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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我的南宋-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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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柘大声说道:“吴都头,你即刻率领手下士兵,将山中的各处小路封锁,但有可疑人员出入,立刻锁拿。”他坐在纸坊里的一堆废弃木料上,一脸严肃的发号施令,好像诸葛孔明坐在中军大帐,一副志在必得的架势,只可惜他既不知道山中有多少条小路,也不知道这些小路地势如何,更不知道吴三省手下的五十名士兵是否够用,只不过顺着黄秋令留给他的话头往下说,一番话说完,好像片刻之后匪徒就会缉拿归案,心中的烦恼顿时一扫而光。

    吴三省大声说道:“是,卑职这就带人去。”

    黄秋令微笑着说道:“大人真是英明,匪徒必定将被一网打尽。”

    吕柘将纸坊里善后的事交给钱掌柜,又让寇老汉组织人手立刻恢复生产,这才和黄秋令回到县衙,路上说起义仓粮的事,黄秋令说道:“大人这一招敲山震虎甚是了得,这几日已陆续有些小户人家将义仓粮缴纳了,卑职以为,在过些日子县里的那些乡绅也必定会缴纳的。”将吕柘带兵进入叶家和曹家的举动,说成是敲山震虎的谋略,有意的恭维他,但吕柘却高兴不起来,他自己心里明白,这一招也就是能吓唬吓唬那些小老百姓。

    回到书房里坐下,吕柘心里空落落的,本着杀富济贫思想征收的义仓粮,弄到现在竟然让他不知道该怎么收场,黄秋令虽然还在催缴,但似乎更加关心治理河堤的事。纸坊的事情刚刚进入轨道,却又突然出现这样的波折,虽然县里的兵士和差役都被派了出去,可是能不能抓住匪徒,他心里还是没底。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突然吵嚷起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只听见司大刚在门外大声的说道:“大人,卑职已将在纸坊里行凶的匪徒抓到了。”

    吕柘一愣神,这么快就把匪徒抓住了,看来这个司大刚倒还有些本事。急忙走出屋子,原来天早就黑了,只见司大刚和卫善两人气喘吁吁的站在书房前,衣服被撕烂了好几处,脸上尽是汗水,骄傲的站在面前,一副大功告成,等待论功行赏的样子。黄秋令也得到了消息,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吕柘说道:“好,县尉大人这一趟差办的漂亮,匪徒现在何处?”虽然对司大刚有看法,但这时候也不能吝惜褒奖。

    司大刚说道:“那两个匪徒凶恶的很,卑职恐怕他们冲撞了大人,因此先将他们押入了大牢,这才过来禀报大人。”

    黄秋令说道:“司县尉办案果然了得,不到一日的功夫就将匪徒擒获,只是不知这伙匪徒是何来路,与前些日子盗割桑树皮的歹人是否是同一伙人。”

    司大刚说道:“卑职擒获匪徒之后,也曾审讯过,只是这两个匪徒又臭又硬,只说是过往的商贩,与纸坊纵火之事毫无关系。卑职见其中一人与纸坊活计描述的卖桑树皮之人十分相似,便将他们先行押入大牢,差人去纸坊里寻几个见过匪徒的伙计过来辨识,待伙计们辨识确认之后,在做定夺。”

    吕柘点点头,这般处理倒也妥当谨慎,不由得对司大刚有些另眼相看,或许他的能力只在破获案件上,处理其它的事情稍差些罢了。说道:“县尉大人辛苦,待事情了结,本官自当论功行赏,走,带我去大牢看看那两个匪徒。”

    大牢就在县衙后面的山脚下,门口的牢子警惕的把守在门前,看见吕柘等人过来,纷纷行礼,司大刚说道:“那两个匪徒关押在何处?”

    一个牢子说道:“回大人的话,匪徒关押在重罪囚牢里,已经戴上木枷脚镣,以防他们走逃了。”

    司大刚说道:“好,这几日你们小心些,莫要走逃了匪徒,若是出了差错,不要怪我无情。”一脸威严的说着,派头十足,几个牢子齐声答应。司大刚这才转过脸来,对着吕柘说道:“大人这边请!”

    永嘉县的重罪囚牢是地下建筑,里面光线昏暗,靠着几只火把照亮。吕柘曾经在临安的大牢里待过,对这样的环境并不陌生,但进了牢室里,仍然感觉有些意外,虽然牢室里环境较差,但两个牢子昂首挺胸的站在囚室中间的甬道里,警惕的看着有些空当荡荡的大牢,相比起临安城的牢房,这里算的上是戒备森严了。

    整个囚牢里只有两个囚徒,戴着厚重宽大的木枷,一身的血污,坐在牢室的墙角里,司大刚走上前去,对着一个囚徒猛踢一脚,喝道:“狗贼,还没有过堂,装什么死,快些起来参拜大人。”

    被踢的囚徒并不喊疼,一脸倔强的抬起头,恶狠狠的蹬着司大刚,没有半点的畏惧。司大刚似乎有些胆怯,避开他的目光,说道:“你这狗贼,倒还有几根硬骨头,等到过了堂,非把你这几根硬骨头敲碎不可。”嘴上不肯认输,但气势已经有些软了。

    那囚徒缓缓的扭过脸,凶狠的目光落在吕柘等人身上,忽然像疯了一样,挣扎着想要扑过来,卫善快走几步,飞起一脚踢在他的小腹上,那囚徒原本就有伤,又带着厚重的木枷,‘砰’的一声撞在墙上,歪斜着倒了下去,兀自忍着疼痛,扬着脸凶狠的蹬着吕柘,脸上充满了仇恨,卫善这一脚踢得着实不轻。

    吕柘看着那囚徒,他的脸上有些血污,只是这凶狠的目光却让吕柘记忆犹新,如果这囚徒的手上再有一把闪着寒光的刀。吕柘一下子就认出了他,没错,就是曹靖庄子上的那个黑汉子,那凶狠的目光曾经让吕柘耿耿于怀,无法释然。

    既然黑汉子被抓到了,那么曹靖肯定脱不了干系,吕柘嘿嘿的冷笑着,说道:“好呀!好呀!咱们又见面了,曹靖呢?他不是你大哥吗?怎么他不在这里!”

    黑汉子愤怒的说道:“狗官,你休要攀诬我大哥,老子好端端的在路上走着,凭什么将我拿了来,老子要到温州城里告你去。”

    吕柘一点也不生气,开心的看着他愤怒的样子,说道:“好呀!你想告我是吗!去温州城可不行,你应该到临安去,到金銮殿上告我。”

    黑汉子愤怒的骂着,他现在只剩下了愤怒的叫骂了,但这对于吕柘而言,没有一点的杀伤力。吕柘一脸的轻松,笑着撩起衣服的下摆,黄秋令识趣的拿来一个凳子,吕柘悠闲的坐下,翘起二郎腿,说道:“不急,不急,咱们慢慢来,你叫什么名字?”

    黑汉子兀自怒骂着,卫善一脚踢在木枷上,那木枷少说也有四五十斤重,在加上卫善这一脚,黑汉子立刻把持不住,跌倒在一旁。

    吕柘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不急不躁的。

23 威胁() 
钱掌柜带着几个纸坊里受伤的伙计走了进来,黄秋令说道:“掌柜的来的正好,这匪徒嘴硬的很,快让伙计们看看,是不是这两个匪徒放火烧了纸坊,盗割桑树皮卖钱的人里,有没有这两个人。”

    钱掌柜看着两个囚徒,指着其中一人说道:“有这个人,当时小的记得一共是三个人,用担子挑着桑树皮来卖,因为这桑树皮十分的新鲜,我还特意的留意过这几个人。”收购桑树皮的时候,是钱掌柜付的钱,所以他也前来辨认。

    几个伙计也纷纷点头,一个伙计指着黑汉子说道:“就是这个人,我记得清楚的很,那天晚上他打了我一拳,疼得我半天都站不起来。”

    吕柘满意的点着头,说道:“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黑汉子不再怒骂,说道:“今天载到你手里,老子认了,有本事你就将老子一刀砍了,老子要是叫一声疼,就不是好汉。”

    吕柘嘿嘿的笑着,说道:“这么大的事情,你一个人怎么做的来,曹靖呢?这事情他也有份吧!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招了好些。”

    黑汉子怒道:“狗官,要杀要剐由你,老子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若是想让我攀诬我大哥,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卫善一脚踢在他身上,骂道:“狗贼,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快些如实招来,免得皮肉受苦。”眼见的纸坊里的伙计都指认他,这就是坐实了罪责,况且烧的又是吕柘的纸坊,他这条命只怕是保不住了。

    若是别的案件,吕柘或许不会让手下人滥用刑罚,因为屈打成招总和草菅人命联系在一起的,只是这个黑汉子如此的倔强,又是个硬骨头,明明坐实了罪责,还是这样的强硬,看来若是不用点刑,还真是不行。说道:“不急,不急,你这案子须得慢慢的审,你既然不愿意说,我也不逼你,几时你想说了,我再来就是。”站起来就往外走。

    司大刚说道:“大人放心,他就是铁嘴钢牙,卑职也一定把它撬开。”

    吕柘走出几步,突然又转回来,说道:“有一件事我要先告诉你,你若是死了,我就只好替你写下一份口供,然后拉着你的指头在上面画押,你也知道我想写些什么,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有事先告诉你。”生怕黑汉子为了保住曹靖一死了之,故意这么说,让他死了这条心,这才带着得意的笑扬长而去。

    拿住了黑汉子,就把这事情扯到了曹靖的身上,吕柘得意的想着,仿佛已经将曹靖攥在了手心里,自己想怎么捏就怎么捏,还让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你不是不交义仓粮吗?咱们先说道说道,纸坊里的损失自然要他赔偿,自己随便要个价,只怕他也不会还口。

    这一夜吕柘睡得十分香甜,甚至睡着了都在笑,只要曹靖带头交了义仓粮,那些观望的人自然会效仿,剩下一个叶适,也就成不了什么气候了。

    第二天醒来,已是日上三杆,吕柘正在洗漱,只听的黄秋令在外面说道:“大人起来了吗?曹靖有事求见大人。”

    这么快就来了,吕柘不禁有些得意,说道:“让他先候着,我还没吃饭呢!”懒懒的说着,拿起官老爷的架势,先杀一杀他的傲气再说。

    慢悠悠的吃了早饭,吕柘才来到签押房,黄秋令正陪着曹靖说话,曹靖一脸的焦急,看见吕柘进来,连忙行礼。吕柘看都不看他,仍旧慢悠悠的迈着官步,走到椅子上坐了,衙门里的小吏端来茶水,吕柘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说道:“里正老爷不在庄子上练习武艺,跑到我这里来有何贵干呀!”

    曹靖忍住心中的不快,说道:“草民是为了义仓粮的事情而来,前些日子大人要兴办义仓粮,草民多方筹措,现在已经差不多备齐了,明日就先将一部分粮食送来,恳请大人在宽限三五日时间,草民一定如数将其余的粮食送到衙门里来。”

    吕柘轻轻的放下茶杯,说道:“不急,不急,这些都是衙门里的公事,况且我已将义仓粮的事情交给黄大人办理,里正老爷有什么事就和黄大人说吧!”

    曹靖躬身又是一礼,说道:“草民今日来,还有一件私事请大人帮忙?”

    吕柘翻着白眼看房顶,说道:“我虽然不是永嘉人,但既然在永嘉做事,算起来咱们也是乡亲了,里正老爷有什么话只管说,只要不违背朝廷律法,能帮忙的地方我自然会帮忙。”心里也知道曹靖要说什么,更加的拿捏。

    曹靖说道:“草民的一个好友被衙门里的差人拿了,他是个粗人,说话不懂得检点,多半是言语冒犯有些误会,恳请大人开恩,放他回乡吧!”说着,从怀里取出一沓纸钞,恭敬的送到吕柘面前。

    吕柘只是扫了一眼,既不推辞,也不接受,扭头脸对黄秋令说道:“有这种事?”

    黄秋令嘿嘿的笑着,说道:“就是司县尉昨日拿的那两个匪徒,昨日也不曾细问,不知道是从那里擒获的,里正既然说是他的友人,又愿意作保,大人不妨。”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意思显然是希望吕柘能够高抬贵手。

    吕柘看着曹靖送到自己面前的纸钞,一下子明白了,黄秋令一定是得了曹靖的好处,所以才这样说。在心里冷笑着,说道:“你是说昨天那两个匪徒呀!那可不是什么言语冒犯,纸坊里的伙计已经指认了,就是他们放火烧了纸坊,杀人放火,朝廷的律法里面可是写的明明白白,这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曹靖尴尬的拿着纸钞,说道:“草民昨夜已经去过了纸坊,据那几个伙计说,昨日囚室里光线昏暗,我那好友脸上又有血污,因此也只是觉得有些相似罢了。”将手上的纸钞放在吕柘面前的桌子上,说道:“请大人行个方便。”

    吕柘知道他一定是使了钱,或者是用武力威胁,说道:“里正老爷好手段呀!只是昨日纸坊里的伙计指认那两个匪徒,好多人都听见了,黄大人当时也在场,如今里正老爷说他们认错了,又有谁能作证。”

    曹靖说道:“大人若是不信,将纸坊里的伙计叫来一问就知道了。”

    吕柘的脸色渐渐冷下来,曹靖既然使了银子,纸坊里的伙计或许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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