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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倩说道:“少爷已经买了,你就拿着吧!”
燕红这才伸手接过,脸上也因为欣喜而有了些笑容,文倩轻轻咳嗽一声,燕红立刻收敛笑容,将走马灯提在手上,不敢把玩。
许峰再也忍不住了,在家里有夫人和吴妈约束着,好容易出来了,文倩又变成了一个管家婆,她不仅处处管着自己,还管着燕红和胡三,让他们不敢和自己接近,说道:“回家,回家,这里有什么好玩的。”
文倩见他动了怒,心里也有些畏惧,但终究责任在身,说道:“少爷别生气,等过些日子你身体好了,咱们在出来游玩。”扭头对胡三说道:“胡大哥,你去把马车赶来吧!”
许峰有气撒不出,心里只是觉的憋闷,穿越前郁郁不得志,穿越后还是这个样子,连个丫鬟都不听自己的,想都不想,就把原因归咎为自己没有官职上。从小说中培养的那种封王拜相,列土封疆的念头瞬间又冒了出来,想着,等我将我功成名就,看你们还听不听我的。
这理想不可谓不远大,许峰矗立街头,却茫茫然不知从何开始,自古成就功名,不外乎文武两道,可他不认识字,就算现在发奋读书,等到金榜题名时,怕也年过半百,这入仕之途何等渺茫。又是久病初愈,身体还落下了热病的根子,外出尚且需要胡三的保护,如何能在习武之道中崭露头角。
文不成武不就,家中又没有社会关系,要想成就惊天动地的伟业,那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炒作,通过一件小事,将自己炒作成全国知名的人物,惊动宋朝皇室,这样就能获得破格提拔的机会。
09 囚牢()
片刻之间,就将那些从前看过的穿越小说在脑子中梳理了一遍,惊喜的发现,那些小说中的主角,有很多都是因为诶得到了皇室的垂青,或者是得到了贵族的支持,才成就一番事业的。
许峰伫立街头,脸上渐渐露出微笑,心中那远大的理想,也越发的清晰了。街市上行人匆匆,各自寻找着各自的快乐,谁也没有发现,这个独自傻笑的少年,心中正酝酿着吞吐天地的志向。
一个喝醉了酒的公子哥在街上公然缠住两个年轻的女子,言语轻薄,恣意调戏。两个女子想走,却被他扯住衣服,脱身不开。大街之上人来人往,却无一人敢管这样的闲事,胆小的人匆匆走开,有爱看热闹的也远远的躲在一边偷偷的瞧。
那公子哥一身的绸缎衣服,腰间悬着一块鱼形玉佩,鞋面上裹着的黑革上还绣着云朵图案,头上戴的幞巾用金丝镶边,一看就是官宦人家的子弟,并且还是孤身一人,许锋暗暗高兴,冲过人群,摇晃着走了过去。
两个女子一口的川蜀口音,公子哥扯住其中一人的衣服,将她往自己的怀里拽,女子呼喊求救却无人响应,只得苦苦哀求,公子哥嘻嘻的笑着,说道:“小娘子莫慌,陪我喝上几杯如何?”
许锋装做酒醉的样子,摇摇晃晃的走到那公子哥近前,睁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的脸,鼻子都快要凑到他的脸上。那公子哥有些恼怒,喝道:“那里来的醉汉,快些闪到一边去,莫要找打。”许锋说道:“这么宽的道路又不是你家的,凭什么要我闪到一边去。”侧脸观察四周,果然不见有人上来帮忙。
文倩连忙跑过来,拉着许锋的胳膊向外走,赔笑着说道:“我们这就走。”
许锋胳膊一挥,将文倩甩开,说道:“干嘛要走,看看热闹怎么不行。”瞪起眼睛对那公子哥说道:“你只管做你的,不用管我。”目光瞟向人群外,只见胡三正大步的走来。
公子哥怒极,一只手扯着姑娘的衣袖兀自不放手,另一只手用力将许锋往外推,喝道:“想找死么,快些滚开,再要多事就把你抓到衙门里关起来。”
许锋避开他的手,故意大声喊道:“你这家伙还敢先动手打人?”握紧拳头用足劲照着他胸口就是一拳,公子哥看着胖乎乎的却不经打,被许峰一拳打的躺在了地上,捂着胸口直叫唤,就是起不来,两个女子连忙跑开了。
这般的不经打,许锋也有些意外,他还想着会有一番拳脚缠斗,让围观的人喊几声好,强化一下轰动的效果,眼见的公子哥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到有几分失望。向胡三招招手,说道:“来,咱们将这家伙绑了,送到衙门去。”围观的闲人听说要送官,立刻有几个叫好的,这些人晚上也没什么夜生活,就以看热闹打发时间。
胡三麻利的将公子哥反剪了双手从地上拉起,就往临安府衙走,文倩急的都快哭了,拉着许峰的胳膊央求着说道:“少爷,别惹事。”围观的路人越发的多了,这时候绝对没有后退的可能,况且许峰铁了心要将事情闹大,最好闹得满城皆知才好。不过既然是去衙门告官,总要人证才好,回头去寻那两个女子,却早就不见了踪影,只好对着围观的闲人们喊道:“大伙儿跟我一起上衙门去,看衙门老爷怎么处置这个调戏良家妇女的无赖。”押了公子哥往前走,百十个闲人跟在后面,咋咋呼呼的,倒也颇为壮观。
到了临安府衙门前,大门早已关闭,只有两盏灯笼亮着,许锋叫了门,老半天才听到里面骂骂咧咧的声音,一个衙役衣冠不整的开门走了出来,一脸的不高兴,蹬着眼睛说道:“敲什么门,有事不会明天再来,老爷都睡了知道吗?”
许锋正要开口,那公子哥突然大声喊道:“田班头,快些救我!”田班头只看了一眼,脸色立刻大变,惊慌失措的向衙门里面喊道:“赵老六,赵老六,你他娘的快出来,还赌什么钱。”许锋隐隐觉得事情不对,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觉得这些人也不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毕竟众目睽睽,总要顾忌些民愤。
田班头看着许锋,厉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将我家公子打成这个样子。”许锋正义凛然的说道:“我们只是寻常的路人,这个无赖汉子在大街之上公然调戏良家妇女,被我们抓来告官,现有街坊邻居愿意作证。”指着跟随来的一众闲人。
说话间,从衙门里又跑出来五六个衙役,有几个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光着膀子跑了出来,当先一个黑脸汉子骂道:“姓田的,你他娘的死了老婆,这般急吼吼的叫。”
公子哥又喊道:“赵班头,赵班头,你快些过来救我,我胳膊都快要断了。”那几个人也是吃了一惊,待到看清那公子哥,立刻吆喝着跑过去,将公子哥从胡三的手上夺了过来。胡三碍于他们穿了官衣,也不阻拦,退到一边。
几个衙役给公子哥松了绑,公子哥立刻用手指着许锋喊道:“大家伙快些将这两个贼人给我拿了,莫要让他们跑了。”许锋怒极,圆睁双眼,说道:“天子脚下,你们竟然敢私纵凶犯,还有没有王法了。”话没说完,脸上已经挨了一巴掌,田班头撸着袖子骂道:“你是从那里跑来的贼汉子,竟敢到衙门口和大爷们说王法,活的不耐烦了吗?”说着,恶狠狠的扑上来,将许锋打翻在地上。
胡三亦被众衙役打倒,这一下情势突变,跟随而来的闲人也不等衙役吆喝,轰然散去,只片刻间就跑的无影无踪了。众衙役将许锋和胡三反剪了双手押到公子哥面前,赵老六说道:“公子,这两个人怎么处置。”公子哥此时得了势,冲着胡三就是一顿拳脚,又一口吐沫吐到许锋的脸上,说道:“先关起来再说,让牢里的那帮泼皮无赖好好的教训一番这两个贱骨头。”
几个衙役押着许峰胡三往里面走,一路上推推搡搡的弄得许锋胳膊似乎要断了一般,胡三硬忍着不吭声,许锋疼痛难忍,大声骂道:“去你妈的,你们这帮渣滓,别让大爷缓过劲来,到时候一定抽你们的筋剥你们的皮。”押着他的田班头手上用劲,许锋疼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咬了牙不发出呻吟声,疼的很了,又是破口大骂。他骂的越凶,那田班头就越用劲,身后传来那公子哥的声音:“我瞧你明日还嘴硬不。”
牢房建在地下,里面光线昏暗,气味难闻,顺着台阶向下,反剪的胳膊被田班头狠劲的别着,许锋只能弯着腰走,感觉头都快挨到地上了。牢里甚是安静,听的几声铁链响,一个衙役打开一间牢室,田班头将许锋押到牢门前,在许锋的屁股上狠狠的踹了一脚,同时松手,许锋没了重心,一头栽在地上,牢室的地面用青砖铺就,这一下力量奇大,许锋只觉得头被撞的像要裂开一样,肯定是见血了。
衙役将胡三也推进牢室,哈哈笑着锁上铁链,赵老六冲着牢室里喊道:“莫要弄死了,明日还要见活的呢?”轻飘飘的一句话,牢室里立刻传来一阵哄笑声,角落里一个声音说道:“班头放心,明日保管给这小子留一口气。”
话声落下时,一人汉子走过来将许锋的头发拽住,将他从胡三身边拖开,胡三扑过来,拳头还没有挥出,立刻就有十几个人一拥而上,将胡三围在中间,拳脚相向一顿暴打,胡三虽然勇猛,但面对一群人也只有挨打的份。
许锋被那人扯着头发,感觉头皮都要掉了,不自觉的随着那人向前,那人一边用脚踹他,一边说道:“老大,这公子哥细皮嫩肉的,只怕扛不住咱们的拳脚。”角落里那人说道:“是吗?那就给他来点好东西尝尝。”那人嬉笑着招呼来几个汉子,拉胳膊拽腿的将许锋紧紧围住,许锋被他们围住一点都动弹不得。
眼见的就要受到这帮囚徒的羞辱,许锋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手脚都被这些人拽住,即使是拼命的挣扎也挣脱不开。角落里那人突然说道:“先别急,我瞧着他身上的衣服不错,哥几个先把他的衣服给我扒下来,小心点,不要弄坏了。”
一个汉子回答道:“老大尽管放心,便是将这公子哥的胳膊扭折了,也不会弄坏这衣服的。”几个人上下其手,将许锋的衣服剥了下来,同时用力一推,许锋一头撞在马桶上,桶里的屎尿粪汁飞溅出来,淋了他一脸的秽物。
那几个人还不满意,用脚踩着许锋,将他往马桶里面按,许锋拼命挣扎,将那马桶撞翻,屎尿顿时流了一地,那几个人连忙跳开,生怕屎尿溅到自己的身上。
许锋的身上沾满了屎尿,连死的心都有了,这样的侮辱真比杀了他还让人不可接受。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想着拼个你死我活,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手边突然摸到一个硬物,黏糊糊的沾着粪便尿液,原来是囚徒们大便时踩得的垫脚石。许锋也顾不得这些,紧紧抓住这块硬物,卯足了全身的力气,从地上一跃而起,抡圆了胳膊狠狠的向角落里的那人砸去。
那人刚得了许锋的衣服,正放在眼前仔细的看,觉得这衣物的料子是他从没有见过的好,不觉喜出望外,赞道:“这衣服倒是值不少的钱,明天洗。”一句话没说完,许锋已经抡着垫脚石狠狠的砸在他的头上,角落里的人连哼一声都来不及就歪倒在地上,许锋已经红了眼,心里只有被羞辱激发出来的冲天怒火,也不管那人状况如何,只是没命的抡着垫脚石狠砸。
10 意外之外()
牢里的囚徒们都惊呆,他们都见过杀人,但像许锋这样的杀人方法还是第一次见,这不是杀人,这是发疯,是一个不要命的人疯狂的举动,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就连从地上爬起来的胡三都有些畏惧,那个刚才还请他喝酒的少爷怎么突然变成了魔鬼。
也不知砸了多少下,许锋渐渐的没了力气,胳膊越来越沉重,胡三走过来扯住在许锋的胳膊说道:“少爷,少爷,够了,该住手了。”牢室的老大早已死去,他的头被许锋咂成一堆肉泥,脑浆混着血水流了一地,死的不能再死了。
许锋慢慢的站起来,眼睛中喷出的愤怒的火焰,紧紧的握着那块还在滴血的垫脚石,瞪着眼睛看着牢室里惊呆了的囚徒,他脸上身上沾满了鲜血,脑浆,头发披散着垂下来,在昏暗的灯火下就像是地狱里的恶鬼,恐怖的让人浑身战栗。
囚徒们惊恐的睁大眼睛,看着他手上的垫脚石滴下红的血和白的脑浆,这不仅仅是胆怯,而是来自内心的恐惧,能这样杀人的,只有来自地狱中的恶鬼。从疯狂中醒来,许锋觉得极端的疲劳,累,累的毫无力气,但怒火还未平息,晃动着手中的垫脚石喊道:“还有谁想死!”声音不大,但每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没有人想死。
胡三深吸口气,毅然走上前,接过许锋手上的垫脚石,指着牢室的囚徒说道:“你们都知道该怎么说吧!不想死的就放聪明点。”没有人敢回应,这是两个急着去死的人,还有谁敢和他们争抢。胡三小声在许锋耳边说道:“等会衙门里的人来