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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我的南宋-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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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柘拿起一块西瓜,交给魏斌,说道:“等到过些日子纸坊建成,咱们要大张旗鼓的搞一个仪式,让全县的商户都来,看看咱们纸坊是如何经营的,等到他们眼红了,自然就会跟着咱们搞作坊,到那时还有谁会去买地,土地的兼并也能稍稍的遏制。”又将这一切的落脚点放在了抑制土地兼并上。

    举办仪式的事情由魏斌去操办,吕柘特意嘱咐他请了戏班子来助兴,还要买些爆竹壮壮声势,扩大影响,全县的商户,乡绅一律都下请帖,让他们亲身体验一下用股份制经营的纸坊是如何赚钱的。

    还没等到纸坊开业,钱掌柜就带来了一个坏消息,那些新招募的学徒刚一到纸坊,寇老汉就病了,却不去看医生,每日里吃不下饭也睡不着觉,只是唉声叹气,纸坊里的工程已近尾声,倒也影响不了,但煮浆抄纸少了他就停了下来,他本想让寇家纸坊里的那些老人手来带这些学徒,可那些人却都说自己的手艺不行,不仅不肯带徒弟,连浆池都不去了,现在除了新纸坊还在建设,旧纸坊已经停止生产了。

    吕柘在心里冷笑着,他知道寇老汉得的是心病,但要想治好他的心病,需要等到分派红利的时候,可是他如果不上浆池,就无法生产出纸来,没有纸怎么会有利润,这可不行,吕柘咬咬牙,无论如何,须当先治好了他的心病才行。

    纸坊开业的日子终于到了,这一天风和日丽万里无云,吕柘特意穿着袍服坐着官轿出城,吴三省领着一队兵士在前面开道,威风十足,只是烈日炎炎之下,轿子里就像蒸笼,闷热的几乎让人昏倒。好不容易到了纸坊,只觉得全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黏在身上难受的很,心里暗暗发誓,今后若是热天出行,再也不坐轿了。

    纸坊前的空地上,几十个富商头顶着烈日迎候着他,带着笑的脸上满是汗水,附近的百姓则躲在树荫下远远的看,乡下百姓爱瞧热闹,况且还有戏班子,这可是平常没有的娱乐活动,谁也不想错过这样机会,树荫下黑压压的聚集了一大群人。

    吕柘迈着官步从轿子里走出来,说道:“让各位久候,吕某愧疚的很。”

    一个高个子富商走上前来,说道:“县尊大人说的那里话,我等都是大人治下的小民百姓,在这里迎候也是该当的。”

    钱掌柜给吕柘拿来擦汗的毛巾,说道:“这里日头大,大人请到里面说话。”引了吕柘往后面的屋子走,按照事先的安排,一间最大的屋子被临时改造成戏台,现在还不到唱戏的时候,戏台上放了许多的长凳,吕柘被安排在最前面,面对着众位富商坐下。这种面对面的对话方式,也是特意安排的。

    刚刚坐下,高个子富商走了过来,掏出一张纸,恭敬的交到吕柘手中,说道:“承蒙大人抬爱,我等草民有幸观礼纸坊开业,无以为贺,仅奉上薄礼一份,聊表敬意,还望大人笑纳。”

    吕柘低头看那纸,却是一份礼单,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名字和礼金的数额,多的几百两银子,少的也有几十两,看来这些人把自己的目的误解了,以为自己搞这个庆典是要变相的收礼呢!

    不过眼下纠缠这些没有意思,吕柘平静的收下礼单,说道:“多谢诸位的好意,我就不推辞,愧领了。”高个子富商完成了任务,回到座位中。

    吕柘让钱掌柜将外面树荫下的百姓叫到屋子里,百姓们呼呼啦啦的进了屋子,或坐或蹲的,实在坐不下,就站在墙边伸着脖子往里面看,都是土里刨食的百姓,那里有机会这么近距离的和县尊大人同处一屋,都显得异常兴奋,吵吵嚷嚷的。

16 寇老汉的心思() 
众富商面面相觑,一头雾水,不知道吕柘是什么意思,封建时代讲究官不与民同坐,富不与穷同坐,这是礼法,如今这官民穷富挤在一起,人人都觉得意外。

    吕柘站起来,说道:“永嘉产的蠲糨纸十分有名,就是皇宫里也十分喜爱,达官显贵更是爱不释手,既然如此,就该多多的生产,我办纸坊,就是这个意思,只是这其中的好处却不仅仅只有这些。”

    高个子富商说道:“我等愚昧,愿听大人高见。”还有捧场的,吕柘十分的高兴,这样的气氛更能激发他演说的**。说道:“其一,可使永嘉蠲糨纸名扬天下。其二,可使天下人都用上永嘉的蠲糨纸。其三,纸坊将多多雇佣工匠,按其劳动付工钱,百姓亦可得利。其四,可使朝廷赋税充足。”看着台下的富商一脸的木然,吕柘就知道这番话没有说到他们的心里去,这些人想的只是如何赚钱,谁管你什么名扬天下,还是赋税充足。

    淡淡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来,在众人面前展开,说道:“既然纸坊建起来了,就得有个名字,我读书少,勉强起了个名字,叫做厚德纸坊。”将那纸在众人面前晃动。同时向钱掌柜示意,等着鞭炮齐鸣的声音响起。但是外面却没有什么响动,只见几个纸坊里的伙计架起了几堆篝火,那火是淋了油脂的,瞬间就烧的十分旺盛,接着将成捆的竹子往火上烧。

    一个老年的商户走上近前仔细的端详的纸上的字,赞道:“大人好书法,真是字如其人,清雅俊秀!”吕柘顿时有些羞愧,在他的印象中,好的书法总是被形容为苍劲有力,形神兼备,大气磅礴等等。清雅俊秀,这算是什么?不过这字是文倩写的,女人写字,大概可以用清雅俊秀来形容吧!这老头眼力到还可以。

    外面渐渐传来竹子爆裂的声音,时紧时疏的,根本就没有燃放鞭炮的声势,吕柘很不满意,但也没办法,火药制作的鞭炮只有大的城市才有,这样的小县城,只有这样的爆竹。撇撇嘴,心想,爆竹爆竹,大概就是将竹子烧的爆裂吧!收起纸,说道:“我原本想买那种火药制成的鞭炮,但买不到,只能用这个了,在坐的各位如果有谁会做,不妨做一些,过年时我还要买。”微笑着看众富商,说道:“你们看,挣钱就是这样的简单,有买有卖,大家高兴,有什么不好呢!”

    后面的百姓中有人小声说道:“前些年我到温州城去,正巧碰到有人娶媳妇,那炮仗放的,吓得人汗毛都竖起来了,动静大着呢!”也有人说:“我要是会做就好了,听说造那玩意也费不了什么,卖的却是贵。”乱哄哄的说着,面前的几个富商也开始交头接耳小声说话,显然大家的情绪被调动起来了。

    既然大家喜欢听这些,吕柘就顺着这个思路往下说:“大家先别着急,眼下这纸坊才刚开业,往后有的是挣钱机会,心灵手巧的可以到纸坊里来做工,愿意下苦的可以进山砍竹子割树皮卖给纸坊,我都要。大家放心,我有的是钱,绝对不会亏欠了干活的人。”

    后面的百姓立刻欢喜的炸了窝,有的这阵子在纸坊里干活,说道:“老爷说的没错呢?我这阵子帮着盖房子,每天都能得些工钱,还管饭!”有的给纸坊里送过原料,说道:“你那算什么,我们几个天天往山里跑,砍了竹子卖到这里,也得了不少钱呢!”

    吕柘看着前面的几个富商,说道:“诸位都是县里的有钱人,家里的钱多的花不完,听说都埋在了地窖里,是在等着这些钱给你生儿子吗?”嘿嘿的笑。

    面前的几个富商嘿嘿的笑了,说道:“这些都是街坊里的传闻,当不得真,我们也就是做些小本买卖,挣个糊口钱罢了。”

    吕柘说道:“我建这纸坊不过花了一千多两银子,可是前些日子联系了几个外地的客商,这一趟就能赚三百多两银子,诸位也看到我这纸坊了,倘若开足了马力生产,那可是多少的银子呀!诸位想想看,这纸坊造的那里是纸,分明是银子呀!”故意炫耀着说,眼前的几个富商果然睁大了眼睛,县尊大人放着好好的官不当,非要搞这个纸坊,看来这个纸坊真的挣钱不少呢!动情之下,连称赞都忘记了。

    吕柘又说道:“我虽然爱钱,却不愿独吞了这好处,刚才诸位恭贺纸坊的礼金,就算是纸坊的股本了,从今日开始,所得的利益按照出资的多少平均分给大家。”

    众富商立刻齐声称贺起来,什么爱民如子,青天大老爷,国之栋梁,反正说恭维话又不花钱,大家倒也毫不吝啬,乱哄哄的恭维着,市侩嘴脸表露无遗。

    就连后面的百姓听了也不禁咋舌惊叫,怪不得县尊老爷使钱这么大方呢!敢情他老人家挣了这么多钱。

    等到声音渐渐平息,吕柘说道:“我这里钱多,想买东西,可是永嘉却没有,我若是去温州买,这钱不就被外乡人挣去了吗?诸位瞧这作坊的屋顶,都是用茅草铺的,我原本是想买些瓦片,可是永嘉的窑厂只会烧些坛坛罐罐,若是诸位有谁能够烧出瓦片来,我一定买,这钱终究还是让咱们本乡人赚的好。”

    一个商人壮着胆子问道:“不知大人能用多少瓦,小人的大舅子就是做这门活计的?”

    吕柘嘿嘿一笑,说道:“我有一个想法,永嘉一带,除了蠲糨纸有名之外,还有丝绸,漆器也颇有特色,过些日子我还要开织丝作坊,漆器作坊。你问我需要多少瓦,你自己想一想,这许多的作坊能够用多少的瓦。”

    商人低下头沉思,吕柘继续鼓动的说道:“这么多的作坊建起来,生产的东西就要运出去,需要大量的船只,车辆,制造这些东西也要建作坊,难道不需要瓦吗?当然也不仅仅只是需要瓦,还要铁钉,胶漆,木材等等东西,大家想想看,这里面能赚到多少的钱。”

    众富商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吕柘描绘的图画实在是太美妙了,这么大的手笔,那可得花多少钱呀!商人逐利,一想到这个,目光就流露出贪婪的光芒。

    吕柘很满意,他甚至觉得这些贪婪的商人很可爱,既然是要用利益来引导他们,那就要最大限度的激发出他们心中的贪婪,一旦这贪婪在他们心中膨胀的难以控制,经济建设的**也就到了。但是话说到这里也就该结束了。吕柘示意钱掌柜,说道:“今日是纸坊开业的大好日子,我请了戏班子来助兴,请大家欣赏吧!”

    钱掌柜走过来,招呼着纸坊里的伙计归置东西,给戏子们腾开地方。屋外吹起凉风,大片的云彩飘来,遮住了太阳,真是好天气。吕柘大步的走出屋子,将剩下的事情交给钱掌柜处理,自己和魏斌,吴三省来到纸坊后面的屋子休息。

    魏斌找来一个伙计,让他去把寇老汉叫来,吕柘有些尿急,扔下魏斌走出屋子,请来的戏子正在卖力的演唱,旧纸坊里静悄悄的。茅厕离得尚远,吕柘看见水碓旁边有一大堆竹条,摞的很高,反正周围没人,快步的走过去,就在这里方便了。

    突然听到竹条堆后面有人说话,一个年轻人急躁的说道:“爹,你真的在那纸上画押了吗?县尊老爷这不是要把咱们往绝路上逼吗?这纸坊可是咱家传了几代人的产业,他拿了一张纸就给买了去,可咱们连一个铜钱都没见着。”原来是寇老汉的儿子在说话,只是这话听着不怎么顺耳。

    寇老汉连连的叹息,却无话可说,年轻人急了,说道:“爹,你倒是说话呀!就算是强盗打劫,还给人留个活路呢!怎么这黑了心的老爷这般的蛮横,拿张纸就把咱家的纸坊骗了去,你又在上面画了押,咱家可什么都没有了。爹,你倒是说话呀!”

    寇老汉说道:“三娃呀!你让爹怎么办?人家可是官老爷呀!”

    三娃狠狠心,说道:“爹,实在不行咱们就到温州城去告状吧!府尊老爷官总比他大吧!”

    寇老汉说道:“你这娃儿也老大不小了,说话怎么这般的不知深浅,你没听人说县尊老爷的姐姐是宫里的皇后娘娘吗?别说府尊老爷了,就是告到金銮殿上又能咋样,那有姐夫不护着小舅子的。再说了,现如今这官司是咱们打得起的吗?官府里的老爷都是属狼的,吃人不吐骨头呢!打输了要交罚钱,打赢了还要交欢喜钱,这官司咱打的起吗?”

    三娃沮丧的说道:“爹,那你说咱们怎么办?眼看着他把咱家的作坊骗了去,还要咱们给他干活,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寇老汉说道:“哎,要怪就怪咱这手艺吧!你爷爷年轻那会,没白没黑的窝在作坊里,整天鼓捣着这些竹子树皮,就是想将纸造的好些,多卖些钱。结果纸是造的好了,可是朝廷又让咱们进贡,给的钱又少,算下来,还不如早些年随便的弄些纸算了,可是给朝廷进贡虽然挣钱少,还能养活咱们,如今县老爷这般弄法,真是要了咱们的命呀!”

    说到伤心处,不由得连连咳嗽,歇息了一会,说道:“咱们祖辈多少代人都是靠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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