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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也就没有后来的事情了。”
吕柘叹口气,文倩说的这些道理他都懂,只不过人在气头上,难免会思虑不周,听着文倩的话,气也消了许多,慢慢的坐起身子,说道:“我今日心情不好,说的话也当不的真,你不要往心里去。”想起文倩的好,觉得自己刚才的态度有些过分了。
气虽然消了些,可困难仍旧摆在那里,叶适老奸巨猾难以应付,自己的那一套根本就吓不住他,曹靖带着天然的匪气,有些梁山好汉的味道,倘若一味的用强,万一他铤而走险怎么办?这些草莽好汉不懂得隐忍,有时候凭的就是一股子血勇之气。
真是骑虎难下,进退两难。正感慨着,突然听到黄秋令的说话声,心中不禁好奇,怎么他也回来了,急忙推开门走出去,黄秋令大概听衙门里的小吏说吕柘已经回来了,正快步走过来,吕柘说道:“你怎么回来了?”
21 纸坊失火()
黄秋令说道:“今日有几个小户人家前来交纳义仓粮,卑职赶着回来处理。”他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脸上也带着酒后的红晕,大概日子过的还算舒坦,吕柘说道:“黄大人这几日过的还是满自在的呀!”
黄秋令说道:“卑职全是按照大人的安排,这几日在曹靖庄子上,没少替他花银子,就是那些兵士们,也个个吃的胖了一圈。”
虽然这些都是他的计策,但想到自己在叶适家的遭遇,吕柘却高兴不起来,淡淡的说道:“义仓粮的事怎么样了?曹靖肯不肯交?”
黄秋令说道:“曹里正仍旧不肯交义仓粮。”吕柘无奈的叹口气,这样的结局已经在他的预料之中了。黄秋令却眉头一挑,说道:“大人不用忧心,卑职估计他也扛不住了。这几日大家在他庄子上吃喝,每日的花费都不是小数字,他又如何算不清这笔帐。”
呵呵一笑,说道:“大家按照大人的吩咐,一开始只在他庄子外操练,曹靖看到吴都头武艺了得,竟将他请到庄子里去,和他在院子里比试武艺,连晚上都要点了火把对练,他是个粗鲁武人,一高兴就是好酒好菜的招呼,就连卑职也跟着沾了光,卑职估计,这一天的花费至少也要几十两银子,大人的计策果然了得,只要曹靖不交义仓粮,过的几个月就被咱们给吃垮了。”
曹靖在江湖上滚打了多年,绝不是个粗鲁武人,这一点吕柘深信不疑,黄秋令在官场混了这么久,怎么可能看错,他这么说,一定是在讽刺自己。只是曹靖宁肯将钱花在吃喝上,也不愿意交纳义仓粮,这本身就是对自己的挑衅,比起叶适在吃饭问题上做手脚,曹靖的方法更让他无法接受,硬生生的就是不让自己达到目的。
黄秋令脸上仍旧带着笑,吕柘却觉的脸上烧的厉害,叶适沉稳机智,曹靖豪爽不屈,自己带兵威胁的招数非但没有效用,反而成了笑柄,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无法控制的冲动,既然你要和我对着干,咱们就耗到底,恶狠狠的说道:“吃,吃死他。”
黄秋令乖巧的说道:“是,卑职办完了衙门里的差事就回去。”
第二天早上,吕柘刚走出门,只见一个汉子哭喊着跑进衙门,司大刚正好在签押房当值,那汉子跪在他脚下,哭喊着说道:“大老爷啊!你可要给小民做主呀!”
司大刚喝道:“喊什么喊,大清早的就来衙门里叫魂,有什么冤屈拿状子来。”
吕柘冷哼一声,这个司大刚,办差事不行摆官威还在行的很,快步走过来,将那汉子扶起,和颜悦色的说道:“我是本县知县,你有什么冤屈只管说。”魏斌去了湖州,黄秋令还在曹靖庄子上,吕柘正好可以过一把亲民的瘾,从前看电视里那些官员对于伸冤的百姓都是这样的态度,这时候信手学来,倒也有三分神似。
那汉子急忙跪在吕柘脚下,说道:“小人是城南的庄户,今天早上去桑林里摘桑叶,才发现家里的四十多棵桑树一夜之间都被人剥了树皮。求大老爷给小人做主呀!小人的一家老小还要指望这几十颗桑树过日子呢。”
吕柘将他扶起,拍着胸脯说道:“你放心,我既然是本县的知县,自当将凶徒捉拿归案,你且先回家去,三日后,定当将失窃之物。”他本来想说三日后,定当将失窃之物寻回,但失窃的桑树皮就是寻回来了也不能让桑树复活,这样的许诺其实毫无用处。
衙门里的一个小吏走上来,说道:“你且先到衙门里录了口供,大人自然会给你做主。”拉着那汉子让到一侧。
吕柘看着司大刚,不容置疑的说道:“给你三日时间,尽快将凶徒缉拿归案,否则,你也不要做这县尉了。”原本心里就对他存了看法,这时候更是说话不留情面。
司大刚脸色难看的说道:“是,是,卑职一定尽快将凶徒缉拿归案。”
突然记起寇老汉曾说起过,桑树皮是上好的造纸原料,纸坊里收购的价格比那些嫩竹还要高些,多半是村里的闲汉赌输了钱,割了树皮拿到纸坊里去换钱,想要提醒他一句,只是一看见他那张令人生厌的脸,立刻就断了这个念头。
看着司大刚悻悻而去,吕柘竟有几分得意,司大刚这些日子和黄秋令走的很近,这两人不仅不积极支持自己的工作,反而暗中掣肘,他娘的,老子的日子不好过,你们也别想舒坦,恨恨的咬着牙走回书房。
坐在书桌旁,烦恼又如期而至,吕柘用手指蘸着茶水,将叶适,曹靖的名字一遍遍的写在桌子上,可是又毫无办法,这两人软硬不吃,真是扎手的很。烦恼中,不禁又想起那些穿越的前辈们,对于他们的那些爽快,刺激的穿越生活羡慕不已,而自己却困在这里,一筹莫展,难道真的是自己能力不足!
纸坊的事情也不知道怎样了,抄纸那么简单的活计,怎么那些学徒就是学不会呢!还有寇老汉,自己又额外的给了他五百里银子的知识产权费,这么好的事情那里去找,整个大宋朝都没有,可他终究不明白自己的苦心。
哀声叹息中,一天的时间过去,吕柘竟在书房中坐了整整一天,晚上躺在床上,仍旧是辗转难眠,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睡梦中,突然觉得门被人用力推开,一个人连滚带爬的跑进屋子,文倩睡在外屋,只惊的哎呀一声尖叫,那人也不顾什么男女之防,跑到吕柘的床边,惊慌的喊着:“大人,不好了,不好了,纸坊里失火了。”一听就是钱掌柜的声音。
吕柘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这一声失火了将他所有的睡意瞬间都惊散了,急忙问道:“怎么回事,谁放的火。”
钱掌柜站在床边,黑暗中也看不见他的脸,只听他说道:“小人也不知道,后半夜纸坊突然失火,小的一开始只道是伙计们不小心,连忙差人去救火,却不防备突然从角落里跳出来三五个大汉,见人就打,直到大火烧起才趁乱逃走。”
文倩穿好了衣服,点亮屋里的烛火,钱掌柜一脸的惊慌,脸上身上还带着救火留下的痕迹,吕柘从床上跳下来,大喊道:“备马,备马。”文倩知道拦不住他,连忙取了衣服给他穿上,门头知道出了大事,要不然钱掌柜也不会天还没亮就直奔吕柘的卧室,听到屋里的叫喊声,连忙牵了马匹等在院子里。此时天还没亮,衙门里只有两个差役当值,看着吕柘骑了马冲出县衙,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纸坊里的火已经扑灭,寇家的旧纸坊没有受到影响,新纸坊的几间屋子都有着火的痕迹,尤其是一间靠近堆放原料的地方,几乎被烧毁了一半,堆放的原料损失最大,这些竹枝树皮一经晾晒,极易燃烧,吕柘赶到时,仍有几堆在冒着浓烟。
吕柘怒火升腾,纸坊是他主政永嘉的唯一成就,更是他所有希望的寄托,突然之间被人一把火烧了,怎么能不让他愤怒,也顾不得什么脸面,暴跳如雷的喊道:“司大刚呢?他是吃白饭的,衙门里养着他有什么用,就是在门口栓条狗也要吼几声。你去把他叫来,我倒要问问他,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在做什么?”
钱掌柜和寇老汉面面相觑,心想,这里又不是衙门,你冲我们喊叫又有什么用。
寇老汉走过来,说道:“老爷您消消气,火已经扑灭了,纸坊里的损失不大,正好做工的匠人还在,只要在购置些木料修缮一番,用不了几日就又好了。”
吕柘瞪着他,冷冰冰的说道:“你倒是懂的不少。”
眼见的新纸坊被烧成这样,旧纸坊却毫发无损,按照吕柘熟悉的破案原理,寇老汉也算是这场大火的受益者,也就是嫌疑人之一,要不是因为纸坊还要靠他的手艺,真想将他就地拿下,严加盘问,为什么新旧两个纸坊离的如此之近,旧纸坊却没有失火。
寇老汉碰了个钉子,退到一边不敢说话,吕柘的怒火发泄不出来,更加的暴跳如雷,可是却没有一人敢上来搭话。
不多时,一个衙门里的书办匆匆赶来,吕柘劈头盖脸的问道:“司大刚呢?司大刚跑到哪里去了。”那书办倒也乖巧,并不直接回答吕柘的问题,说道:“卑职已经差人去请黄大人了。”吕柘只觉的司大刚是拿捏着架子,缉凶捕盗是他份内的差事,给寻常百姓摆个官腔也就算了,如今纸坊里出了事,你却给我摆开谱了,喝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就算是司大刚躲进了老鼠洞里,你也要把他给我找出来。”
那书办不敢逆了他的心意,说道:“是,是,小的这就去找。”连忙走开了。
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黄秋令和吴三省飞奔而来,一队士兵远远的跟在后面,这是黄秋令领着在曹靖庄子上大吃大喝的士兵来了,虽然办案并非黄秋令的专长,但他能立刻赶来,吕柘心里顿时觉的好受了一些。恨恨的说道:“这个司大刚简直是玩忽职守,本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却连个人都寻不到。”
22 大人英明()
黄秋令说道:“大人消消气,昨天晚上我还见县尉大人领着一队兄弟四处搜拿盗割桑皮的匪徒,这会想必正在某处查访。”平静的说着,又对吴三省说道:“都头辛苦一下,将纸坊里被匪徒打伤的伙计找来,咱们协同大人查问一番,寻找些蛛丝马迹。”
吕柘听他说的在理,也就点点头,毕竟自己在这里见了人就发火,根本就无法解决问题,还是找相关人仔细盘查的好。
不多时吴三省找了几个受伤伙计来,黄秋令说道:“你们将昨夜失火的情形仔细的给大人说了,不可有丝毫的隐瞒。”
几个伙计将昨夜的情形说了一遍,与钱掌柜所说的无异,加上他们身上都是些皮肉伤,显然放火的人并没有痛下杀手,不过是阻止他们救火而已。吕柘渐渐冷静下来,觉的这些人是有意冲着自己来的,目的就是要放火烧了纸坊,让自己难过。
黄秋令又问道:“这几日纸坊里有没有什么陌生的人出入?”
钱掌柜说道:“昨天早上来了几个卖桑皮的汉子,看着眼生的很,那些桑皮显然是新割下来的,小人就像把价格压的低些,不想那几个汉子好像根本就不在意,随便拿了几个钱就走了。后来听说城南的桑皮被人盗割了,小人就像到衙门里去告官,不想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吕柘立刻就明白了,那几个卖桑皮的汉子一定就是放火烧纸坊的人,他们盗割了桑皮卖到纸坊,不过是想来查探一番,摸清情况好下手,急忙说道:“一定就是这伙人。”
黄秋令说道:“大人说是,那就一定错不了。”扭头又对钱掌柜说道:“掌柜的既然见过他们,可还记的他们的相貌,或是有什么明显的识别之处。”
钱掌柜说道:“那几人的相貌倒也平常,皮肤黝黑,好似常年经受风吹日晒。只有一双脚板泡的发白,好像是从海上来的。”
黄秋令想了想,在吕柘耳边小声说道:“大人,情况已经查明,这伙人估计是从外乡来的,幸好司县尉昨日已经派兵把守各处路口,严加盘查出入人等,他们昨日夜间放火烧了纸坊此时必然还未逃走,但永嘉还有许多山间小路,万一这伙人从山中逃走,。”说着,眉头紧皱,好像天大的困难摆在眼前。
他做了多年的知县,这样的案件一眼就能看的清楚,至于该怎么做,心中也是早有方略,却故意这样说,似乎无计可施一筹莫展,好像除了吕柘这事情再也没有人能够办理。
吕柘大声说道:“吴都头,你即刻率领手下士兵,将山中的各处小路封锁,但有可疑人员出入,立刻锁拿。”他坐在纸坊里的一堆废弃木料上,一脸严肃的发号施令,好像诸葛孔明坐在中军大帐,一副志在必得的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