,真的把他拒止门外吗?但其实自己还是有些喜欢和韩?相处的,尽管他有些傲慢无礼,但至少是个真诚的人。

    不管怎么样,现在这些都结束了,已经是一县之尊了,可以离开临安这个是非之地,到永嘉去开始新的生活。两人约定了启程日期,由黄秋令去雇觅远行的舟船和脚力,收拾好行礼之后就启程。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文倩早几天就开始将四季的衣服,远行的必备之物收拾妥当,永嘉县毕竟是乡野之地,比不上天子脚下的临安,就算是县衙多半也寒酸的很。

    夫人虽然不管这些,但吴妈却是个细心之人,每当她想到什么,便要为许锋的县官生活准备一些器物,几天的时间,所准备的东西竟然装满了七八口箱子,看样子没有四五个挑夫是无法运走的。

22 离开临安() 
许锋虽然嫌她??拢??胱潘?彩且环?靡猓?銮易约郝砩暇鸵?肟?耍?麓蜗嗉?共恢?朗鞘裁词焙颍?膊欢嗨凳裁矗?僮吡肆舾龊糜蟀桑?p》  张罗着吃过了晚饭,许锋想着应该和夫人好好的谈谈,明天就要走了,他总想知道心里那些谜团的答案是什么。吴妈拿着一个镊刀走了进来,说道:“文倩,将这把镊刀给少爷带上!永嘉县大概也没有什么好的剃发师傅,你在勾栏院中待过,做得了这种活计,少爷若是需要剃发时,便不需那些乡下的粗鄙人伺候了。”

    文倩被他说到伤心处,神色黯然的接过镊刀,吴妈兀自不觉,看着许锋说道:“少爷明日就要启程了,也不知需要几日路途,路上的辛苦不说,只怕也吃不到什么可口的食物,老人们常说,好出门不如赖在家,我明日早些出去,给少爷准备些点心蔬果带上,若是路上饭菜不可口,好歹对付着吃些,莫要饿坏了身子。”

    许锋厌烦的看着她,真不知道她怎么如此的??拢??矣薇康牟恢?朗裁词焙蚋盟祷埃?裁词焙蚋帽兆臁n饴栊ψ盼实溃骸吧僖?氤孕┦裁矗俊?p》  许锋冷冷的说道:“不如你随我一起去永嘉吧!没了你这样详细周到的人在身边,我只怕什么也做不来。”

    吴妈说道:“我到是想随少爷一起去,少爷从小便是我伺候大的,谁还能比我更知道少爷的习性,让那些乡下的粗鄙人照料少爷,我还真不放心。只是夫人不肯随着去,我若走了,谁来照料夫人呢?”

    一番话说的许锋哭笑不得,连文倩看着吴妈傻呵呵的样子都有些发笑,许锋无奈的站起,推门扬长而去。和这样的人说话真是费力,你含蓄的说话她完全不懂,难道非要和她脸红脖子粗的扯着嗓子说粗话吗!真不知道她比那些乡下的粗鄙人能好到那里去。

    夫人依旧平静的坐在佛堂里,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许锋推了门进去,在椅子上坐了,说道:“娘,明日我就要走了。”夫人看看他,说道:“好好做官,莫要由着性子乱来。”淡淡的几句话,平静的不能在平静。

    许锋说道:“娘,有些事我想问你,我爹究竟是什么人呀!皇后娘娘跟咱家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这次。”

    夫人不等他说完,打断他的话,说道:“莫要管这些事,娘只盼着你做个好官,善待百姓,多做善事,不要让佛祖怪罪。”

    许锋继续追问道:“你总不能一辈子都瞒着我吧!”

    夫人沉默良久说道:“等你长大了,我自然会告诉你。”

    许锋争辩着说道:“我已经长大了。”

    夫人摇摇头,闭上眼睛说道:“等你在长大些。”手指拨动手中的念珠,嘴里喃喃的念着经文,竟不再理会许锋。许锋无奈,知道以夫人的坚决,如果她不想说,那么是无论如何都问不出的,只得悻悻的离开。

    这是在家里的最后一夜了,许锋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知县的职务到手了,但回想穿越到这个时代后的经历,为了得到这个职位,在皇后面前,自己就像是一个摇尾乞怜的小狗,装出乖巧可爱的样子,百般讨好,值得吗?

    看看黄秋令,他在更加偏远的岭南之地,可还是被塑造成了一只乖巧的小狗,谁能说在他年轻的时候没有远大的理想和抱负,但不管他曾经有过什么样的理想,现在,他只是一只开始衰老的乖巧的小狗,摇尾乞怜时,都无法装出可爱的模样。

    门突然开了,燕红轻手轻脚的走进来,文倩大概也没有睡着,小声说道:“你怎么又来了,这么晚了还到处乱跑?也不怕被吴妈看见了,都这么大了,一点女孩子的样子都没有,瞧你将来怎么嫁人。”

    燕红钻进文倩的被窝,撅着嘴说道:“姐姐知道我坐不住的,那些绣花呀补衣呀之类的活计无聊的很,我看见就头疼,还要天天待在屋子里不准出来,还不把人给闷死。姐姐这一走,就没人和我说话了,吴妈说过些日子要给我请个教习礼仪的婆子来,教我走路,站立,说话,哎,这些事儿还用教吗?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文倩安慰着说道:“你听姐姐说,莫要嫌吴妈烦,她也是一番的好心,咱们做女儿家的,终有一日是要嫁人的,倘若像你现在这样,怎么能嫁个好人家。”

    燕红说道:“嫁个好人家便要天天坐在屋子里绣花吗?那还是不要嫁的好,我一想到被关在屋子里不能出去就害怕,听厨房们的厨娘们说,那些做官的有钱人家都喜欢裹了小脚的女人,像我这样的大脚丫子,反正也是没人要了,干嘛还要学那些不让人动的东西。”

    文倩叹口气,说道:“妹妹还是多学些好,咱们做女儿家的,总是命苦的很,千万莫要由着性子乱来。”说着,轻轻的啜泣起来,大概是燕红的话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处境。

    燕红说道:“姐姐怎么哭了!哎,我要是也能随着少爷一起去那个什么县,一定的高兴的睡不着觉,少爷这人虽然脾气古怪些,但人挺好的,可不像吴妈那样整天凶巴巴的。”

    文倩抹了抹眼泪,说道:“姐姐在永嘉县也不会待多久的,妹妹若是觉得少爷好,便听了姐姐的话,学些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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