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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纪德说道:“哪里有什么公务,兄弟只管游山玩水就是,县里的一应公务就让那些县丞、主簿去做好了。”嘿嘿的笑着,说道:“永嘉那地方风景还算不错,等到秋高气爽之时,哥哥陪兄弟到雁荡山中游玩如何?”
吕柘正色说道:“兄弟到这里来,真的是想做一番事业。”
02 银月()
尹纪德拍着脑袋,说道:“哎呀,看我这脑袋,兄弟若是想玩乐,临安城中要比这里热闹繁华百倍,又何必到这穷乡僻壤的永嘉县。”脸色渐渐变的严肃,眼睛转动,说道:“兄弟若是想做事,眼下倒是有一个现成的功劳,前年发大水,永嘉县的楠溪江大堤被冲毁了一段,倘若兄弟能修好这段堤坝,朝廷那里自然是大功一件。”
兴修水利,虽然与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关系不大,但也是造福百姓的好事,主持修建都江堰的李冰父子,不仅成就了四川天府之国的美誉,更为自己赢得了数千年百姓的尊敬,倘若能在发展资本主义的同时,又兴修水利兼顾了民生,岂不是更好,正要开口询问其中的细节,一个小吏走进来,说道:“酒席准备好了,请大人移步。”
尹纪德笑呵呵的站起来,拉着吕柘的手说道:“刚才人多,兄弟拘束的很,都是哥哥思虑不周的错,走,这会儿没有了外人,咱们兄弟两人好好的喝几杯去!”
怎么还要喝,吕柘不禁有些皱眉,但又难违尹纪德的盛情,只好随着他来到一间偏厅,桌子上摆着几道菜肴,收拾的颇为精致,小吏一一介绍,都是温州一带的特色菜肴。
尹纪德说道:“兄弟在临安山珍海味见的多了,到了哥哥这里就将就些。”拉着吕柘坐下,小吏站在身后服侍,不使酒杯有空的时候。
如此待遇,是吕柘从来没有享受过的,穿越前,他不过是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科员,低头做着琐碎的公务,抬头聆听领导的训斥,卑微而渺小,即使是前些日子也要受到夫人的约束,此时面对尹纪德的盛情招待,还有那些讨好的话语,不觉有些飘飘然。
喝了几杯酒,尹纪德对那小吏说道:“你去将银月叫来,让她唱曲儿给我们助兴。”
小吏答应着去了,尹纪德说道:“前几日杨大人捎了书信来,说兄弟要来永嘉赴任,别的哥哥也不敢说,但在温州这块地方,兄弟想做什么只管做就是了。”
原来是杨次山关照了尹纪德,吕柘虽然觉得有些多余,但这样也好,至少尹纪德不会难为自己,做起事来就更加的没有顾虑,省去了许多麻烦。
银月抱着琵琶走进来,脚步轻盈,柔美的曲线在薄如蝉翼的纱衣下更显婀娜,微笑着向吕柘行礼,在椅子上坐下,清了清嗓子,唱了起来,声音甜美,曲调轻快。
一曲终了,尹纪德说道:“兄弟是少年英雄,身边怎能少了美女相伴!”向银月招招手,说道:“快来给我兄弟敬杯酒,温州城里可见不到这样出色的人。”
银月款款走来,端起一杯酒说道:“小女子敬公子一杯酒。”说话时,脸上已是泛起一片红晕,嘴角带着浅浅的微笑,这微笑没有燕红的天真,也没有皇后娘娘的尊贵,带着一些轻佻,让人心猿意马。
吕柘接过酒杯,说道:“你也陪我喝一杯吧!”
银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与吕柘轻轻一碰,一口饮下,她做惯了这样的事,没有丝毫的羞涩与生疏,挨着吕柘坐下频频相劝。
上司降阶作陪,又有美女相伴,人生得意也不过如此,吕柘心中大感快慰,不多时就喝醉了。
醒来时,吕柘觉的自己躺在一张床上,软软的,舒适无比,四周帐幔低垂,光线有些昏暗,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支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只觉得头疼的很,身上也没有多少力气,看来昨天夜里喝的有些多了。
一条柔软的手臂搂了过来,接着是一个女人的身体贴过来,吕柘能够感觉到女人的ru房紧贴在自己的身上,不由得吃了一惊。银月轻声说道:“公子醒了吗?先不要动,昨夜你喝醉了酒,这会儿还有些醉呢!”轻轻的拉开床前的帷幕,眼前立刻亮堂起来。银月微笑着坐在自己身边,深情的看着自己。
不用想吕柘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定是自己昨夜喝醉了酒,尹纪德这样安排的。为了讨好自己,他还真舍得下功夫。不过银月是他的小妾,自己这么做似乎有些不妥,看着银月漂亮的脸,叹口气,将目光转向一边。
银月微笑着走下床,光溜溜的身体不着一缕的呈现在吕柘眼前,皮肤白皙,曲线婀娜,尤其是那带笑的脸,让人浮想联翩。吕柘静静的看着,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微笑的展露身体,举动自然,既不做作,也不扭捏。
银月吃吃的笑着,说道:“公子昨夜喝醉了酒,吐了好几次,这会一定饿了吧!我去给你叫些吃的东西来。”拿起架子上的衣物穿上,对门口候着的丫鬟吩咐几句,又走了回来。
吕柘只想着快些离开,说道:“不用了,你把我的衣服拿来。”
银月说道:“公子昨夜吐了好几次,衣服都弄脏了,我让丫鬟将公子的衣服拿去浆洗,这会怕是还没有干呢?”
吕柘说道:“不要紧,拿来就是了。”
银月慢慢的走到床边,在吕柘的身边坐下,说道:“公子的酒还没有醒!干嘛这么急着走,多躺一会不好吗!”微微的扬起脸,露出她最甜美的笑,脸上充满了令人陶醉的妩媚。
不多时,丫鬟送来茶水点心。吕柘说道:“你去将我衣服拿来。”肚子里没有东西,感觉说话也没有多少力气,但冷冰冰的态度却清晰的表现出来。
银月眼圈一红,掉下一滴眼泪,默默的走到丫鬟旁边,接过她手里的托盘,点点头,示意她将吕柘的衣服取来。自己端了托盘走回床边,取了一块点心送到吕柘的嘴边,说道:“这是将捣烂的莲藕活着牛乳做的饼子,公子快请尝尝,这是我昨夜亲手做的”吐气如兰,带着几分埋怨,几分怜惜,吕柘一下子心都酥了。
点心吃在嘴里,十分的香甜可口,带着奶香味,吃了一块饼子。银月又端起一碗羹汤,用小勺舀了,轻轻的吹去汤里热气,送到吕柘的嘴边,说道:“这是用鱼子煮的汤,公子酒醉,我特意让厨房做得清淡些。”说着,依偎过来,将身体慢慢的的贴紧吕柘,隔着一层单薄的纱衣,银月的体温清晰的传递到吕柘的毛孔中。
丫鬟取了吕柘的衣服来,看着两人情意浓浓的样子,抿嘴一笑,轻轻的衣服放在床前的矮凳上,低下头悄悄的走了。
文倩从来没有这样体贴过,吕柘想着,一种燥热的感觉逐渐在身体里扩散,**像火焰一样在心里跳动。银月一勺一勺的喂着汤,吕柘像个孩子一样听话的喝着,银月垂下的发丝有意无意的在吕柘脸颊撩动,让他心痒难耐,就要把持不住。
就在这个时候,吕柘的胃突然急剧的收缩起来,被酒精刺激的胃一下子还承受不了这么多的食物,强烈的痉挛着,那些食物在胃里翻腾着涌了上来,吕柘来不及调整姿势,‘哇’的一口,连带着胃酸,将吃下去的东西都吐了出来,难受的吕柘连眼泪都流了出来,脸色一片煞白。银月顾不得喷溅在自己身上的污物,取了一杯清水,一边替他揉搓着后背,一边说道:“吐了这一次便好些了,公子漱漱口,在吃些东西就不难受了。”
吕柘摇摇头,这会儿什么心思都没有了,努力的从床上下来,抓起还有些潮湿的衣服就往身上穿。银月轻轻的叹息着,默默的帮着他将衣服穿上,手指轻柔的从吕柘的身上划过,依依不舍却又无奈的说道:“公子请稍候,我换件衣服送送你。”
吕柘头也不回的往外走,说道:“不用送了,昨夜你一定也不曾睡好,我走了,你也可以安心的在睡一会!”
走到门口,突然停下来,问道:“昨天晚上,我不曾做过什么吧?”
银月含着眼泪点点头,又摇摇头,用力的咬着嘴唇,一句话也不说。
吕柘叹口气,虽然他很想知道昨夜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但其实这些根本就不重要,在尹纪德看来,他已经将银月送给了自己。
永嘉县地处山区,四周被群山包裹,楠溪江从山中流出,由北至南呈‘s’形流过,两岸是肥沃的冲积平原。楠溪江的堤坝十分狭窄,呈‘s’形约束住河水,连绵的雨季使的河水暴涨,奔涌着冲向两岸的堤坝,东面的一段堤坝经不住河水的冲击,坍塌出一个数十丈长的缺口,河水迅即淹没堤坝后面的农田,将那里变成了一片水泽。
河水湍急,船夫努力的撑着船,但逆流而上,行速甚缓。吕柘问那船夫:“这堤坝坏了很长时间,怎么也没有人修理?”
船夫说道:“早些年这堤坝就时常被水冲毁,县府年年的修缮,但却总是无法根除水患,反正隔些年总是要遭一次灾。前年河水冲了东面的堤坝,县尊老爷就不修了,谁知府尊老爷不答应,非要让县里修,县尊老爷拖了两年,这不,前几个月被朝廷免了职。”
原来前任知县是因为不肯修理河堤才被朝廷免的职,难怪尹纪德建议自己修理河堤呢!虽然不知道前任知县是个什么样的人,但他坐视河堤坍塌两年却无动于衷,也算不上是个什么好官。心中更加坚定了要修理好这段河堤的想法,
看着狭窄的河道,不由得埋怨起来,说道:“这河堤当初也不知道是谁修建的,竟然修的如此狭窄,河水暴涨,怎能不被冲毁。”
03 新官上任()
船夫说道:“这楠溪江原本只有西边的河堤,东边就是荒地,附近的人就在那里放牛放羊,后来尹老爷当了永嘉的知县,才修了这西边的河堤,据说朝廷里还给了嘉奖,说是辟田多少多少,尹老爷就是凭着这个才进了温州城。”
原来这河堤是尹纪德当年主政永嘉时修的,想起尹纪德对自己的热情,吕柘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用苛责的话来描述这段河堤,不过他为了开垦荒田,而将河堤修的如此狭窄,终究还是有些贪功。又问道:“看你的样子,在这里跑船也有许多年了,你觉的这东边的河堤是修好还是不修好,或者怎么修才好?”
船夫突然有些紧张,讪讪的说道:“说偏了说偏了,客官只当我在说疯话,我这人就是嘴上没个把门的,净说些不过脑子的话。”
吕柘微笑着,说道:“你不用担心,我们只是过路的,也就是心里好奇,多此一问,你随便说,不打紧的。”
船夫咧嘴一笑,说道:“这样的大事,我一个撑船的那里懂,客官既然这么问,我就多句嘴,其实这东面的河堤修不修都行,反正早些年东边就一直这样的荒着。只要修堤的时候县里别派我的夫役就好,我一家老小好几张嘴就指望着我撑船挣钱养家呢。”撑动手中的竹篙,船渐渐靠上了码头。黄秋令结了船钱,在码头雇了两个挑夫,向着县城走去。
永嘉县城并不算大,依着一座小山修筑,城墙低矮,城门破旧,沿海地带湿热,适合植被的生长,城墙的缝隙里长满了杂草,甚至有几棵小树也在这里生了根,树干已有手臂粗细,这里远离战争的前沿,官府对于城防建设也并不太在意。
县衙坐落在山脚下,已到了吃中午饭的时候,衙门口只有一个看门的老头靠门坐在,享受着穿门而过的凉风。
黄秋令大步走上台阶,冲着那老头喝道:“快去将衙门里当值的人叫出来,新任的知县老爷到了。”威严的说着,没有一分初来乍到的生疏。
老头儿不敢怠慢,单是这份说话的腔调,就带着十足的官老爷派头,哪里还会有假。不一会衙门里立刻出来七八个人,这些人仿佛能看透人心一般,只一眼就看出门外站着的吕柘才是县尊老爷,呼啦啦的拥上来,有的在前恭敬的引路,有的陪着说话,有的帮着挑夫拿行李,簇拥着吕柘走进县衙。
对于这些衙门里的吏员吕柘十分不满,前任知县走了没几日,怎么就这般的放纵,有几人为了躲避炎热,竟然连衣服也脱了,直到走出县衙大门时才慌乱的穿上。
被众人簇拥着前行,吕柘没有丝毫飘飘然的感觉,仅凭第一印象,他就能感觉到这些吏员们的日常工作心态,领导来了动一下,领导走了就躺下,见利益就上,见责任就推,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在办公室里坐了这么多年,这样的心态吕柘再清楚不过了。
县衙的后院就是吕柘的住所,房间已经收拾干净,众人将吕柘的行李搬进屋子,有的帮着文倩归置物品,有的给吕柘倒茶水,有的在厨房打了水来,让县尊大人洗去一路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